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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梨花满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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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云和余辉上来叫我:“黎老师,你怎么啦?”     
  我被他俩拉着出了世纪礼堂。我回过神来,说:“似云,你帮我打听打听那个女主持人是哪个系的,住哪个楼。”     
  似云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看上人家啦?别做梦了,人家是校花,追她的人排成一个连,轮不上你。”     
  我急切地问:“哪个系的?”     
  “中文系。”     
  “住哪个楼?”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给打听打听。”见她没回答,我赶紧又哀求一声:“求你了,我一定好好谢你。”     
  “怎么谢呀——?”似云吊着嗓子说。     
  “我请你们俩吃饭。”     
  似云刚要说什么,余辉抢先道:“不要你请吃饭。”     
  他拉了拉似云的手,似乎在给她什么暗示。我看见似云的表情怪怪的,似乎他们俩早就商量好了要什么。     
  我说:“那你们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没得说。”     
  余辉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借你房间一用。”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借我房间做什么?”     
  余辉又急又窘:“嗨,你结过婚的人还不知道做什么?!”     
  我恍然大悟。我也真够迟钝的。那边,尽管是晚上,我仍然看出了似云在路灯辉映下的羞涩。     
  我问余辉:“你们还没有那个过吗?”      
  “哪有地方!我们俩都住集体宿舍,家里又有父母在,哪敢哪。”     
  现在的年轻人在这方面看得很开,谈恋爱很少有不上床的,哪像我刚恋爱的那个时代。其实,想想当时的我,心里面也想,有时还特别想,只是不敢说,更不敢去做,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敢作敢为。     
  似云、余辉恋爱这么多年了,这事对他们也是水到渠成。既然他们俩都这么渴望,我为何不可以成全他们呢?想一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我答应了。我跟余辉说好,我在校园钟亭那里等他们,让他们完事后到那里找我。因为那里有露天舞会,午夜十二点时还有敲钟。     
  余辉拉着似云风也似的走了。     
  我闲步来到钟亭。那里,树与树之间都拉起了彩灯,录音机放着舞曲,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跳舞,大家都是等着听午夜十二点敲钟。到了这里,才发现跟余辉约错了地方,这里并不适合我。     
  我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好好玩儿一玩儿,跳一跳舞,但茹梦的突然出现,把我心思全搅乱了,只觉得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让我更加头晕,录音机的舞曲也吵得我心烦,这时的我需要安静。我想离开这里,又担心余辉来了找不到我。     
  于是,我走到钟亭小山坡的背后,那里相对清静一些。树丛的旁边有张长椅,我走过去,正要坐,忽然发现椅子上坐有人,让我吃了一惊。那是个女生。暮色沉重,加上树的遮挡,我事先并没有看到她。让我更加吃惊的是,我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着那女生。她仿佛没有看到我,眼光落到前方的黑暗中,一动不动地陷入一种沉思。我本想说声对不起,看着她气神凝聚的样子,觉得说话反倒打搅了人家,便悄悄走开,在附近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对茹梦,我该怎么办?如果她死不承认她就是茹梦,我该怎么办?如果那天真的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出戏,我想她可能不会承认。如果她见抵赖不过,承认了她就是茹梦,我又该怎么办?如果她说她并没有想要刻意耍我,只是那天事发紧急,没来得及给我解释,事后她也苦苦寻我来着,我又该怎么办?我还会像那天那样傻乎乎地重新相信她吗?谁又能保证她没有继续在演戏?我如此苦苦找她,难道还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我苦笑了一下,我还会对她抱什么希望!我只是想挽回我那被侮辱的男人的尊严,哪怕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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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梨花满地(22)       
  当——当——当——,钟声响起来了,还传来了山坡那边人们的欢呼。钟声让我想起了那同一天发生的另一场奇遇。我想,什么时候应当再去西山禅寺看看,拜会那小和尚的师傅。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那小和尚的师傅就是搭我自行车的那老者,就如同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那李影就是茹梦。     
  当——当——当——,钟声是那样的绵长悠远,让我那因茹梦的突然出现而纷乱失措的心渐渐安宁下来。当——当——当——,钟声是那样的悠远绵长,越过一个又一个的世纪,穿透一个又一个的空间,把人安宁下来的心带出了尘嚣。我想,坐在那边椅子上的那女生的感受也一定如此。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么长时间,犹如进入了禅定。     
  钟声的余音渐渐散去,钟亭那边的人也渐渐散了,因为我没有再听到喧哗声。那女生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开始有意识地打量她,恍惚觉得有些像那天晚上坐在残月的冷辉中的那女生。我激灵一动,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别真是失恋了,想不开。我犹豫再三,不知是不是该过去和她说话,问问她怎么了,又觉得太唐突。又过了一阵,她依然那样。已经夜深了,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决定过去问问。我刚要起身,却见她深呼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走了。     
