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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约尼的最后一战-第2章

小说: 约尼的最后一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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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尼和肖姆龙不断地向导航员问起他们的准确位置和飞行线路。沙尼和肖姆龙、约尼商议,并且再次同意,无论他们发现跑道是有灯光还是漆黑一片都要设法登陆。他们全力支持沙尼的计划,如果跑道灯光熄灭,他会假装成一架遭遇不幸的飞机的驾驶员。约尼再次研究了新的航空照片,也和肖姆龙、步兵和伞兵指挥部的海姆·奥伦中校一起,核查了很多的细节,其中包括他们乘坐指挥吉普车抵达旧航站楼的准确时间。

    约尼也和驾驶舱里的马坦·维尔奈交流了一会儿。这两人不仅在部队里彼此相识,而且在耶路撒冷一起长大。1968年,当他还在希伯来大学读书而且正在决定是否回到部队的时候,约尼找到维尔奈寻求建议。“你会怎么办?”他问,“我是应该回到伞兵营当一名连长,还是加入比比领导的侦察营?”当时还在伞兵部队的维尔奈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他是约尼的话,他会选择加入侦察营。不过几周的时间,约尼就加入侦察营成了一名初级军官。差不多8年以后,作为侦察营的现任指挥官,他和维尔奈坐在一架飞机的驾驶舱里,正朝着南面越过非洲大陆。

    现在,约尼正跟海姆·奥伦中校聊天。他们自哈鲁突击队共事起就认识了。谈话的过程中,有那么一刻,约尼说:“如果他在现场的话,我非得杀了他。”

    “你指的是谁?”海姆问。

    “伊迪·阿明。”约尼说。

    海姆非常震惊。他敦促约尼从脑海里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却被当作耳边风。“你不能那样做。这件事还没有经过商议,必须征求上级的批准,”海姆说。

    “我不打算请示。如果阿明在现场,我就会杀了他,”约尼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从约尼的观点来看,其中的理由是不证自明的。

    7年以前,他在写给图蒂的一封信里说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疯狂的世界!20世纪,我们登陆月球并且有了更多的期待;20世纪,我们经历了希特勒的大屠杀,也见证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酷。然而,我们还没有汲取教训。今天,我们依然看到比夫拉地区(位于尼日利亚东南部)的人们因为饥饿而死亡,并且没

    有一个人为这个丑恶的世界来弥补些什么。我们所有人——包括伊斯瑞尔和我——都忙于自己的战争,而且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和我们的军队一道,来阻止正在发生的事情。当然没有。没有人想牵连其中。人类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啊。”31现在,他暗暗地下定决心,如果他碰到了那个叫伊迪·阿明的人,他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因为阿明屠杀了他成千上万的同胞,因为阿明把经过刑讯逼供的受害者从坎帕拉(乌干达首都)的尼罗河酒店的顶楼扔下。

    飞机尾部有很多人已经睡着了。他们完全被这个星期以来累积的疲惫和防眩晕药片引发的困倦所征服。但是,还有很多人没有睡。有一些人在忙着检查弹药背心这样的简单工作,而另一些人在夜幕降临后的昏暗机舱里调校准星。否则,他们就无事可做,只有呆坐在那里梦想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或者在生命中经历过的事情。布克瑞斯一直坐在吉普车里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整理他的弹药背心和冲锋枪。他的旁边放着一挺机关枪,同时他也在研究周围士兵的神情。

    阿米尔一刻也没有合眼,即使离他上次睡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半。“我们在飞行。甚至有那么一会儿,我们意识到我们回不去了,即使想回去也不行,因为燃油不足。很多士兵都进入了梦乡——但我却不想睡,一刻也不想。这期间,我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回想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以及该怎么做。我没有因为恐惧而动摇,但还是非常紧张。”飞行过程中的某个时候,穆吉叫阿米尔和阿莫斯过去。这两人被分配使用扩音器,而穆吉想跟他们讨论的是,究竟该对人质喊些什么话。他们再一次确认,战斗打响的时候,应该引导人质趴在地面上。

    施洛莫打盹的时候,脑袋时而抬起时而低下。某一刻,他醒过来之后在飞机上四处走动,伸展腿脚并查看周围的情况。他发现约尼坐在奔驰车里,静静地读着一本书。他心里想,这个场面太特别了。来自伞兵部队的苏林坐在奔驰车的旁边,他惊讶地发现约尼在读一本英文书。和周围大多人一样,苏林也无法入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机舱里太拥挤导致手脚都无法伸开。每次苏林想把腿伸直一点的时候,腿就钻到了车底下。他发现,想要睡着可真不容易,因为在你腿部几英寸的地方,有辆车在上下晃动。

    几个小时过去了,约尼也有了睡意。在驾驶舱的后部,有一个两张小床组合而成的双层铺位。下层的床已经损坏,而上层的床完好无缺,而且还空着。肖姆龙看出了约尼的疲惫,对他说:“你可以睡这张床。去的路上你睡,回来的路上我睡。”约尼让导航员在着陆前大约半小时的时候叫醒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可充气枕头,把它吹得鼓了起来,然后爬到了床上。他把枕头搁在脑袋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没过多久,沙尼也想睡觉了。离飞机着陆还有好几个小时。“我转过头,发现约尼睡在那张床上,”沙尼说。“一般情况下,如果有营队指挥官在那里休息,我会很礼貌地、坚定地要求他到飞机后部去的。而这一次,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的理论就是,对突击航站楼的第一支队伍来说,他们幸存下来的几率是50%。我对自己说:他在行动中要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这是肯定的。他在这里争分夺秒地休息,难道我要把他叫醒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想躺一会儿。他蜷缩在床边上。我在他旁边躺下,然后逐渐地靠近他,直到两人只有咫尺之遥。”

