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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断魂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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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难理解。”李灵坐正了身子,“教授所钟情的也许并不是什么财富,他的目的应该是黑井宝藏里有种令他神往的东西,比如说某种宗教器物。”  
  “宗教器物?”我皱眉头,“难道是妙音鸟?”  
  李灵紧张地吸了一口气:“我们上次无意中看到的那张人面鸟身的照片,它就是妙音鸟吗?”  
  我重重地点头,犹疑地说:“但我清楚地记得,照片的背后记载妙音鸟首次发现是在西夏王陵,而不是在黑井宝藏。”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颤声道,“难道,西夏王陵出土的妙音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我和李灵惊恐地对视,从对方的眼里交流着同一种巨大的恐惧。  
  如果黑井宝藏里真的存在妙音鸟残断的双翅,赵敦孺教授如此苦心地计划就有了答案:他要找到妙音鸟残损的双翅,然后使其复活。  
  “复活后的妙音鸟可主宰世界!”李灵握紧拳头,抵住颤栗的苍白的双唇。  
  我感到浑身上下被一层冰凉的气息包裹,耳膜内产生连绵不绝的蜂鸣。    
  清脆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混乱的梦境中唤醒。  
  睁开眼,窗外已是一片清朗,阳光在木芙蓉的叶片上跳来跳去,世界是如此清澈而鲜艳,它们能洗涤我浑浊的梦魇吗?  
  按下接听键,一个年轻而沉闷的声音让我刚刚回复的一点点阳光情绪瞬间蒸发。  
  是许可的声音,那个和我有过一面之交的年轻警官。  
  更让我困惑与不安的是,他此刻就在我的楼下。  
  当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客厅,给许可倒上一杯碧螺春后,我的额际竟微微见汗。  
  许可冷冰冰地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我坐到他对面,才拉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小包,掏出记事本,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子夏先生,有一宗案子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不要对警方有任何隐瞒。”  
  我坐直了身体,试探地问:“是有关周会长的事吗?你们有了新的发现?”  
  许可奇怪地微微眯了眼,说:“周会长的案子先搁在一边,我们先来谈谈另一件案子。”  
  我不安地扭了扭肢体,迷惘地迎住他的目光。  
  许可垂下眼光,拧开钢笔,问:“你认识赵教授吗?江城艺校的赵敦孺教授。”  
  我的心往下一沉,难道,赵教授也出现了不测?如果他出事了,那么我之前的所有推断也许全盘皆错,这就说明,在赵敦孺身后,还存在着一个更加神秘的人物。直至目前,我们还没有揭开赵教授的神秘面纱,如果这个神秘人物真正存在,我还有多大的信心能走到对方的面前。   
“子夏先生!”许可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哦……”我重新坐好,掩饰着内心纷乱的思绪,“对不起,许队长,昨晚睡得太晚,所以精神不佳。”  
  “是吗?”年轻的刑侦队长深意地看着我,“是什么原因让子夏先生心绪不宁呢?难道……”  
  见鬼!我在心里懊恼自己的失言,这样或许会让这个敏感的警官对我产生怀疑,于是我露出笑意,平缓了语气,说:“许队长刚才问我认不认识江城艺校的赵敦孺教授?”  
  许可点着头,目光牢牢地锁定我。  
  我微微皱一下眉,审慎地选择着词语:“可以这样说,以前我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到今天我也未曾见过这个赵教授。在3天前我曾经去拜访过赵教授,但是却未能晤面,他的工人告诉我赵教授可能去外地参加会议了。”  
  许可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一边问:“当时你是一个人去的吗?”  
  “不,我和赵教授素不相识,他怎会随意接待我呢?我是和教授的一名学生一同前去的。她叫李灵,江城艺校二年级舞美班的学员。”  
  许可抬起头,皱着眉峰:“子夏先生,能告诉我,你去拜访赵教授的目的吗?”  
  我在心里揣度了一下,决定还是告知他事情的真相:“因为我们想证实一件事。”  
  许可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证实一件事?”  
  “是的,应该说是证实一张古琴的所属权。”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十多年前,曾经有一张奇怪的古琴被安放在江城师范学院的琴房里,但这张古琴并不是作为正式的教学练习之用,大部分时间只是作为古民族乐器的演变而向学生展示而已。但是,就是这张古琴,围绕它身上发生了一系列悲剧。许队应该曾经有所了解吧?”  
  “你是说江城师院的那张被学生传言为‘摄魂琴’的古琴?”许可惊异了瞪大了眼,“难道它和艺校的赵教授有关?”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有无关系我不知道,我去拜访赵教授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打听到一些线索。”  
  “赵教授告诉了什么新的信息给你们吗?”许可漫不经心地问。  
  我心里暗笑,这个年轻的刑侦队长,试图抓住我语言中的矛盾,只是这个技巧对我而言毫无作用,因为事实上我并没有见到过教授,他又怎能告诉我什么呢?  
  呼出一口气,我故意冷淡了语气,指出他话中的意图:“许队长,我会积极配合你们的所有调查取证,但也希望你能以诚待人,语言游戏也许会妨碍我们之间的沟通与交流。”  
  许可微微红了脸:“别介意,这也许是一种职业习惯,我们继续吧。”  
  “我们并没有见到教授本人,他的工人告知我们教授三天前就出门了。”  
  “那,教授走后给工人留下什么交待没有?”许可问。  
  我回想了一下,说:“据我的估计,应该没有。我很清楚工人告诉我们,教授是临时离开了,他出门时工人并不在他家里。不过,我们在教授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首莫名其妙的诗歌。”  
  “你们看到了那首诗?”许可沉着地问道,“难道你不觉得那诗中或许隐藏着某些信息,也许是很重要的信息?”  
