第1节 雨中的少女 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 这云层还真厚,香月弓江心里想。气象报告说这场雨得下到明天中午左右。 真扫兴……。 弓江把前座的椅子尽量压低,身子躺在上面,尽量地放松自己。──已经连续在车上坐了好几个小时了,腰酸背痛。 仪表板上的时钟项示着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早知道削才应该我去买才对,──弓江望着车窗外。到底跑到哪里去买了嘛! 仔细一看,刚好看见大谷正从远处的街灯下往这边跑过来。弓江急忙打开车门。 “组长!看你淋得全身都湿了!为什么不撑伞呢!”弓江打开车内的另一把伞迎了过去。 “呃,抱歉!” 说话的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美男子──不光是脸蛋俊俏,而且办事能力也相当好。──大谷努身上穿着三仵式的西装,全身淋得湿答答的。 “来,快点上车。──全身都湿透了。”...
雅撒克星系,最大的棒球场。 全场观众已经疯狂,清一色的绿色拉拉队服,从开赛第一秒就没有停止过的波浪舞此刻终止,换成震天价响的百万人大踱步,手中的拉炮随时都会炸开。 来自山缪星球1的投手暗自叫骂,他已经被这些流氓球员跟流氓观众胡乱折磨了整整八局半。事实上山缪星队只剩下他还可以勉强站着。 最烂的结局就要出现,对方满垒,而现在站在打击区咬着口香糖的,是棒球星七百亿暴民兼球员中最恐怖的第四棒,奇垮克。 奇垮克露出笑脸,毫不在乎地单手握棒,一手叉腰。 「真是混帐啊!赶快结束这一切吧!」投手愤怒地投出时速高达三百五十公里的直球。 奇垮克打了个喷嚏,左手顺势一挥! 锵! 一道白色闪电将球儿敲到雅撒克银河系美丽的绿色的星空,消失。...
——赛斯·沃勒语 ※※※※※ 白色的……令人窒息的白色,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黑色;除了轻微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了……渐渐地,出现了颜色,是绿色的,起先是翠绿的,而后又和深绿的、还有墨绿的景物交相辉映,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雨林。参天的大树和弯弯曲曲的小河流,构成了这里独特的景致,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是哪儿的雨林,也许它是亚马逊河流域的一隅吧。 大树顶部高高的分杈上,蹲着一只小猴子,它正用毛茸茸的小爪子猛地抓挠自己的头部,至于这是什么种类的猴子,没有人真的关心。过了一会儿,它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警惕地向下望望,然后便蹬着枝头,蹿了出去。 它从这棵大树跳向那棵,然后又抓住蜿蜒的菟丝子,只落到它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危险似乎远去了,小猴子看到树干中央一小片嫩绿的枝芽。它向着它爬过去,准备美餐一顿,...
那个年青的公司职员名叫田中。 这个名字很平凡,但这不能怪他。他姓田中,名叫一郎,也许是他的父母简单地认为这只不过是第一个孩子,但这也不能说是坏事。 不过虽然是个年青的职员,但进入公司已经半年了,却事无大小都要请示上级或前辈,而自己则毫无主见,这可就是本人的责任了。 当然这也和父母的教育有关,不过既然他已经进入社会,那就无可辩解了。 因此那天晚上的事件,如果不是由于他的优柔寡断,也许就不会发生的。像他这样的人,往往事后总是自我去慰说;“下次我一定会干得更好的,不过……”可是一个人总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重大事件的。 那天晚上——虽说是晚上,但并非半夜三更或者十时以后——时间刚好六时半,外面正是暮色苍茫,田中一郎肃立在某大厦的楼下门口大厅里。大厅很宽敞,正面是锃亮的玻璃大门。...
作者:吴澧童 第二集 愧疚咒事件 (上) 第一章 放下手中的公文,赵文智往後一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回事情大条了!数百种危机处理方法在他脑海里不住的盘旋,但似乎都没有一样可以行的通……透过隔间板往外看,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忽然间他瞄到一个人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文智的心头浮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经理,你找我?」那男子走进赵文智的办公区,语带疑惑的问他。 赵文智转过身来,把刚才的公文丢到桌上,严厉的问著:「陈良邦,这是总经理的回函,你看著办。」 陈良邦颤抖的拿起公文,翻到总经理的批示:「为何帐目与工程部所呈报有极大差异?速查明详细数字!」 赵文智看了看陈良邦:「阿邦,帐目是你拟出来的,差了这三百多万……你自己说,该怎麽办?」 陈良邦马上著急的回他:「经理,这……这款项是你去和对方谈的……我只负责将数目依程序填写办理啊……」...
