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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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得就马上撤回来。咱家还有个千十来万,那五六十万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有钱
不赚是他妈五八蛋,一个人也不能扔在那里,都得回来。”
杨光答应着走出去。刘楠打送走杨光之后,走到窗子跟前向外望去,外面是雪的世
界。他把粗大的双手按在窗台上,虽然他不知道五哥到底是要干些什么,但他知道,一
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了,因为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之后,东山“仲裁”的威名就一落千
丈,虽然他十分清楚东山的实力依旧是不可抗拒的,但他也相信城里的那些有头脸的散
兵流勇们对五哥一定会大失所望,东山的神话结束了,留在人们心中的将只有铁升阳创
业的那个故事,他刘楠的时代即将来到,从现在起,无论是谁出现在他创业的路上妄图
阻挡他的去道都将面临着死亡,东山凤院,他在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五哥,不论你
要做什么,你都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刘楠轻声地说着,“你打破了平衡。”没
有平衡就没有保障,大家都在等这个机会,刘楠相信,南三、猴子和八珍也一定都在跃
跃试试。
这是这座城市的第一场大雪,葛东来喜欢下雪的天气,因为雪可以吸收空气中的灰
尘,并且把街道上肆虐的、污浊的味道也盖在地下。上一次散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
周前吧,葛东来不太记得了!因为这一段时间里他实在太忙,他回过头,自己的这一行
脚印孤零零地在雪中延伸出去。葛东来的心里对自己很满意,必竟,三十五岁还能经常
早起去散步的人不多。这个习惯是三年前,他刚试着做生意的时候养成的,当时他为了
得到一些原油的指标而去讨好石油公司的总经理,那个老人就喜欢早晨散步,他陪着那
老人散步达两个月之久,终于讨得老人的欢心,他也在那一次生意中积累下了足够的资
本。直到现在,他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去找那位老人散步,葛东来低下头看看怀中的西
藏狮子狗,那小狗也正抬起头望着他,它有一双黑色的小眼睛,眼中也总是充满着天真
与好奇!这条叫明的小狗是晏丽从苏联带回来的,晏丽,一想到晏丽他就头痛,那是一
个二十六岁的可爱的姑娘,葛东来叹出一口气,也许,该结婚了吧。葛东来看到晏丽就
会想到自己三十五岁了,已经老了。于是他决定想些高兴的事情。比如说,在这次家电
订货的事情上,他一举击败了纯华区首富曾秋山,虽然曾秋山干买卖的时间比他长,钱
也有的是,但他不懂家电,葛东来拍拍明的头:“他们根本就不懂这行,还硬要来抢我
的买卖,真是不自量力。”明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哼地叫了一声。
雪越下越大,太阳在这个时间这个季节最多只能为天空铺一层银灰色,根本没有力
量把它的金光洒在地上。葛东来看看手表,七点二十。他决定再走一趟街再转回去,晏
阳一定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餐在等他,葛东来喜欢自己散步的路线,这都是些没有人的小
路,他可以尽情地体验清晨的安宁。
两个穿着军大衣的人拐上这条辟静的小路,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节奏,似乎每一步
都踏到葛东来的心脏上,葛东来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他仔细地看了眼这两
个人,他们竖起着大衣的领子掩住了半个脸,在光线交不充足的清晨戴着一幅大大的墨
镜,葛东来觉得心中的压抑感越来越强烈,他有一种张嘴大叫的冲动,于是他扔下怀中
的明向前飞奔,明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它洁白的犬毛上立刻显现出乌色,但明却十分高
兴在地上奔跑,它努力迈着四条小短腿拼命地追逐主人。跑出半趟街的距离,葛东来回
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发现那两个人依旧万着整齐而有节奏的步子在走,并没有追赶
自己的意思。葛东来不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未免太好笑了,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
且在思考是不是该找一、两个保镖?又跑了几步,葛东来停下来,站在原地,明在他身
边冲出去,跑出很远,回过头对葛东来可怜巴巴地摇着它毛绒绒的尾巴,那是明在告诉
葛东来,它还没跑够,还希望接着跑下去。葛东来不得不站住,他的前面又出现两个穿
军大衣的人。那四个人在离他三、四米的远的地方站住。葛东来压住心中一切不该有的
想法,慢慢地开口说话:“四位朋友,大概都是出来混的,缺钱花没关系,我马上取四
十万,哥儿几个一人十万,而且,这事儿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绝对不会去追究。”
四个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怀中取出相同的改造过的单筒猎枪。葛东来慢慢向
墙边靠去,明摇晃着扑到他脚下,伸出两只前腿搭在葛东来的左腿上,抬起眼望着葛东
来,依旧在肯求主人继续领着它奔跑。
铁翼推门进入教室的一瞬,安静的早自习就像被捅到的马蜂窝一样“嗡”地一声炸
开了锅,铁翼被吓了一跳,由于他不知道同学们议论的原因,便只有老老实实地走回自
己的位置上坐下。安润城像被踩到尾巴的耗子那样猛然转过头:“我靠老铁,抢银行了
吗?穿得这么好,去哪里买的这件衣服?”
