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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圭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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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秀与菊祇得叩头谢恩。帝乃还宫,百官退朝。

    秀与菊转到丝纶阁时,急得魂不附体。敬威兄弟闻知就理,亦皆着急。敬威曰:“今圣旨赉往湖南令尊处去。令尊畏罪,定然奏明真情,小姐将置身于何地?”显威曰:“事急矣,为今之计,不走何待。今家兄现任湖南学宪,原与小姐有盟。不如逃回湖南,暂寓舍下。使人通知学宪,自然可解此厄。”秀曰:“此言甚善。”遂与菊英换了书生衣巾,带了盘费,辞了敬威兄弟,私自出了丝纶阁。

    且喜无人看见,于路直出京城,往湖南而来。水陆跋涉,在路五十余天,方到湖南。遂投张村而来。

    却说昆山在家。自从庭瑞荐其子进京去后,乃择日与庭瑞往前阳山,祭奠父亲墓道,未免修理一番。闲暇之时,便各处访察菊英消息。

    一日,忽有亲报到来。报敬威兄弟钦点翰林学土,留京听用。心中大喜。遂多以银子打发报子去讫。

    正在家中闲坐观书,忽有二少年至,口称继父。昆山废书视之,见是菊英。便大喜曰:“小姐来矣。”指秀英问曰:“此位是谁?”菊曰:“此义姐也。”遂请秀、菊坐定。乃曰:“自小姐去后,我无处不寻。请问小姐,许久何处安身?”菊英乃将在外游玩,江宁考试。以及荐入京师,得遇敬威兄弟,同在文华殿考较,皇上钦点翰林。至于欲招驸马,私自逃回始未,详言一番。昆山叹曰:“小姐如此天才,诚可惜也。请暂居小舍,我当与舍侄商议,为小姐解此厄矣。”

    乃请秀、菊入内,见其妻郭氏。菊英指谓秀曰:“此即妹之继母也。”秀闻言,遂与菊同下拜。郭氏忙答礼,遂邀二女入房。更换女衣,与诸家人相见。又将在外之故与郭氏细述,郭氏叹息不已。当下二女遂在此处安身。

    却说庭瑞正考完外府转省,在衙中闲坐。忽福建巡抚刘忠使人送书至,庭命请入。使者呈上书信。庭拆开一看,略曰:

    忠本欲使舍妹以奉箕帚。不意舍妹不守闺范,擅与游客联诗。家君见诗而怒,辱妹畏怒而逃。今将一载,杳无踪影。恐误贀弟婚媾,是以先字布候。

    庭瑞看毕,方知秀英之事,乃长叹数声曰:“我何如此多舛也?”祇得写了回书,令使者去讫,心中十分烦恼。

    忽又报叔父到来。庭乃出迎,大开暖阁,接入私衙。庭瑞问慰毕,昆山乃曰:“贤侄荐二弟入京,已蒙圣恩钦点为翰林。”庭瑞喜曰:“侄方纔转省,竟全然不知此事,京报几时到的?”昆山曰:“京报已到半月,二报又来了。”庭瑞问曰:“二报何喜?”昆山曰:“江南学台荐二才子秉干、秉刚,与尔弟一同朝考,俱钦点翰林,此二才子已到家中。此即二报,乃贤侄之喜也。”庭瑞曰:“秉干、秉刚何人也?”昆山曰:“即杨巡之子也。”庭瑞曰:“向闻巡抚乏嗣,且又何为愚侄之喜?”昆山曰:“此二子即贤侄月下娇娥与刘小姐也。”庭瑞喜曰:“刘小姐何人也?”昆山曰:“乃苏州刘元辉之女,其兄现为福建巡抚。”庭瑞大喜曰:“原来即此人也。”

    遂将与刘忠结义许婚之事,细与叔言。又将刘忠来信与叔看。昆看毕,乃叹曰:“此二女真千古之奇女也。”遂将帝欲招二女为财马,二女逃归之由,概与庭瑞说知。又曰:“二女来历既已分明,贤侄可即与巡抚议婚,早完好事。”庭瑞曰:“然,侄将谋此。”遂留昆山饮酒,至日暮方辞回。

    次日,庭瑞请布、按两司饮酒。布、按欢然而来,席间托布、按至巡抚衙中议婚,布、按俱愿为煤。庭瑞大喜,饮罢辞出。

    次日,布、按两司来巡抚院上,为庭瑞求婚。

    却说巡抚自菊英私出之后,夫人终日啼哭。巡抚恼怒,乃曰:“此等辱女,吾誓除之。”遂晓谕曰:“有人捕菊英来献者,赏银百两;藏隐者,查出同罪。”夫人闻知大哭,谓巡抚曰:“尔年过六旬,举目无亲。祇有这个女儿,尚欲除之,何其狠也。若一旦除却此女,我与尔将来死于地下,谁为殡葬?”

