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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摄生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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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学医的事,摇头长叹,乐不可支。

    是夜修行前,徐山想到山那边的周家坝,事情应该已告段落。从此以后,自己关心的所有人都复归原位,而石兰,也似乎在这世界多余,倾国倾城,遗世独立。自己,应当如鲲鹏一样,长成千里之背,垂天之翼,为其遮风挡雨,这是责任又何尝不是一份荣幸。

    他安然入静,屯蒙呼吸,己之性常住,彼之气自回。热心去,冷心来,神气相恋,熏蒸夹脊,重摄昆仑,神坐灵台。泥丸内似有虎啸龙隐,云卷云舒,灵觉一动,杳袅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见青天,轰然一轮红日,如流星坠地,呼啸扑下,过重楼,穿绛宫,重落丹田。

    丹田内的氤氲之气更盛,翻滚沸腾,似海的宽广与包容,像火的明亮与无形,卷起一朵朵浪花,火花,都化为朵朵琉璃白莲,盛开的花蕊处,似小还大,似方却圆,似急实缓,轻轻地,稳稳中,接下那堕天的红日。

    花瓣收合,混沌一团处隐有一点绿意,氤氲升腾流转中仿佛有了生气,就好比初春融解的河流,开始有小鱼在游荡。

    任脉既通,周天自行,徐山无悲无喜,再过重楼时,不知何故,引发外呼吸的震荡,似雏鹰初鸣,昂然发出一声长啸,一时山谷中群蛙皆寂,众鼠皆停,无人见处的夜空,几只翻舞的蝙蝠,倏然坠地。

    徐山从入静处归来,一种错觉,黑夜里周围仿佛清晰可见,恍然虚实生白,待再一睁眼,复又不见,重入黑暗。他起身轻轻走到小妹的房间,听她柔柔酣睡,默默退到堂屋,推门而出,在台阶上坐了。

    他仰望夜空,其黑如幕,一丝下弦月如钩。踏破虚空,回溯时光三十年,如今已去十之有一,修行才略有所得,这弯月还否如当年?

    他喃喃轻哼:“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嫦娥不嫁谁留。谓洋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沈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第二天午时,徐光华夫妻回到家里,周淑芬红肿着眼,径自去搂着燕燕掉泪。徐山目视父亲,徐光华叹气,将结果告之。

    昨夜五舅挨了徐山外公一巴掌,事情就此定下。石兰没有任何所求,只默默收拾自己的衣物,与周淑芬坐了一宿。上午徐山父母陪着二人去办完离婚,工作人员有责任调解,收下几元的茶水费后,也就作罢,只叹息这天仙般女子命苦,居然要不了孩子。

    徐山并不多言,用过午饭,再次来到麻子的小屋。木屋破败,多处虫啮蚁啃,房顶已有硕大窟窿。徐山沉默坐地许久,故人已失,自己如今上了全新的台阶,却不知找何人分享,心中缓缓流淌麻子当年那句话,“得天下之机而不能出世,困守一偶”。

    回家时才发现山谷里的空地上已被人耕种了几片菜地,估计是村里人知道蒋麻子应该再也不会回来。

    此处温度异常,仿佛一个前世种蔬菜的天然大棚,时值初冬,不少嫩芽已冒尖头。

    徐山停脚伫立,蓦地,释然一笑,自己干扰天道,如今,于五舅,于石兰,于自己,如何又不是一场新生呢。

第三十九章 似水() 
这般想通透,神朗朗,性安安,举步回家,过山顶小径时,晴川历历在目,碧草萋萋如浪,信口低吟:“道风吹我来,白鹤伴我唱。欲识我为谁,三生石上望。”

