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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阳光八万里-第39章

小说: 阳光八万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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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馆子。大约9点钟吧,顺着大街一路走,却没有开门的馆子了,亮灯的都是洗脚城。走出大约一公里路,我不想走了,要了一辆的士,我想司机一定找得到馆子,一问,他说能找到,就拉着我走,又将我拉回到我住的宾馆边上,那里有一家点点利饭馆,24小时营业。我点了三个菜,有一个小叶香排骨印象较深,想一想,没敢要白酒,要了一瓶啤酒,独自品饮,酒足饭饱之后,又想明天怎么办啊?这雨雪交加的路,一天下来才走了244公里呢。沧州,我记忆里的沧州,9点钟就找不着饭馆的沧州。
  第二天起来,窗外阳光灿烂,天气万分晴好。心里面十分高兴,我就徒步往沧州运河走。在沧州,运河从城里过。这里,照例有人冰钓。沧州的运河,水往北流,流到天津,沧州人说天津人喝这运河的水,而他们不饮。找了一个网吧,发邮件,收拾好行装向山东德州进发,这时候就接到电话,德州那边有朋友晚上为我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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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在平原上:我想吆喝一声
很多年前,读平原诗人姚振函的诗,有那么一句不能忘记,大意是“站在平原上我想吆喝一声”。当我骑行在平原上时,忽然产生这样的一个念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平原,扯起嗓子大声地吆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那么吆喝。
  我于2002年住到通州,通州在京东平原之上,京杭大运河的北方起点,或者叫做码头。八国联军当年从天津沿运河西进,在通州八里桥上岸,平行双队列进攻,直立交替射击,打得清兵落花流水,慈禧太后与光绪小皇帝逃亡西安。我就住在八里桥,现在的八里桥有一个大市场,沿街灯红酒绿,一派醉生梦死景象。
  通州有许多河,温榆河,潮白河,通惠河,大运河。北京作家刘绍棠住在通州大运河边,他一生写运河,这位读中学时课本便收入他文章的天才少年,后来成为北京作家最富文采的作家之一,似乎少了点兼具天下的眼光,令他很快让历史遗忘。
  我搬到通州以后,感受到通州隐约残存的运河文化,如有运河东街、运河中路等。运河的上游为温榆河,我第一次看到温榆河的时候,被北方的河所震撼,在温榆河大闸之上,镜面般的阔水,被浓密的岸柳锁住,河上也有渔夫撒网,网起银光闪闪的小白条,或者鲫鱼。因此,我萌生了骑自行车走一趟运河的念头。自1994年漂泊北京开始,就已经习惯骑自行车漫游,我骑车转悠过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巷胡同,以及丰台周边的乡村,专门骑车去卢沟桥看卢沟晓月。有一段时间,我喜欢在午夜12点以后,骑车去丹桥以南的果园里转悠。那个果园,离丰台科技园不远,有一种神秘的氛围,我记得那时候曾作过骑自行车周游全国的打算。冬天的夜里,阔大而荒凉的果园,自行车辗着落地的枯叶沙沙地疾行,令人如置身在独行的深远岁月之中,一如我的地质队时代,在荒凉的山野,总会产生无止无尽的感念。这或许是我写作的源泉之一。
