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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是妓女吸毒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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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涂脂抹粉,甚至连上衣都穿好。
    一天,儿童救济会来人看我。他也找不到什么除了“再看看吧”之外的话说,但他至少
告诉了我戴特莱夫在什么地方。我马上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刚把这封扔进了邮筒,我又写开
了第二封。把心里话都倒出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当然也不是全部:我知道这些信是要被人
拆开的,很可能在“美丽牧场”一付邮就会被拆,而到了监狱就肯定无疑地被打开了。所以
我不得不说谎:比如说,我告诉他我再也不想吸毒了。
    不久,我就得到了戴特莱夫的消息:同时收到了一叠信。他写道他偷盗欧洲银行支票是
办了一件大蠢事,但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到巴黎去戒毒;他想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们
还没一起到那里去过。戴特莱夫还说他很快就会获释,然后就去治疗。我呢,告诉他我的治
疗马上也要开始。我们互相约定,治疗之后,我们要在我们的家里共同生活。我们又重新开
始——这回是通过鱼雁往返——在西班牙建设我们的城堡了。不过,当我不给戴特莱夫写信
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被判处终身监禁在“美丽牧场”里了。
    我的机会来了:我的真菌病又复发了。我唠唠叨叨地对女医生说我难受得要命,必须马
上把我送到医院去。一天早晨,在一队人的护送下,我被送到了鲁道夫·维尔苏医院。院方
立即留我住院,因为我的病确实相当严重。通过“吸毒者之声”的广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
样从医院逃脱。我弄到了一张“花园通行证”,也就是说,允许我到医院的花园里去。很明
显,这种通行证是不轻易发给吸毒者的,但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去找一个女护士——一个漂
亮的眼睛已经有了鱼尾纹的可爱的姑娘,向她解释说,我很愿意帮助那些瘫在轮椅上的老太
太们,能不能允许我偶尔地推她们到花园里散步?那个护士丝毫也没有怀疑,夸我有副好心
肠。
    我找了一个老太太,提出要给她帮忙。她称我“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我把她的轮
椅在园中小径上推了几步,对她说:“老奶奶,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而半分钟后,
我已经在大街上了。
    我钻进了地铁,朝着动物园车站奔走。我从来没有这样一种“自由”的感觉。我推开技
术大学咖啡厅的门,转了一圈之后,坐在了一条长凳上,那上面已经坐着三个扎吗啡的年轻
人。我告诉他们我刚从“美丽牧场”逃了出来,他们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了。
    我想来一针想得要命。一个当二道贩子的男孩同意赊给我,条件是我给他引来别的买
主。好吧,我马上跑到食堂的厕所里给自己注射。
    我只注射了他给我的一半。这玩意儿的质量不怎么样,但我感到舒服,头脑清楚。再
说,我还得为那个小伙子搭一把手。这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16岁左右,我曾在哈森海
德公园里见过他一回,他是和那些吸大麻的人在一起的。当二道贩子他还是个新手,不然。
他不会马上就把海洛因给我的:我得先为他干点什么来挣这份药。
    猛地,我发现这块地方布满了便衣警察。那小子可什么都没看到,他连我的警报手势都
看不明白。我得凑到他身边去,在他耳朵根上说一声“雷子”他才有反应。然后,我悄悄地
朝动物园走,他紧跟在我身后。一个吸毒的家伙靠近我,我冲他说:“别动了,老朋友。食
堂那边正在搜捕。不过,我能帮你弄到地道的海洛因。”这时,那个二道贩子已经在我身
边,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包药。怎么能这么干呢!300米以外就在搜捕,而这个傻小子
却从口袋里掏出这么一大包海洛因!
    两个正在这个角落溜达的便衣朝我们走来。跑是没有用了,他们马上就会抓着我们。那
个二道贩子把那些小药包向上空扔去——真是一团淡紫色铝铂纸的旋风啊,他一定认为这样
就可以把这一切栽到我和那个“老瘾”身上。
    他们让我们举起双手,靠着一辆伏尔克车站好,搜查我们的身上——因为有时这伙人是
带有武器的。可是,我们中间最大的还没有16岁。那个混蛋的“雷子”竟乘机揉我的奶!
但我显得十分得意。药我用过了,而经过了“美丽牧场”之后,什么也不能使我害怕了。我
又重新扮起受过很好教育的小姑娘的角色。在收缴了我的身份证后,便衣们马上变得客气起
来。一个便衣说:“老天爷,你还不到15岁,在这里干什么?”我回答:“我逛逛。”我
把一支烟塞进嘴里,这可让他火了:“扔了它!这是毒药!这么年轻!”我把烟扔了。
    他们把我们带到了艾尔恩斯特广场的警察局,关在一间拘留室里。那个刚下海的二道贩
子慌了手脚,不住声地嚷嚷:“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而我,脱掉上衣,把它卷成一个枕
头,躺在床架上,打起盹来。拘留,这吓不倒我。他们肯定还不知道我是从“美丽牧场”逃
出来的呢!
    果然,两小时后,他们把我放了。我又转回技术大学。路上,我的良心在折磨我:就这
样,我又一次在碰到第一个机会时就又陷进去了。热泪从我脸上流下来,现在可怎么办呢?
我总不能去找妈妈吧?就这样瞳孔缩得像针眼,娇滴滴地,噘着嘴,对她说:“亲爱的妈
妈,我回来了,我逃出来了,美美地给我准备顿饭吃吧!”
