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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是妓女吸毒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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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安静了。我躺在床上。我的床旁边又安了一张床,戴特莱夫也躺下了。我们谁也没碰
谁。每个人完全被自己消耗干了。我处于半睡眠状态。我睡着了,但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
感到种种痛苦。我做梦,我思考。一切都同时进行。我觉得每个人,尤其是我妈,都能够像
看一本书似地看透我的肮脏的想法。看见我有许许多多恶心的东西。我厌恶我的身体。如果
它能被掏空,能脱离掉我就好了。
    晚上,我又吃了几种药片。一个正常人吃这么多药是会死掉的,而这只能让我睡上几个
小时。一个梦把我弄醒:我是一条狗,人们对我很好,有一天,人们把我关在一个笼里折磨
至死。戴特莱夫乱伸胳膊腿,猛地一下把我打醒。灯点亮了。我床旁边是一床全是水的被子
和一条浴巾。我妈把它们拿走了。我擦了一下满是汗水的脸。
    戴特莱夫睡得好像很死,但他整个身体在抽动,他的腿在蹬,胳膊在晃动。
    我现在感觉好点了。我有了力气,用浴中给戴特莱夫擦额头上的汗。他一点儿也没有察
觉。我知道我一直爱他,狂热地爱他。过了一会儿,我迷迷糊糊——我又困了——我感到戴
特莱夫在用手理我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我们明显好多了。按老规矩,戒毒的第二天会更厉害,可我们不是这种情
况。这是我们第一次戒毒,比后来我们的戒毒容易多了。中午,我们甚至开始说话。开始是
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又谈起我们的未来。我们发誓再也不吸海洛因和LSD,也不吃药片
了。我们想过宁静的生活,置身于安静的人中间。我们将吸大麻,同以前一样——对于我
们,那时候是最好的阶段——因为我们想结识吸大麻烟的朋友,这些人一般很和气。而对酗
酒者,我们要避开,那是些好斗的家伙。
    戴特莱夫将去找工作。“我得回去看我以前的老板,我告诉他我曾经胡说八道,现在我
明白了,我变得讲道理了。我的老板总是很能理解人。我要重新开始我的学徒工作。”
    我呢?我要当一个勤奋学习的学生,我要获得毕业证书,争取参加中学毕业会考。
    这时,我妈进来了。一个好消息:她去找医生开了瓦尔隆的处方。戴特莱夫和我遵照医
嘱每人吃了20滴。瓦尔隆对我们很有效。我们只是得注意不要过度使用,那瓶药我们必须
用一个星期。我妈为我们准备甜食——我们饿极了。她给我们买来冷饮。总之,一切我们想
要的东西。一大堆书报杂志和连环画。以前,我认为连环画最没意思,现在我不只是翻一
下。戴特莱夫和我一起仔细地看,几乎每一页的画面,俩人很可笑地弯着腰看。
    第三天,我们坚持住了。当然我们总是在吃药:瓦尔隆,也吃一些瓦里姆,全都用酒送
下去。我们的身体还时常在抵抗戒毒并释放毒素,但总的来说,我们感到很好。第三天晚
上,我们很久以来第一次做爱,因为海洛因使得我们没有性欲。自从我首次做爱以来,这是
我们第一次不是处在恍惚状态中。真是好极了。很久以来,我们就曾这样相爱,这样亲密。
我们久久地躺在床上,互相抚摸;我们还在出汗。实际上,我们第四天就可以起床,但我们
又在床上躺了三天,互相亲热了一番,让我妈周到地照顾我们,又吃了许多瓦尔隆、喝了许
多酒。我们认为戒毒也不可怕,摆脱了海洛因真好!
    第七天,我们起了床。我妈很高兴。她拥抱我们。我们刚度过的这个星期改变了我同我
妈的关系。我对她怀着一种类似友谊和感激的心情。我也很高兴重新得到戴特莱夫,重新得
到这个幸福。我总是认为这样的小伙子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果对于其他的吸毒者,戒毒
扼杀了爱情,那我们正好相反,我们比以前更加相爱。真是太妙了。
    我们对我妈说想出去透透空气;我们关在小屋子里呆了一个星期。她同意了。“我们上
哪儿去?”戴特莱夫问我。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向他提议。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没有地方
可去。我们所有的伙伴都是吸毒者。所有我们认识的地方,我们仍感到自在的地方,都是我
们注射毒品的地方。去看那些吸大麻的伙伴们吗?我们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来往。
    突然,我感到不太好。我们没有瓦尔隆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点紧张,想出来走走
的原因。但是我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忽然感到精疲力尽,空空荡荡!海洛因,别了。
可我们不知上哪儿去。
    我们向地铁走去。甚至没有做决定,我们就机械地向那个地方走。我们无意识地、像被
一根看不见的线牵住一样。我们又来到地铁动物园站。戴特莱夫从我们动身起,就一直沉
默,现在终于开口了:“至少应该去向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说声再见。他们大概还以为我们
坐班房或进坟墓了。”
    我忽然松了一口气:“当然。应该告诉他们我们戒毒了。大概我们还能说服他们也这样
做。”
    我们立刻碰到了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他们有许多可卡因,这是很不错的一天。戴特莱
夫向他们讲了。他们认为我们做得好。在祝贺了我们之后,他们说他们要回家去打针。戴特
莱夫和我互相看了看。我们的目光碰到一起,都笑了。我冒出一个念头:“第一天肯定很疯
狂。”戴特莱夫说:“你知道,我们可以偶尔打一针,这样最好,只要不依赖它就行了。必
须注意不要重新依赖毒品,因为我想象不出还会戒一次毒。”
    我兑:“当然,偶尔打一针,太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准备,我们知道防备海洛
因。”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有一个念头:打一针。
    戴特莱夫对阿克赛尔说:“你能给我们一点儿吗?有机会我们就还你,一言为定。”阿
克赛尔和贝尔恩德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考虑考虑,并告诉我们,下个星期他们也要像我们一样
去戒毒。只等去找瓦尔隆了。重新找工作,只是偶尔打一针,这该多好。
    离开我妈的房间才两个小时,戴特莱夫和我又处在注射毒品后的恍惚状态之中。这太妙
了。我们手挽着手在选帝侯大街闲逛。在虚幻状态中散步简直太妙了,不急不慌,也不为第
二天的可卡因操心。戴特莱夫很高兴地对我说:“明天早上我们做做锻炼,一天不碰海洛
因。”
    我们自以为像铁一样坚硬。我们天真地认为在我妈屋里度过的难受难忍的一个星期是一
次真正的戒毒,虽然我们的身体注射了海洛因。但是相应地,我们又吃了瓦尔隆。瓦里姆,
等等。我们甚至没想一想在肉体上戒毒以后怎么办。我妈也太天真。她很希望我们摆脱那玩
艺儿。她怎么能想到她的愿望落空了?
