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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教育能够改变什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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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父亲变得絮叨了,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以前的父亲可是从来不说废话的。我有点担心,害怕父亲的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盼着一切尽快好转。后来我有些明白,自己的退学是一个灾难的导火索,父亲的希望次第破灭,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我们太不让父亲省心了。
我的人生依然在梦里徘徊,十五岁是一个写诗的年纪。初三下学期晓桐走后,我和秀香同桌,成了要好的朋友,还通过秀香给晓桐传书递柬,然而最终无法挽回已逝的恋情。晓桐竟然对秀香说:“凤亮变了,变得不可救药了。”听到这话我伤透了心,但也让我清醒了许多,知道曾经的那些时光再也不可能重现,已经永远过去了。这不能怪晓桐,是我曾经冷落和伤害了她,一直以来我对她怀着的只有感激,感谢她给了我那段短暂而美好的岁月,有苦有甜都是不可重复的人生。我们共同走过的日子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光彩随她而去,灰暗袭上心头。
秀香也爱写诗,还给自己起了个“白云儿”的笔名。那是因为一次回家的路上,她看到秋天的云朵是那样的洁白而高远,那种天然的境界打动了少女的心扉。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天生的诗人,只不过学校的土壤不适宜诗思的生长。每一个少男少女,都有七彩的梦想,只不过现实太残酷了。后来我从北京回家的时候,听说秀香结婚了,命运跟许许多多的农村女孩子一样。她还经常谈起我这个特别的同学,印象自然很深。就当我们在市里师范学校进行中考的那个傍晚,我在宿舍里听到楼下有人喊我,隔着栏杆看到是秀香,便下楼问是什么事,她送我一个右侧带纽扣的浅绿色日记本留做纪念。也就从那以后吧,我们再没有见过面,许多同学都是如此。
退学以后,我热爱写诗,还写过一些童话故事,还练习左手写字。我自由地思想,畅快地吟唱,还全然体会不到父母的心情。我几乎每天都写诗,是自由体的新诗,不是格律诗,我的诗作突破了一百首,我要出一本诗集,名字就叫《十六岁的漫花雨》。不知道怎么就起了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当时受了一些误导,像什么“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了等等,偏偏没有十五岁的什么季。其实都是一样的人生季节,正如仲春的鲜花烂漫。
可惜生活并非如诗如画,人来人往的繁华中,物是人非的萧条下,充满了人世的矛盾和命运的错厄。人与人、人与事,构成了相克相生的世界,一个包含无数小矛盾体的矛盾体。矛盾各方互为作用,当这种作用力失去平衡,对某一方发生伤害的时候,灾难也就降临了,不论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任何事物都能够成为矛盾或灾难的主体,只要具备相关要素和条件。此时我们的家庭就具备了这样的条件,眼看着就要陷入灾难的漩涡。
我正独自在院子里祈祷,二姐回来了,被那位朋友的家人送回来了。见到二姐,父亲和颜悦色,热情招待其余两位客人。客人说:“见您这么和气,我们也就放心了。不怕笑话,孩子一直怕您打她,不敢回来。”
父亲也笑了,“孩子回来,高兴还顾不上呢,怎么能打呢。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变得极为和蔼可亲。
客人放心地走了,我们全家人也都一块石头落了地,以为父亲这下可以心安了。然而事实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愿。这一整夜父亲都没能睡觉,絮絮叨叨直到中秋月沉,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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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状态进入灰暗忧伤的阶段了,人间悲剧总在我们毫无准备的时候悄然上演。世事无常,幸与不幸之间,交接转换就这么无形而简单。家庭与天伦,是幸福之源哪。一旦家庭都跌入了灾难的深渊,那份苦痛足以将一个人改变。
和自然灾难不同,这是因为亲情的交错而发生了逆转。如何让孩子从小就懂得体谅父母的艰难,学会对别人付出一份爱?这是我们都应该用心考虑的问题。亲情教育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一个新课题,它可以让天下父母心不再可怜,经年辛酸泪不再白流。切记,爱是需要回报的。从亲情上、从小节上,培养孩子反哺和回报的品质,这关系到教育的成败和人格的成长。

维护学生权利是教育平等的前提
萱颜重又进了医院,这次是护送她的同学兼恋人焦彧。出租车赶到焦彧家时,已经没人能出来开门了,父母不在家,他陷入了昏迷。霍老师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并报了警。警察越窗而入至五楼的焦家,将焦彧抬下送进救护车,风驰电掣而往。
萱颜望着苏醒过来的焦彧,流下了恼恨的泪水。焦彧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虚弱地说:“霍老师、萱颜,你们救了我,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很无能很不争气,干吗要去自杀呢。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你又得了非典,我就无心复习了,高考一塌糊涂,上大学也无望了,更没脸去见你。只有以死抗争,不知道这个混蛋的教育能不能有一点警醒啊。”
凤亮见过这个男生,他是校内才华横溢的风云人物,原先还是学生会干部,那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后就丢官罢职了。
霍老师痛心道:“总该有人对此承担责任的呀,教育对于学生,不能只管伤害,不计后果啊。这才真是不负责任的教育。老师不太清楚你和萱颜的事,但我不怪你们,那是你们的自由和权利,谁也无权干预。如果有人违背你们的意愿,强行做了什么,甚至以教育的名义做出了非法的决定,那就是侵犯了你们的正当权利。老师支持你们!”