  恰好,我发现市场有一种配带小型汽油机的自行车,它的名字叫燃油助力车,简称燃助车。这车很好,可以无忧无虑地朝着远方骑行,如到傍晚,启动发动机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返回。并且,我可以骑着它去寻找适当的水井,汲水回来泡茶,我以为自来水不宜泡茶,纯净水也不如井水。泡茶需要天然好水。
  骑着燃助车去郊游,我的居京生活发生改变。过了2000年,我已经不像1990年代漂泊北京那样的一腔悲情,那时候心灵里面充满悲壮感,心像一只苍凉的蜂巢,每一个细小的触动,都会有游丝般战栗的感动。以至不敢去到郊外目睹夕阳,如血残阳,会激起心灵深处的忧伤。我发现,我是如此的想念南方。
  2000年以后,在北京遇到的人多是京漂。我的朋友中,有许多比我来得更早的京漂,不过是我出版了几部关于漂泊北京的散文,让更多的人记住罢了。整个90年代,中国青年都被漂泊二字所激动,去远方的都市流浪。我的梦想,我的黎明与黄昏,在流浪的京都,在无止无休的旅途上。
  独自骑行有一种悄然生发于心底的刺激,有时候也担忧车抛锚,这种不愉快的事件屡有发生。不过,结果也就是推行若干公里维修而已。我最初骑到运河岸边的时候心情也激动,快乐地饱览运河两岸景色。清凉的早晨,骑车沿着河岸飞奔,柳叶上挂着晶亮的露珠,阔大的杨树叶子,湿漉漉的新绿,因霞光的拂照,微微的浅红,河面上飘飘袅袅悬浮一层白雾。鸟啼声也湿润,那草尖上挑着的露滴,被车轮子辗得飞溅,阳光像一束小小火焰,在车辐条上跳跃。绿翅膀的北京蚂蚱,蹬腿展翅,拍着北京的悠游节奏飞翔。在运河滩上骑行,掠过的是千年水光。
  夏天的午后,京城的热浪烤灼得人如挂炉上的烤鸭。在通州,随处可见赤裸上身的肥硕男人,于街角或路边的槐树下蹲着下象棋。他们或一手摇蒲扇,或拿抓成一团的T恤衫揩汗。油亮宽厚的臂膀,汗珠大大小小密布。那些蹬着人力三轮车飞奔的外省男人,间或也在生意停歇的空隙前来瞧上两眼,他们瘦出骨感的身躯,仿佛专门为了表达受挤迫的人生际遇。在午后穿越这样的风景骑向运河,那浓阴里有宁静的清凉。
  在运河滩上狂奔,然后骑向河边的密林,北国林阴道上仍有灼热的浮土。在午后,路边的草显得蓬头垢面。红蜻蜓栖在草上,有一种小蜂子在苜蓿花上飞起飞落。然而林中,亦有缕缕弥漫青涩气息的凉风。阳光穿过树隙,白蝴蝶永不疲倦地飞翔,与之对应的是绿蚂蚱的间歇性跳动。这样的时刻,一定要关闭发动机,悠游地蹬起脚踏,拐进密林深处的小道,也不惊动斑鸠啼鸣。肥嫩的马齿苋伏在树的根部,这些由杨树、槐树、银杏和柳树构成的密林,林中悠然花开。
  冬雪之后,骑行受到约束。白茫茫的原野,寒风游荡在四面八方。运河滩上,雪把河挤瘦了,至最寒冷时,河面上结起白冰,冰上的积雪,又被风吹成水波状,感觉那运河,也是风的走道。在北国,落雪后的乡村,皆被白雪覆盖着,惟有淡蓝的炊烟艰难而执著地升起。茫茫的雪野,有些许沧桑的情绪飘荡。骑车走在乡村雪野的道上,浮尘已去,杨柳落尽了叶子,雪的平原上,无栖之风搅起雪粉弥漫。或者,雪花静静地落着,只有乡村的狗叫声,隐约地让人听到运河边的京腔京韵。
  扎入冬寒的骑行,给我提升勇气,当车穿透寒风,吱吱地碾压白雪,我体验到挑战者的愉悦。有些锐意的速度,在早晨留下无限伸延的车辙。霞光抹在雪上,胭脂的色泽,宁静的平原,沿着运河抵达北京东部的天边。在冬天,我喜欢把发动机打开,让突突的发动机声击破雪野的沉寂。直到戴着皮手套的双手也冻得麻木,双脚冷的快要失去知觉,才关闭了发动机,慢慢地蹬踏着,清晰地看到一两棵平原大地上仍然立着的玉米秸,枯黄的叶子瑟瑟抖动。辽阔的平原上,有寒鸦声声,这种黑色的鸟,会结队在灰蒙蒙的天空上盘旋,或栖落在落叶之后的白杨树上。
  我知道,秋天的骑行最美丽,我却要独立地将它表达。而春天,北京十分短暂的春天,那时候我仍会久长地呆在南方。湿漉漉的南方,草长莺飞的南方,翠绿而柔绵的南方春天,总给我不愿别离的爱恋。因此,我愿意在长江的堤上骑行,绿柳拂风,江水滔滔,枯蒿下的新绿,以及早开的桃花,或去了绿柳红桃的湖畔,湖光水色,映现湖堤上往来的人流与车流。小小的春风,如孩提之手,娇暖暖的拂人脸上。
