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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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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呆子是块榆木疙瘩,还要同他较真,临清为自己这样动辄就发怒的性子感到苦恼害臊。
  都是从前和那帮小妾住在一起久了,弄得他都像个女人了。他也想改,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
  这样想着,忽然听到沈絮“咦”了一声。
  “怎么了?”临清问。
  沈絮指着水里,惊奇道:“这里头有鱼。”
  临清站起来,“不会吧,哪里?”
  “刚在我脚边,现在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临清下得水里来,同沈絮在这一亩大小的地里找来找去,但不管他们怎么找,却再也找不到了。
  “你看花了罢,兴许是蛙虫之类,这样浅的水,怎么会有鱼呢?”临清道。
  沈絮喃喃道:“也许罢。”
  一亩地又变回原来光秃秃的样子了,临清看了一会儿,叹气道:“白浪费一年的佃金了,空着一块地,该做些什么好呢?”
  沈絮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回去再想罢,先回去把脚洗了,当心着凉。”
  两人踩着草鞋,提着衣摆往家去。一路遇到劳作的村人,各个都惊奇地望着沈絮,没见过夫子还下田的。
  临清道:“夫子一身泥,看你回头怎么管学生。”
  沈絮道:“这又怎了,这叫事必躬亲,士农不分家。”
  临清见他一脸正经,忍不住笑了。
  沈絮绷不住也笑了,伸手在临清脸上画了一道泥印,“这叫亲劳胼胝污手垢面。”坏笑着跑了。
  临清哇哇喊着追去,归家路上两人的笑声传得很远。
  一路闹到家里,沈絮让临清在自己脸上画了两道泥印,临清才作罢。烧了水洗了泥,一个去看后院的菜,一个去厨房做午饭。
  菜比稻苗好一些,长了一些,但稀稀拉拉的,也不知道临清种了几波才换得这十几株苗。家里倒是还有十两整银和一些碎银子、零铜板,束修倒有,可大部分村人都是都是拿蔬果、肉干做抵,只有一两个交现钱,也就十来文。这点收入,吃饭倒不用发愁食材,可若是要攒钱,恐怕攒到老死都攒不够买琴馆的钱。
  何况他这教书的活还是承了崔恪的,沈絮心里总是感激的,隔一阵就要带上些东西上门拜访,担心崔恪缺衣少食,这等于又去了一部分家用。
  日子过得不至于紧巴巴,但也算不得宽裕,沈絮想归想通了,但也不是安于现状之人,不说要过成原来那样富贵,至少也不想一辈子都只算计着钱的事。
  他站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可能的发家之道,十分后悔从前没有听叔伯们的话,用心学习经商之道,钻研五谷之术,空读了一肚子诗词歌赋,会做几个文章就得意得飘上天,现在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临清做好饭叫他吃,沈絮捧着碗还思考出路,吃过饭还在想,想得头发晕了还是没有想出结果。
  “不成了,我得去躺一会儿。”沈絮扶额道。
  临清也有些春乏,两人于是宽衣躺到床上。
  临清快要睡着的时候,看到沈絮还睁着眼睛在想什么,呢喃道:“你不是困么,怎么还不睡。”
  “你睡罢,我一躺下倒又睡不着了。”
  临清瞌睡来了,翻了个身,嘟哝了几句,便睡着了。
  沈絮脑子里还装着挣钱的事,左思右想睡不着,一低头,看到窝在自己身旁的临清,怔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临清在自己身边睡着,这小公子操心重,每日睡得比自己晚,起得比自己早,可谓劳心劳力,叫人心疼。
  还这样小呢,沈絮望着他素净的脸庞不禁想,生得这样秀气,白瓷样的肌肤琳珑剔透,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正值青葱年少,那种未经雕琢的天然美好让沈絮看痴了。
  这样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人儿,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沈絮不是清心寡欲之人,软香温玉在身侧,他也好几个月没有畅快过,此时忍不住胡思乱想,男子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堂哥沈丹墀和管家淮册要怎么,怎么快活——
  沈絮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手忍不住往临清的脸探去。
  临清砸吧了下嘴,蹭了蹭枕头。
  沈絮悚然一惊,如梦初醒,慌忙收回了手。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道真是憋久了,对着个半大孩子都起了龌龊念头?
  沈絮躺都不敢躺了,爬起来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沈絮老实教课去了,临清没了田地要打理,送了一遭午饭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看日头正好,索性烧了水,把头发洗了,然后散着头发坐在院子里晾。
  乡间午后一派静谧,农人们这时候都在家中休息,只偶尔有几声狗吠鸡鸣,鸟儿啁啾几声,也没了声响。临清就无聊地坐在院子里发呆,捧着脸数篱笆,这块儿破了要修,那块儿要散了,要找谁来整一下呢,不整也没关系吧,反正又没贼,可是要住很久啊,破成这样别人来了会笑吧……
  临清漫无边际地想着,日头晒得人身上暖烘烘的,他脑袋一栽一栽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临清睁开眼睛,往院外头张望,看到周勉带着一个不认得的女子,一路唤着他的名字一路走近了。
  “临清。”周勉走进院里来,见他披头散发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怎么白天洗头发?”
  他身后的女子也咯咯笑起来,道:“看打扮是个小公子,散了头发倒像个姑娘家了。”
  临清脸一红,慌乱乱将头发往肩后拢,“我看天气好就……周大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又看到那个冲自己笑的女子,“这位小姐是……”
  周勉还没开口,女子抢道:“哎,我可不是小姐,该叫我夫人。”
  临清没同这样善辩的女子说过话,被她一抢白,愈发张口结舌了,“啊,啊?”
