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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玉良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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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啊”地一声这才想起来,原来少了他!难怪从刚才起老感觉忘记了什么东西。他就是留下来在外发动阵法的人。原来端王是早做了打算的。
  只见那公叔荐也不急着进阵,反而接连将数十张符贴满五行方位。那五道耀眼的光柱随之变得五光十色,将所有人都笼进一种奇异的光辉里。
  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原本密不透光的顶棚遮蔽下,渐渐有如星辰一般的游光显现出来,在众人周围浮动着,然后在阵中面朝北面方向凝聚起来。
  好似无数五光十色的萤火虫,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逐渐构成一个模糊的城门形状的轮廓,越堆越高,越来越亮。
  “城门!是城门啊!”
  “是城门!”
  “这下有救啦……”
  那星辰一般的游光,堆叠出的不是其他,正是消失的城门。
  众人欢呼着正要奔门而去,却被端王厉声喝止:“诸位不要轻举妄动!这道生门是逆着其他各门强行打开的,一定要等阴阳之力相持平衡才能出去。”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突然有人怒骂道:“去它的什么相不相持,老子受够这里了,大伙儿跟着老子冲出去!”
  说着不等别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大手一挥跑了过去,喜不自禁直奔那道生门。
  端王等人阻拦不及,眼见他一脚刚踏到出口,脸上笑意还未收起,就从门口横生出一道凛冽气流,直劈他面门而来。那人躲闪不开,被卷起离地,脸部开始扭曲变形,在一声短促的哀叫后竟生生从正中被撕裂开来!
  血溅三尺,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面无血色,马上乖乖站住了脚。
  眼见城门越来越完整,却是虚浮在众人面前,顶天立地地架起来也没将顶上的遮蔽物撑开,想来不是真实之物,更教人心下惴惴不安起来。
  头顶月色更甚,端王清喝一声:“驭阵!”
  阵外公叔荐闻声而动,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各自注气入阵,数十道真气在地下游走,直逼得阵法光芒大现,相持之下,整个城门又连同地面一起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
  “快,趁现在从城门出去!”
  众人尚且心有余悸不敢动,杨疾云大骂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不要命啦!”
  当即有人硬着头皮,心想死就死吧,大叫着闷头就冲进那城门里,只见一道白光一闪,阵中再也不见那人身影了。
  “他真的出去了!”
  “快走快走!”
  所有人如获大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城门跑。可是地面摇晃愈演愈烈,哪里是能站得住脚的,一时之间你推我搡乱作了一团。
  就在这关口,人群里的赫尔木突然大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他指着不远处快速跑过来的一个黑影,突然颤抖起来:“怪物!”
  端王和笑笑亦是大吃一惊,等那怪物“嗷嗤”怪叫着跑上来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怪物,是病变未死的马敖!
  “快打死他!”人群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哪里还敢把他当人看,嘴上这么叫着,自己却更急着往门里挤。岂料那马敖早已失了心智,行动快捷似鬼,一眨眼已经奔进阵中。
  他脸上溃烂出两个血红的窟窿,古怪地嘶叫着便朝人们身上扑来。端王眼疾手快,当即横出一剑将他逼退。可刚想再动,注入阵中的真气就开始失控狂走,内外之气交错下险些溃阵,他急忙收势稳住。
  马敖虽然疯癫,却不是变傻,见他无暇顾及自己,便转而向其他人狂扑乱咬过去,吓得所有人急忙退开。杨疾云见状正欲阻他,却见有人已经吓破了胆,乱跑乱叫间要坏阵型,心里咒骂着人家的祖宗将其按了回来。
  慌乱间不少人已经跑进门里逃出生天,杨疾云一边把人往门里踢,一边同马敖周旋,怎奈地面摇晃不止,砂飞石走之间连他自己都要昏了头。
  马敖见一击不中,愈加恼了,四下乱跑着躲开杨疾云的攻势,突然横冲直撞撞断了几根顶上帐篷的支撑柱,冲阵外同样难以抽身的公叔荐跑了过去。
  不好!
  笑笑急忙抽出红绸,一头舔上一方帐角硬是将顶上的遮篷扯住,另一头卷住马敖同他展开了拉锯。岂料马敖狂性大发,连力气也暴涨了几分,笑笑被他狠劲一拖,脚下一滑几欲跌倒,幸得身旁端王手疾一把拉住。
  眼看商队所有人都已经逃了出去,杨疾云叫道:“快走!丫头快走,这阵要撑不住了!”
  笑笑见公叔荐还在外面,对端王急道:“他若再不进来就迟了!”
  端王哪里会不明白情况,迅速抽剑一挥,也不知那是把怎样的好剑,竟然将笑笑手上那烧也不烂斩也不断的红绸劈了,马敖因此后坐摔倒下去。
  没等笑笑从震惊中回神,已经又送一剑,剑气横过去将马敖狠狠地扇趴下去。
  “公叔!”他急喝一声,当即脱剑出手,一剑穿过马敖的右脚将他钉在地上,马敖吃痛,嘶吼着挣扎不已。公叔荐沉声应是,二话不说便一掌拍地,迅速抽出配剑刺入自己掌中,“叹月姬”贯掌而过,他眉也未皱,一翻手反而将伤口破大了些,顿时血如泉涌。
  就在血注入的地方,砂土不知是何原因开始像沸水般翻滚,逐渐地是他们脚下整个圈阵发出奇异的光彩,说不上是月光还是血光,红白流转。
  “怎么回事?”笑笑正吃惊不已,却听端王朗声大笑出来:“听说生门属土神,却没想到也嗜血的紧。这神仙当得未免太不上心了!”
  说罢,他上来抄手一把抱起笑笑,对着公叔荐和杨疾云暴喝一声:“走!”
