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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不可貌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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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复杂地睐了妻子一眼,伍良谦沉默良久。“我不知道当时你心里怎么想,我只是不想让家里决定我的终生大事。不过那些都过去了,结论是我们结了婚,一路走了过来,所以我在想,或许我们该让少怀自己决定他的人生。”

“那兰香怎么办?她和少怀……”喉咙像梗了一大块鱼骨,她喉疼难耐。

“你还不明白吗?倘若那两个孩子互相都有爱意,他们的婚事不会由大学拖到现在;我们做得够多了,该是放手让孩子们自主的时候,我们也乐得轻松,等著抱孙子,嗯?”他拍拍舒语兰的肩劝道。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这么久下来她也累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休息。

“很高兴你想通了。”伍良谦露出笑脸,转身拉开房门。“我跟他们说去。”

“良谦,”在他合上门板之前抵住门,她的手紧握著房门把手。“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想嫁给那个人……”

伍良谦惊讶地旋身睇著结婚多年的发妻,木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只想跟你说,我很幸运,如愿嫁给那个人,我从来不曾後悔过。”

★★★

得到伍良谦夫妻的认同,甯祖儿也让少怀和自家父母见了面。

气度不凡的伍少怀,轻而易举地收服甯家双亲,汪惠甚至不敢置信地嚷著,是女儿前辈子烧好香,才得以拣到这般背著“重金属龟壳”的金龟婿,教甯祖儿哭笑不得。

两人的交往不再遮遮掩掩,只要抓到时间,热恋中的小俩口便会亲热地腻在一起,不仅羡煞一干已婚人士,也令所有未婚者心碎垂泪。

“明明夏季都快过了,为何办公室里还是春意盎然咧?”即将结束暑假打工的洪璋瑜,以双掌支撑著小脸,面对著情场得意的甯祖儿,大大感叹“季节错乱”。

“死璋瑜,你在胡说什么?”赧红了脸,她佯装凶狠地瞪璋瑜一眼。

“我这个人说话最实在了,哪来胡说的道理?”扯开无害的笑脸,洪璋瑜摆明了皮笑肉不笑。“看看你,一副‘春神,的模样,每天在设计部和八楼之间飘来飘去……”

“呃呃呃,什么叫春神的模样?”很奇怪喔!好歹春神也算得上季节的仙子,怎么由璋瑜口中说出来,就感到一股邪恶的云雾:令她毛骨悚然?

“就叫春……神。”洪璋瑜把句子断得乱七八糟,听来特别暧昧。

“叫!叫你大头春、神啦!”甯祖儿没好气地敲她一记响头。

“哎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委屈地揉揉头上的肿包,洪璋瑜也有满肚子苦水要吐。“办公室里看你每天车福美满,家里则是看我表哥一天到晚长吁短叹,不用等到开学,我很快就会神经错乱了。”

“黄大哥?他怎么了?”他一向走开朗路线,最近她忙著热恋,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一点都不晓得他会变得像璋瑜说的那般阴阳怪气。

“不知道耶,每天瞪著电话发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认识的表哥了。”这样摧残她这青春美少女是何其残忍,她还有大好青春等著享受,可没兴趣这么年轻就疯了。

“呃……”甯祖儿搔搔头皮。“不然,叫他去理个发,转换转换心情嘛!”

睐了她一眼,洪璋瑜这下又有话要抱怨了。“转屁啦!我看你明明幸福得不得了,为何要把头发剪这么短,像个小男生似的?你也在转换心情喔?”

原本水水的大波浪不见了,此刻留在甯祖儿头上的,是挑染过的俏丽短发,不仅短还削过,将两侧鬓边的细发撩到耳後,便能露出两只漂亮的耳朵。

“我不是转换心情,是转变造型。”长发也留了好些年,今年的夏天又特别热,她一时烦躁之下,便冲动地跑去将长发减短,霎时清爽许多。“你不晓得这种造型多方便,比长发更多变化。”

洪璋瑜斜睨她的眼底写了句——你疯了!怎么可能?

“没骗你啦!”拨拨清凉有劲的短发,她的心情好极了。“要是参加晚宴,就找顶假发来戴戴,长发绾起来有气质嘛!要是想去狂欢,就用发胶变化短发,跟你说喔,我这可以弄成庞克……”

“快当新娘子了还庞克?”一只温柔大掌覆上她的後颈,按摩似地轻压。

“啊,你怎么下来了?”她本来想等中午再陪他去吃午饭的说,没想到他等不及,自己从八楼下来了。

洪璋瑜一见公司大头来了,连忙脚底抹油,“酸”……

“我约了士豪一起午餐,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兰香,约她一起来?”打从他们的恋情公开之後,甯祖儿开始和蓝兰香交好,两个女人一凑在一起,连他都插不进话,有时他甚至感到些许妒意。

不过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也该出手推一把,谁教那愣小子还没开窍?