    数日后的周末,徐山向母亲讲,准备去看望石兰。周淑芬想到这个昔日弟妹孑然一人离家,还要独自面对流言蜚语,于是又在心中发酸,递给徐山五百元钱。

    徐山略微思索,淡然接过,行陌路阡阡,来到那片桃园。

    转门声中,奔出一个丽人身影来,石兰布巾裹头,笑魇如花,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她柔情绰态,惊喜与徐山相拥,黑眼睛清澈明亮,再没往日的那一丝阴翳。

    二人都不说话,耳鬓斯磨一番,相视一笑,牵手在屋前的石头上坐下,相互依偎。

    徐山想,天地悠悠,大道无痕,从此二人或将在红尘之外,命运对岸,携手同行,不禁拾石兰的手在嘴边轻吻。石兰身上枷锁已去,见徐山亲密,心中情动,大胆地回应,飞快地在徐山嘴上啄了一下,然后害羞埋头。

    徐山哈哈大笑,有美如此,夫复何求。温存片刻,徐山蓦然想起,问她母亲在哪里,怕二人这般样子被看到,却是难对人言。

    石兰白眼瞪他,说他色迷心窍,现在才想起过问此事。原是今日逢场,老人家赶集去了。现在尘埃落定,自己猜想徐山会在周末过来,由此守候在家。

    徐山坏笑,说那么四下无人,天赐良机,要色狼变身,在这桃园寻找可爱的大白兔做午餐。

    石兰呆滞,看他邪恶的手伸向胸前,才醒悟过来,啊地娇笑,婀娜逃至屋里。临到门口,回头嫣然一笑,百媚俱生,仿佛春风突至,桃园百花盛开。

    徐山看得痴了,囫囵狂奔,似饿虎扑食,速度尽然不比当时的张虎臣差。二人相拥于床前,徐山俯首于壮丽河山之间,柔软如坠云端,如兰似麝,满颊芬芳,在沉沉醉去之前,鼻子一热,居然再次流下血来。

    二人由此打住,石兰担心,以为他当时的旧伤复发,扶徐山在床上平躺,自己侧身卧下。徐山尴尬地科普,血脉加速,鼻腔内的毛细血管破裂,就会出现此状况。

    石兰听得明白,吃吃地笑上半响,然后正色道:“山儿,你自小就色色的”

    徐山失语,还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只听玉人继续道:“我这身子,永远都是你的!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呢,等你将来长大了,我们再”

    说着她也羞红了脸,想到徐山昏迷那晚,自己何等不堪。

    徐山被一句“长大”弄得喟然长叹,暗恨自己为何不是穿越到神话世界,可以“变大”,面对此形此景,当怒喝一声“妖精,哪里跑,吃俺一棒”。

    石兰听他叹气,以为小人儿失望伤心,她心中不忍,柔情起处,将徐山的手拿来放进怀中。

    依旧手不能握,柔软世界中心,一粒相思豆成长。

    石兰浑身一颤,只听那冤家迷糊着说道:“兰兰,我好像从小就喜欢吃奶”忍不住噗呲一笑,这是当年她调笑徐山的言语。侧脸看向小人儿,对方也正在看她,双眼迷离陶醉,鼻血如注,吓得她啊地抽身后退,二人这才彻底休罢。

    用过午餐,徐山将钱拿出来给石兰。石兰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徐山解释说这是周淑芬给的,引得石兰大怒。

    徐山自然懂她,石兰本是自信爽朗女子,只是在自己面前有小儿女态。生活的艰辛她从未抱怨半句,离婚时未要分毫钱财,她要靠自己的双手,独立坚强美丽地活着,守候情感的皈依处,就是自己这个半大孩子。

    徐山怜惜地抚摸石兰绝色的脸庞,道:“兰兰,我知道也理解你的自强,但是你听我说。生活与命运曾经欺弄你我,以后可能还有更多不测,我很庆幸,也很荣幸能够得到你的垂青,被许与你同行。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但这世间,有谁最能让我放心,也就只有你。金钱,不是我们追求的,但却是我们前行路上必需之物。关于未来,我已有计划,这钱,你先拿着,就当我借我父母的,明年我还会借更大一笔,也要交给你,到时候还要你去经营,就当给我们挣前行的路费吧。”