    我到了技术大学的“反毒品中心”,它就设在原来的食堂那里。在那里工作的人也很有
“能耐”,他们使我有了足够的理智来决定给我母亲打电话。她得知我在技术大学,稍稍放
下心来。一到家,我就睡在床上了:发烧40度。妈妈叫来了急诊医生。医生要给我打针。
我怕得要死:在胳膊上一天注射2、3次算不了什么,可是要在臀部注射,就把我吓坏了。
    体温马上降了下来,可这时我已经瘫软成一团了——“美丽牧场”从精神到肉体都使我
完蛋了。我在床上躺了3天。等我一能起床,我马上就跑到了反毒品中心。要到那里去,
“午餐和咖啡厅”是必经之路,我是跑着经过这段路的,绝没左顾右盼。
    整整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到那里去。我终于找到一个肯听我说话的人。让我讲话,这是
第一次。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妈妈,爸爸,戒毒所的人总是对我长篇大套地说。而这
里,他们让我讲讲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让我自己试着总结一下。我还跑到传染病医院去,因
为这时候我的脸黄得像柠檬了。那天早晨,我在咖啡厅前碰到了几个伙伴,他们全都跑开
了,还一边向我喊:“快走开,你没看见自己得了黄疸病了吗?”
    是的,我不想看到。真是古怪,每当我怀着最近“脱钩”的希望,停止使用一段时间的
毒品之后,就会得注射毒品的人的通病。当我的腹疼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我就要妈妈陪我
到斯特格里菲诊所去(我之所以选中了这家诊所,是因为那里的伙食还可以)。我们在候诊
室里等了2个小时,肚子疼得使我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随便哪个护士都可以给我下诊断,因
为这从我黄黄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谁也不动弹。屋子里满是人,还有一些孩子,如果
我的黄疸是传染性的——我已经得过传染性黄疸了——那可真有传染给所有的人的危险。
    两个小时之后,我觉得太过份了。我扶着墙朝走廊走去——我太虚弱,又疼得像个受炼
狱之苦的罪人。我寻找传染科。一个医生从我面前经过,我对他说:“给我一张床位吧,我
可不愿意传染那些人。我有黄疸,也许您已经看出来了吧?”那家伙表示了歉意,他无能为
力,我还得回到候诊室去。
    最后终于有个医生接待我了。我宁愿马上告诉他我是个吸毒者,扔给我的是冷冰冰的答
案:“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能力。”
    一说到吸毒者,所有的人都没有能力。又上了出租汽车。因为这些医生不愿意为我诊
治,我妈妈非常气愤。第二天早晨,妈妈又把我送到鲁道夫·维尔苏医院。因为我最早就是
从他们那里逃出来的,这回可把小鞋穿上了。
    一个年轻的实习大夫要给我抽血化验。我一上来就告诉他:“这根血管不行,它硬得像
木头。你得在下面另找一根。而且进针也不能直着,而应该斜着刺。要不然就扎不进去。”
那家伙无言以对,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去刺一根硬化的血管。他徒劳地抽针筒:一滴血都吸不
出来。最后,由于针管里形成的真空,针头整个从我手臂上脱了出来。这之后,他才问我该
扎什么地方。
    我整整睡了两天。我的黄疸不是传染性的。到了第四天,我的肝指标差不多令人满意
了,小便不那么红了,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它的白色。
    我如约每天给反毒品中心打电话,希望他们很快地给我找到一张治疗床位。而一个星期
天,在探视时间内,让我吃了一惊:我妈妈陪着戴特莱夫来了,他刚刚获释。
    海誓山盟,拥抱接吻,抚爱与祝贺。我们想单独在一起,就到医院的花园里去转一圈,
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手一样。而忽然间,我们就进了地铁,朝着动物园站奔走。我们的运气
不错,头一个碰上的就是个熟人:基雍姆,他是个走运的小子。他和一个有相公癖的人住在
一起,那是个医生,作家,非常有名气。基雍姆的袋子不单单塞满了票子,他还在一所私立
中学读书。
    基雍姆送了我们一针,然后我在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医院。第二天,戴特莱夫又来了,这
回我们设法弄“老海”,回到医院已经是10点半了。我错过了见到父亲的机会,他是在飞
往泰国之前来和我道别的。
    戴特莱夫再来的时候,妈妈又露出满脸的失望表情。这是厉害的一手!再加上毒品情报
所的人来看我,并且把我看成是个不可救药的人。我向他发誓,我有真诚的脱钩愿望,我向
自己和其他人发誓。戴特莱夫说这都是他的错。他哭了。然后,轮到他去找反毒品中心的人
了。再一个星期日,
    他告诉我他们已经为他找到一张治疗床位,第二天他就入院。
    我祝贺他:“现在,一切都好。我也会有床位的,咱们再也不干蠢事了。”
    我们到花园里去散步。我提议:“咱们快去快回地到动物园地铁站去一趟怎么样?我想
买一本《从死神头颅星球上归来》的第三卷(这是一本我正在读的恐怖小说),我妈妈没有
买到。”
    戴特莱夫说:“好极了,老伙计。你真的非得到动物园——只到动物园——去买你的恐
怖小说?你不如干脆告诉我你想来一针呢!”
    戴特莱夫的这副高傲面孔,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我恼火,再说,我确实没有什么其
它的念头,只想把《从死神头颅星球上归来》看完。我回答他:“你少胡扯。再说,你也不
必非陪我去不可!”
    当然,他还是陪我去了。在地铁里,我又玩起我常玩的小把戏来了:逗弄那些老太婆。
这一直使戴特莱夫讨厌。他躲到车厢的另一头去了。我呢,和过去一样,冲他嚷嚷:“哎,
老伙计,犯不上装着不认识我,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时,我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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