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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11.纽扣杀人案-第29章

小说: 11.纽扣杀人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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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简东平可以肯定,上楼的是一个人,而且不会很胖,因为脚步很轻,这个人会是羸弱的王木吗?简东平不安地猜测着。他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话,显然对这案子来说是个重大突破,不过又意味着他不得不跟现在是流浪汉的王木近距离接触,而且这次不仅仅只是说说话,说不定还要拉他回去,开导他……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是不是应该先把他打昏,然后找人给他洗一下?如果他身上有虱子怎么办?天哪……破案这工作可真不是好干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黑暗中,他看见袁之杰正紧张地瞅着门,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他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说话声是否已经被来人听见了。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王木。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推门进来……他正想着,忽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他立刻屏住了呼吸……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肩上背了个包,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借着月光,简东平对来人打量了一番,头发挺长,身材较瘦,身高大约173厘米,比自己稍微矮一点,上身是一件带毛领的棉衣,下身是条牛仔裤……穿得不算太破,最值得庆幸的是,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跟着飘来一股臭味。
但这人是不是王木呢?他决定试一试。
“王木!”他叫了一声。
那人仿若遭到枪击,停下脚步,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忽地转过头。虽然屋子很黑,虽然他跟照片中的那个清俊小子相比,多了点胡子,但简东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不错,这就是王木,他心头一阵惊喜。
“王木!你是王木吗?”袁之杰走到王木的跟前,打开了手电。
王木没回答,后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趔趄,但他还是立刻稳住了自己。他站在那儿,紧闭嘴唇,一会儿看看袁之杰,一会儿又看看简东平,在那一瞬间,简东平觉得自己和袁之杰好像突然变成了变态甲和变态乙。
“王木,我们是元元的朋友,想跟你谈谈。”为防对方误会,他决定立刻亮明身份,他从王木异常紧张的神情中,看出了敌意和恐惧。
可是,他的开场白似乎没起什么作用,王木看着他们,忽然整个脸部扭曲起来,大叫了一声:“啊——”
这声叫,凄厉而狂暴,把他跟袁之杰两个吓了一大跳,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简东平就觉得有个软绵绵、热烘烘的东西摔在了自己脸上,接着,他感到身边刮过一阵风——王木跑了!
“妈的,王木!”他听到袁之杰大吼一声,追了出去。
这时候,他发现摔在自己脸上的竟然是个肉包子!肉包子的汤汁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他也在心里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啊——”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赶紧跟着追了出去,等他气喘吁吁追到危房下面的一片瓦砾堆里时,发现袁之杰已经制服了王木。
“怎么回事?”他看见王木倒在袁之杰脚下。
“我揍了他两拳,他大概昏过去了。”袁之杰紧张地说。
简东平弯下身子,重重摇了王木两下,王木发出轻微的“哼哼”声。
“他没事吧?”袁之杰问。
“没事,先带他回去再说。”简东平说,起身的时候,闻到自己衣服上的肉包子味,好油腻的味道啊,他真想把身上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然后再把王木揍一顿,但是算了,还是先带他回去洗个澡吧。
王木朦朦胧胧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一开始是个小红点,慢慢地变成了一块大红布,接着,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感觉好点了吗?”那个男人问他。
他不想回答,但这似乎不太礼貌,他不习惯让对方受冷遇,他了解那种尴尬和被忽视的感觉,他不想伤害任何人。有时候他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次在河边他才会跟元元说那么多话的吧。她不断地问,他就不断地回答。现在想起来,这真可以算是他人生中最要命的一个坏习惯。就因为回答了太多无法回答和不该回答的问题,他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好点了。谢谢。”他勉强答道。
“头还痛吗?”那人又问。
还是不想回答,但是,既然回答了第一句,第二句就更不好拒绝了。
“还好。”他答道。
他的知觉已经恢复了九成,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发是湿的,全身只穿了条短裤,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肥皂水的味道。他没低头去看那条短裤,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他已经好久不穿内裤了。真奇怪,扔掉的时候,觉得像是挣脱了一层束缚,现在重新穿上,却好像是从兽又变回了人。想不到一条内裤就能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感觉。
他知道,有人给他脱了衣服洗过澡了,还给他换上了干净的内裤。是谁干了这一切?是眼前这个人吗?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的身体一览无遗,他就觉得无地自容。
“能起来吗?”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冷静。
“你是谁?”他躺着没动,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你还朝我身上扔了个肉包子呢。”那人笑了笑。
他记起来了,在他曾经栖息的破屋子里,他遇到了两个男人,他们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叫了他的名字。他无法形容当时听到自己名字时的感觉,他只想逃,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对不起。”他轻声说。现在在日光灯下,他看清楚了对方,很像他以前工作的那栋大楼里的白领,时髦的正常人。他喜欢正常人。
“没关系,我没受伤。”那人笑了笑,把两件衣服扔在他旁边,温和地说,“这是我堂弟的旧衣服,试试看吧。你的衣服我已经扔掉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件衣服,棉质的,很厚,带着樟脑丸的气味。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的包呢?”他紧张地盯着这个人,问道。那人指指床下面,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肩包就在床边的地板上。
“在你身上和鞋里还找到3250元,都放到你包里去了,你可以点一点。”
他翻过我的包了,王木想。
“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你现在睡的是我堂弟的房间。我叫简东平。”那人自我介绍道,同时站起了身,“很抱歉,我朋友打伤了你,但请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是关于元元的。如果你能起来,就请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这个显然看过他的男人,表现得很坦然。
“好。”他不得不这样回答。
简东平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是我们家的保姆给你洗的澡,内裤是给你新买的,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不是雷锋。”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保姆应该是个女的,也许还是个老年妇女,这应该就没关系了,他心里一松,忽然对这个叫简东平的人由衷地产生了一种信任感,他喜欢这人的态度。冷冰冰的,但足够正经。
简东平不得不承认,刮完胡子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后的王木看上去精神多了,而且的确长得很俊。只是跟照片相比,活生生的王木显得更加单薄憔悴,简东平怀疑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那个不由自主向他掷来的肉包子,也许是他一天的饭食。所以可想而知,当时他有多恐惧,但是他在怕什么呢?是真的在怕一个具体的人,一件具体的事,还是因为童年的惨痛经历,使他本能地害怕陌生人——陌生男人?