  我看看表,哟,都快一点了,余辉还没有来找我。这么长时间,也该完事了,别是没有找到我吧?我想,余辉那小子肯定是在山坡前转了一圈,没找到我就走了。我还跟这里瞎耗着干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     
  于是,我去余辉的宿舍找他要钥匙。这小子,没准带着幸福与满足还有疲惫,早就睡过去了,哪里还顾得了冰天雪地里等着的我。敲了门,余辉的同学出来说他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难道还在我宿舍?我往我自己的宿舍走去。远远地,我就看见我房间的窗帘透出梦幻般的玫瑰红灯光。一定是似云用红布或红纸罩住了灯,营造出一种浪漫而诱人的气氛。女孩子家的心啊!那样的灯光在午夜的黑暗中的确是很有诱惑力,让人兴奋,我不禁也有些想入非非起来。得了,我赶紧走吧,别跟这儿受刺激了。     
  似云这孩子,只顾得浪漫了,哪会想到这样的灯光不是在向全校的人宣告他们在做浪漫的事吗?忽然,我反应过来,真是糟糕!这灯光要是被系里的哪位老师或同学看见,还不认为是我在和某个女人浪漫?这可真是不白之冤。转而又一想,嗨,冤就冤吧。总不至于为了怕被冤枉,这会儿去敲门,把他们赶走,然后把那诱人的灯光熄灭掉?再说,这么长时间了,谁要看见,还不早就看见了。随他去吧。     
  可是,我该往哪儿去呢?这会儿,学生上自习的各个教学楼和图书馆阅览室全都关门了。在这里等吧,宿舍楼周围没有供人休息的长椅,谁知道他们啥时候才能完呢。去教研室吧,但教研室的楼门晚上也是要锁的,收发室的老万看门,我总不能这半夜三更把人家老万敲起来给我开门吧。     
  我只好在校园里,累了就在钟亭那里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僵了又站起来走动走动。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新年夜,我成了一个无处可去的流浪者,起因却是那茹梦!我在钟亭与我宿舍之间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那玫瑰红的灯光依然亮着。一直到早晨七点来钟,天都亮了,那玫瑰红的灯光依然没有熄灭。     
  我又困又累又冷,实在熬不住了,只好去敲门。好半天,余辉才起来开门,头出来了,身子却还在门里面。我没好气地说:“你们还让不让我休息啊?”     
  我想我这副疲倦不堪的样子,一定会让余辉觉得欠了我一大笔债,赶紧给我腾地方。没想到,他却说:“黎老师,真是对不住,你到别的年轻老师那里找个地方休息,行吗?他们都该起来了。”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求您了。我们还想要,您做好事就做到底吧。”他特地用了个“您”字,还加强了语气,他可从来都是对我用“你”相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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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梨花满地(23)       
  我想说什么,他又说了一句:“求您了!”没等我回答,就把门关上了。     
  我傻呆呆地呆立了片刻,无奈何,就去找小张。昨天晚上大概大家都睡得很晚,因此并不像余辉说的都起来了。小张打开门,睡眼惺忪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小张,你起来到图书馆看书去吧,让我在你床上睡一会儿。”     
  小张一脸的莫名其妙,想问什么,我说:“你现在啥也别问,我困死了,回头我再给你解释。”说完,我就不由分说地进了房间,脱了外衣,一头倒在小张的床上睡了。我想,我对小张那蛮不讲理的样子就跟余辉对我一样。     
  我一觉就睡到中午,要不是小张回来,我还不会醒。小张说:“黎老师,你再不去吃午饭,食堂该关门了。”     
  我起来,揉揉眼睛,说:“小张,谢谢你了。不好意思。”说着,拿起外衣就匆匆出了门,根本没容小张说多余的话。我是说过要给他解释,可我怎么解释啊!     
  睡了会儿觉,又吃了饭,觉得精神了,便去敲我的宿舍门。我想,这下他们总该起来吧。余辉开门出来说:“黎老师,再给我们半天时间,吃晚饭时间,一定把房间完璧归赵。”     
  我瞠目结舌,好半天,我才想起说一句:“你们总该起来去吃饭吧!身体要紧呀。”     
  余辉说:“我们已经把你的方便面泡来吃了。”     
  我的天!真是让我哭笑不得。现在的年轻人做起事来,真是惊天动地,豪情万丈。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像余辉说的那样,成全他们到底了。我只好说:“我上图书馆了,你到101来找我。”     
  他们是否能在晚饭时把房间归还给我,我很怀疑。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大不了再流浪一个晚上。明天,他们再怎么也得还我房间了,因为明天2号,他们要上课。     
  我没有再流浪一个晚上。晚饭时间,余辉终于来找我了。我和他走出图书馆,他把钥匙交在我手上,说:“完璧归赵。”     
  我半生气地说:“你们这简直就是鹊占鸠巢,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这么长时间!”     
  余辉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其实,也不是老干那个。大部分时间两个人就那么躺着,说些卿卿我我的情话。你不知道,就那样躺着,也感到非常的幸福和满足。”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我若不知道,还能如此纵容你们?”     
  余辉趁机说:“那我可不可以定期向你借房间?”     
  “NO,NO,NO……”我急得说了一连串的NO。流浪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求您了,黎老师!”     
  又来了!尽管我比他们俩大十多岁,他们也叫我老师,但说实在的,我与他们完全就是朋友,而且是亲密的朋友,完全没有年龄的差距感。尽管是亲密的朋友,但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终究不妥。于是,我说:“余辉啊,赶紧跟似云结婚吧。结了婚,一切都正大光明的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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