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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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此次突破方阵的满洲军骑兵,总共才近二千骑。可是他们果断地冲锋,却给予关宁军炮队以极大的杀伤。而且到了最终,撤退的相当及时,损失的清兵还不到五百骑,可是关宁军损失不下两千人,而且损失了这么多的火炮以后,关宁军已经不能集中起足够数量的火炮,进行集群射击了。
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顿时让指挥的祖大寿是暴跳如雷。不过现在也不是分析得失的时候,祖大寿立刻下令让第二排的方阵向前靠拢,并且把作为预备队的调到了左翼,要堵住左翼已经被满洲军打开的缺口。
而满洲军依然是不依不饶,看到右翼的两个方阵已经被击溃,阿济格和阿敏相继发布了命令:让后续的骑兵继续排好线性阵列,要向着中间的方阵继续冲阵。
可到了此时,刚吃过亏的关宁军总算是准备好了。火铳不要命的轮射,根本没等枪花阵派上用场,满洲军最前面三排的骑兵就被纷纷打倒在地,只是满洲军骑兵都穿了两层重甲,大多数连重伤都没,又跑了回去,实际伤亡数量微乎其微。却是让祖大寿气个半死。
而见到关宁军的火力密集,后面的方阵轮转的又快又上前堵住的缺口。阿济格、阿敏等将领立刻鸣金收兵,阻止了满洲军再冲阵,不让自己的兵力再白白损失了。
虽然第二次的冲锋有些虎头蛇尾,不过阿济格他们并没忘记自己是佯攻。现在已经把关宁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这一边,所以阿济格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这时候,满洲军的中军处又响起了阵阵战鼓声。“哗”的一声,满洲军左翼防御的阵形再次散开,豪格发动起了真正的进攻。
这次豪格在皇太极的支持下也下了血本。二千蒙古八旗的旗丁在前,三千两黄旗的旗丁在后,他们向着关宁军右翼的三个方阵猛扑了过来。
高速运动的骑兵顶住了关宁军所剩无几的炮火,一下子冲入百步,进入到了关宁军火铳的射程之内。见到满洲军靠近,关宁军的第一排火铳立刻齐射,可是因为关宁军火铳连续发射的太勤了,火铳早已经发热,随着这阵齐射,关宁军的火铳枪声瞬间变得稀稀拉拉,甚至传来了炸膛的声音。
213天灾
这一次战斗;从头到尾;彻底体现了皇太极和袁崇焕的指挥水平;皇太极虽然握有战略主动权'关宁军必须死守北京这个点;而且还不能进城;没有地利';但是一开始优势也不是很大。
通过最开始的诱敌;造成关宁军阵型展开就出现问题;仓促应战骑兵冲击;而后打穿方阵的弱点对角线;废掉了关宁军的大炮;同时还造成关宁军火铳集体过热;基本上把关宁军的远程火力费的七七八八;连战术主动权都失去了。
从这一战看来;皇太极是一流的军事家无疑;袁崇焕与之相比;不过是中规中矩;没有大的失误罢了。
就在应付完满清第一波骑兵冲击;袁崇焕勉强维持住关宁军阵型不溃散的时候;却是听到几声地动山摇的炮响;让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队形又胡乱起来。
这个时代的大炮都是实心弹;攻城是利器没错;野战只能靠着类似保龄球不规则的轨迹杀伤敌军;其实更类似冷兵器时代的投石器;和现代意义上的火炮是完全两个东西。