老师真诚的话语令焦彧悔恨,“霍老师,我知道您果真是一个好老师,真心为了学生的老师。我不该对教育彻底失望,即使要抗争,也得保留生命的资本,等我成长起来再来积极地改变这一切。”
霍老师重重地点头,“教育要人性化,个性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就苛求它尽善尽美,容不得它有问题,是不现实的,教育还需要你们下一代的继续努力呀。虽然教育永远不可能完美无缺,但我们不能以此为借口就不再寻求改变。我们必须改变教育,这是学生权利和发展的必需。”
焦彧的父母闻讯赶来,母亲抱住儿子边埋怨边哭泣,父亲则对几位恩人再三感谢,也怀有几分歉意,“萱颜这孩子刚刚出院,需要静养,可焦彧又给添乱。改天我们全家一定特地登门拜望,要不是你们几位,我这孩子和这个家就完了。”
焦彧得在医院调养几天。霍老师母女和凤亮分别,回到家中萱颜就一头扎到了床上,“终于回家了,我还以为回不来了呢。这个焦彧,净给我找事儿。不过,好妈妈,那事我没及时和您说,您可别生气呀。”
霍老师抚着女儿的头发,笑道:“你还没说呢,我知道是什么事啊,不管出了啥事我都不会生气的。来,妈妈给你洗一洗吧,洗完了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好闺女,起来吧。”
凤亮回到了网校,网校就在北丰中学的南门东侧,两层小楼倒也精致。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区,而是穿过网校后门,进入校园。学生尚未复课,校园里延续着非典时期的特殊平静。凤亮在绿树丛间漫步,搜寻着非典带来的失与得。非典和人类的战争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如果说非典是大自然的惩戒,那么肯定就是人类罪有应得,不管我们遭遇了多么惨重的灾难,都不必怨天而只能尤人。
可是非典究竟改变了我们什么,教会了我们什么?它的教训同我们的伤疤一样深刻,可是深刻的伤疤往往是在一个民族的灵魂里面,不是常能看到常能感知的。如果一个民族常能自省,而不是自夸,那才会是前途远大的伟岸民族,那才会离中兴之日不远矣。
我们不能寄望于非典,不能靠非典去改变,如果不完善自身,非典也无能为力。如果主动革除自身积弊,也不至于纵容非典殃及全球。被迫屈从无济于事,非典过去一切如常。非典将是对人类的典型嘲讽,瞧瞧非典的背影映照下的忘乎所以之态,那不啻是在迎接下一场灾难的表情。
积习难改,本性难移,想靠一场“意外”的非典治病去根无异于痴人说梦,非典不是塞翁失马。其实积弊早就存在,为何一直视而不见,非要等到灾难前来叩门警醒。若依然如此被动行事,则下一场灾难为期不远矣。
就如同非典之于教育,带来的仅仅是暂时的形式变化。网校倒是从中受益,用户猛增,可教育本身和学生总体上并未收获什么,网络也承载不起人格教育。智力以外的素质都是人格,人格教育还得靠高素质的人去实现呀。缺少了霍老师这样的名师,两眼或者四眼只会死盯着学生分数的老师和教育,能造就出些什么人?是大写还是小写的人?“素质教育”搞了这么多年,搞得校园内外戴眼镜的人越来越多了,蔚为大观成效显著啊。小学生都被改造成四眼了,这的确是教育伤害了学生身心的直观体现。任其自然虫蛀终致船沉,无视小处终成积习而生恶果,教育岂能不拘小节?
霍老师的学生长大后也没有近视眼的,没有驼背的,这不是奇迹,这是素质教育的标志。这也是在保障学生健康成长的权利,在呵护孩子稚嫩多变的身心哪。教育也需尊重眼睛和身心的“天性”呀。教育对学生到底有没有爱意,就从这里一目了然。学生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习惯,霍老师和星光的老师们都会去引导和培育。细节之处体现教育的本质,点点滴滴都是“素质”所在呀。素质教育就该是人格教育,性格、心理、道德、习惯、自我、爱心、胸怀当然都属于人格的范畴。霍老师等待灾难去警示了吗?如果等到结了恶果才会想到去改变什么,一切皆晚矣。
凤亮不觉间已慢慢踱回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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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教育就应该是全面的,关注人的全部。这和“全面发展”的含义不同。不是以某种违背天性的标准去苛求人的发展,而是以人的成长需要为核心,去改变不合理的标准,去弥补教育中的漏洞。
孩子的一个姿势和习惯,都关系到其身心健康啊。如果对此都漠不关心,教育的本质就有点变味了吧。这是“教育无小事,孩子无小节”的内涵所在。教育的人性进步,就是强化教育者的责任,保障孩子的更多权利。

教育为何没能教会孩子爱父母
二姐回家的第二天上午,父亲拽着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到叔叔家有事。”我乖乖地跟在父亲身后出了家门,就像儿时跟着父亲去打猎一样。
走到村子中央,父亲突然回头,“回去,我们不用去了。”我忧虑惊诧莫名,跟着父亲又回到家中。
秋收已近尾声,父亲也不再上坡干活。中秋一过,寒气如风。下午父亲披着件黑大衣出去了,这次他不让我陪着。我就独自在家里等待。
过了好久,我到街上看时,见父亲已经回来了,在跟一个人说话。看见我,那人便走过来,“你父亲喝醉了酒啊是咋?”我知道父亲当然没有喝酒,这就更可怕了。
我陪父亲去了镇上的医院,医生说这是神经错乱。这是一种什么病啊,就是精神失常了吗?我的可敬而多能的父亲,严厉而仁慈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生活的重压何其残酷啊!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大姐夫借了辆农用汽车,我们陪父亲到了设在本市其他乡镇的精神病医院。父亲变得神志清醒,和医生对话如同常人。见父亲安静地坐下,医生问道:“自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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