  周勉一路上已经习惯了女子活泼的性格,笑笑道:“秦夫人,他还小,你莫逗他了。”又对临清道,“这位是从明州过来寻人的秦家夫人,我正巧要过来送文书,便顺道领她过来了,经过你家,就来找你问个路。”
  周勉这日在衙门当差,接了县老爷的令去陆山村送文书给乡长王蠡,出了镇子走到一半,被一辆马车的车夫叫住,问陆山村怎么走。车里坐着的女子就是这位秦氏,秦氏二十有余,带着一名家仆从明州到此地寻人,将要到了,却迷路了,看到身穿衙役服的周勉,便请他指路。周勉正要去陆山村,于是一车一马便一起过来了。
  秦氏要找的人周勉也不认得,见她又是个妇人,周勉怕她被骗,于是领她找人打听。至于到临清这里来问路,周勉则是存了一份私心,上次匆匆一别,他向临清道破自己的秘密后,不知为何,总想再见这小公子一面。奈何又没有理由过来,于是只能放在心里念着。这会儿领着秦氏过来,一来是为问路,二来是想看看临清。
  眼前的小公子随意将头发扎在身后,将湿未干,脸上红扑扑的,看得周勉心头一动,竟有些挪不开眼。
  临清冲秦氏颔首,秦氏穿着体面,面色红润,看得出家境甚佳。临清小声道:“秦夫人好,秦夫人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刚来这村子数月,人还认不大全……”
  秦氏掩嘴笑道:“你这小公子怎么这样害羞,连正眼都不敢看人。”
  临清的头更低了。
  秦氏笑了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找的人姓沈,是我本家哥哥,我听说他落难的,特意从明州过来寻他,辗转打听了许久,得知他在陆山村落脚,便过来碰碰运气。这村里可有姓沈的,新来的外人?”
  临清意外地看着她,秦氏说的分明就是沈絮啊。
  “夫人找的人,可是姓沈名絮,字墨怀?”
  秦氏睁大了眼睛,“你认得他?他真在这!”兴奋地抓了临清的手,“他住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
  临清被她晃得站不稳,“他就住在这里啊。”
  话一出,秦氏和周勉双双惊讶地望了他。
  沈絮此人周勉略有耳闻,前一阵沈絮去过县衙后,县老爷就时不时念叨几句沈府抄家的事,大抵是感慨偌大一个家族一夜间就棚塌屋陷,从前做少爷的沦落到村里教书。周勉同柳玉郎又没深到互探家事,故而不知道临清口中的少爷就是这位落魄沈少爷。
  他惊讶地望着临清,没料到临清竟是从沈府里出来的。
  比他更吃惊的是秦氏,秦氏本命沈阕兰,出嫁前与沈絮极亲近,得知沈府被抄,就四处打听这位堂哥的消息,辗转数月,都快灰心了,猛地得知寻着了,此时大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
  “他住这里?”秦氏激动道,“他人呢,快叫他出来,我寻他寻得都快疯了。”
  临清道:“他去学堂教书了,要申时三刻左右才回来。”
  沈阕兰等不及了,“你带我去学堂找他罢,我实在急着见他一面,好叫自己安心。”
  临清看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为她这样担心沈絮而感动,点头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沈阕兰擦擦眼泪,笑了笑,道:“我失礼了,实在是听到堂哥的消息太让人激动,天知道我多怕他吃苦受累,他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没了钱要怎么活哟。”
  临清宽慰她道:“他现在谋了差事,虽没有从前富贵,好歹也能过活的。”
  沈阕兰点点头,“光顾着激动了,忘了问小公子名字?”
  “我叫临清。”
  沈阕兰好奇道:“你如今同我堂哥住在一起,可是从前也跟着他?”
  临清脸微红,点头小声道:“嗯,我从前是沈府的……书童……”
  沈阕兰纳闷道:“原先的书童洺湘脱籍了?几年不见,堂哥身边的人都换得不认得了。”
  临清不知如何回答,怕越说越错,忙道:“我,我带你去学堂罢!”
  沈阕兰被拉回到正事,点头道:“好,劳烦小公子。”
  得知临清是沈府的书童,沈阕兰也没把他当下人使唤,还是礼貌地叫他小公子。毕竟沈府倒了,还愿意留下来伺候她堂哥,想必是个重情义的。沈阕兰原先也是个对下人极好的主子,现在愈发觉得临清是个不错的人,感激有余。
  周勉则暗暗奇怪,听得两人的对话后,总觉得临清同那沈少爷不似主仆关系,临清一口一个“他”的,若从前是书童,怎么也该唤声“少爷”才是。不过毕竟沦落了,兴许那沈絮不让他再叫自己少爷也说不定。
  周勉按下纳闷,随他们一道出了院子,他公务在身,这头既然寻着了,他便动身去做正事了。
  周勉抱拳道:“我还有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秦氏福了一福,道:“谢过官大哥,改日妾身再登门拜访道谢。”
  周勉摆手,“寻找人就好,小事而已,无需挂记。”
  说罢,跃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临清领着沈阕兰往学堂去,马车走不了田间小路,一早就停在村口没进来。赶车的车夫一直候在院外,此时跟着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一路上,沈阕兰忍不住问他两人的经历,如何流落到这里,吃没吃苦受没受罪,怎么就抄了家,家里其他人下落如何,沈氏亲族又如何了。
  前几个问题临清还答得上来,后面的就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了。
  沈阕兰奇道:“三叔最疼我堂哥,平素走得最近,你难道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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