    这是石兰第一次听徐山正面描述与自己的关系与未来,顿时柔情四溢,美目泛红,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内心充满自豪与骄傲,是的,面前的小人儿在别人眼里还只是个孩子,却只有自己知道他的不同,他哪里是个孩子,他安静时是潇洒倜傥的书生,行动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视生死于无物的豪杰,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徐山叫她“兰兰”,仿佛很别扭,她又觉得那么自然,他那睿智双眼隐有沧桑,似乎早就看透一切,关于自己,关于未来。徐山的话,有些她确实不懂,但知道人生路,他要与自己同行,于是不再问,甜甜一笑,泪眼婆娑中将钱收好。

    如此二人的心感觉更近一层,徐山坏笑,道:“钱,你可要认真地花,我的大白兔你可得给我养好了,瘦了半分就唯你是问。”

    石兰正在感动,听他调笑,脸又被羞红,在他腰间一击白骨爪,恼道“呸!你个小色鬼,就没个正行。”

    她妙目一转,大胆挺胸,峰峦如聚,妩媚道:“山儿,我就虐待它,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徐山是自作孽不可活,满园春色如怒,惊心动魄,如被重锤,鼻血再喷,仰天长叹,道:“妖精,他日俺老孙闭关出来,看不活活铁棒打死你!”

    分手时,石兰依依不舍,不知二人何日再能相聚,自己母亲随时都可能在家里,她现在也没有理由再去徐家湾。

    徐山琢磨片刻,自己现在没有独立,确实麻烦,遂约定每月最后一个周末见面,地点干脆就选在大佛寺,那里现在尚没有人守庙,又于二人有特殊意义,石兰欣然应之。

    徐山脚踏春风回到家里,提笔练字,又有些心猿意马。还好他自己发明的灵台就是cpu学说十分有效,闭目一次深呼吸,提慧剑横空灵台,cpu清空,一剑大地干净,还是那句话,“喜欢,石兰就在那里,去看就是”。

    时光前行,徐山琢磨自己现在的修行。他的阴符术已经到了“复归方寸,守于中宫”的地步,“生机无尽”可以在抬手举足间感受得到,整个身体充满澎拜动力,有时候都有幻觉以为可以打死一头牛。

    最明显的是身体逐渐壮实,有一次照镜子,自己都发现很陌生,相貌虽然平凡,一米六三的个子,身材匀称,浓眉如漆,眼亮如星,灵韵藴蕰,脸上没有儿童的天真与稚嫩,说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也不为过。

    与前世的孱瘦面嫩大不一样,他有些自嘲,亏自己以前还觉得同学刘虎面带老相。

    那么他下一步就该氤氲温养,“或月或年,真气渐充,河车真动,乾坤会合”,最后一句意思不太懂,但他以前的修炼都是自然而发,水到渠成,反正就安心等待,“于寂灭中,生玄珠”。

    他分析自己真正最大的收获还不是任督二脉通畅后形成的周天,是那昏昏沉沉中物我两忘的两个月,一方面促使真气冲下重楼,另一方面,是他那时的状态:在行动中入静处去。

    他的心或说灵觉一直在灵台高坐,无悲无喜,无怒无哀,如坐高山而俯视流水,如居宇宙之远而遥看地球。他的身体自行如常,当然也许有点痴呆,但确实没有惊动灵台上的灵觉。

    那么问题是谁在控制身体的行动?是丹田么?

    自己以前推论丹田是大脑建立的一个副中心,“这个中心不像灵台那样什么都处理,例如情绪,只是处理与身体物质潜力相关的事务,如精力、神经或气血”,而自己在那时能够与人对话,吃饭,睡觉,因此,应该不会是丹田。

    是灵台上的灵觉么?思考至此,他自己也有些迷糊,因为那两个月的日常事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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