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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走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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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很反复无常,没有绝对,只有会因为时间变化的现实。

    就像让她落入不得超生境地的郁柏。

    就像,时时暗中谋画,最终也将她害死的闵上轩。

    感觉心口总有一块永远也无法融化的冰,时时提醒不要沉沦,要保护自己,但同时,却也忍不住对心头那个忠犬梦,汲汲营营。

    想要去培育一个永不将她背离的恋人,可是在月沉殿的那十几年,白圭从没曾成功过。

    闵上轩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而就连最推心置腹的杨书彦,也是个因为恩情而活在她身边,难以捉摸的人。

    白圭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努力,推心置腹,掏心掏肺,却没有得到同等绝对的温热。

    也许是根本做不到,也许是月沉殿那险恶环境,根本培养不出忠心的孩子。

    也许也是因为,她就是个人见人厌的主子。

    越想越乱,白圭用筷子将春卷插起,一块块往嘴里塞,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被下午将要开始的人贩子市场,弄的神经兮兮的。

    市集上会不会找不到自己要的孩子?会不会找遍了整座城的小叫化子,还是找不到她要的?

    第一次不是为月沉殿挑人,而是全然为自己,这种感觉好离奇,也好忐忑。

    房里香炉香气微微,白圭躺在软铺上,侧脸透过竹帘的缝隙去看,看底下神采飞扬的说书姨,和笑语纷纷的客人。

    感觉声音越来越远。

    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她总要犬群里的谁到床边来,说个传闻,说段游历,一直到她睡去。只要她还没睡去,他们就不许走。

    那时就是这样,声音越来越远,然后陷入无波沉眠。

    *****

    她睡得毫无防备,而且意外的沉。

    一直到小老鼠来嚙咬她指尖叫唤,提醒时间,白圭才缓缓睁开眼皮。

    看见带上暮色的光线覆上内墙,她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睡在这里,闵上轩人呢?杨书彦又到哪去了?怎么会没有一个坐在她床边,好让她一睁眼就看见?

    然后才想起,已经离那样的时刻很远了。

    足足相差了十年。

    下床缓缓穿了鞋,戴上面纱斗笠,游魂一般白圭飘出茶楼,茫茫踏上人来人往街道,往人贩子市集走。

    有些风,吹的她斗笠上的纱飘动,衣裾也骚动。

    脚步不停,心里则想着,这次找的人,不需要丁哲骧那般足智多谋,不需百狐那般天生神力,也不需闵上轩那般天赋异禀──

    只要一个资质中上的,能够死心眼陪着她的,就够了。

    本以为就要这样慢悠悠的到达目的地,却有人挡住了她去路。

    抬眸,竟是个也戴着长纱斗笠的白衣男子,来者身姿飒飒,仪态高贵。

    白圭迷惑了,哪位呀?

    这个世道是人人都敢来档她路了不成?

    “有事相谈,能否占用姑娘一些时间?”。

    这一听,立刻就听出是属于青年的温润中音,还有点耳熟,白圭笑得有点僵硬,这家伙该不会是没多久前才见过的那个谁吧?

    故做镇定,掩嘴轻笑,她道:“和一个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仿佛早就知道白圭会这么说,青年往怀中一摸摸索,平静摸出了只──老鼠。

    该怎么说?那只贴着麻痹黄符的小老鼠,真是见鬼的眼熟。

    仿佛怕白圭还不明白,青年两指轻微一压,小老鼠就噗啾一声,可怜兮兮吐出两颗珍珠──还是质的很好的两颗珍珠。

    啊,她的生财工具被抓住了。

    白圭将目光缓缓往青年腰间瞅,看到明阳堂道士令牌当下,立刻断了所有装傻意图。

    不愧是老妈子明阳堂,多年对头就是多年对头,隔了十年还能找上门来,也算你们狠。

    白圭认命:“走吧,要去哪谈呀?”

    青年彬彬有礼一揖,便翩翩转身带起了路,而白圭隔了两三步距离,垂头缓慢跟随。

    和印象中一样,前方飘来道士特有的焚香气息,清冷微凉。跟她遇过的大部分明阳堂道士都一样,有着明亮不染一尘的气味。

    那味道总让人想到许多美好的东西,山间寺庙清晨钟声,或是清湮袅袅梵唱。

    让人平静,仿若身上所有杂质都能沈淀,也莫怪道院寺庙总为人们心中明灯,妖魔战乱混浊世道里的避风港。

    这些人,果然和她们这些蛇蝎之辈,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下章预告:

    “为天下人?”白圭冷笑:“这么说你们是在怀疑,我是月沉犬宫的人?”

    青年并不否认,“是,能否让在下看看,姑娘胸口是否有月沉咒印?”

    这话如果是别人来说,也许显得荒谬无礼,但出自何清秋之口,却显得无比正直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1拾、

    拾、

    不过前方青年修为也实在了得,不用仔细观察就能感受到,那没有特异掩盖、无澜之水般灵力,荡漾荡漾。

    这家伙跟丧失所有往日培养奇兽的自己比起,明显实力在自己之上。

    但白圭也明白,还没到该恐慌的时候。

    一是他们无法确定她就是白圭,因为她十年前死的千真万确;二是她现在胸口已没月沉殿咒印,以对明阳堂的认识,他们不会伤害她。

    明阳堂只对魔教拔刀相向,还没确定罪行的一般民众,不会相逼。

    这样的明阳堂,算是正派里非常正派的了,但也尤其难对付。

    他们进了白圭下午午睡那家大茶楼,不知是巧合还是这茶楼太有名。

    来到顶楼一独立厢房,小厮沏好茶就退出去了,留下两人隔着面纱,相对而坐。

    知道白圭正在等他发言,青年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长纱斗笠,覆在了桌面上,底下那张端正熟悉的脸孔,就这样显露出来。

    长发漆黑如墨,只以簪子绾了上半部,剩余散落颈间,与白晰肤色相映,有种闲散恣意的风华,遑论那张脸,冻结人心。

    冷凉双眸细长,眼熟青年抬眸,有礼而疏离率先表明了身份。

    “在下明阳堂何清秋,圆觅掌门派在下来与姑娘谈谈。”

    白圭看着那张好脸,傻了。

    果然又是这家伙,何清秋,他在明阳堂就算不是什么首席大弟子,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被派到这来?