    实际上,我们应该知道。我们见过的例子多了。但是我们不愿意正视这些事实。再说我
们还是孩子,太幼稚的孩子。再多的教训,也改变不了我们。
    我们坚持了近一个月。我们成功地做到了我们发誓的:不拉客。我们有一点钱时偶尔打
一针,或者别人给我们一点儿海洛因。只是——当然我们不愿意承认——我们总是在伺机寻
找弄钱的办法,或者找好心的人给我们海洛因。
    这一个阶段很不错。我没有上课——我妈想让我在戒毒的头几个星期过得愉快。她同意
戴特莱夫继续住在我家。戴特莱夫又重新向我显露他的个性,我更加爱他,尽可能地爱他。
他没有忧虑。快活,想法多极了。我们俩心情一直很好,充满了活力。至少我们装成这个样
子。
    我们在森林中散步。有时,我们带着我的两只小猫,我们让它们爬树。我们几乎天天晚
上做爱。一切都很好。我们有时连续三天不注射毒品。当我们弄到海洛因,我们便赶快离开
肮脏的地铁动物园站。我们喜欢去的地方是选帝候街:我们混在有钱人的人群中散步。实际
上,我们应该像他们那样——只有一点儿不同。总之,我们想向世界显示,虽然我们注射过
毒品,但我们不是吸毒者。
    我们去迪斯科舞厅,完全陷入虚幻状,我们看见其他的人——有教养的年轻人和有钱人
——我们认为我们几乎跟他们一样,完全不是吸毒者。有时,我们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我趴
在窗户上,戴特莱夫抓住我的腿,我就能摘到几片树叶。我们拥抱亲吻,我们像疯子似地看
书看报,一天的四分之三时间我们像两个快活的傻子一样。我们从不认真谈论我们的未来。
有时候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但这种情况很少。当出现这种问题,例如,戴特莱夫和我就一个
很愚蠢的事情争论起来,我想不通时就反复思考,我害怕有时候为了一点儿愚蠢的小事失去
自我控制。这时候,我往往想打一针——因为它一下子就可以驱散任何烦恼。
    但是真出现了一个问题。克劳斯,我妈的朋友,因为戴特莱夫而找了许多麻烦。他说房
子太小不能让一个外人住在里面。我妈不敢反驳他。而我呢,只有再一次无能为力,如同克
劳斯命令我把我的狗弄走的那天一样。一切全完了。美好的日子又结束了。我必须回学校,
戴特莱夫不能与我过夜。
    我没有觉察到我已缺了三个星期的课。总之,我很久以来就缺课了。我又有了一个新问
题:抽烟。我没有吸毒时。我一天抽四五包烟。久而久之,从第一节课起,我就支撑不住
了,我走出教室到厕所里抽几支烟。我一上午不停地抽,抽得直恶心:我呕吐在卫生纸上。
我很难得真正坐在教室里。
    三个星期以来第一次,我一整天没有见到戴特莱夫。第二天,我有一个预感,我放学后
跑到地铁动物园站。我的戴特莱夫在那里。他在等那种人。
    我很厌恶地看着他站在肮脏的地方等待恶心的家伙。他向我解释他一个钱也没有。他不
知道该怎么办。他又去阿克赛尔和贝尔恩里德家去睡觉,每天来地铁动物园站拉客,又每天
打一针。如果我想见他,我也必须回到动物园站。我只有他。没有其他的人。我不能没有
他。因而我又回去了,几乎天天在地铁动物园站。

 
母亲的诉说



    那个星期天,就在那个星期天,我在浴室里看见了溅出的血迹,我检查了克丽斯蒂娜的
手臂,我知道我错了。这是沉重的一击!克丽斯蒂娜就是这样展示了我曾引以为自豪的教育
的成果。那一天,我明白我把一切都看错了,而这不过是因为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
重复我父亲在教育方面的错误。
    比如,当克丽斯蒂娜开始频频出入于“音响舞厅”时,我并不怎么高兴。但她的朋友凯
茜和“团伙之家”的其他年轻人都去那里,所以,我想,好吧,干嘛要禁止克丽斯蒂娜去
呢?我记起我当姑娘时代被父亲剥夺的那些元害的娱乐。
    当克丽斯蒂娜给我介绍了戴特莱夫,我还是表示应允。她是在“音响舞厅”认识他的,
他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彬彬有礼,态度开朗,和蔼可亲。
    一个挺可亲的男孩子,是吧?所以我发现克丽斯蒂娜爱上他是正常的。我想:这正是初
恋的年纪,要紧的是男孩子要好。而且,我还看出来他真地爱我的女儿。
    假如当时有谁告诉我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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