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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是妓女吸毒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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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狗了。施特拉给狗取名叫珍妮女士,我管它叫吉妮。
    我们在选帝侯大街的一家饭馆吃了午饭,吉妮跟我平分一块排骨。“间谍”到了约会时
间就来了,他真给我带来了半克海洛因。真奇怪,这些值100马克呀。
    我们又去地铁动物园站,还是没找到戴特莱夫,但我们碰到了巴普西。我挺高兴,尽管
我们经常吵架,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人来到露天咖啡厅。巴普西的脸色很不好,
两条腿像火柴棍,前胸扁扁的,她的体重只有31公斤,可她的脸蛋还是那么漂亮。我向她
讲了戒毒所,说那里面真不错。施特拉不想听我讲。她说:她生下来就是吸毒的,死也死在
吸毒上。但是巴普西发火了,她以为大伙儿要一块戒毒。她父母和奶奶白白费劲在治疗吸毒
的机构给她找了个床位,可她又溜走了,虽然她也想戒毒。她的状况很糟糕。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随后,大伙儿分了手。我牵着小狗吉妮,去一家很昂贵的商店买东
西,因为只有它晚上还开门:我为狗买了两袋食品,为我自己买了一大堆快餐甜食。买完东
西,我给戒毒所打了一个电话。他们命令我回去。我告诉他们我要带一个朋友去,没有讲明
是一条狗。
    我对此没有过多的思考,可我心里明白,我会回到戒毒所去的。我能到哪儿去呢?回家
吗?我能想象得出我妈看见我半路偷跑口来时的脸色。我妹妹回来了,她不愿意在我父亲那
儿住,所以她占了我的房间和床。流浪吗?我很少那样做。去顾客家里住吗?这意味着我完
全得受人支配——像个机器人似地亲吻。我还没有在一个顾客家里过过夜。因为我总是在决
心戒毒。我走上了返回戒毒所的路,因我别无选择。
    回到家——我们总是把戒毒所叫作“家”——他们对我很冷淡,但也没有说长道短。他
们甚至对吉妮也没说什么。这里已经有12只猫了。
    我去地下室找来旧被子,在我的床边给吉妮搭了一个床。第二天早上,吉妮到处拉屎
尿。它从不爱干净。这个小动物有颗痣,我也有颗痣。我喜欢吉妮,所以我打扫它的屎尿也
不在乎。
    我立刻被加上补充训练。这个我也不在乎。我像一个木头人似地执行他们的命令。惟一
使我烦恼的就是训练时要与吉妮分开。由其他的人照看它使我感到很不好受,因为这是我一
个人的狗。所有的人都跟它玩,它也跟什么人都玩——可以说,它是一个小妓女。人人都喂
它,它眼看着长胖。但是,我是惟一与它谈话的人。现在,我总算有个可以说话的东西了。
    我又逃跑过两次。最后一次持续四天。我在施特拉家睡觉——她妈妈为了戒酒住在私人
诊所。糟糕的生活又重新开始了:拉客。注射毒品。在这期间,我才得知戴特莱夫和贝尔恩
德到巴黎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所措。怎么?那个可以说是我丈夫的家伙就这么溜走了,甚至连
个招呼都没跟我打!我俩早就向往去巴黎。我们曾希望在蒙马特租一个小房间,在那里戒
毒。我们从未听说过巴黎的吸毒者,还以为巴黎没有这些。我们想象巴黎只有艺术家、高雅
的人,人们经常喝咖啡、饮酒。
    戴特莱夫和贝尔恩德就这么去了巴黎。我没有朋友,我在世界上独自一人。我与巴普西
和施特拉在一起,又开始那套把戏,为一点儿小事争吵不休。我只剩下吉妮了。
    我给戒毒所打电话。他们说我妈去那儿把我的行李拿走了。她也不管我了,我气极了:
我要让他们看看。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自己来救自己。
    我回到戒毒所,他们又收下了我。我全力投入治疗中,就像着了魔似的。我照着他们所
说的一切去做。我真成了一个模范学生;我又得到了测谎器证实的荣耀,当我说到训练对我
大有益处时,测谎器的挂钟从未晃动过。我对自己说:“行了,现在你快成功了。”我没有
给我妈打电话。我借了一些衣服。我穿着小伙子的衬裤,这我不在乎。我不愿意求我妈给我
拿东西来。
    一天,我爸打来电话。“你好,克丽斯蒂娜,喂,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刚刚得知你
的地址,还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我很惊讶,你第一次对我感兴趣。”
    “告诉我,你还想呆在那帮家伙那儿吗?”