【制作信息】 本系列参与制作人员:GWJYC 宝宝贝贝 Pinkspider 欧阳杼 Weitianze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拳击 曾记得有一位著名的哲学家说过,先发生的事情未必就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征兆。他举例说:比如,我生于明治年间的某年某月某日,难道能把这件事说成明治年间关东大地震的征兆吗?显然不能。他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也不尽然,有的时候先发生的事情确实就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征兆。 一天晚上,在某剧场的后台,即将上场的演员忽然遭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引起一阵骚乱。这件事与后来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关系呢,还是没关系呢?一时难以判定,但它确实是后来发生的惊人的“潘朵拉匣子”凶杀案的征兆。这次凶杀案的结局如何?现在还不知道。在凶杀案发生之前演员们为什么会遭到袭击?袭击事件在哪种意义上构成凶杀案的征兆?目前除了佛祖和罪犯之外,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
寄生的生物学概念是这样的:寄生(parastisu),一种生物从另一种的体液、组织或已消化物质获取营养并造成对宿主危害,更严格说,寄生物从较大的宿主组织中摄取营养物,是一种弱者依附于强者的情况。 而过寄生生活的生物统称为寄生物;而过寄生生活的多细胞的无脊椎动物和单细胞的原生生物则称寄生虫。 有一种很小的蟹类叫寄生蟹,它的学名是寄生虾,其实它是介于虾与蟹之间的一种肢节动物。它们通常寄生在某种贝类动物上,依靠贝类共同生活。如果有一天被寄生的贝类死掉了,寄生蟹就必须重新寻找宿主,否则,它无法独立生活,最终也会死掉。但是对于行动能力已经严重退化的寄生蟹来说,从一个宿主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实在不啻于“八千里路云和月”。或许,对于自然界里面这样一个小生物来说,选择一个宿主就注定了同生共死的命运。...
谁是谁的地狱作者:陈群 楔子作者:陈群 双胞胎对于一个家庭及母亲来说,是双倍的欢喜与获得。但是有人不这么看,比如苏蔷和苏薇的母亲。这对孪生姐妹是单一羊膜,也就是两个胚胎之间没有羊膜隔开,所以姐妹俩的脐带通体缠绕并严重打结。生产的时候医生在她们母亲敞开的肚皮里用了乌龟一样的耐心才把两个小人儿择清。这件事好像也预示了姐妹俩不可避免的深度纠缠的命运。孩子的母亲在肚皮终于被缝上的时候,颤抖着嘴唇呼吸了一口凉气,模模糊糊感觉自己下降到了地狱的最后一层。 跟诗人说的压根儿不是一回事。但丁说最后一层是一个冻结的冰湖,一大群苦恼的灵魂的肉身沉没在冰冻的湖里,成千上百的脸孔嵌在玻璃一样的湖面,都冻成青黑色。双胞胎的母亲冷笑一声,心想脆弱的诗句如何能描述这地狱的最底层?地狱,原本跟空间无关,跟表达无关。她听到自己咕囔了一句:我不在那里,我有我自己的地狱。...
目录第一章 写乐屋的住客第二章 婴儿的失踪第三章 关屋老人的过去第四章 意外的共同点第五章 神秘之门将被打开第六章 大道久满的亡灵第一章 写乐屋的住客 (1) 四月份是松崎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最忙的时候,开学典礼、身体检查、家访,还有郊游,事情被排得满满的。为什么会说身体检查和郊游会很忙呢?原来,是因为他们要照顾一年级新生的缘故。 一年级的学生是十分难伺候的,他们有的会坐在医生面前哭,甚至还有的在测体重的时候,站在秤上呼呼乱蹦的傻瓜。六年级的学生不得不去照顾那些傻乎乎的小家伙,也真是难为他们了。而且,郊游…… 其他年级都以各自年级为单位出去玩。只有六年级,仅仅能带着一年级的小朋友去学校附近的天满宫里吃一顿野餐。而且还必须是六年级的学生每人拉一位一年级学生的手从学校一起到天满宫。...