“感觉怎么样?”他望着那张灰蒙蒙营养不良的脸,琢磨着该从哪儿说起。
“还好。”王木拘谨地坐在饭桌前,望着眼前的几碟小菜和那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别客气,随便吃点吧。只有荷包蛋是新做的,其余都是剩菜,希望你不要嫌弃。”他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显得随便些。
王木瞅了他一眼,道:“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吃吧。”
王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红烧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好吃。”王木对他说,虽然没有说谢谢,但语气中含着谢谢的意思。
“红烧肉是我爸的最爱,要不是我事先打电话让保姆留下一些,恐怕你就没这口福了。”
王木一口就将那块炖得酥烂的红烧肉吞了进去。
“很久没吃到红烧肉了。”他说,身子好像放松了一些。
“你最后一次吃红烧肉在什么时候?”简东平随口问道。
“2001年4月16日,午餐。”
简东平真没想到这个有些无聊的问题会得到如此清楚的回答。2001年4月16日是元元出事的前两天,他们两人被目击在商场买过厨房用品。
“你是跟邱元元一起吃的午餐?”他问道。
“是的。”
“在外面吃的吧,元元应该不会做菜。”
“在一家小饭店,我请她吃的,不过大部分都被我吃了,她不喜欢吃肉。”王木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他比刚才又放松了一些。
“元元可以算是你的女朋友吧?”
王木把一大口米饭放在嘴里。
“怎么才能算是女朋友?”这次他反问了一句,让简东平有些意外,他觉得这句话里藏了一根小小的刺,于是他问:“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她对我说过她爱我,我也说过这句话。”王木平淡地说。恋爱中的人互相说“我爱你”再正常不过了,但简东平却觉得王木说话的口气里含着否定的意思,所以他打算顺水推舟。
“就算说过这句话,也并不表示双方相爱,我是这么觉得的。你怎么看?”他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
“有些人喜欢爱别人,有些人喜欢被爱。我属于后者。”王木说。
简东平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爱邱元元吗?”他问。也许在人家吃红烧肉的时候,不该问如此鲁莽的问题,但他对王木实在太好奇了,实在太想知道王木和邱元元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王木低头吃饭,好像是准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几秒钟后,他开了口:“我爱的是,被爱的感觉。”王木的声音很冷漠,也很清晰。
“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对她说你爱她,还由着她为你做那么多事?”简东平觉得这问题问得并不高明,但王木还是回答了他。
“我……容易被感动。而且,我总想讨好别人,这是我的弱点。”王木异常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在对他说,瞧,我现在就在讨好你,为了吃这顿饭,我被迫回答我不一定要回答的问题,这是我的弱点。
王木居然不爱邱元元!这对简东平来说,真无异于吃米饭时吃出根鱼刺来,非常意外且难以接受。他本来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有情人呢,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但等他冷静下来后一想,又觉得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开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那是因为在他的固有观念中,软弱无能的王木被有性格、有激情的邱元元爱上,予以相同的热情是理所当然的,但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即被动的那一方也有选择的权利,处于弱势的那一方也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不出色,但我有权利不爱比我出色的你——何况邱元元外形并不出众,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乖女孩。
“你是什么时候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的?”他问道。
“在我们第一次约会之后。其实,在她失踪之前,我已经提出分手了,我也跟她把话说清楚了。”王木咬了一口荷包蛋,慢悠悠地咽下去后才说,“她付出很多,要的也很多,而我无法给她同等的回报,所以我跟她说清楚了。”
现在简东平明白了,为什么王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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