铁翼看看他,再低下头瞧瞧自己的大宽格纯毛端大衣:“我没抢银行啊!”
田素瞪起眼,“去去去,转过去,没见过别人穿衣服是吗?”她转向铁翼:“你这
衣服是那里来的?”
“情人送的。”铁翼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田素撅起她那张朱丹轻点的芳唇:“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谁看上了你那就真是疯
掉了,老实交待,到底是那里来的?”
“天气越来越冷,我穿件暖和的衣服还犯什么错误吗?干么你们问来问去?”铁翼
不解。
“你最近很嚣张呢,自从你跟白欣在一起以后。昨天你们头一次出去,今天回来就
小脸萨白,满身的酒气,头发上还留着半寸多厚的发胶末子,看上去是洗了一早晨也没
洗掉。你看看你这打扮,淡绿色大宽格的上衣,黑呢子的所有地痞流氓们都喜欢穿的太
子裤,再看看你这双皮鞋,比安润城的镜子都亮,喔,我还忘记了说,外面下这么大的
雪,你身上可没有沾上多少,连皮鞋的边上都没有脏,怎么来的?打车来的?”
“嗨,再别提这事了!”铁翼的不满一下冲到头顶,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昨天
早上,我明明跟四哥说好了,说等下雪就给我买一台车,可他到好,今天早晨我找他,
他根本就拒绝承认,我又没想买什么好车,一个什么尼桑千里马之类的就满足了,又没
要什么奔驰、宝马,对不对,我这么大个人要台车还算个屁呀?我靠,晚上我还得跟他
们干!”
田素眯起双眼望着他:“你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还什么尼桑千里马,你这身衣
服是偷的还是抢的我们还没搞明白哪,说你打车来的你就变成自己买车了,你以为你是
谁?东山集团的总经理吗?别心里没数,我发现你怎么跟别的男生一样的脾气?一交上
朋友就变得不可理解,爱好虚荣,最近白欣的确是一见你就笑,但你别把扔过来的笑脸
当爱情,小心她哪天甩了你,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铁翼现在就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唉,别提了,别提了,知道昨天我跟她一起出去
的事吧?”
“我当然知道!”田素的声音不自觉地高起来:“而且全班的人都知道你用赚了一
辈子的钱请她去了谁都没去过的银座,白欣把里面说得像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铁翼伸手堵住她的嘴:“哎呀,我求你了,可别把什么什么寝宫之类的话传出去,
我可能还是个童子之身。”
田素感觉到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大脑一阵晕眩,但听了他的话却马上把心中的柔情
蜜意全都撇掉:“你知不知道,年轻人吃吃喝喝无所谓,吹牛的毛病最惹人讨厌?别老
在班级里表白自己是个好人,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装得象个人似的,其实
你根本就是个流氓,跟你同桌已经快一学期了,你老老实实给我承认你不是什么处男就
得了,还什么‘可能’?”
铁翼眨眨眼想跟她开个玩笑,但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那是莫名其妙的一种感
觉,好像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影子在呼唤他,他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汗珠也从额角渗出
来。
田素被他的表情吓到,“你怎么了,开个玩笑……”田素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抓起
桌上的书向铁翼扔去:“你个该死的,在外面肯定有了女人!”
铁翼怆惶跳起,他正要说什么,教室的门被一个穿西装的人推开,铁翼认出来是穆
华,穆华魁武的身躯躬躬敬敬地站在哪里:“五哥,您能出来一下吗?”
班级中的糟杂声瞬间消失,所有的同学都低下头去装做认真看书,用曾有的,监视
老师的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铁翼走向门口的身影,但是铁翼走过去并随手关门以后,他
们却没有像平时老师走后那样发出习惯性的嘈杂,他们依旧没人说话,只是不时用奇怪
的目光看白失几眼。铁翼很快走回来,这一次他没再引起大家的议论,因为他的脸色并
不十分好看,而且,手中拿着一叠铅打的文件,铁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认真地去
看文件,这并不是东山凤院的东西,而是来自南三儿的,上面详细地写着今天早晨刚刚
发生过的事情,显然,前面十几页纸是免不了的长篇大论,在诉说葛东来的种种不对,
其中自然包括什么对道上的朋友们很不放在眼里,甚至公然指责过凤院的某些行为一类
的话,据南三儿这份报告,他曾秋山曾大老板简直就是被这个叫葛东生的人勾结官府所
欺压的善良的、正义感未现的自卫的老百姓。铁翼把文件扔在桌上,他知道这是惯例,
但这件事并不是按惯例去办的,首先,南三儿没必要写出哪么多的废话去解释他为什么
收拾葛东生,他只需要一个借口就足够。更主要的是,在他南三儿收拾了葛东来之后才
把这东西送给铁翼,本来他是应该也必须在行动之前通知凤院的,这报告的最后虽然加
上了解释,什么时间来不及之类的借口,并十分客气地请五哥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
来,帮助解决他和葛东来之间的矛盾,铁翼习惯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伸手拿出那
支去年过生日时,南三儿送给他的纯金打火机,田素轻声地说:“喂,上课哪。”
铁翼忙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偷偷地看看讲台上的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