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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走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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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玉石奇兽天赋的白圭,在乞儿里一直都是霸王,入殿自然不是从打杂孩子做起,连基本的培育都没接受,就直接送进了修罗斗场。

    ──挑选月沉殿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和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起。

    长老说,七日后、剩下十个孩子以下之时,大家才可以出来,门就被关上了。

    白圭还记得厚重大门被带上那瞬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可怕死寂。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非常典型的月沉宫淘选,颇大的石室里是年龄和背景各异的孩子。

    有比她还小的孩子,也有十几岁的大孩子;有刚进来月沉殿的,也有已经待上一段时间很清楚状况的;有与同伴结党相助的,有孤立无援谁都不认识的……

    早在散落大石室各处的食物和水囊,自然是饥肠辘辘众人疯抢目标。

    至于互相残杀,白圭不是第一个动手的,却是里头大家最不敢惹的。

    白圭初始位置很不好,不是靠墙的安全位置,连根柱子都没有,而是腹背受敌的偏中间位置,可是却没有半个人敢接近她。

    因为白圭的身边,在门一盖上那瞬,就绕了三只白牙森森、淌着唾液的可怕野狼,龇牙低吼。

    七日,这样少的水与食物数量,怕是从头到尾就只有十个孩子,也不够吧?

    里头的孩子都在残酷境地打滚过,早懂得出手不可手软的道理,没有人迟疑,当下就打的昏天暗地,人数两天内就大大锐减。

    白圭有野狼相护,早早就抢了两个水囊、多包吃食,窝到角落去戒备了。

    那一次结党的孩子特别壮大,下手也尤为残酷,一个一个的解决落单的孩子。

    没有武器的他们不是将人掐死,就是拿人的头往地板和墙上撞,少一个他们对手,他们就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她数了一下,最大的那一群,孩子超过了十个,大约有十六个。

    当下就有了心理准备,最终他们还是会找上自己的,尤其自己这还有赖以维生的不少物资。

    这么一想,女孩眼珠就骨碌碌的搜寻起来,自己总有要睡去的时候,以防万一,找个睡着时可以帮忙自己戒备的家伙好。

    然后白圭挑上了那个十多岁的少年,也就是她未来的左右手──杨书彦。

    少年看起来就是有学过一点拳脚功夫,虽没有同伴,却在落单的孩子里成功撑到第二天。

    白圭也是个势利的,一直等到第二天认可了少年的实力,才对他伸出了手。她对少年招手那时,少年神情不知有多惊讶。

    因为在那五天的石室里,小女孩白圭就是个恶鬼般的存在呀!

    原本只有三只的野狼,又多出了两只,杀气腾腾的去把少年从石室的另一头给迎了过来。

    看得出来,新的两只野狼凭空冒出那瞬,其他孩子的心就凉到了底。

    相对应的,看着少年的目光益发嫉恨起来。

    少年在野狼的护卫下,茫然来到白圭面前。

    白圭拍拍旁边位置,还将几乎全满的水囊递给了他。

    “其实我不需要你的,”女孩臭屁的指着自己的狼群,说着:“可是我觉得,与其是看不顺眼的人活下来,不如我自己挑的好。”

    就这样,本该死于围殴的杨书彦,在她的庇护下活了下来,成了她心腹,她的左右手。

    第七天,除了白圭与杨书彦之外,最大的孩子群里还剩十三人,正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既要减少自己的同伴,又承担要打败野狼、杀死白圭和杨书彦的压力。

    最后,老早就耗尽食物,自己也快支持不住的白圭,和杨书彦交头接耳了一阵,终于了结了僵持的局面。

    女孩食指一指,野狼顷刻就夺去了手无寸铁孩子的生命──五个。

    正当白圭和杨书彦还在讨论,“十个以内”到底含不含十个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为期七日、挑选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终于结束了。

    门打开的那瞬,决定了里边活着的十人将拥有不凡待遇:仆役与别院,最好的食物与教育……

    甚至,他们还拥有了挑选主人的资格。

    几日后,十个孩子被打理的容光焕发,带到了未来殿主候选人们面前──两男一女,三个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年少女,就等在那边。

    记得那时杨书彦轻声对她说,你挑吧,听你的。

    白圭挑的十分慎重,好几个月后才选择了最带侠气的那个少年──郁柏。

    说来也荒谬,面对当时在场人选,大家都挑的那样慎重,殊不知,这三人里没有一个成为最后的殿主。

    就连挑的最好的白圭,也是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是不得不说,一切刚开始那段,真的非常美好,竟勉强可以称之为“快乐的童年”了。

    郁柏很好,英姿飒飒,义气十足,从不让身为得力属下的白圭和杨书彦受委屈,永远都在为他们争取最好的。

    郁柏不滥杀,不虐奴,实力超群,道术非凡,又使的一手好刀。

    年纪大她许多的郁柏,就像一个可靠的兄长,稳重又敏锐,永远都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的。

    完美的,都不似血污腥臭的月沉殿里人等了。

    那时白圭还在想,这么有潜力的好主子哪里找?