    巡抚闻言,更加怒气。遂懮闷成疾,请医调治。亦不甚重。至年终,偶冒了风寒,其病更甚,不能起床。

    忽有报子自金陵来报说,秉干、秉刚两公子入泮。并言学台得意,荐两公子进京之事。时巡抚正在危急之际,夫人闻知此事,暗思:“有甚公子,分明是刘小姐与我女儿假扮男装可知。”当下瞒了巡抚,以银子打发报子去讫,乃暗嘱衙中人不许对巡抚说。

    至明年二月间,巡抚病愈。忽报大学士孙建庭传圣旨到来,巡抚命备香案接旨。建庭至院上,开读圣旨曰:

    江南学臣王彦,荐到卿子秉干、秉刚。经朕面试,才果堪夸。兹招卿长子为驸马,次子郡马。卿子欲待卿命,不敢不告而娶。兹命大学士与卿议婚,旨谕到日,宜使子就娶,勿负朕心。

    读罢,巡抚全然不解,祇得谢恩。接过圣旨,遂请建庭内坐。巡抚曰:“适间圣谕,老拙实不能解。且老拙祇生一个女儿,现今不知去向,哪有甚孩儿?”建庭曰:“两位今郎经皇上亲点为翰林,怎说没有?”

    巡抚不能答,旁有家人跪禀曰:“前江南已有报子到来,报二位公子入学,已荐入京师。夫人料是两位小姐假扮男装去的。因大老爷有恙,是以暂且瞒过,打发报子去了。”巡抚闻言,乃谓建庭曰:“江南二子,实老拙之女。瞒过老拙,假扮男装去的。是以至江南考试,学台荐入京师,老拙实出不知。今朦胧之罪,老拙所不能免。当修表奏明,求大人于御前善为婉奏。”建庭允诺。于是设宴相待,宴罢辞去。

    巡抚即忙修了表章交与建庭,即刻起身。巡抚率各官,送出郭外而返。过了十余日,忽报学台转省,托布按两司前来议婚。正是:

    昔年曾有约,此日岂无媒。

    未知如何议婚,且听下回分解。

    荐秀、菊,出乎王彦之意;荐登、华,出乎庭瑞之意。荐璧、鸾,虽则学臣之表,却出乎璧、鸾之意。凑合成文,大有可观。文华殿上六个书生,其六人中各自知二女四男,其实则二男四女。想是时男女混数,错乱难辨,其规模不如今之制度多矣。

    帝欲招婿,初爱庭瑞与兰英,今则爱菊英与秀英,究未尝念及敬威与显威。世间之事,大概如是,何可逆料。

    杨巡抚之女愿配庭瑞,刘巡抚之妹愿配庭瑞,帝之公主亦愿配庭瑞。愿配之者,何其多也。今杨女之约未遂,帝女之招未允,刘女之订又以书来辞。曲折之情,又何其多也。不徒庭瑞咨嗟,即读者亦为之吁磋。

    昔日使人议婚,菊英便无踪迹。今日既有踪迹,又复使人议婚,庭瑞可谓多情矣。

    昔日议婚不遂,犹有刘忠之约,一点退步,不遂犹可。此际刘约既失,祇有吴江之盟。一线情思,不遂尤难。吁,人生世上,万事皆有定理,何必苦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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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选宫妃秀菊双被执 招驸马登华两成婚
    却说布政与按察领了庭瑞之意,来巡抚衙中议婚。巡抚请会布、按两司来到私衙。叙礼毕,坐定。茶罢,巡抚问曰:“二位年兄今日到此,有何赐教?”布政曰:“弟等特来报喜。”巡抚因问:“何喜?”按察曰:“二位令嫒钦点翰林,今已出京。现在张村,故来报喜。”巡抚曰:“辱女原来已逃回耶,本欲除之,今乃欺君之罪人,又当俟君命以除之。今当再行申奏,听凭主上发落。”布政曰:“今学宪张大人原是令嫒意中人,何不令其毕婚。然后上表申奏,圣上必然见喜。”按察曰:“弟等此来,特任冰人之职,务乞老大人见诺。”巡抚怒曰:“尔等独不畏王法耶?”言讫,拂袖而入。

