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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巫婆的女儿-第8章

小说: 巫婆的女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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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怀远没有她这种感觉,还跑过去,凑在门的猫眼上往里看,边看边说:“这房子里面怎么是空的,连家具也没有,对了,有一样东西,那地上有只童鞋,怎么就一只童鞋呢,还是一只红色的绣花童鞋。”

    苏小伞颤声说:“陈怀远,你这个混蛋!别说了!”

    陈怀远根本就不了解她内心的恐惧,笑了笑,回到了她身边。

    陈怀远突然抽动了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小伞,你闻到一股怪味了吗?”

    苏小伞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像是有股难闻的味道,我说怎么感觉到不对劲。”

    陈怀远弯下腰,像只狗般把鼻子凑到了向含兰的家门底下。

    他说:“怪味是从她家里散发出来的!”

    苏小伞蹙着眉说:“你确定?”

    陈怀远认真地说:“确定!”

    苏小伞也像他那样弯下腰,把鼻子凑到门底下。

    那股难闻的气味好像越来越浓郁。

    苏小伞喃喃地说:“这是什么气味?”

    陈怀远说:“好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苏小伞想到了向含兰,她大声说:“陈怀远,你胡说!”

    陈怀远说:“我没有胡说,真的是尸体腐烂的臭味,那一年,我们村里死了一个孤寡老人,好久才被人发现,那臭味就是这样的,我闻到过的,我没有胡说,这的确是尸体的臭味!”

    苏小伞脑袋里轰的一声,像被沉重的锤子击中。

    “不可能,不可能——”她讷讷地说,眼里闪烁着惊恐和茫然的色泽。

    陈怀远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含兰这个趾高气扬瞧不起他的女子也许死在自己家里了!

    陈怀远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苏小伞的指令下,陈怀远撞开了那扇门。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尸臭。这是个两室两厅的房子。主卧的门紧闭,向含兰的尸体就在主卧的门口,脸朝下扑倒在那里,让他们觉得她是从客厅准备进入主卧时倒在地板上的。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开着盖的洋酒瓶,还有一个高脚玻璃杯,里面还有风干了的洋酒痕迹。也许是她喝了酒,要进主卧去干什么,突然倒地而亡。

    她的尸体已经腐烂。

    苏小伞泣不成声。

    陈怀远也十分惊愕。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死,尽管这个女人每次见到他,都很不友好,还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损他,企图拆散他和苏小伞,可陈怀远还是挺难过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而且死了那么久还没有人知道,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陈怀远不像苏小伞悲伤得失去了理智,赶紧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在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苏小伞和陈怀远被带回警局去录笔录。那个询问的警察是个小白脸,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表情严肃,口气冷冰冰的,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在询问事情的经过时,陈怀远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悲伤的苏小伞哽咽地回答他。另外,他还问了许多问题,比如苏小伞见死者最后一面是什么时间,死者有没有男朋友,有的话是谁等等。

    陈怀远坐在那里,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苏小伞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也就如实说不知道,比如说,她真不知道向含兰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以前谈过一个早就吹了。

    警察就追问她,向含兰以前的男朋友是谁?住在什么地方?

    苏小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警察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小伞说:“时间太久了。”

    这时,陈怀远发话了:“警察先生,你问完了吗?”

    小白脸警察盯了他一眼:“我总得问清楚吧!”

    陈怀远说:“我想我们知道的事情,小伞都回答你了,你再这样问下去,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们不是杀人犯!你有点人性好不好,你没看见小伞如此悲伤吗?你就不能让她安静些?”

    警察说:“请你不要激动,我问清一些问题,不也是为了给死者和活着的人一个交代吗!如果是他杀,你们难道不想早日破案,为死者伸冤?”

    苏小伞说:“怀远,你不要说了,他做得没错。”

    接下来,警察随便问了些问题,就让他们签字走人了。走前,小白脸警察让他们留下了住址和联系电话,他给苏小伞留了张警民联系卡,也给了陈怀远一张,告诉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走到外面的街上,陈怀远骂了声什么,把那张警民联系卡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家里,苏小伞趴在床上痛哭。

    陈怀远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她抽搐的背上,有气无力地说:“小伞,你不要再哭了,人都死了,不能复活了。我想,她也不愿意让你如此悲伤。”

    苏小伞哭得天昏地暗,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话。

    陈怀远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

    他自言自语道:“妈的,简直是饥寒交迫,什么世道!”

    他还想让苏小伞去弄点吃的,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让她去做饭,那他太王八蛋了。想了想,就打电话叫了两份快餐。在等待快餐的过程中,陈怀远显得烦躁不安。

    他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地方。

    他不想听到女人的哭声。

    不想承受太多的东西。

    陈怀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你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了,我不想理你!”他压低了声音说。

    “哈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是女人清脆的声音。

    陈怀远淡淡地说:“你值得我生气吗?”

    “哈哈哈哈——”女人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陈怀远低沉地说了声:“疯女人!”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就把手机关了。

    快餐好不容易送来了。

    陈怀远在苏小伞的皮包里翻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三十块钱递给送餐的小伙子:“你们也太宰人了,就这么一盒饭就收十五块钱!干脆拿把菜刀到街上去抢好了!”

