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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大漠涛海未了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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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琴兴奋道:“把我们核电的劳动场面改编成舞蹈就挺好的。”她在学校是舞蹈演员,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那套本事别人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许日辉首先不同意,他对徐春琴的技艺很欣赏,那是在学校文工团下苦功练了两年才学成的。 
“是呀,舞蹈这玩意儿,我们还看不懂呢。弄不好把劳动场面看成谈恋爱了!”张文涛点头说。 
大伙儿哄笑起来, 
徐春琴红着脸说:“谁像你,成天想媳妇儿,赶明儿知道有漂亮姑娘也不给你介绍!” 
张文涛一听,赶紧向她求饶:“小徐,玩笑话可别当真儿。我水平低,要是有小许那两下就不致今天这样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朱为说:“文涛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我建议演话剧更直观些。”刘蔷文采不错,写个剧本没问题,朱为心中有数。 
“好呀,演话剧反映核电青年的精神面貌,激励大家献身核电事业!”林平山一进门就听到朱为的动议,立即表示赞成。朱为邀请林平山参加今晚的讨论会,他有事来晚了。既然在行政上找不到解决困难的良策,思想政治工作多少能缓解一下矛盾,他对年轻人的活动一直很重视。 
许日辉回头看是林平山来了,就说:“老林,说实话,我觉得我们平日牢骚不少,演话剧这剧本不好编。” 
“舞蹈不成,话剧不好编。照你这么说,什么也别演了!”徐春琴见许日辉总是泼冷水,很不高兴。 
许日辉赶忙解释:“我只是把困难提出来,提醒大伙儿想得更深入些。”说完摸了摸小徐的手背,这股电流立即让她的怨气冰消云散。 
听了许日辉的话,林平山说:“照我看,有牢骚不算什么,年轻人思想活跃是正常的。你们看,大伙儿牢骚归牢骚,可谁也舍不得离开核电工地。就像小许跟小徐,别看他俩有时闹点儿小别扭,可谁也舍不得离开谁,就跟一个人似的。” 
大伙儿听了,开心地笑了,把许日辉闹得满脸通红:“老林,请你来当艺术指导,你就这么指导!” 
这些年,海州城内一些与外商合资的公司正在创建,知道核电工地有不少年轻人受过国际的企业管理培训,英语水平又高,就通过各种办法用高薪向现场网罗人材,已有几个人禁不住诱惑离开了现场,有的姑娘找了外国专家结婚出国了。想到这里,林平山问:“你们想想看,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这儿?” 
“对!这里有闪光的东西。”朱为醒悟道。 
林平山说:“是啊。你们一出校门,从核电站打基础开始,就在工地上滚。在这里工作、学习、恋爱,哪个厂房没洒下你们的汗水,留下你们的心血?你们对它有感情,你们恋上核电了!” 
大家听了非常兴奋,决定就写这个。 
商量结果,由刘蔷担任执笔,跟朱为、徐春琴组成剧本创作小组,即刻开始工作。 
没几天,张文涛就为自己在这次讨论会上捣蛋,真心实意道歉起来:“小徐,真对不起。我那天确是有嘴无心胡说。我跟小许那么铁,你这回说什么也要帮忙!” 
