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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是妓女吸毒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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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因——那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时知道的——可我没有力气走到那儿去。再说,在那里我谁
也不认识。一个吸毒者离开了他所熟悉的环境,就等于完全被隔离了,不知所措。
    我的毒瘾幸好只持续了四天。在这之后,我感到彻底地空了,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从毒
品中解脱出来了。柏林让我厌恶,但是在村里,我也并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家。我觉得在任何
地方都不再有我的位置。我尽力克制不去这么想。
    为了得到恍惚感,我只好用安眠药——我妈很晚才寄来,为的是在戒毒中用——和苹果
酒(外婆家有满满一酒窖)。我胃口大开——吸毒者和其他人没有两样。早餐,我要吞进入
5个小面包,下午还要吃整整12片蘸果酱的面包。夜晚,跟往常一样,在凌晨2、3点钟以
前我是睡不着的,我又要吃贮藏的水果酱,李子酱、桃子酱、草毒酱,并把奶油抹在上面。
    由于这种饭量,我很快长了10公斤。我的裤腰带都系不住了,臀部也长圆了,外婆全
家都很高兴。我的胳膊和腿依然顽固地像以前那样瘦骨零丁。这些我不在乎。我快成了善饥
症患者。不久,我的牛仔裤也穿不进了。我表妹把她的那条方格子的可笑的裤子借给我,这
种裤子我在柏林时,从11岁起就不再愿意穿了。这个我也不在乎。慢慢地,我加入了村里
孩子们的圈子。但这在我看来好像是在做梦:一个吸毒者,一部精彩的电影,然而打出剧终
的字幕还得有一段时间。
    我从不谈吸毒,再说我也不去想它了。我不想破坏这部精彩电影。但是我的毒瘾期一
过,我就给戴特莱夫写信,让他给我寄海洛因。我甚至偷偷在信封里夹了20马克。我劝戴
特莱夫戒毒后,我又干这事!话说回来,我到底没有寄那封信,因为我怕戴特莱夫不给我寄
海洛因,反倒拿那20马克去自己注射毒品。
    我几乎每天骑马,由我表妹陪着游览周围的古城堡,我们也和村里其他孩子一道在采石
场玩,采石场以前是属于我外祖父的。这个采石场被外祖父喝酒“喝光了”,他死于酒精中
毒脑溢血。我母亲的童年也不容易。
    据我外婆说,采石场某处原先有扇铁门,门后堆放着家谱,保存了好几代的家谱。于
是,我们几乎每晚都去找这扇门。工人们有时忘了拔下推土机的钥匙,于是我们就开着推土
机在采石场里找。我表妹与我同岁,我俩相处得很好。我给她讲戴特莱夫,就像一位普通的
热恋者在谈她的情人。我告诉她我与戴特莱夫睡过觉。她表示完全赞同。
    她给我讲了一个名叫杜斯多夫的小伙子,他每年夏天来这儿附近露营。她很喜欢这个小
伙子,但是他想与她睡觉,可她没有依他。她问我这样做是不是傻瓜。
    我说不是,她是对的,最好是她把贞操留给她真正爱慕的人。我表妹以及她所有的朋友
都来向我诉说他们的问题。我简直成了克丽斯蒂娜——出主意的人:我给他们讲如何处人处
事,告诉他们尤其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他们的问题在我看来很可笑,但我仍然认真听
着,而且我总是能够给他们提建议。一谈到别人的问题,我真有办法。只是解决不好自己的
问题。
    一天晚上,戴特莱夫打来电话。我高兴得快疯了。他告诉我他正从一个顾客家给我打电
话,一个很健康的家伙,所以可以在电话里多聊一会儿。我告诉他我在戒毒的日子里,差点