    “当然。”
    我爸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喘过气来。他又问我愿不愿意与他和他的一个朋
友一块儿吃顿饭。我同意了。
    半小时后,我被叫进办公室。谁在那儿?我亲爱的父亲,好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看见他。
他跟我来到我与另外四个姑娘同住的房间。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是怎么口事,乱七八糟
的?”他总是喜欢整齐。而我们的宿舍,同那里其他的宿舍一样,真是个又脏又乱的地方,
床铺未叠,到处扔的是衣服。
    我们正准备去吃午饭,一个负责人对我父亲说:“你应该签一张单子——领走克丽斯蒂
娜的契约。”
    我爸气极了,大声嚷道:他是父亲,只有他才有权决定他女儿应该呆在哪里。他女儿再
也不到这儿来了。
    我退出来想到治疗室去,同时央求我爸:“爸爸,我愿意呆在这儿,我不愿意死。爸
爸,我求求你,让我呆在这里。”
    戒毒所的人听见我们的叫声都跑来看,他们全部支持我。我父亲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喊:
“我要叫警察。”
    我知道他会这么干的。我爬上屋顶。那上面有一个专为通烟囱的工人留的类似平台的地
方。我蹲在那里,冷得直发抖。
    真有两辆囚车开来了。警察和我父亲在屋里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戒毒所的人很担心,都
在喊我。但没有一个人爬到屋顶上来。警察和我父亲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到我母亲的办公室。我哭着向她诉说所发生的一切。
    她用冷冰冰的口气说:“我对你碰到的一切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你是我的监护人。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我不愿意让爸爸把我带走。我想呆在这
儿,我再也不逃跑了,我向你发誓。我求求你,帮帮忙吧。妈妈,我应该留在这儿,否则,
我就要死了。应该相信我,妈妈。”
    我妈用不耐烦的声音说:“不。我无能为力。”“咔哒”一声,她把电话挂了。
    我完全泄气了。接着我火冒三丈。我心想:“那好吧,今后我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
们从来没有管过我,而现在他们又高兴来管我,这些白痴只知道干蠢事。凯西的妈妈阻止她
女儿陷入泥潭。我那可恶的父母连举手之劳的忙也不愿意帮,却以为只有这样对我才好。”
    我要求加了补充训练,尽情享受了一番。我愿意留在戒毒所,可能今后我会成为科学教
堂的一个成员。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把我从这里领走。我再也不愿意任我父母把我毁掉。
    三天以后,我又与我父亲在办公室交谈了一次。我父亲来了,很冷静,解释说他应该把
我带到社会保险机构的办公室去,因为要让那里偿付我在戒毒所的那笔费用。
    我回答:“不,我不愿意陪你去。我了解你,爸爸,你不会让我回来的,可我不愿意
死。”
    我父亲给戒毒所的负责人看了一张单子。上面签着我母亲的名字,同意把我领走。戒毒
所的总管对我说,他无能为力,他不可能违抗我父亲的意愿把我留在这儿。
    他建议我别忘了做练习,总想着去对抗毒品。对抗,是他们的关键词。总是应该较量。
多么蠢啊!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较量的:我要死了。我会坚持不住的。最多半个月后。
我就会重新吸毒。我独自一人,是无法摆脱困境的。这就是我离开戒毒所时的想法,那是我
最清楚地看清我的处境的一个难得的时刻。在我苦恼时,我相信戒毒所本来是可以挽救我
的。我痛哭,绝望地哭泣。我受不了啦。


 
母亲的诉说



    在戒毒所的治疗失败之后,我原来的丈夫决定把克丽斯蒂娜领回他家使她就范。但依我
之见,这不是一个好办法。首先,他不能白天黑夜地看着她;其次,考虑到我和他的关系,
我难以忍受把克丽斯帝娜交还给他的打算。何况由于他太严厉,我的另一个女儿已经跑回来
和我一起生活了。
    但是我已走投无路了。心想,他的方法也许比我的更有效,可能还因为——我不排除这
个可能性——我想用这个说服自己好暂时卸掉对克丽斯蒂娜的责任。因为从她第一次戒毒开
始,我长久地处于一种发疟疾的状态中,不断地从希望之峰跌入失望的深渊。当我求她的父
亲插手时,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已疲惫不堪了。
    在首次戒毒(就是克丽斯蒂娜和戴特莱夫在家里进行的那次)之后的三周,他们的第一
次开戒给了我沉重的一击。警察局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通知我克丽斯蒂娜已被拘留并要我
去接她。
    我坐在办公桌旁,全身颤抖,每两分钟就看一次表。我不敢马上请假出去,我不能把此
事告诉任何人。我的老板会说什么?我猛地一下理解了戴特莱夫的父亲:开始感到羞耻,可
怕的羞耻。
    在警察分局,我见到了眼泪汪汪的克丽斯蒂娜。警察让我看了她臂上还很明显的注射痕
迹并告诉我她是在动物园地铁站被抓住的。那时,她正“令人怀疑地”在那里停留着。
    “令人怀疑”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可能我也没有心思去想。克丽斯蒂娜又非常
不幸地开戒了。再次戒毒——这次不和戴特莱夫在一起。她不离家一步,好像是认真对待
了。我鼓足勇气去到她们学校,把事情告诉给她的级任老师。老师吓坏了,但他感谢我的直
率,他认为,学生中间肯定还有吸毒的人,可他们的家长没有这么率直。他很愿意帮助克丽
斯蒂娜,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事情还是老样子。我去向谁求助呢?要么是别人和我一样不知所措,要么就是对克丽斯
蒂娜这样的人完全不感兴趣。这是我经常碰到的情形。
    逐渐地,我发现对于青少年来说,搞到海洛因是非常容易的,在去学校的路上就行。我
就见过一些毒品二道贩子在努卡林区的海尔曼广场守候着。一次我们出去买东西,一个这样
的家伙当着我的面就和克丽斯蒂娜攀谈起来,连我对自己的耳朵都不相信了。这些毒品贩子
中有些是外国人,也有德国人。克丽斯蒂娜给我讲了她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谁卖什么?卖给
谁?等等,等等。
    这一切让我觉得都是疯狂,我们到底生存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上。
    我想让克丽斯蒂娜转学,至少可以使她在去学校的路上避免碰上这些人。复活节假期就
要到了。我希望不同的环境可以使她减少些危险。这当然是一种天真的想法,不管怎么说,
什么也没有得到——因为另外的学校不接收她。
    她非常丧气,但只是说:“这都没有什么用。惟一能帮助我的,只有治疗。”但是哪里
能够找到床位呢?我给可能的和想象得出来的服务部门都打了电话。在最好的情况下,他们
给我一个反吸毒咨询处的地址。而咨询处要求克丽斯蒂娜自愿前往。这些部门相互说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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