  笑笑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拖进门里,一股巨大的吸力挟狂风卷来,面前雪白同血红的光芒搅在一起,耳边炸开一阵轰天巨响后,大脑成了一片空白。
  ******
  好热。好疼。
  难道自己死了……不对,好像还没有。
  再此睁开眼时,入目皆是一片砂土,漫天的风暴平静了。
  没有阵法,没有城门,也没有废墟……她动了动,好不容易抬起脸,看到杨疾云躺在自己不远处,还有乱七八糟横着的商队的人,全都一动不动龟趴在地上。
  头顶上投下两片阴影,长身玉立,有些晃眼。
  一只白色的小东西不知何时钻出来的,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她,然后舔了舔她的鼻子。
  “得救了啊……”
  她咳出一口沙子,舒口气,这才安心地昏死过去。
  一缕金橙的阳光贴着地面照过来,亦真亦幻。
  俄而,东方已白。
  ******
  之后,人们陆续转醒。
  商队的马匹和货物大多已经遗失,要继续前行只能徒步,好在本就离玉门关不远了,所以半日之后,逃出生天的一行人已经整顿好队伍重新上路。这次换了杨疾云等人打头,商队在后慢腾腾跟着。对他们而言虽然命是捡回来了,但丢失了货物亏了买卖,个个郁闷至极闷头不语。
  笑笑走在最前面,细下打量着跟在后面的公叔荐,见他简单包扎了伤手,没事的人一样冷面跟着,便对旁的端王道:“你倒狠心,不怕他赶不及就这么落下了。”
  他淡淡道:“公叔是我府上家臣,他的身手我自然信得过。”
  “只是不知那马敖最终怎么样了,慢慢死去还不如当初我们给他的痛快,真有些对他不起……”
  她低哼着,旋即又不满道:“还劈了我的绸子,看你怎生赔我。”
  “你丢了你的绸,我丢了我的剑,公平得很。”
  她一时哑口无言,瞪着眼,想了想掏出一物:“还你!”
  端王接过,居是那把前些天被她拿走的折扇。不禁笑着摇头,这丫头居然生闷气了。
  杨疾云拖着步子走上来,心有余悸。“不愧是‘尸丑国’,虽说笑丫头弄明白了是虫子作祟,但倘若真的被困其中,没个破解之法怕是再也没命出来了。看着不过一个小小城镇,到底会是谁设的埋伏这么凶狠?”
  “那是一种名为‘天罗术’的阵法,恐怕前人害怕城中霍乱四散殃及其他城镇,曾请了个很不得了的术士布下此阵,防止国民出城,这里的原住居民,都是被困城中绝望而死的也说不定……”他蹙眉沉吟,“本是个手段残酷却能杜绝后患的好方法。”
  笑笑听了不禁心下愤懑,先前还说得像是误打误撞才逃出来的,怎么这会儿居然连来历都知道了,这人看似秉性纯良,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让人拿不到一点痛处呢。于是接口道:“是啊是啊,还想,把命这么丢了未免太憋屈。”
  “说起来也亏得你提醒,才让我想到‘月亮’这个突破口。”他半笑不笑看过来。
  “我是以前跟着一个疯老头学算卦的时候听他酒后吹嘘的罢了。”她打两个哈哈,阿谀道:“多赖殿下你的阵法摆的好。”
  他开扇扇风:“正巧,我也是以前随手翻书看到的风水之说罢了。”
  牛皮倒是编的滴水不漏。她只得翻个白眼:“那咱们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杨疾云没听出话中倪端,扭头问:“那怎么解释这座城的出现呢,一开始莫名奇妙地被我们闯了进来,最后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笑笑撇着嘴:“这个嘛,可能只因为它是座鬼城吧……”
  “这是什么道理?”
  “都说是‘尸丑国’了,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喋喋不休中,背后浮空的城池之影愈来愈浅,最终化成了沙漠中一抹色泽瑰丽的云影。
  尸丑国就这么消失了,它无声无息地凭空出现又凭空离去,若不是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它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当真不愧沙漠鬼城的名号。它的诡秘移动始终没有人解开其中玄机。
  或许,真的是因为怨魂集聚,成了不属于这凡间的魑魅,自顾自继续着它的鬼话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苎麻戏子

  玉门关。
  农历初九,正值集会。
  算起来已入了秋,不少行商在外的人盘算着回乡的时间,往来玉门关更加频繁。在此驻扎的军队一方面愈加谨慎地盘查进出人口,另一方面却有了更值期间的松散,早早等着新一轮的调度。端王等人入城已有三日,在作别了商队的赫尔木他们之后,安插在城中的王府亲信马上前来接应,准备稍作逗留后安排行程返回长安城。
  这日,笑笑在客栈中呆的无聊,又赶上每月一次的集市热闹,自然挠心挠肺地要往外面跑。杨疾云本来放心不下要跟着一起去,却被她远远撇下了。
  穿梭于各路商贩和琳琅小摊间,满目俱是奇异物什,大到刀具磨盘,小到簪花珠玉应有尽有,但是摊得最多的要属各式美玉了,有说这里是和田玉进出的必经关口,因此玉门关的名字由来也在于此。整条大街吵吵嚷嚷,有唐人打着手势和满口焉耆语的胡商讨价还价,还有不少边城官兵走进人群,同街边卖酒水的寡女开些无伤大雅的晦涩玩笑。空气里的甘草味、脂粉味、牲畜味统统都夹杂在一起,辛辣浓郁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笑笑狠狠地吸了口气,任其在肺腑间游走一番,又恋恋不舍地呼出来。
  她在每个摊上流连一番,对那些手工精巧的小玩意儿每个都爱不释手,总算是两手都捧得满满的才肯罢休。那些零嘴小吃摊也很吸引人,大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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