儿成了疯子。我问他的情况。他还没有戒毒,真见鬼。我对他说我很高兴不久就能见到他。
他答应给我写信,谁知他写不写。戴特莱夫不想写信,但他后来又从那个顾客家给我打过一
次电话。
    这次通电话后,我再次相信戴特莱夫和我就如同夫妻了。我们患难与共,已经结合在一
起了。夜晚,我躺在床上,老想着他。只想他一个人。就像在祈祷。我计算着我们重逢的日
子。
    外婆按时给我零用钱。我几乎全省下来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做,节省钱,我向来
做不到。但这次我做到了。我攒了40马克。我把它们藏起来,我的40马克——40马克,
对于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是买一针毒品的价钱,也是我向嫖客们要的价钱。
    我自言自语:“这不可能!你正在节省的钱不是为了你的第一针毒品做准备的!”我跑
去给自己买了一件值20马克的T恤衫,仅仅是想摆脱这不祥的40马克。因为我到乡下,就
是为了彻底戒毒。
    假期的一个月很快过完了。我妈打来电话:“你还想在那儿呆一段时间吗?”我冲口而
出:“不。”如果她问我:“你愿在那儿呆一辈子吗?”我大概还会考虑一下,从一开始,
我就把这段生活当成梦幻,开头是恐惧,结尾平静而温和。而且这也只能持续一个月,我心
里明白,早有准备。现在我想回到戴特莱夫身边,因为我们已经像一对夫妻了。
    我动身那天,外婆和表妹劝我带着那条方格裤子,这裤子现在我穿着正合适。我固执地
换上我的牛仔裤,线缝都绷开了。拉链也拉不上。没办法,拉链让它敞着,我就这么回柏
林。我穿上我的黑色长外套———件男式外衣,穿上我的高跟鞋。一切准备好了。我重新穿
上了我的吸毒的服装。
    我回到柏林的第二天,就来到地铁动物园站。戴特莱夫和贝尔恩德都在那儿。却没有阿
克赛尔。他大概与一个老无赖在一起。
    两个小伙子热情地欢迎我。他们的确很高兴见到我。尤其是戴特莱夫,一眼就能看出。
我问他:“戒毒顺利吗?你找到了个好工作?”我们仨人全都大笑起来。
    接着我问:“阿克赛尔哪儿去了?”
    他们很奇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戴特莱夫低声说:“你不知道?阿克赛尔死了。”
    真想不到,我惊得差点儿出不上气来,我对他们说:“嘿,别开玩笑了。”但是我明白
这是真的。
    现在轮到阿克赛尔了。以前每个星期,阿克赛尔在那间吸毒的陋室里给我准备一张干干
净净的床和被子,而我总是给他带一盒金枪鱼——很蠢的东西——他给我买达努纳酸奶。我
与戴特莱夫吵架后,阿克赛尔是我惟一可以信赖的人。我想哭一场时,他那儿是我惟一的去
处。因为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吸毒帮中的伙伴或向谁挑衅过。
    “这是怎么回事?”
    戴特莱夫向我解释:“有人在公共厕所里发现了他,针头还扎在膀子上。”这两个小伙
子提起阿克赛尔的死,就像在讲一个陈旧的故事。似乎他们不想提这事。
    我不停地在想那些金枪鱼罐头盒。我心想我再也不会买它们了。突然我想到戴特莱夫:
你现在住在哪儿呢?戴特莱夫告诉我:“阿克赛尔的母亲已经把房子卖了。我现在住在一个
顾客家里。”
    我说:“哦,见鬼!”这消息几乎与阿克赛尔的死讯一样震动了我。有一阵子,我自认
为已经彻底失去了戴特莱夫了。
    他继续说:“这是个不错的家伙。他年轻,25岁左右,没有情妇。我对他谈过你,你
可以往他那儿。”
    我随戴特莱夫去买可卡因。我们碰见一些伙伴,我不停地对他们说:“真讨厌,在阿克
赛尔身上发生的一切真讨厌。”但其他人没有反应。于是我只能自言自语又重复了三、四
遍:“真讨厌,阿克赛尔发生的一切。”
    接着,我们来到公共卫生间。戴特莱大想立刻打一针。我给他帮忙。我等着他给我一点
儿可卡因。我大概是想当面拒绝,说一声“不”向他显示我现在是多么坚定。但他没有给
我。我还在为阿克赛尔的遭遇苦恼。戴特莱夫准备针管,又强烈地勾起了我的欲望。仅仅打