原来徐春琴要帮张文涛跟新来的翻译汪丽拉线,张文涛朝小徐又打躬又作揖,大姐大嫂地浑叫,就差没把小徐叫干妈了。 
汪丽长得清秀水灵,眼睛两汪秋水,让张文涛一见面就喜欢得发晕。她是东港核电公司临时聘来的翻译,刚来到这里,对核电的小伙子充满神秘。张文涛长相端正,虽谈不上帅气,牛高马大有股子男子汉体魄,就是做事儿不太活泛。 
这回是许日辉当幕后导演,张文涛在名师点拨下,很快就把新来的姑娘笼住。陪汪丽进城,给她买新潮服装,到餐馆吃大菜进歌舞厅跳舞,把汪丽哄得团团转。张文涛一直没女朋友,积攒了一笔恋爱基金总算派上了用场。 
林平山听许日辉汇报做月下老的战果,满意地直夸小许办事儿地道。   
第二章 初战报捷(16)   
十 
这天下午,波维尔拎着安全帽,满头大汗走进林平山的办公室。他刚从工地巡视回来,一进门便说:“不应当是这样,林先生。你看,一赶进度,现场变得这样乱。 这不是一个科学管理的工地。” 
林平山从办公桌后抬起头说:“说得对,波维尔先生。你看,我正在查阅合同文本呢。我的同事已经把法国的核电工地管理条例翻译成中文了。自然,我们还根据中国的情况作了修改。” 
“这很好。条例对吊装作业、地下作业、爆破、消防、电气、个人和集体防护都有规定,应当马上执行。” 
林平山跟安全科巡视工地,看到施工一紧张,国内工地又脏又乱的老毛病马上蔓延开来,如不迅速整治会出大事故的,安全管理规范化已是当务之急。如何让现场各承包商严格执行这些新规定,是他眼下思虑的问题。 
他看着波维尔着急的脸,解释说:“目前,我们国家在安全生产责任方面的法规还不太完善,所以我要查合同责任。我们的合同没有像你们国家那样有详细的安全生产要求,不过对安全设施我们是付了钱的,可以利用这个条款向承包商提出要求。” 
第二天,现场经理部以工地管理程序的形式向现场各单位发布《现场规定和安全措施》,要求各单位立即执行。 
为此,业主专门召集现场各承包商领导开会,限定时间进行整改,然后进行联合检查。 
为了加强现场保卫工作,他们对现场的铁丝网进行改进和完善。 
人员进出工地经常出现不遵守规定的现象,是现场安全保卫的一个隐患。林平山想起在清华核反应堆工地的情景,就把武警大队和公安分局领导找来。 
他说:“我在清华大学的反应堆工地时,解放军战士都持步枪上剌刀。这里只有短枪,威慑力不够。” 
商量了一个多钟头,决定采取分局邹局长提出的折中方案,用长枪,不上刺刀,同时对战士执行任务的动作,进行了规范化的训练。 
这样一改进,效果确实好多了,刘大队长看了很满意。那帮老外看了,向战士们竖起大拇指。 
张天伦去国外三个星期回来了,一到办公室就找总经理助理郑品吾了解现场情况。他和郑品吾二人基本上是轮流出国,几乎把地球的各个角落跑遍了,顺便游览世界各地名胜古迹,尝尽天下各色珍馔佳肴。 
蓝焕成可就比他们差多了,只是林平山在国外那阵儿,到国外去检查过行政工作。对此丁宏显很抱不平:“咱们这儿,有人分工就专门出国,有人分工专管干活儿!” 
郑品吾向张天伦汇报说:“工期仍然延误。林平山不抓赶工,却抓什么安全。拉铁丝网,打扫卫生,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参观过多少工地了,哪个不是临时性的,哪能像住家那样整齐。”工期是张天伦最关心的事儿,拿这个挑起张总对林平山的不满最有效,他对自己这招儿颇为自得。 
张天伦听了,立即脸色发青:“明天叫他来报告一下赶工措施!”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林平山就来到张总的办公室,向总经理部汇报赶工措施。 
张天伦表情死板问道:“林平山,目前现场的进度怎样?” 
