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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美女穿越国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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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变得极为震惊,随即黯淡下来,带着些许的伤感。
  良久,他幽幽地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秋未炀绝望的摇了摇头,“凭我的医术,最多也只能保她三天。”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也是九死一生。弄不好连你的命也得搭上。”阮曾吟也显得颇为无奈。
  秋未炀苍凉地一下,嘴角鬼魅地勾着,略带些讽刺地说,“九死一生?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只要她平安便好。”
  阮曾吟不由地吃了一惊,他原先只知道秋未炀对郡主有情,却没想到情深至此,竟是生死与共。当下便坚定地点了点头,“交给我和诚凌吧。”
  秋未炀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就拜托你们了。我还要回府照顾翊儿,先行一步。”
  待秋未炀走后,阮曾吟随即召来一名小兵,问道,“西城门现在情况如何?”
  “钟将军神勇,风军难近城池一步。”
  “好,”阮曾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你去西城门,请钟将军来我这里一趟,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小兵领命而去。
  少顷,钟诚凌便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南城门上,满眼皆是戾气,血红充斥着昔日清逸的面庞,一时间竟让阮曾吟不敢与之相认。
  “找我什么事?”钟诚凌冷冷地开口,一改往日的风格。
  阮曾吟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诚凌,秋相刚刚来过。郡主、郡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难道连秋相也没有办法了吗?他不是国手无双吗?”钟诚凌已然有了绝望之意,哽咽着说。
  “也不是毫无办法而言。只是邺城的药材奇缺,要医治郡主必须出城。”阮曾吟搭着他的肩,半是安慰地说。
  半晌,钟诚凌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说罢,只要是为了郡主。诚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阮曾吟把嘴附在钟诚凌耳畔嘀咕了一阵,钟诚凌脸上沉积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笑颜。末了,锤了阮曾吟一记,“就知道你小子馊主意多。”随即却又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只是那司徒景斌也是个精明的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露馅呀?”
  阮曾吟鄙视了钟诚凌一眼,仿佛他在问这世界上最白痴的问题,“不要说他会识破,但凡是个长了脑袋了,都能想明白。”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摆明了是在嘲讽钟诚凌毫无将帅之才。
  偏巧这时候钟诚凌还独自沉醉在希望的喜悦中,一时间并无察觉阮曾吟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妥,硬生生地把话茬给接了过来,“既然瞒不过司徒景斌,那你说怎么办。”
  阮曾吟眺望着远方,极其轻蔑地一笑,“放心吧。我料司徒景斌的本意不是要郡主的命。你认为若他真想要郡主的命,郡主此时此刻可还有呼吸?秋相与我说过,那箭的力道若是再加上三分,郡主恐怕已当场毙命。纵使他再国手无双,也回天乏术。”
  这回轮到钟诚凌疑惑不解了,拧着眉问道,“那他目的何在?”
  “若我没有猜错,他只是想与郡主结盟罢了。毕竟淳于裔还在我们手上,这可是与他谈判的最好筹码。”
  “哦。”钟诚凌貌似明了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拽住阮曾吟的衣领,“你刚刚是否在说我没长脑子?”
  阮曾吟耸了耸肩,竟是一脸无奈,“我只是说某些人而已,你钟大将军硬要对号入座,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钟诚凌转念一想,也觉得阮曾吟说得在理。可偏偏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干站在那儿,脸憋得红红的,样子自是十分有趣。
  阮曾吟微微一笑,颇有一些诡计得逞的一位。在他印象中,钟诚凌就应该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小鬼。即使是在尔虞我诈的战场上,也依旧纯洁如昔。那种阴霾的表情,实在太不适合他了。
  是夜,风军大帐
  “将军,探马来报。有两支皇朝的轻骑正向我军袭来。是否列阵迎敌,请将军示下。”因为是急报,传令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接到信息就来到了司徒景斌的帐下,请示司徒景斌。
  司徒景斌正斜靠在卧榻上,眯着眼,半寐着,若无其事。而心里却在暗暗地思付着,莫非是我那一箭射得太重,连秋未炀都无能为力?至于来攻大营的必定是钟诚凌和阮曾吟。他们这般心急火燎地要出城,想必那郡主已是奄奄一息了。算了,既如此,我也乐得做一回好人。毕竟我还有更大的算盘要打。
  “来者可有宇文将军?”半晌,卧在榻上的司徒景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曾。来者是钟将军和阮将军。”传令官欠身恭敬地答道。
  “此等小将,用两名副将迎战足矣。杀鸡焉用宰牛刀?”司徒景斌有些轻蔑地说。
  “哪位将军出战?请大将军示下。”传令官不禁诧异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竟如此轻敌。敌军将领虽说年轻,可名头确是响得很。钟诚凌一举歼灭了严惊鸿的两万军队,这可是风军继宇文昊以来,第一次吃的大亏。阮曾吟那就更不用说了,镇北将军阮筠之子,十五岁时名头便响遍了漠北一带,今夜两人联手出击,为何将军却反映平平?任谁都清楚,此二人并不是摆设用的花瓶,绝非泛泛。
  司徒景斌略一思索,吐出了两个名字,“张副将,王副将即可。”
  传令官又是一愣,“将军,这……这恐怕不妥吧。”岂止是不妥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去?”司徒景斌懒懒地反问了一句,语气却是说不出的阴森。
  “不敢……不敢。”传令官被吓得口不择言,哪还顾得了什么措辞,慌忙地从中军大帐中退了出来。
  司徒景斌微眯的双眸已然有了浅浅的笑意。他随手召来两名心腹,对其中一名吩咐道,“你速回国准备,一切依计划行事。”继而又对另一名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准备回国。”
  “哼。”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夹杂着极度的轻蔑与不屑。
  迷茫中,我不知所措,满脑想的都是怎样快些走出这无边的黑暗。然而微微地一侧身,一阵尖锐的疼痛便传遍全身。
  “你想逃避你的使命吗?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黑暗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咄咄逼人地发问。
  “不,我没有逃避。”然而这句话在我自己听来都显得中气不足。
  “别骗我了,你若不是逃避,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身边。”那声音一阵哂笑,好似很乐于拆穿我的谎言。
  “你不想嫁给雍瞻宸?”黑暗中的她用难得一见的温柔对我轻语道,“莫非你又对哪个男人动了情?让我来猜猜,是秋未炀还是宇文昊?”
