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诱惑 朱书民/译 一 “这辈子,我想同别的男人偷欢一次。”高见洋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太太,太过分了吧?你的丈夫那么好。”木浦直美规劝似的说。 “这跟我丈夫没关系。一辈子只知道丈夫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太吃亏了吗?嗯,你说呢?”洋子转过脸来问真杉美穗子。 “唔,我也不清楚。幸与不幸是个人的,只要自己觉得幸福不就行了吗?”美穗子模棱两可地答道。 “嗬,真会说谎,真杉可经常那样啊!”洋子大声说。 “真杉对这些事,连听了都觉得是一种野心,人家同丈夫可好了。”直美会意地说。 “两人好吗?简直像是遥远的往事。”洋子降低了声调。 “感情好着呢。”美穗子插话说。 “感情是不错,不过太好了就像是兄妹,有时产生那样的感觉,抱在一起,简直就像近亲相奸。”...
风在吹。这个声音令人听了就禁不住打颤。这不是扫过树梢的秋风之类温和的风,而是由北方吹来的强烈而毫无感情的北风。这是2月上旬,气候当然非常寒冷。而这场风似乎刻意哟啊增强人们的季节感,吹得委实也太无情了。 房间得窗户突地猛然振动。砰然声此起彼落。这是简陋地公寓房间,所以这也难怪。六席房间里有矮桌和电视机。故障已久的电视机现在已权充堆积杂物的柜子了。 矮桌上有漫画周刊、烟蒂堆积如山的烟灰缸和寿司盘子。寿司只剩两个,都是章鱼寿司。房间里有两名青年,他们的年龄大约是二十五六岁。 两人当中的一个穿的是浑身起皱的睡衣,上面再套上毛衣。这名青年背后的榻榻米上铺有卧铺。这些棉被一看就知道是经年不叠收的,由被单的颜色就闻得出令人窒息的男人体臭。这名青年不停地摇动着他的一只腿。...
提防摄影机作者:佐野洋1或许是工作日的缘故吧,路上来往的行人,几乎都是本地的居民。圭子最怕与熟人邂逅,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无须顾虑。这一来,圭子就无所忌惮了。圭子向冲山伸出臂肘。去年秋天,圭子嫁了吉村,此后又与冲山幽会,今天是他们第三次赛聚。前两次,都在东京市内,圭子身为有夫之妇,心虚路人的目光,对于挽臂而行的亲密举止,竟有些抵触的情绪。冲山腋下使力,紧夹圭子的胳膊。两人臂肘交挽时,冲山常用这样的方法,作为爱情的表示。圭子也往手臂上添注力量,报答冲山的情意。她心里流过一阵甜蜜的感觉,美滋滋地想着:“就和那时刻一样。”圭子忽然觑看冲山的表情。她指望冲山立刻感觉,把目光转向自己,冲山却似未察觉。圭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冲山注视的目标,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孩。...
穿丧衣跳舞的骷髅 父母离婚了,妈妈很平静,爸爸提出离婚,她只问了一句为什么,爸爸说:“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别人,对不起”,妈妈就签字离婚了。我哭着问妈妈为什么就这么离婚了?妈妈说“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如果我给不了你父亲幸福,那就让他跟能给他幸福的人幸福,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作了最后一件事。”我哭着问妈妈你怎么办?妈妈说“我的幸福死了,我也没办法,这是命运。”我问妈妈我怎么办,妈妈说“妈妈仍然是你的妈妈,爸爸仍然是你的爸爸,只是我们不再在一起,对不起,妈妈不够坚强,妈妈不能面对,妈妈要走,要永远离开这里,你是跟妈妈走还是跟爸爸留下来?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不是好母亲,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然后我看着妈妈美丽的脸上流下泪水,看到她光滑的额头出现深深的纹路,我说“妈,我留下来,你等我,我4年后去找你!”然后我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我看着飞机...