    沙尼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但是他们很快就要冲锋陷阵了。他感到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问自己,他会设法顺利降落飞机吗?还是会在降落之前必须盘旋几圈吗?那样的话,整个机场就会被惊动,而恐怖分子也会警觉从而杀害人质吗?因为飞机降落的失误,他们会不执行使命就被差遣回去吗?这些问题的变数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地呈现。

    “从国家层面来讲,我害怕任务失败——不仅仅是因为会有人牺牲或者受伤,更是担心如果我们没有取得成功,反而会引发一场灾难。”沙尼解释说。古尔前一天的话还在耳畔回荡,正如他所说的:行动成功的重任都落在了飞行员身上,而对侦察营士兵来讲,把他们送到特拉维夫或者恩德培都差别不大。

    “我跟他鼻子对着鼻子,隔着一英寸的距离望着他。而他睡得如此地安详,就像一个小孩。我问导航员兹维卡,约尼是什么时候睡的,然后他说:‘你瞧,他睡着了。我们只需在降落前一会儿叫醒他。’我情不自禁地想:他的这份平静是怎么来的?很快就要投入战斗了,而他现在睡在这里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我爬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沙尼起来之后,拉米·列维决定去伸展一下筋骨。他把约尼挪了挪,以便给自己腾出睡觉的地方。“他稍微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睡。我在他旁边躺着,休息了一会儿;我知道,我睡不着。我也不知道约尼是谁。我只是看见一位穿着迷彩服的中校军官躺在那里,显得疲惫不堪。那时我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侦察营的指挥官,但我在驾驶舱见过他。在我看来,他是要负责一些事情的。现在,我只能对自己说:‘这些家伙也许几天都没睡了。’我记得脑海里当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是他们睡的最后一觉,谁知道呢!”

    当飞机已经靠近维多利亚湖的时候,他们叫醒了约尼。大多数是跨过非洲大陆的飞行都要穿越埃塞俄比亚领空的。飞行员利用暗号指代航线上的预定地点,一次又一次报告自己的方位。

    飞机离开了埃塞俄比亚的边界线,进入浩瀚的鲁道夫湖的上空,然后继续朝着西南偏南的方向穿越肯尼亚的西部边界。尽管飞机飞得很高,头顶的非洲云系还是使得飞机不时地遭遇降雨。他们在无线电波里听见了恩德培的控制塔和一架从机场起飞的英国航空公司的航班之间的通话。这在预料之中。以色列时间,大约上午10:30,他们抵达了维多利亚湖,飞临肯尼亚小镇附近的海湾。然而,他们遭遇到了极度恶劣的暴风雨天气。高电荷的空气产生的静电在飞机挡风玻璃外释放出跳跃的闪电。此时,3架飞机在风暴中向下盘旋了大约6分钟,然后悬停让突击队员有时间展开主要行动。

    大力神1号继续在维多利亚湖上空独自飞行。航线先是朝西飞向恩德培南面的一个大岛屿,然后在那里可以掉头向北抵达恩德培。现在,波音707指挥飞机已经赶上大力神1号并且在头顶盘旋。大力神1号和波音飞机进行第一次联络。此时此地,无线电频率已经超出了阿拉伯国家的范围,他们可以自由地使用希伯来语交流,而无需任何暗号。“你看见跑道指示灯了吗?”佩拉德问沙尼。
第八章(2)
    “还没有。”沙尼回答。当他们穿越维多利亚湖上空风暴的时候,约尼回到了机舱。一些人还在睡觉。约尼挨个地把他们叫醒,然后告诉他们穿上装甲准备降落。在奔驰车里打盹的吉奥拉回忆说,约尼叫醒他的时候面带微笑。后来,约尼又俯身叫醒了睡在车子底下的阿米兹。施洛莫一直在思考那个士兵们老生常谈的问题,该穿多少衣服在身上——机舱外面的风暴让他无法预知乌干达到底是热还是冷。亚力克在飞行的大部分时间里都睡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醒来的时候不禁感到饥肠辘辘。在沙姆沙伊赫分发的餐点,他一点也没有吃。所以,他现在走到驾驶舱找点东西来充饥。

    伊夫塔队伍中的一位年轻士兵拉尼·科恩,自从飞行开始就一直在睡觉。部队从沙姆沙伊赫起飞的时候,还没有突击行动被批准的消息传来。拉尼心里暗暗觉得,传来的消息将会是让飞机返回以色列,所以就安心地睡下了。当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飞机马上就要在乌干达登陆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有一点紧张。他朝临近的窗户外看了看,发现风暴已经被甩在身后,撒满天空的繁星照亮了下面维多利亚湖的湖水。拉尼回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回忆了一下行动执行过程中的步骤,然后又试着想象一下旧航站楼的布局和入口位置。┇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士兵在车里各就各位。飞机离登陆越来越近,士兵的兴奋感到达了一个顶点。约尼现在做的事情,是任何人在其他行动之前都没有见识过的。他穿梭在各辆车之间,有时候还爬上吉普车,给每一个士兵、每一个军官鼓劲加油。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偶尔还会握手。

    “因为有一点淡红色的光,我还记得我看到了他的脸。”施洛莫说。“他没有戴贝雷帽,也没有穿背心或者拿枪……他微笑着跟所有的人交谈,用一些话鼓舞在场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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