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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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忙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偷偷地看看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好在数学老师并没有把
精力集中在教室里,而是边讲课边十分好奇地望望依旧在门外笔直地垂手而立的穆华。
铁翼放下心来,坐在子上闭上双眼,他知道南三儿研究葛东来已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南三儿把一些柜台租给搞家电的人,后来又自己收回来。凤院的周评上早就提过,并且
当时就指出南三儿的人对家电一窍不通,肯定要收拾葛东来的。铁翼又翻开报告看看,
四支单筒猎枪,四个曾经杀场的干将,上面虽然没有写具体的方法和最终的结果,但对
此并不陌生的铁翼想得出一定是近距离开枪,并且一定是对着膝盖以下的小腿,因为打
去那种并不十分重要而伤到后又不容易好的位置,对大家都有好外。所以,现在摆在他
面前的问题是,怎样给南三儿回信,铁翼气氛氛地嘀咕:“他妈的,拉完屎放屁,分明
是不将我老人家放在眼里。”
田素没有转过头去看他,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她的心脏在扑嗵扑嗵地直跳,五哥,
她身边的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臭名招著,被所有的年轻人当做英雄而拼命去学习的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很早之前就看出自己的同桌身上有个大秘密,而且一定是不可
告人的哪一种,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是爸爸最近在家里招待客人时在谈话右经常出现的
那个五哥,怎么办?在原来的印象中这个五哥应该是个离着人们百米远也能一眼就分辨
出的相貌丑恶的大汉,但铁翼长得实在不像那种人,看他那糟糟愣愣的娃娃头,就象春
天刚到时地上随随便便长出的野草,好在今天他穿起除那套酸运动服之外的衣服,看上
去还有点人模狗样。田素简直不能相信,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一定就是五哥,她记得
今天早晨白欣不经心中说出的几句话,“他根本就不究,有的是钱。”“他很厉害。”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绝不是。”再看看站在门外的那个家伙,那家伙长得可不像铁翼
这样隐闭,一看就是一个战犯之类的人物,宽大的深色西装,粗壮的脖子,永远带着冷
酷的杀气的眼。象田素这样好联想的头脑当然也不难想像到西装下一定会藏有一支大手
枪,铁翼——五哥,他的名字就像五哥,他一定是五哥,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要做让
自己为他发愁的事?田素的眼中漫漫浸润出泪水,她真想抓住铁翼的衣服问他,你为什
么是五哥?我可以看着你去勾引别的女孩子,只要你同我吵架,跟我说话,因为我而生
气,被我气得直蹦,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但你为什么是五哥?为什么是爸爸最恨、最
瞧不起,又最无法对付的那个五哥?
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走出门去。铁翼站起身往外走,同学们都依旧一动也不动,
铁翼认为他们肯定都有神经病。他走出门,把文件递给穆华:“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下午回去后,让刘文来接我。还有,以后没什么大事别到这里来找我。”
穆华连声答应着走了。铁翼走到操场上,他有些头痛,南三儿突然间来一个先斩后
奏,如果南三儿仅仅打断葛东来的腿而不通知他,那么问题就好办得多了,他完全可以
装做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而换了刘楠等一定会呱呱乱叫,并且时间一长人们就会习惯
于各干各的,那么他这个五哥就会被彻底地遗忘。时候久了,那些人之间就免不了磕磕
碰碰,等他们闹得脸红时再想到五哥,五哥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不与插手,而那引起人
到时候也绝不会希望他从中插手,猴子和刘楠肯定会乒乒乓乓地打到一起,至于谁能打
过谁?这不关他铁翼的事,到时候自然会有警察来收拾乱摊子,他需要做的不过是找到
一个有义务收拾残局的人罢了。也许,也许做为一个优秀青年,他也需要为那个人指点
一下,但南三儿的这一手却打乱了他的步伐,他该怎么办?南三儿所有的违规的行为都
找出了从面子上不得不被忽视的借口,如果他铁翼对此不过给南三儿一顿臭骂而绝不会
像以前对付天辉那样对付曾秋山;如果就这样算了,而且拒绝为南三儿和葛东来调停,
那么,别人包不了要对东山做出这种或那样的猜测,这将使东山现有实力和内部的关系
状况受到怀疑,为不久的将来留下动荡的因素。南三儿摆明了不想让他消消停停地置身
事外,难道他这四个月来的作做和清华受到的惊吓都算了吗?南三儿这个狗头,早晚我
要让你好看!可现在怎么办?