噬血逃亡 作者:李芮 一、恶虎出笼 “呜——空空哐哐,空空哐哐……” 火车又过来了。听,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吱”,是刹车声,是车轮摩擦钢轨的声音…… 他躺在铺上,紧闭双眼。看守隔着铁门,从小窗洞中看了看,确信他睡熟了。 可是他的心并没人睡。他支楞着耳朵,细听远处火车的声响。每当夜幕降临,不论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牢房中,还是安“安静静地”入睡“,他的耳朵都不休息,总在捕捉火车的声音。 “呜——空空哐哐,空空哐哐……”从远处开来……速度减慢……渐渐进站……刹车……几分钟后,再“呜”地一声长鸣,火车启动,车轮碰撞钢轨,“空空哐哐”地响……速度渐渐加快……他精细的脑子里仔细计算:几点钟有一班火车,在车站上停留几分钟;几点钟又有一班火车……...
名犬邱比特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早上七点多,银白色的雪花才刚开始飘落,八点左右,所有的地方几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 东京很难得会下雪,孩子们都很高兴,十二点的时候,积雪已有六、七公分厚,但没多久雪就停了,一点多时,天空已是一片晴空万里。 “好美哦!” 车子停在日本桥边,由纪子下车走到雪地上,她看着四周的景象,不禁发出赞赏的声音。 “阿进,你看。” 她回头跟随后带着一只牧羊犬下车的少年说道。 “河边、屋顶、船上都被白雪覆盖,好象戴着棉花做的帽子。” “哈哈哈!由纪子,你这样真像个诗人。” “好讨厌哦!这样取笑人家……你不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美吗?” “现在看起来是很美,不过再过一个小时,等雪都融化了以后,每一条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
第一卷 林中老鬼 第一卷 林中老鬼 第一话 狗碰头 ( 本章字数:4555 更新时间:2009-7-16 13:36:46) 话说当年有个金棺村,为什么叫这名呢?只因自古以来,皇帝的棺椁叫“梓宫”,贵妃的棺椁则称“金棺”。传说当年有位贵妃生前受宠,但得罪了太后,被赐银铃金挂,也就是拿绳给活活勒死了。由于这位贵妃死得冤枉,太后和皇帝晚上一闭眼就看见她身穿红裙前来索命,为了安抚她的亡灵,就远远地修了座墓,将这贵妃的尸骨埋了进去。 在下葬之前,贵妃的金棺被攒停在了这村中的一座古寺之中,后来连村子带寺庙都改了名,村叫金棺村,寺叫金棺寺。但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了。那屈死的贵妃埋香地下千百年,丘垄早平,已经没人知道这座古墓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只有这金棺村的村名,以及村中那座破旧不堪、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破庙为证,残砖败瓦似乎在默默述说着过去的岁月里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 作者:西村京太郎 1 这年的7月末,一封邀请函送抵东京警视厅。 这是封用法文和英文书写的邀请函,内容是这样的: 当前,各个国家主要刑事犯罪的特点, 一是大城市中犯罪率居高不下,二是作案 手段极为残忍。有鉴于此,我们拟于今年 10月13曰邀请全世界各王要城市的警察 代表前来我国格勒诺布尔①,用3天的时 间共同分析目前的现状并商议相应的对 策,同时增进相互间的友谊。如有可能,请 东京警视厅派两名第一线的警官莅会,参 与此次活动。敬候回音。 顺致敬意 7月24日 法国巴黎警察局 让·保罗·法卢 ①格勒诺布尔。法国东南部的城市,伊泽尔省首府,靠近法国、意大利边界。——译注 邀请函中附有会议说明书。...