    虽然,那时殿主选法没一个人能确定,有人说是前任殿主选,有人说是长老们选,又有人说是跟犬宫之主一样,靠占卜,但白圭还是信心无比。

    但白圭确信不管选殿主的方法是什么,她的郁柏一定会赢。

    那几年,她与郁柏、杨书彦就是在精进自己中度过的。努力吸收一切,竭尽所能的立功,也竭尽所能的削弱对手。

    他们也游玩,到处游历,骑马就是在那时,跟无所不能的郁柏学会的。

    三人时常策马在山下的那片草原里狂奔,每日换着不同的殿中马,比谁的马快,谁骑的好。

    白圭永远都记得,晴光里郁柏提着长刀骑在她前方,一把一把砍去长草的模样。

    草叶飞溅,飞到后方的她身上,仿佛身陷闪亮的草叶大雨,场景如此离奇,马蹄答答,笑语如珠,恍若永不结束。

    郁柏一直非常疼白圭与杨书彦。

    连占卜卜出她是最佳的下任犬宫之主时,郁柏都是护着她,就算众人如何怂恿,说一旦让她套上犬宫咒印颈圈、殿主位置就唾手可得,郁柏还是不愿意。

    “一旦进入犬宫那鬼地方,就一辈子要为月沉殿而活,那地方是不屈俘虏、贪生罪人进的地方,我的白圭为何要进去?”

    我的白圭,郁柏是这样说的,瞬间就抚平了她一颗心惊胆战的心。

    却没想到,在白圭十二岁那年,郁柏得到了一个能够远离月沉殿的契机。

    她和杨书彦都觉得自己很理解郁柏,郁柏这样重义气的人,是不可能丢下无主可依的他们、一个人远离月沉殿这修罗场的。

    可是郁柏却走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回眸,就跟着来迎接他的人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成了被丢弃的狗──即使被抛弃了,还迟迟难以相信自己境地。

    就这样,没有主子庇护的白圭与杨书彦,被迫进入了犬宫。烙上咒印,杀抢掳掠,只要是殿主命令都不得违抗,长征各地,赚了满满的江湖恶名。

    心里也装了满满的恨,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那狠心的主子,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

    之后就是好多好多年,她与杨书彦在犬宫中傀儡一般苟活的日子。

    身边带回来的少年青年越来越多,殿中、江湖上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多。慢慢的,不只月沉殿,连江湖上都有人在说:外月殿,内犬宫,白圭一日在,月沉一日荣。

    人人都知道──白圭是生是死,都只能为月沉殿。

    *下章预告:

    她很熟悉人贩子们的作息,大城的人贩子们总约好在黄昏一同开市,好让买主不用跑上那么多趟。

    游魂一般白圭飘出茶楼,茫茫踏上人来人往街道,往人贩子市集走。

    脚步不停,心里则想着,这次找的人,不需要丁哲骧那般足智多谋,不需百狐那般天生神力,也不需闵上轩那般天赋异禀──

    只要一个资质中上的,能够死心眼陪着她的,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0玖、

    玖、

    暗色斗笠长纱飘飘,白圭尾随小厮,走过店里一行又一行琳琅书墙。

    因为被附近的早点气味给吸引,今天一早就醒了,吃完后睡意全消,难得没再睡懒觉,一早就来这家书铺逛了。

    和煦日光,填了满室。

    小厮耐心解释,一区区柜上是什么类型的书、又是怎样的装订和材质,她心不在焉听着。心里却只是想着,这么多书排起来真好看。

    等将来有了自己的庄子,也要在里头弄一间这样的书阁。

    最后,知道自己行李众多,白圭只买了三本书。

    一本游历杂记,一本神怪故事,和一本武林轶闻,都是很适合打发时间的闲书,且皆有精致书皮和娟丽内字,她很满意。

    没有要人把书送回客栈,白圭自己抱着,往昨日物色好的茶楼去了。

    她很熟悉人贩子们的作息,大城的人贩子们总约好在黄昏一同开市,好让买主不用跑上那么多趟。

    是可以用点银子买通贩子们,好抢先挑走好的奴,但如此一来也要多跑好几趟,白圭懒,不想如此多事。

    而且,选人这种事,一直以来她都十分相信缘份。

    一进茶楼,掌柜就认出她来了,带着她往昨日约好的二楼独立厢房去。

    门一打开,白圭便十分满意。

    宽敞空间和古雅桌椅,甚至很贴心在可拉式竹帘旁,摆了张柔软躺椅,好让客倌们可以半坐卧在上头,听一楼的大嗓门说书人说书。

    挑空中部、相连的一二三楼,厢房旁是没有人会经过的走道,还有说书人恰到好处的遥远音量──隐密、可以听说书,就算不想听,那不恼人的音量,也是阖上眼一会就可以睡去的。

    白圭把书本往软铺一丢,自己也舒服躺到上面。

    来送餐点和倒茶的小厮,也颇习惯这种大拉拉的客人,低眉敛目把东西都在软铺旁小桌上摆好,就恭敬一揖,走了。

    只能说,这种享乐为取向的城,每个地方的服务都让人满意呀!

    这种水平,可不是在每个地方都找的到的。

    说书的现在正在外面说的,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白圭曲起膝,听的有趣。

    其实她时常困惑,这样美好的故事怎么老是有人信、又如此乐此不疲?完美到没有遗憾,这世间怎可能有那样的事?

    难道他们没看到,这世界到处见血,天天都上演着因为仇恨的追逐、和贪婪互相掠夺?

    就像她之前身处的那个世界,混乱又日日事端。

    就像郁柏的离开。

    郁柏的离开,让白圭学会了件很重要的事,那是就算眼前的谁再如何与你紧靠、如何与你紧密无间,还是有风云变色那天。

    人心很反复无常,没有绝对,只有会因为时间变化的现实。

    就像让她落入不得超生境地的郁柏。

    就像,时时暗中谋画,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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