  我轻松地笑道:“我虽然从事写作,但对这种晦涩的所谓现代诗并不感兴趣。”我不打算告知他我已经破译了诗中的密码,正如高阳曾经对我说过,警察一旦盯上你,就纠缠得如同一块牛皮糖,搅得你的整个生活都乱七八糟。不过,说实在的,一个警察,如果没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牛皮糖精神,就不能算一个称职的警察,至少不会做出大成绩。  
  许可合上记录本,脸色凝重地看着我:“子夏先生,首先我对一大早就来打扰您表示歉意,相信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工作。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职业的特殊性使我们不能完全按照常人的时间观念来做事。”  
  我理解地笑道:“别客气,能配合你们的工作,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他顿了顿说:“昨天下午,我们在江城大酒店发现了赵教授的尸体,经初步鉴定怀疑是死于中毒,但从现场的勘查中没有发现他杀的任何迹象。”  
  “赵教授死了?”我惊骇地站起来。  
  “和上次民俗协会的周会长一样,也是属于密室案件。所不同的是周会长死于心脏猝死;而赵教授却死于中毒。”许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让我奇怪的是,他们和你或多或少有一点瓜葛。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从技术角度等方面,我们排除了你的嫌疑。可是,这两起案件都和你扯上关系,子夏先生,或许你可以帮助我们解开其中的疑点。因为,凭我的直觉,它们之间应该有一定的内在联系,而这一层看不见的线索,只有你能将它们连结起来。”  
  是的,我知道许可所说的“看不见的线索”是什么,它们是来自于800年前的诅咒,并且,这可怕的诅咒就潜伏在我身边,而我却毫无反抗之力。我突然明白,所谓的恐惧,并非那种血腥的场面,也不是某些奇怪的生物与声音;真正的恐惧,是人的思想,你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却无法判断它什么时候绕到你背后,给你致命的一击。  
  “你说的有道理,周会长的死和赵教授的死,二者之间也许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只是我个人忽略了它们的关联点。”我附和着许可的推论,“我想,我该平静下来,好好地考虑一些事情。我和你们一样,不希望再出现这种悲剧。何况,假如这些悲剧的发生真的是由于我个人的疏忽而没能成功地避免,这对我而言,也将是一种良心上的谴责。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这样的痛苦并不会小于死者的任何亲朋好友。”   
 许可拍拍我的肩:“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保持清醒的头脑,尽快找出那条暗中的线,帮助警方抓获元凶,是你目前最需要做的事。你是一个理智的人,应该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我奇怪地问:“难道你怀疑他们的死并非自杀,而是……”  
  许可摇摇头,无奈地自嘲道:“有些案件虽然还不能确定系他杀,但我们并没有就此搁置,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科技的进步,或许有一天我们会让它们彻底地水落石出。”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试探地问:“如果许队没有什么不便的话,能否告诉我赵教授死亡的具体情况。”  
  许可犹豫了一瞬,然后点头道:“教授的尸体是昨天下午两点钟发现的,但通过尸体的鉴定,死亡时间应该在15小时以前,也就是说在前天晚上11点之前,死者就已停止了呼吸。从死者面部肌理组织分析,应该是窒息死亡,但死者身上没有任何造成窒息的痕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指头印。死者在死前没有任何剧烈运动的迹象,这表明死者不可能系第二者外力加害。通过尸体解剖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并且死者的房门与窗户都锁上了保险锁,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去,进去后根本不可能出来而锁上保险锁,这一切都表明死者在死之前绝对是一个人在房间独处。更奇怪的是,我们在死者房间的桌上发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  
  “奇怪的图画?”我的心一下子悬起来,难道又是《黑公主》?  
  “是的,一张两头蛇图画。”许可眼里泛起困惑与迷惘,“不,应该说一条两个头却没有尾巴的蛇,它们的身体是连在一起的。”  
  “无尾双头蛇!”我沙哑地惊叫,身上泛起毛绒绒的寒意。  
  “对,无尾双头蛇!”许可奇怪地看我一眼,“这个词用得很准确。”  
  果然与我心里的推断一样,赵教授的死也是因为黑井宝藏,可是我却无法知晓黑暗中的力量,使用了什么手段轻易地夺去两条人命,而令警方运用现代科技也不能鉴定出具体死亡原因。难道对方真的拳握了某种杀人无形的巫术,又或者“他”可以控制人的思想,随时支配别人按“他”的意愿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最令人不解的事情还是教授死亡的姿势。”许可暗哑地说道。  
  “死亡的姿势?”我吃惊地问,“你是说教授死时并不是安静地躺在床上或其他正常姿势。”  
  许可重重地吸一口气:“教授是趴在地毯上的,五指并合,双臂平行举过头顶,而在他的手掌前方15厘米左右处,摆放着一个烟缸。但根据我们调查,死者生前从不吸烟。”  
  不错,这是一种奇怪的姿势,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一个自杀者临死之前进行无意识的挣扎行为,将某些物品绊倒在地,也是很正常的事。警察在作案情分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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