  我也一直向往着北京的大山,只是我骑行在运河边的时间更多。比如骑到香河去品尝肉饼,或者溯温榆河而上,看人撒网捕鱼。总之,在运河边骑行,穿过坦荡荡的平原,及至夜里,天上挂满了星斗,遥看城市一片灯火。永远亲切的平原,运河之滨,许多的时间皆骑入那一片宁静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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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燕郊
燕郊距通州16公里。我曾经坐930路公共汽车过站,到了燕郊。离北京城非常远而住了许多北京人的一座河北城市,也有京漂族选择了它。因此,我的手机收到河北区号的电话,那一定来自燕郊。
  一个夏天的下午,我骑车去找老酷。我没有启动发动机,慢慢地蹬车,路过宋庄,停下来转悠一阵。宋庄声名在外,它是传说中的画家村,然宋庄是一个镇,电线杆上挂着“中国·宋庄艺术节”的广告,另外看到一家小卖铺写着宋庄画家村商店字样,画家却是分散在村落里,我相信镇上也会住有画家。不过,我看到宋庄的街上多走着农民,他们有人开着农用车拉着整车大葱排列成浩浩荡荡的大葱车队。
  骑车不可以走去燕郊的主路,所以,我选择了走乡村公路。沿路打听,这地方的人照例听不大懂我的普通话,没有办法,骑到燕郊城南那条河的时候,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了。平原上的太阳向下沉落,像一个盛大仪式,它激扬而起的红光,普照大地。夕阳,仿佛不是在落,是砸向平原的地平线!我可怜的干涸的北方的河,河床无水,有几处砂矿,拉砂的车来来往往。我骑车到河床,无数的水走过的河床,拍了几幅燕郊的夕阳,我感觉到夕阳沉落的最后刹那,惨烈而悲壮。
  上岸就已经天黑了。燕郊城的灯火,像中国诸多县城那般零乱地亮起来。穿过一段主街道,我问到去老酷家的路。燕郊,比我想象的面积大,平原上的城市,也一律地呈扁平状。向左转出主街道,灯火渐次稀落。感觉在往燕郊城的郊区走,街灯一律的橙黄色了。只道北方平原,走16公里也没有一道像样的坡,因此北方是骑行者的天堂。蓦然,我看见燕郊的天呈海蓝色,它比北京城大有不同,辽阔而清澈,大地的四周,浅白淡蓝,愈往天的中央,愈渐的蓝。一种透明的蓝,像一个蓝玻璃穹顶,将燕郊罩起,东方的一轮巨大的白月,似乎成唯一的舷窗。宁静的燕郊,平原上的一个城堡,被一个蓝玻璃的半球体笼罩,我在这个玻璃罩中骑行。
  像一个辽远的梦,疾行在燕郊,我或骑不出平原的穹,永远的。我让车轻轻的漫行,车轮辗着平原的夜路,耳际摩擦着夏夜细小的凉风。穹苍,我生命中未有过的感念,这是在北方平原的一个普通夏夜,蓝主题之夜,淡蓝、浅蓝至深蓝,深蓝就是穹顶中央的部分。我只有在青海湖产生过这样的感念。我坐在青海湖畔的草地上,仰面看着天,天深蓝,深邃无比,不能穷尽,永无抵达,它令我生出绝望之感。我在这个深邃的宇宙中,像一粒无比微小的尘埃。青海湖的穹,却是一个蓝宝石的穹。生命,微小而孤独。太阳发出金灿灿的光,如无数光矢,金太阳飞速地旋转,光矢射向四面八方。远方有云,洁白的云,镶着金边。白云朵下面的湖,蓝水晶一样平滑,湖畔奔跑的马群,像驰骋在天空,马蹄在绿草上交替移动,悬浮状的奔跑,如觉醒在我的梦。惟燕郊的穹,像玻璃的,或浅蓝色水晶的,因为燕郊这座城堡的缘故,它显得有人造的意味。静谧的永远的燕郊的夏夜,只有一个月亮的舷窗,它如心灵的出口。
  我找到了老酷蛰居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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