正文第一章:梦中梦单位的早上还是老样子,由于还不到上班的时间,一帮人看新闻的看新闻,打水的打水,吃饭的吃饭,间或有来得晚的打卡…… 我们用得是卡片式的纸质打卡机,每次把卡放下午,都会有“咔塔”一声,然后记录下当时的时间。 8:30上班的音乐铃声一过,办公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一帮人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由于现在的写字间都有隔断,一个人便有了自己独立的小空间,隔断并不高,如果站起来是完全可以和邻座的人讲话,而坐下就只能看到和自己的隔断开口相望的人。 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许云的位子。 许云是一个文静、清秀的女孩,老家是秦皇岛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北京打工,在我们单位做测试工作,测试这活,的确需要耐心、细致的人来做,才能发现问题,减低产品的不良问题。 “咔塔”,打卡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巨大,许云一脸疲惫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少女委托人 作者:东野圭吾 八月里晴朗的一天,美幸从俱乐部结束训练回来走到家门口时,不知怎么她感觉到家里好像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美幸站在那里,从大门向家里望去。 这是一种让人感到眼前的房子都被伪装了的气氛。整个家好像完全被一种什么伪装的东西替代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美幸微微歪了歪头,耸了一下肩便进了家门。玄关的门没锁。 “我回来了。” 美幸一边脱鞋一边大声说。但很快她感到自己好像是在朝深井喊话一样,她听到了自己的回音,可是没有应答。 “没人在家吗?” 她又喊了一句,发现自己刚脱的鞋子旁边有一双熟悉的皮鞋。那是爸爸的皮鞋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爸爸在家吗?妈妈呢?” 美幸走到走廊里,推开了客厅的门,从推开的房门里面透出了亮光。...
“怎那么迟” 无心说出的一句话,使多田衣子勉强伪装的平静濒临崩溃。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 多田衣子的声音是从喉咙挤出来的。 这些话跟她所置身的地点十分不相称。这里是结婚会场的休息室,身穿结婚礼服的新娘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十分奇妙 媒人儿岛光枝在旁哄慰唉声叹息的多田衣子。 “衣子小姐……别再胡思乱想。一定是路上车多阻塞” “但是……已经迟了一个多小时啦!” 发出尖声反驳的是多田靖子,衣子的妹妹。 儿岛光枝困惑地望望靖子。 “话是这么说……可是电话没人接,表示他们已经出了门嘛!” “谁晓得!”靖子没有隐藏不信任的神情。 “真头痛!我去看看好了!” 说完,儿岛光枝快步走出休息室。 负责礼堂事务的女性露出不悦的表情喃喃地说:...
来自死亡谷的女人(下)夏树静子 第五章 沉默之家1“相庭惠”的生活,在三田一丁目的一处两居室的公寓里开始了。这个地方,是相庭的秘书在距离相庭所在的公寓不太远的地方找了两三处之后选择的一处,是她正式成为户口本中的一员之后的第二周,她和阿俵一块儿定下来的。11月25日,阿惠正式辞去了在黄金广场的桑拿浴室的工作。第二天,也就是26日,她便从四谷的宿舍搬到了叫“都市三田”的公寓。从这间已建有十来年的四层公寓的窗户向外望去,东京塔近在咫尺,其公园的森林也映人眼帘。到相庭住的元麻布,步行只有二十来分钟。“家政钟点工我已经辞去了,但阿惠也没有必要每天来,因为白天我几乎都不在,所以房间也不脏,只是我万一哪天早回来,我会打电话告诉你。好为我准备饭菜。”...
H庄园的一次午餐 引子 “埃莉诺·凯瑟琳·卡莱尔,您被指控于本年七月二十七日杀害了玛丽·杰勒德。您是否承认自己是有罪的?” 埃莉诺·卡莱尔笔直地站立着。她那傲然高昂的头、生气勃勃的蓝色眼睛使人惊讶。她的头发像煤炭一样乌黑。修剪应时的眉毛形成两条细线。 法庭笼罩在一片沉闷而紧张的寂静中。 辩护人埃德温布尔默先生出于一种不祥之感而神情紧张起来,他想:我的天哪,她怕是要承认自己有罪了……支持不住了,显然是支持不住了…… 埃莉诺开口了: “我没罪。” 辩护人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用手帕擦擦额头,心想:案子险些以悲剧告终。 公诉人塞缪尔·阿顿伯里先生站起来说道:“尊敬的法官先生,尊敬的陪审员先生们,我认为我有必要再次陈述一下诸位已经熟知的事实。是这样:七月二十七日下午三时三十分,玛丽·杰勒德在梅登斯福德的H...