    布、按两司叱得绝无情思,怏怏而返。乃将此言回复庭瑞,庭瑞转加烦燥。

    且说杨巡抚闻知秀、菊二女在张村,遂使人往接回衙。即行写了表章,令人飞报进京。夫人闻知,暗发令箭追回表章。巡抚全然不知。按下不表。

    且说万历临朝,礼部尚书陈德谋出班奏曰:“江南学臣所荐二才子,于前日退朝后亦不见了。臣已各处查无踪迹,请陛下定夺。”帝闻奏,即召湖南才子敬威、显威问之,二子俱推不知。帝复命人远近寻觅,并无影迹,遂欲提杨巡抚来京。陈德谋奏曰:“杨巡抚乃重任臣,不可擅行提动,恐外镇惊疑。今大学士孙建庭已赍诏至湖南,且待他转京再议未迟。”帝从之。

    当日还宫不乐,乃将此事告皇后,后曰:“既有佳儿,不患无佳婿,岂必杨氏兄弟方如陛下意耶?”帝曰:“恐如此奇才,不可复得。”后曰:“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以四海之大,得无奇才也?若天下学臣尽如湖南、江南者,何患才之不广哉。现今湖南张氏兄弟,妾闻当日并试,无分高下,且年貌亦相当。陛下何不招之?”帝曰:“且待建庭回京再处。”当日乃暂罢此事。

    一日,皇后奏帝曰:“昔太祖制度,宫女五年一换。今已十载未经改换。宫中女子约计千人,年皆二十六、七,莫不暗自嗟怨。若再迟数年,则尽误其终身矣。乞陛下另选新妃,以充宫用。将宫中女子发还原省,听其择配,此陛下之大德也。”帝曰:“若非皇后奏明,朕几忘先帝之制度矣。”

    遂传谕各省督抚,仰各郡邑选妃。无分仕宦公侯之女,凡十五岁为始,十七岁为止,或已字未嫁者。俱要送县,县令送省。须督抚亲眼验看,择其善者百名送入京师。有敢隐藏不献,或徇情以好作歹发回者,察出以逆旨论。

    旨意传到湖南。杨巡抚即行文各府县,限一月俱要女子到省,藏隐者按律治罪。未一月,各县纷纷送女子至。杨巡抚一一验看,约选了九十八名,皆绝色女子。乃召长沙府与城守营,吩附曰:“明日令尔二人押送女子进京。须用围轿二百乘,军妇一百名,每一女子用一军妇伏侍。”

    二官领命,打点进京。时中军在巡抚侧,问曰:“女子尚未足数,如何起身?”巡抚曰:“非尔所知也。”

    次日,巡抚坐于前堂。使婢入内,请二位小姐。时秀英与菊英正梳洗毕,忽闻呼唤,即忙出来拜见巡抚。巡抚曰:“今皇上选妃,虽公侯之女不敢隐瞒。每省欲得百人,尚欠二女,令尔姊妹凑足成数。行装已备,即刻起身。”遂命左右推二女上轿,更不容他申一言。可怜二女欲言不得,惟有痛哭而已。

    出了城池,城守营向前,长沙府押后。于路严禁,不许交头接耳。途中数百人望北京进发。时王夫人在后堂闻得秀、菊之事,忙出救时,秀、菊已去十余里了。遂大哭,以头冲巡抚胸前。巡抚曰:“今圣谕森严,虽公侯之女,不敢隐瞒。尔敢因儿女之爱而违王命乎?”言讫自往花园中纳闷。夫人痛哭不已。

    且说大学土孙建庭自湖南转京,至四月间方到。遂将杨巡抚表章奏帝。帝览表毕,方知秉干、秉刚乃女子也。遂叹曰:“有如此大才,可惜身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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