  “我只是不想嫁给雍瞻宸,仅此而已。”我小声嗫嚅道。
  “哈哈哈……端木晣,你真真傻得无可救药!”那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而又疯狂,一如多年前的我,“难道你忘了珩吗?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你竟然还相信爱情?啧啧啧……端木晣,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男人们爱你,只因为你或多或少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待你一无所有之时,便是你们恩断义绝之日。”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喃喃道,目光渐渐的迷离,找不到焦点……
  “晣儿,听我的吧。权势才是你最好的依靠。”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称呼,虽然从未听过,却给了我异样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唤过我,也有人让我如此安心。只是对于那个人,我的脑海中却没有属于她的记忆。不过此刻,我很愿意相信黑暗中的她对我并没有恶意。
  “嗯,我听你的。”我小声地答道。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音,显然,她已经离开了。
  我的意识总是昏昏沉沉的,耳边似乎又喧哗声,有怒吼声,然而此刻任我怎样挣扎,薄薄的眼皮如有千斤之重,我抬不起半分。忽然间,我又陷入了沉沉的深眠中,神志已不像早先那样清明,浑浑沌沌的。耳畔仿佛有人在低声轻语,带着颤抖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如夏蝉一般惹人厌烦。而我却无力抬手,挥向那噪声的源泉。
  “翊儿,翊儿……”恍惚间,有人在低声唤我的名字。
  “你睡得够久了,起来可好?”那声音温柔地说着,但字里行间已然生出了绝望,“翊儿,不要怕。你会好起来的。”说罢,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额头,微微地试了试我的温度。
  “乖,把药喝了,好不好?我喂你。”
  苦涩的药汁自口中流入,却让我的思绪瞬间清明了起来。嘴角剩余的药汁被人用手帕拭去。我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
  细心如此之人,只有……秋未炀。
  原来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不是宇文昊,只是秋未炀,那个我一直防备的人。突然我真想仰天大笑几声。是的,很不幸的,我终究要被人抛弃,没有例外。在感情与事业比较时,我所钟爱的男人总是会找到华丽的借口,毫不犹豫地把我丢掉,选择后者。陆珩如是,宇文昊亦然。在他的兵权面前,我端木晣显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一文不值。
  在我的弥留之际,他们一致的选择了无视我的存在。而,唯一不曾放手的只有秋未炀。只有他还在乎我是否看得到明日的朝阳。幸好,还有他……
  也许是秋未炀也感觉到了我的惧意,轻轻地把我揽入怀中,用他仅剩的一丝温热温暖着我,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坚定地说,“翊儿,别怕,就算他们全都离你而去。至少还有我一直在这里。”
  是的,也许他们对于我,在顷刻之间都将成为彼岸。唯有你留在此岸守护着我,已足够。真的好像睁开眼,看看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你的五官镌刻在心底。真的不忍心听到你如此憔悴的声音,真的不愿意让你再在寂寞中徘徊。
  我端木晣何德何能,又何其幸也!
  ……
  彬州,太守府
  斜阳潇潇洒洒地倾泻进半掩的窗子,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斑驳的影子。宽大雕花床,栩栩如生的镂空饰物,泛着金色的光芒。还有,床边趴着的人,依旧一袭白衣,但那苍白的脸上已不再有魅惑众生的笑颜。我知道,硬撑了这些天,他已是累极。我略抬起左手,麻痹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只是胸口的箭伤还微微泛痛。我始料不及,不禁一抽,床板也跟着摇动了一下。床边的人渐渐转醒了,费力地睁开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只见他蓦然一震,竟愣在了那里。许久,才冲我微微一笑,低语道,“醒了,嗯?”
  我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他,“这是在哪儿?”也许是太久不曾言语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并不如从前那样悦耳。
  秋未炀随意地一抬手,捋了捋我额前垂下的几缕发,宠溺地说,“你已经昏睡了十一天了,现在我们在彬州。”
  “邺城……”
  “没事了。”
  “司徒景斌……”
  “退兵了。”
  “宇文昊……”
  秋未炀眉毛一挑,恶狠狠地说,“也没事。”略一停顿,又接着补充道,“钟诚凌和阮曾吟那两小子也都平安的很。”
  秋某人仿佛是要陪我上演一幕可歌可泣的心有灵犀似的,每每我才开了个头,他便一脸了然地接过了话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眉飞色舞,好不飘逸。不过那得意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有些,嗯,欠扁。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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