这种大炮说实在的;对中原王朝来说;有还不如没有;守城的时候凭借地利;即使是民团;意志坚定也能成为一个硬骨头;而北方的野蛮民族死不起人;所以只能骚扰边地而已。
但是这种大炮作为攻城利器;轰开城墙;就能让北方的野蛮民族变攻城战为野战;用极小的代价就攻陷一座座城池;没有这些号称红衣大炮的攻城利器;清军是没有能力攻陷关内的诸多城池的。
而且这种大炮对中原民族的伤害还不止于此;毕竟蛮族人骑兵较多;个人战斗力也比较高;这个时代的大炮对不讲究严整阵型的蛮族威力相当小;不象中原民族这样依赖方阵;中原民族对抗蛮族的优势是他们的步骑炮方阵,严整的队形和纪律必不可少;可是这些方阵只要落下一发大威力的炮弹,就是战斗力大减。
多落下几发,那就士气完全被打残了。如果是散兵作战,无论是从兵力上来说,还是从个人战技上来说,中原民族与北方的野蛮民族相比,都是处在劣势的地位。
真实的历史上;这个时代的大炮是骑兵的最佳搭档;严整方阵的天敌;在西方;短短一百年前;是长枪配合火枪大破骑兵神话的年代;然后随着大炮的发展;大炮加骑兵才是战场上的望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拿破仑时代结束。
所以说有些不知道真实历史的人;胡说什么明军没有火器化才不是清军的对手;实际上明军真的退回火器时代;清军没有大炮助阵;顶多打下河北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让汉族亡天下。
对关宁军来说;大炮对己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毕竟关宁军几次对清军的胜利;都是依托城池;大炮助阵才取得的;而这次己方的大炮已经被满清消灭;反而是满清的大炮发威;再加上这次满清的骑兵从轻骑兵变成了重骑兵;让关宁军的火枪阵也吃了大亏;一时间关宁军的士气瞬间降低到了极点。
好在这个时代的大炮和火枪一样相当娇贵;满清大多数大炮都是缴获明军的;而明军火炮的质量实在是太差;打了几十炮就都开始发热了;皇太极则是心疼这种攻城利器;下令立刻停止发射;进行保养;只有满清在无名小山上的两门红夷炮还在发射,这两门炮来自广东,是天启时代从香港进口的;又被带到京师附近保卫北京的,不过让人无语的是;因为王巡抚的鲁莽;被清军引诱除了城池;这两门红夷炮不但没有杀伤一个满洲人;反而一路上成了满洲人的烧杀抢掠的帮凶。
然后又随着这些满洲人来到了北京,由皇太极集中起来轰击关宁军;两门红夷炮发出六磅铁弹,身管二十八倍径,比一般明军的野战炮shè程远,炮兵把仰角调到最大,仗着居高临下,对山下连续发炮,shè程高达两里多,落地时候形成高抛物线,几乎无法形成跳弹,但炮弹落下的威力不小,凡被砸中的几乎尸骨无存,给西侧后关宁军造成不小的混乱。
铁质红夷炮虽然质量不错;可是时间一长了之后炮身还是滚烫,皇太极心疼这些自己的心肝;急忙下令休息;于是两门红夷炮也和其他大炮一样停下散热。后金本钱小伤敌一千自己损失八百的大劫是赢不起的;在废掉了关宁的火炮;已经让关宁军的火枪普遍处于过热状态之后;决定采用伤亡比较小的正规打法。
一时间士气大振的后军大鼓敲响,震天动地,炮阵后面的两百余辆盾车开始前进。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试探性质的攻击,鉴于攻击关宁军的难度,这次后金各旗出的人一样多,每旗一百弓,共一千人,一千名外藩蒙古兵,汉八旗精锐四千人,骑马巴牙喇三百人,合计两千七百战兵,外加一千多推动盾车的包衣。