一小针,大概不会损害我,还可以帮助我忘掉阿克赛尔,也不去想戴特莱夫睡在一个顾客家
的事。
    “又开始啦?”戴特莱夫对我说,“我还以为你早已戒掉了。”“是的,朋友。我不住
地打哈欠。你倒好,呆在家里,那当然容易。我在乡下时,你戒过毒?不是真的吧。伙计,
我向你保证我戒过。这只是又开始,非常需要一点儿可卡因。”
    戴特莱夫说:“戒毒也不难。我想什么时候戒都可以。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你不
要再重新吸毒了。”
    他边说边给自己注射。他在针管里给我留了一点儿。这足以使我神魂颠倒——我很长时
间没有沾一点儿毒品——也几乎能使我忘掉阿克赛尔。
    我比第一次陷得更快。我妈什么也没有察觉,她很高兴看见我长得这么胖。很长一段时
间里我保持住了增长起来的体重。
    我经常去沃尔弗家,就是戴特莱夫多次讲过的他的那个顾客。我不得不去那儿,除此以
外,我和戴特莱夫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同居的地方,我第一眼就讨厌沃尔弗。他爱戴特莱
夫,当然就嫉妒我。我和戴特莱夫争吵时,他高兴得发狂,而且总站在戴特莱夫一边。这让
我很生气。戴特莱夫与沃尔弗在一起时,是当丈夫,他让沃尔弗去买东西,命令他做饭洗
碗。我被这一切激怒了。我很愿意由我来为戴特莱夫买东西做饭。
    我对戴特莱夫说,这种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但他回答我,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沃尔
弗总的来说还不错,没有其他顾客那么讨厌。
    戴特莱夫对沃尔弗发号施令,尽给他颜色看,常常大吼大叫:“我愿意住你这儿,是你
的福气。”只有当戴特莱夫急需钱时,他才到沃尔弗床上去。我和戴特莱夫与沃尔弗睡在一
个房间里。我和戴特莱夫做爱时,他就看电视,或者干脆转过脸去。他是纯粹的同性恋者,
不能忍受看见戴特莱夫和我睡觉。我们仨人已经堕落到极点了。
    如果最终戴特莱夫也成了同性恋者怎么办?我总是想这个问题。一天晚上,我担心的事
发生了。由于戴特莱夫身无分文了,就去找沃尔弗。我独自睡在另一张床上。戴特莱夫熄了
灯,这种时候他总是这么做。我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我甚至觉得听见了戴特莱夫在喘气。我
起身点亮一只蜡烛。他俩躺在被窝里,好像正在乱摸。这简直是对我和戴特莱夫关系的一种
损害:戴特莱夫不应该让他乱摸,我气极了,很想让戴特莱夫与我在一起,但我无能为力,
我朝他们大吼:“这大概不太好吧。”
    戴特莱夫不说话。沃尔弗气坏了,熄掉蜡烛。戴特莱夫整夜都与沃尔弗在一起。我呢,
哭得把枕头都打湿了,但没有哭出声,我不愿让他俩知道我在伤心。第二天一早,我又气又
伤心,决心与戴特莱夫彻底分手。吸毒越来越损害了我们的爱情。
    总之,我明白了,只要我们继续吸毒,戴特莱夫就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得不与
他的顾客们共同拥有他,特别是与沃尔弗一道。从我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我重新开始每
天拉客——不可能去干别的——由于我总是急需钱,所以我不再能够在我的顾客面前拿架
子,也无法再由我来给他们定条件。
    我不愿意常去沃尔弗家。因此,我又开始与吸毒帮中的其他人交往,尤其是与巴普西和
施特拉。但是我们相处得并不是太好。每个人只想不停地谈自己,丝毫不愿听别人的话,哪
怕只有两分钟。例如,巴普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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