“虽然整顿之后立即抓赶工,但目前只赶回半个月,还有近一个半月的延误。”林平山注视着张总的脸部表情,谨慎地解释。 
“你们有什么措施没有?”张天伦有些不悦。 
林平山看张天伦的神色有些不对,不明白其中缘故。昨天总经理部秘书小董打电话通知他来汇报,特意关照他要做好详细的准备。小董是许日辉的好朋友,时常对他有所关照。这段时间以来,林平山已经察觉出上边对自己不悦。尽管不明此次会议的意图,工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他不敢掉以轻心,会前做了仔细的准备。 
林平山把汇报的内容概要复印了许多份,先分发给总经理部成员和相关部门领导,然后开始汇报。 
他把与承包单位研究落实的情况,人力组织、机具动员、材料采购、作业安排、进度计划各个方面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张天伦听着,那股怒气不知不觉在消退,心里有些纳闷:“他们都想到了,看来不能小瞧这个人。” 
就在这时,小董急急忙忙进来说:“林经理,有紧急电话。” 
林平山听了,对张总说:“我接一下电话马上回来。” 
张天伦点点头。 
林平山一出会议室门,小董就对他说:“现场出大事故了,是许日辉来电话。” 
他拿起话筒,许日辉在电话里焦急地向他报告:“核岛的三号塔吊倒了!死了两人,还有几个人受伤。你赶快回来吧,大家等着你呢!” 
林平山马上返回会议室,匆匆说道:“张总,现场塔吊垮了,有伤亡。我要马上赶回工地,赶工的事儿以后再汇报行吗?” 
张天伦心里一惊,立即说:“你快回去吧。一定要查清原因,妥善处理。” 
“明白了。”林平山说完,立即朝门外奔去。 
林平山到达核岛施工现场,朱为、许日辉、安全科长钱盛年和三六公司的领导,还有公安分局邹局长都在那里等着他。 
见林平山来了,三六公司总经理刘士进劈头就说:“这进口塔吊的质量有问题。起吊的混凝土构件并不重,怎么就垮了?”   
第二章 初战报捷(17)   
林平山说:“如果是塔吊质量问题,可以向外商交涉索赔。”说完,对邹局长说:“请分局立即把现场保护起来,等候调查取证。” 
邹局长说:“人都来了,就等你呢。” 
林平山看邹局长在调动警员,就叫钱盛年跟他一起察看现场。 
伤员已被医务人员运去救治了。他先察看躺在塔吊旁边的一位死者。死者身上盖着一块苇席,老钱说:“是盖威先生给盖上的。” 
林平山掀开苇席的一角,看到死者的头部血肉模糊,脑浆已经迸出,像豆花一样跟红色的血浆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他赶紧把苇席重新盖上,原来盖威先生怕引起工人们的不良心理反应才把他盖上的。 
“还有一位死者呢?”他问。 
钱盛年说:“压在混凝土块底下呢。” 
林平山不说话,跟老钱一起登上塔吊的基座。塔身的角钢已经像麻花一样扭曲,整个弯成弧形,塔尖抵住了地面。把杆已经摔成波浪形,周围布满碎裂的构件,构筑物上的钢筋被成片地扫弯了。 
突然老钱说:“老林,你看,塔身的连接螺栓都松开了。” 
林平山抬头看,塔身标准节和过渡节的连接螺栓全都松开了,不由大吃一惊,回头对站在远处的刘士进喊:“刘总,吊装作业班长在吗?” 
“我在这儿。”站在十米外的吊装班长老廖喊道。 
待他走到跟前,林平山说:“你讲讲倒塌的过程。” 
老廖心有余悸:“我看到作业面上还有一个混凝土构件,就指挥塔吊把它吊开。构件升空没多久,刚开始转动把杆,不知怎地突然间就垮了。亏我跑得快,不然也完了。” 
“塔身上的连接螺栓怎么都松开了呢?”林平山问。 
“因为准备顶升,全都松开了……”说着,老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刘士进过来了,听了这话,厉声喝道:“顶升时严禁吊装作业,你不知道吗?” 
老廖脸色顿时煞白。 
林平山痛心地流出了眼泪:“我们怎么对得起死者和他们的家属呢!”沉默了一会儿,对刘士进说:“安全制度还是没有真正落实。这是必然的结果。” 
刘士进痛苦中带着惭愧:“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切实健全安全管理制度。” 
“还有培训,一定要提高人员的素质。”林平山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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