银座的灯光依旧那么辉煌,候深和迟金豹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进去,马上“深哥晚上
好”的呼声响成了一片,候深尽量不去怠慢任何的一个人。一个面貌清秀的姑娘迎了上
来:“您一定是候总经理吧,初次见面,我是新来的领班吴郡,以后还请候总经理多多
关照。”
候深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很好,以后叫我‘深哥’就可以了,这是迟经理,
叫他豹哥。”
吴郡甜甜地一笑:“豹哥。”
迟金豹很有礼貌的点点头,因为来银座之前,候深曾告诉过公司中所有的人,以后
无论是谁再到银座去,都绝不能再提孟清华孟老板的名字,因为东山和银座的关系肯定
会进入一个新的层次,五哥绝对会像照顾大姐那样地去照顾清华,离东山越远越好,这
是每一个人都清楚的问题。吴郡把他们领到一张最显眼的桌边,请候深入坐,候深拒绝
了。他吩咐来四杯“龙井”,一盘“西湖五色”之后,带着迟金豹走到另一张桌子前坐
下。
吴小姐尴尬地为他们摆上两只镀银的烟灰缸。候深对她一笑:“小吴,不是深哥对
你的安排不满意,而是因为等一下曾秋山也许会来,那是他应该坐的地方,深哥还
没有那么大的桌子,在银座混,是要时刻小心的。我教你个乘,永远要记住南三儿那位
南哥也会象五哥那样突然来到这里,安排不好南哥,也是会有很多人要生气的。”
吴郡的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笑容:“多谢深哥指点。”
孟清华疲惫地从外面走进来,吴郡一阵风般地迎上去,接过她脱下的大衣。清华长
出一口气:“铁翼那个死流氓,真能喝,搞得我现在还头痛,给我拿一杯冰……”她突
然看到了候深,不由张着嘴怔在那里。
候深站起身:“孟老板,很长时间没见。”
“噢,候经理,”由于她背后说五哥是个“死流氓”的话被不该听到的听到,清华
不觉有些不知所措,但候深除了对她表现出最礼貌的微笑以外,没再说一个字,而是坐
下去等人送菜上来。清华知道那并不是候深不想跟她多聊几句,而是在示意她,他没有
听到她刚刚说的话。清华会意地点点头,走进通向后楼梯的那扇门。
候深注视着桌面,自言自语地说:“五哥,五哥这两个字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不是因为他本身很出色?”
迟金豹听不懂:“深哥,你说什么?”
“我是说,孟清华不是那种势力眼的人,豹子,有许多事情你一定要去思考,有许
多细节要去注意,有许多文字的含意我该理解,有几个人敢说五哥是个流氓?而一个女
人在把对某一个男人的称呼前面加一个‘死’字又往往意味着什么?你都要去懂。”
迟金豹笑了:“我不比你,深哥。你是文化人出身,所以所有该动脑筋的活儿都是
你的,而所有的体力活都是我的。”
候深摇摇头:“你只是不爱动脑,那可是没好处,万一有一天我被干掉了,这么大
个公司就都是你的了。管这么大个产业,不动脑怎么成?”
迟金豹的表情严肃起来:“除非是陆仁或者是李伯桥,不然就没人能够动你一根汗
毛。而且,深哥,在你被干掉之前,我已经被干掉了。”
候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只是在打比方,动脑筋对你没什么坏处,靠我一个人
去想也照顾不全面。东山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脑又用手,所以他们才会位居这座城市达
五十年之久。我们要想成就事业也必须象他们那样。”候深不再说下去,他不得不忙着
和陆陆续续的走进来的刘楠、赵天城、杜大勇打招呼,而且有这些人在场,他也无法再
说。众人在吴小姐的招待下分别落座,各自点好自己喜欢的东西。刘楠大口大口的吞着
咖啡,并且恶狠狠的目光盯住厅堂正中的那张最大、最显眼的桌子,也不时地用一种贪
婪的目光望向西角的那张布置得典雅华丽的五哥的专座。
门再开,一个留着短发,而使得她原本俏丽的脸更着人垂涎的女人走进来。她微微
晃一下磨姑形的头发,似乎是想驱走藏在他发中的寒气,这个动作使屋中的每一个男人
都咽下一口唾沫。吴郡很有些奇怪,因为这个看上去比她还要年青的女人的身后跟着两
个威武的靓男,一个帅哥接过她的围巾,另一个则必躬必敬地帮她脱去价值不斐的貂皮
大衣,那是件紫貂皮做成的大衣,大衣上的每一根毛都在向四周反射着银座的辉煌,所
以,尽管吴郡不认识她,却还是在脸上装出最诚实的微笑走过:“您好,我是这里亲来
的领班吴郡,请多关照。”
年青的女人笑了,她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噢,可心已经不干
了吗?孟姐在吗?”她的声音在屋中温柔地飘荡着,勾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心神。
“大姐刚回来,您要见她吗?”
“她在家,那太好了,我上去看她。”她的脚步轻盈,并且谁都看得出她对本楼的
路径非常熟悉,就像到了自己家中一般。
刘楠干巴巴地望着她走上楼,突然间一拍桌子:“南三儿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还没
来。”
候深细声细气地问:“楠哥,是南哥约你来的吗?”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楠
哥”这个称呼中包含着的讽刺。
刘楠的脸涨得通红,他最恨的就是南三儿也被人称作“南哥”,而且所有的人都认
为“南哥”是正牌的,“楠哥”则是他刘楠的手下人在为他吹棒,但刘楠无法发作,这
里是银座,所有这些当老大的人,包括刚刚走入漂亮的清华的卧室的那个漂亮的女人,
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都是为了做给五哥看:虽然五哥没有按规矩收拾孟清华,但他们
并不意外,因为他们认为孟清华是四哥的同学,是五哥的好朋友。刘楠只能瞪了一眼候
深:“他南三儿怎么能瞧得起我?请我喝咖啡?只是你深哥都到了,他南三儿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