    小伙子接过钱,没好气地说:“你爱吃不吃,没人求你买我们的盒饭,我还不乐意送呢!你干嘛不去大饭店吃大餐!”

    小伙子的话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怀远的确饿了,端起盒饭狼吞虎咽。

    吃完盒饭,喝了一大杯水,这才想起还趴在床上哭泣的苏小伞。

    他拿着盒饭走进了卧室,说:“小伞,求求你,别哭了,起来吃饭吧!”

    陈怀远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苏小伞从床上滚下来,冲进卫生间,把头凑近抽水马桶,嗷嗷狂吐起来。

    就是在那个星期天的晚上,一个人的死轰动了大学校园。男生宿舍楼门前的水泥地板上,朱南海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他的头部血肉模糊,身上和身边的地上,散落着陶瓷的碎片和泥土,还有绿叶和花瓣。据目击者说,神情沮丧的朱南海走到宿舍门口时,天上突然掉下了一个很大的陶瓷花瓶,准确地砸在了他的头上,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救护人员赶到后,确认他已经死亡。

    这是一件诡异的事件。

    男生宿舍楼里并没有人养花,怎么会有花瓶砸下。警察和校方保卫处成立了联合调查组也没有查出什么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整个大学校园里人心惶惶,生怕天上突然掉落一个花瓶,把自己砸死。

    如果朱南海不死,我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只有我知道,朱南海的死和我有关。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我在那个星期天中午说过的恶毒之语,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我体内藏着一只黄鼠狼和王海荣的魂魄。有种神秘的力量使朱南海死于非命,这种神秘的力量来自我体内,突然间,我变得无比的惊恐。

    朱南海不该死,真的不该。他没有错,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想起他那硕大的头颅和灼热的目光,还有他那身灰色的西装以及那束玫瑰花,我的心在颤栗。我是个杀人凶手!深深的自责和恐惧占据了我的心灵。我总是独自来到无人的角落,悄悄地哭泣,我为朱南海哭泣,当我哭泣的时候,就会起风,我可以感觉到朱南海的魂魄在呼号。我知道,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无处安放的魂灵。

    我对着体内的黄鼠狼说,你走吧,不要居住在我身体里了,我也不要那神秘的力量了。可它以沉默的态度对待我,这种沉默令我更加恐惧,我害怕会突然产生恶毒的想法,使那些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还有王海荣的魂魄也在沉默,就是朱南海的魂灵在风中呼号时,他也保持沉默。

    我不敢让任何人深入我的内心世界。

    在人们面前,我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朱南海的死是轻描淡写的事情,越是这样掩饰,我内心就越痛苦。总是趾高气扬的女同学赵燕,在朱南海死后的某个晚上,用古怪的目光瞥了我一眼说:“肖阿红,朱南海不是喜欢你吗,他死了,怎么不见你伤心哪?”同宿舍的其他女同学也用怪异的目光审视我。那时,我仿佛站在一个审判台上,她们是法官,企图用目光穿透我的灵魂。我努力克制自己可怕的情绪,一言不发,我清楚体内的黄鼠狼在蠢蠢欲动,我怕一出口就会伤害她们,于是沉默地离开了宿舍。她们在我身后说我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我来到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显得特别难过。

    此时要是母亲肖三娘在我身边,我会扑在她怀里痛哭,边哭边告诉她,那只黄鼠狼并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她一定会让它离开,她有这个能力。而我没有这个能力。肖三娘离我很遥远,她触摸不到我,不能给我温暖。在这个落寞的夜晚,我一次次地央求黄鼠狼从我体内离开。它还是用沉默对待我。我突然暴怒,握紧拳头使劲地擂打自己的腹部,边打边喊叫:“害人精,你赶快走哇,我恨你了,恨死你了!你为什么不走呀!害人精,你赶快走吧,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你了!”

    它沉默着,任凭我愤怒地喊叫。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的那棵香樟树后面躲藏着一个人,他在偷窥?我顿时沉寂下来,回转身,蹑手蹑脚地朝香樟树走过去。此时,体内的黄鼠狼苏醒了,它在说,这是个危险的人,你别靠近他,别靠近!我在和它对抗,偏要走过去。我还没有靠近那棵香樟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地消失,那人已经跑远,我连他的背影也没有看见。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是不是发现了我内心的秘密?

    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恐惧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真的希望黄鼠狼赶快离开我的身体,它和我一起呆了那么多年,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对它有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朱南海的死,我也许会和它和平共处下去。现在,如果它不离开我的身体,它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不希望它伤害别人,也不希望它被人伤害,我此时感情异常复杂。

    恐惧中,我失去了理智。

    我回到宿舍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回到了那昏暗的角落。我用刀尖对着自己的腹部,颤声说:“你快走吧,你不走我就用刀剖开肚子,让你无处藏身。”

    它在沉默。

    我还是颤声说:“我不是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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