第二部 楼兰妖耳 第二部 楼兰妖耳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一话 借声还魂 ( 本章字数:4739 更新时间:2009-7-26 15:20:53) 橡皮艇在雾中接连兜了几个***,动力渐渐耗尽,可四顾茫然,漆黑沉寂的水面毫无变化,深不可测的雾气也似乎没有尽头。 在这片迷漫的冷雾中,乘坐在橡皮艇上的四个人,即使是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众人眼见迷失了方位,都不禁心下耸栗,正待再想些对策脱困,却听阿脆忽然说:“这里根本没有方向存在,因为浓雾已经是终点了。” 司马灰知道阿脆所说的“终点”,应该是指“死亡”之意,可这话究竟从何说起?莫非这无边无际的迷雾深处,就是占婆传说里屡次提到的“死者之国”? 阿脆抓起手中的无线电步话机,递到司马灰面前:“从冲锋艇驶进浓雾开始,这部战术无线电就再次收到了来历不明的电波。”...
潜在心灵深处的杀意作者: [日]夏树静子1我把下午的工作委托给护士以后,便走出花田皮肤诊所的大楼。来到岔路口,正欲过马路。突然,在马路对面百货公司门前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三宅由利江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天蓝色西装喇叭裙套,打扮得很平常,也许买东西费了好大劲,脸上显得十分疲倦,让人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然而,她并没有发现我,因为星期六下午,秋阳冉冉的马路上相当杂遝。我注意着由利江的行动,当她那狐狸似的小眼睛朝着别处观望着时,我便赶紧趁着黄色交通信号灯闪亮的间隙,疾步穿过马路,一直走到由利江看不见的地方才放慢了脚步,走进一家计程车公司。说不出有什么使我感到紧张,可当我从手提包里取出手帕拭着汗涔涔的额头时,心里却感到怦怦地跳得厉害。作为花田诊所的院长,此时此刻,我走在自已诊所门前的马路上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那位半年前来诊所看过几次病的由利江,也许压根儿就认不得我,因为当时为她...
作者:山村美纱 1 入夜了,空气中仍残留着白天的温暖气息。虽说是已经到了春季,但已使人感到初夏的气昧飘荡在这夜空当中了。 五月十日,凌晨两点。 阿尾和大井两名警官,走出驻地,朝自己管辖的巡视地区走去。尽管在这个季节的深夜,外出巡逻时还略带寒意,但毕竟已是树枝上已开出少许嫩叶的季节了。 今天的巡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 京都市伏见区的桃山一带,建有许多宽大的宅院。 许多名人和大户人家的住宅都在他们的巡视区域内。然而,每当他们看着这些占地约三百平方米、红漆大门、高墙围栏的住宅时,便令这两名住房窄小的警官羡慕不已。 两人出来时,带了几根粉笔。这是为了给违章停车的汽车打标记用的。 这一带的人家,大多数都有车库。由于是周末,有朋友聚会或是通宵达旦地打麻将,胡乱停车的现象便多了起来。...
序章 “啊!!………” 当时钟指向清晨七点整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压抑了一宿的烦闷,对着卧室的天花板怒吼了一声,我依然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也依然没有一丝睡意,昨天晚上隔壁传来的音乐声令我彻夜未眠,那是一首被反复播放着的乐曲,曲韵悲伤凄凉,加上昨夜分手前和爱永大吵一架,听到这样的曲子更如催化剂般的令我黯然神伤愁肠寸断,就这么胡思乱想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此刻那首悲伤的乐曲仍从隔壁房间缓缓传来。 隔壁住着市交响乐团的团长曲飞扬,不到花甲的他已是一位在国内外曲艺界颇具知名的著名作曲家,他为人低调不爱张扬,平日里和左邻右舍也无交往,只是终日里关在家里搞创作,关于这些我还是从公寓管理员金师傅那里听说的,要不然我还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隔壁住着一位知名人士。 即使他是一位知名人士,但他已严重骚挠了公寓的夜间宁静,确切的说那该死的音乐影响了我这个一墙之隔的倒霉听众,我果断的打...