作者:吴澧童 第三集 愧疚咒事件 (下) 第三十九章 郑得胜与蔡兆华立即停下脚步:「法……法官大人……你说什麽?」 梁勇山法官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阶梯上,朝著已经转过来对准他的镜头,开始侃侃而谈:「这是个公平正义的社会,岂能因为无耻的律师,和偏颇的证据就能免除你们的罪愆?」 郑得胜马上又回复之前趾高气昂的跩样:「法官大人,那你想怎样?你判都已经判啦?在法庭上,你也说我无罪啊?难不成你想重新审判,判我死刑啊?」 蔡兆华见状,也接口说道:「就是说嘛,法官大人,我们虽然是市井小民,也知道『一案不能两判』的规定,『布兰妮要怎麽样』?」这句俏皮话说完,周遭有不少民众都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两位原来这麽的不知道自已犯下的错……」梁勇山招了招手,将身後的法警请到身边:「你觉得,他们有没有罪呢?这个男人,在撞死了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之後,还这麽恬不知耻的说自...
傅强,男,三十二岁,人如其名的普通,跟这个城市几千个靠在垃圾场拾荒为生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衣着粗陋,因为职业和生活条件限制的缘故,经常会弄到很脏并且随时间段自然地散发出臭味,臭味的根源来自于该时他的地头以什么垃圾居多。 这个世界上每种行业都有自己的势力划分,垄断、统一、吞并是比较高的境界,而更多的形态则只是简单地划出分割范围。傅强的范围是在沿江路一带由明珠桥到为民桥之间的一段。这段大约两三公里的范围内包括一百多个垃圾桶,一个中型的居民区,两间银行和写字楼,一座大型的购物商场,负一层是一个大型超市。这段距离内蕴藏的垃圾资源已经算是比较丰富的了,单是上班日白领们丢出的塑胶饭盒和矿泉水瓶已经是不少的收获,而节假日虽然这方面的垃圾锐减,却有大型商场顾客留下的饮料等包装进行补充。...
女人来到校门前,迟疑不决。 门真的会开吗?而且,即使开了,会不会发出惊人的声音?三更半夜了,若是发出大声响,附近人家可能听见…… 女人正要推开铁栅之时,再度回头向后看。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走出家门到这里的路上,一直觉得有人跟着,有人看见我了。 心理作用罢了,她告诉自己。 每次不想出门被人看见时,总有那种感觉。就像我和“老师”进酒店时,也经常觉得被什么人看见似的。 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对,现在肯定也是心理作用。 为了摆脱那种踌躇,女人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心一横,伸手推门。 喀哒喀哒喀哒…… 声音出乎意外的小,铁门轻轻地往内侧打开了。 她松一口气。这样子谁也不会发觉了。 女人走进里头,把门关回原来的样子。 女人之所以神经紧张,不是没道理的,总之,四周十分安静。...
夜幕中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辰,辽阔空旷的草原笼罩在一片白苍苍的迷雾当中。草原边的道路旁放着一辆大篷马车。在微渺的星光照耀之下,可以看清楚这个篷车上放着木梯,车里还有箱子、木盒子以及一捆捆的绳子。篷车盖上还有几个白漆写的字——“若娣马戏团”。这个时候,篷车的小窗子和出口处都严密地垂着布帘。篷车前面,两只车桅仿佛大大张开的双臂,高高地举向夜空。被解除了束缚的马匹,正趴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休息,间或昂起脑袋,晃晃马鬃,声音洪亮地长长嘶鸣几声。远远的东方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小鸟藏在旁边的森林里叽叽喳喳欢快地唱着歌儿。初春黎明之际,空气微微透着一丝凉意,但是却异常清爽恰人,混合着淡淡的土地与草丛的气味。若娣马戏团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法国各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