“推着走;走不整齐的军法从事。”满八旗的督战队大声嚎叫着,毫不留情的用木棍抽打下的三十多个包衣,他们推动着五辆盾车,他的身边两侧是整齐一线的两百辆盾车,排出了一里多的阵线,在上千名包衣的推动下隆隆而,整个阵线齐头并进,如同一道木质的海浪大潮。
这种盾车高八尺,理论上用榆槐木制成,形状如同一个轿厢,下面有四个木质小轮,前护板和顶板厚八寸(25厘米),能防御明军所有已知的火枪,高级一些的,还在顶上布三层牛皮,并铺上泥土和沁水棉被,几乎水火不侵。
部分精良的盾车前护板并非固定死的,而是用活销固定,铅弹打在上面,护板会仰俯卸力,铅弹铁弹往往被折射往另一方向,盾车后的人马丝毫无伤。
粗糙的盾车前护板则固定死,这样制作起来更加容易,木板后面用粗木条为肋,防护力同样出色,每一个满八旗督战队的麾下,就有三辆这样的粗糙盾车。
盾车的后面是一排弓和火枪,后面是督阵的巴牙喇。巴牙喇执强弓,中所用的箭却不是利箭,二十包了布头的轻箭,布头上全是红色的染料,有任何敢迟疑不进者,巴牙喇就会用红箭射击,战后查到包衣身有红印者,一律处斩,这样每个巴牙喇就能控制更长的战线。
这种盾车其实就是火枪的天敌;只有火炮才能克制;很多人以为练火枪用三段击就可克制满洲人;其实和枪阵无敌也是差不多的yy
进到了三百步之内,对面的关宁军队列之中;忽然红光一闪,喷出一团白烟。
“嗖”一声响,一枚三斤重的四磅炮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出,划过低平的弹道,还未飞到盾车阵线就嘭地落地,在地面溅起一团烟尘,铁弹再次向前飞起,速度减缓了不少,它又在地上弹了一下,一头撞上一辆倒霉的盾车。,
嘭一声巨响,铁弹猛地撞击在前护板,已经减速的炮弹被厚木板抵挡住,盾车猛烈的一震,前半部往上一跳,护板背面爆射出无数的碎木屑,如同雨点般洒向后方,大大小小乱飞木屑在高速度的加持下变得如同锋利的刀刃,扎满后面包衣身体和面门,后面推车的包衣同时尖叫,捂着脸庞和胸口大声惨叫。
这种惨状造成了盾车队伍的惊慌;毕竟人可以不怕死;但是不怕尸骨无存的除了少数神经病是没有的;也不用满洲军官发话;两个督阵的巴牙喇挥着顺刀往地上一阵乱砍,把那些惨嚎的包衣尽数砍死。
用恐怖来克制恐怖;这就是后金保持士气的秘诀;退后即是死;前进才有一线生机;督阵的巴牙喇砍死这些包衣之后;大声喊道:
“后退者死,全家充作军妓,前进者赏五两银子,勇往直前者,抬旗!关宁军的大炮没几个了!给我冲!”
果然随着他们的接近,关宁军的炮火稀疏起来,一辆辆盾车停顿下来,阵线变得不再整齐,而后就是藏在盾车后面穿着重甲的外藩蒙古兵,汉八旗精锐狞笑着冲了出来。而督阵的巴牙喇大多下马,用重弓对着关宁军的方阵抛射!
所谓财大气粗的关宁军,其实也是相对于其他叫花子一样的明军而言的,丰厚的军饷文官层层截留之后,分到每一个士兵身上就不多了,除了最前排的关宁军身上穿着锁甲,能扛住重弓之外,方阵后面几排的士兵防御只能说聊胜于无,根本扛不住重弓近距离的抛射
一片片惨叫声中,后排关宁军伤亡数量迅速增加,惨厉的叫声连绵不断,身旁不断有精神崩溃的包衣尖叫逃走,被后面压阵的督战队斩杀,而前排的关宁军也被汉八旗精锐扔出的狼牙棒等重兵器打死打伤,顿时整个方阵就濒临崩溃了。
“出动亲兵吧,要不顶不住了!”周文郁无奈的高喊。
“再等等,再等等!”袁崇焕还想维持住战场的节奏。
“再等等就破阵了!督师,不能犹豫了!”周文郁急的差点跳起来,手里指着崩溃的战线喊道。
袁崇焕再也无法冷静了,额头上大汗淋漓,毕竟关宁军的亲兵是和满洲督阵的巴牙喇一样,都是最精锐的存在,这才交战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