简介 他们有上亿美元的赌资,擅长各种赌博的诀窍,走遍世界各大赌城,无往不利,这次来到香港,暴露了他们流氓绅士的丑恶嘴脸…… 一、小胡子 二、上钩 三、香烟里的秘密 四、桃花运 五、将计就计 六、黑吃黑 七、部署 八、当机立断 九、咄咄逼人 十、破局 一、小胡子 “金鼠队”是由十二个国籍不同,而精通好几个国家语言的人士所组成。 他们不仅擅长各种赌博的诀窍,更仗着赌资充裕,声势浩大,走遍世界各大赌城,几乎所向无敌,无往不利。每到一处必然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因此被人称为“赌博专家”。 但这些“专家”并不完全是凭赌技的出神入化,而是靠几种秘制的化学药品,以及特殊的“道具”,在必要时就成了他们稳操胜券的随身法宝。 因此这些十二个颇负盛名的玩票赌徒,外表一个个俨然似手面阔绰的绅士,骨子里实比职业赌棍更厉害,手段也更卑鄙。简直形同一批骗徒,...
还魂记 〔美〕埃德加·爱伦·坡 意志是存在的,意志是不灭的。谁了解那强烈意志的神秘性?事实上,上帝便是一种存在于自然万物之中的巨大的意志。人的死亡亦然,只是由于人的意志薄弱,人才向死神投降。 ——约瑟夫·格兰维尔 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自己是在何时、何地怎样认识莉盖娅小姐的了。岁月流逝,很多年已经过去了,人生的悲苦已把我的这段记忆磨得模糊不清。 啊,我之所以记不起这些,也许实际上是因为,我所爱的这个女子的一切特点、她的旷世才学、温文尔雅的风度、绝代的美貌,那略有些低沉的颤抖迷人、流畅动听的音乐般的语音,是那样一点一点,悄悄地进入我的心扉,以至于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一切是怎样发生的。然而,我相信我是在莱茵河畔一个古老没落的大城市中第一次见到她,并频繁来往的。至于她的家庭,我当然听她说起过。它肯定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望族,源远流长。莉盖娅!莉盖娅!...
“医院坡”的由来 现在我的书桌上有两张同一家出版社发行的地图,一张是东京都区详细地图,一张是包括全二十三区的港区地图;旧的那张地图发行于昭和二十八年,比较新的地图则是昭和四十八年出版的。 只要仔细比较这两张地图,就可以对东京都自战前到战后、战后到现代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目了然。 首先,战前并没有“港区”这个行政单位,在我的印象当中,现今编列在港区里的赤坂××町、芝××町,战前好象都是独立的行政单位,那时它们分别称为赤板区、麻布区和芝区。 我在大正十五年,也就是后来的昭和元年时来到东京,之后除了昭和九年到十四年间待在信州上诹访过着与病魔缠斗的日子,以及昭和二十年到二十二年前往冈山县过着空袭、疏散的日子以外,我一直住在东京都。 即使如此,我对以前赤坂、麻布、芝等地仍不太了解。...
在下楼梯时,人们有时难免会有这样的感觉:以为已经走到最后一级,当跨出脚时,不料脚底下空空如也。在这瞬间,人们会猝然感到一阵如同跌落深渊似的惊悸。不可能掉落到地底下去的,只是比预料中稍低一些,但人们依然不能摆脱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仅只是在下楼梯时才有。人们对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已经习以为常,稍有差异,便往往会感到惶恐。三十五岁、在东南商事公司任秘书课长的泽木功,每天忙忙碌碌,没有一丝儿空闲,常常还会如此一本正经地提醒同事或部下;但是,即便只是窗玻璃被台风刮碎了,他也会束手无策。那天,正确地讲是11月10日,下班后和朋友一起在银座喝酒时,泽木还说:“生活太没有刺激,每天都无聊得很!”朋友笑了。“现在你的妻子正回娘家,你一个人过日子,还不自由?没有人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