    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难道圆觅老不死发现了什么?

    白圭有气无力问:“何事惊扰明阳掌门与清秋公子?是先前客栈一事?”

    “不,是明阳堂卜出了让人担忧之事,”何清秋一双漆黑美目望着白圭,低声道:“卜出了姑娘与十年前死去的犬宫之主白圭,有极其相似的能力。”

    这一听,白圭立刻暴怒拍桌:“当我是个外行的?素不相识者的特异能力,这种事最好卜的出来!”

    如果连茫茫人海中,有谁与谁有一样的能力都能得知,那天下人才都尽在明阳堂之手了!这原因根本就在侮辱她的常识!

    “明阳堂是神呀!卜卦之术小女子也略有研究,你告诉我是哪种呀!”越说越气,白圭指着何清秋鼻子,怒道:“少血口喷人!”

    而且如果明阳堂卜的出,那不就代表月沉殿那批人,也很有可能卜出来吗?

    老实说,白圭不信邪的强硬外表之下,是有点慌了。

    青年却是神情依旧,凉声应道:“此乃堂中秘法,天下鲜有人知,数年才有办法使用一次,只为天下人而用。”

    “为天下人?”白圭冷笑:“这么说你们是在怀疑,我是月沉犬宫的人?”

    青年并不否认,“是,能否让在下看看,姑娘胸口是否有月沉咒印?”

    这话如果是别人来说,也许显得荒谬无礼,但出自何清秋之口,却显得无比正直有理。

    这家伙神态清冷,眸里没有一点杂质,目光毫不闪避,甚至有副风采翩翩的好皮囊,就那样坐在那边,正义凛然的要白圭露出胸口。

    再说,一个凛凛青年会想看她这恶徒鬼怪胸口,所有人都会认定绝对有不得以的理由。

    这个情况,要是旁边围着人群,肯定开始鼓噪附和何清秋。

    这种天生的侠义正直之气,最让人想砍了。

    白圭硬生生忍住脾气,在这死道士面前可不能失控。

    于是嘴一歪鼻一皱,边解衣边说服自己:露就露!反正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

    很是不屑解开衣带,大方露出了雪白胸口,还让何清秋以符咒查验──结果自然是没有咒印痕迹,清清白白。

    何清秋目光自然不只扫过,为了确认而停留了一阵,却脸红都没红,好像她也是男人似。

    白圭不满了,老娘年方二十,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重生后虽身上有疤,但好歹也是肤质光嫩,这家伙这么镇定实在太过伤人了!

    “可以了。”何清秋平淡道,一边拿起笔墨书写:“我会禀报师父此事,但师父先前有交待,如果姑娘不是月沉殿人,就要在下随身保护姑娘,或者,让姑娘入住明阳堂。”

    “啥?”白圭衣服都还没穿戴完毕,就激动了,“你说啥?”

    那两个让人都不想选的选项,是啥?

    相对白圭的尖声提问,何清秋平淡依旧。青年抬起狭长黑眸看着她,好似面对一个反应过度的小鬼,而一切再自然不过。

    “月沉殿近日动作频频,招兵买马招罗奇才,姑娘一旦被相中恐有危险。”说着,何清秋平静问道:“还是,姑娘也有加入月沉殿的意愿?”

    语音刚落,一时之间,如坠冰窖。

    不只青年的气息有了寒若冰霜的压迫,连白圭这边,都带上了刺骨的冷意。

    白圭哼哼冷笑,眯起双眸:“公子说什么傻话,我见都不想见那班凶神恶煞。”

    对面的何清秋搁下笔眉头微蹙,斜目看着她。

    好半倘,青年才缓缓再道:“姑娘知道月沉殿盛产灵石这事吧?”

    “这种事,路边大婶也知道。”

    “那么,姑娘应可以预料,若月沉殿知瞭了姑娘这奇术,必会将姑娘带走为其效力,大大增强其实力,这是你我都不想见到的。”

    何清秋的声音像冷色玉石,句具有理掷地有声,却让她无端厌烦。

    白圭皱眉瞪着何清秋,像在看着一个疯子,很是无法相信,明阳堂道士要随身保护自己这事。

    要知道十年前明阳堂这些家伙,可是一见她就像见了毒蛇猛兽,不马上扑灭、为民除害就枉生为人,现在却说要保护她?

    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月沉殿那些家伙,若知道明阳堂的人竟要亦步亦趋将她保护,会有何反应?

    以天下正义为己任的明阳堂,在完全确定她就是白圭之前是不会软禁她的,这点与明阳堂打过多年交道的白圭很清楚,甚至可以为死对头的光明磊落一切美德做保证。

    而且,就算真的确定她是白圭,只要她自愿归附或改邪归正,明阳掌门那老不死有极大的可能会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如果一旦确定她将有害于天下是铁丁丁事实,明阳堂掌门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样看来,此时的明阳堂对她而言,算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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