“跟黄大哥吃饭还要我约兰香?”她发出问号,灵活的脑子迅速做出串连,未几,瞠大水眸惊呼。“难不成你想……”

“不是我想,是本来就该这样。”抓住她顿在半空的食指,他笑看她的迟钝。

“刚才璋瑜不是才跟你说士豪心情不好吗?我也提醒过你,很快就能喝兰香的喜酒,你怎么这么笨,一点都看不出来。”

啊咧!竟敢说她笨?“我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交集嘛!”

“事实不是一般的笨蛋看得出来的。”他可乐了,逮到机会用力耻笑她的迟钝。

“你可以再厉害一点。”她眯起眼,饱含威胁地凝著他。

“不逗你了,快去约兰香。”

★★★

当蓝兰香丰姿绰约地出现在餐厅里,黄士豪一双眼便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影,让坐在一旁的甯祖儿直想拿纸巾为他擦拭口水。

用过餐之後,一行人杀到礼服公司,甯祖儿开始和伍少怀热烈讨论他们的婚礼,由地点、礼服、拍摄方式,一直到宴客人数无一错过,让黄士豪的脸色越来越沉,不解地以臂环胸。

“你不表示一点意见?”趁著即将步入礼堂的新人忙著翻看礼服公司的摄影作品,蓝兰香凑到他身边问道。

“我负责礼到就行了。”他蹙起眉凝著她,只因由她脸上看不出半点感伤。

“你、你干么这样看我?”略施薄粉的俏脸漾起些许绯红,她下意识拉抚自己的领口,以为自己有哪儿没弄妥。

“为什么?”他没头没脑地问。

她不解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少怀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下难过?”他还记得她在餐厅里哭得唏哩哗啦的情景,难不成那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滔……你认为我该怎么表达我的难过?”漾起一朵笑花,对他的问题感到好笑。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苦恼地攒起眉,眉心打了千百个结。“我只是不敢相信,你怎能还这么开心地参与他们的婚礼讨论?你这么轻易就释怀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跟少怀从来不曾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也到了该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再拗下去,以他迟钝的神经恐怕一辈子都开不了窍。

“啊?”绝对出乎意料的答案令他呆愣当场,足足愣了有三十秒之久。

蓝兰香耐心地将她和伍少怀之间的约定叙述一遍,越听他的眼瞪得越大,下巴几乎整个掉下来,感觉比看科幻电影还不真实。

完全颠覆他所以为的事实,教他怎能不思绪打结?

“不、不是,那个……你就这样浪费了十年的青春,只为了反抗家里的安排?”匪夷所思啊!他忍不住结巴。

“我觉得值得啊,至少我争取到十年自由的光阴。”

“可是你也三十了,这真的值得吗?”天!这女人的脑袋一定“啪袋”了。

“对啊,我变欧巴桑了,没人要喽!”她叹道,双眼变得迷蒙。

“我要!”想都没想,他冲动地脱口而出,待他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红得差点没变黑。“呃……不,我的意思是……是……”

蓝兰香格格发笑,眼角抓到两个偷窥者,她忍不住轻掩红唇。“不用勉强,毕竟要你接受一个老小姐,我了解你肯定会有视觉和心理上的挣扎。”

“不!”猛然激动地攫住她的纤臂,他深吸口气,仿佛正努力凝聚全身的勇气。

“我、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可能唐突了点,可是我……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想到你可能躲起来伤心哭泣,我的心就莫名其妙揪成一团!如果你不嫌弃,往後……往後就由我来照顾你好吗?”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的相互凝视,陡地不晓得打哪响起数枚轻爆声,紧接著一片片的彩纸落在他们的身上、头上,霎时让黄士豪面有菜色,感性的冲动瞬间消失无踪。

“噢呜……好浪漫喏……”甯祖儿像个调皮的小鬼绕著他们又跳又转,一边不忘吹嘘鬼叫。“酷呆了!帅毙了!”

“好家伙!天知道兰香等你说这些话等了多久?”伍少怀开心地搂紧好友的肩,总算等到这段恋情冒出嫩芽,只待开花结果、皆大欢喜。

“你、你在胡说什么?”黄士豪一张脸红得像关老爷,虚弱的低吼,却吼不出半点气势。

“是你太呆,让兰香等了好多年。”饶富兴味地睐了眼娇羞的蓝兰香,伍少怀坏心眼地拆穿她的心思。“打从数年前开始,兰香的眼里就只有你,要不是你这么驴,我早就自由了!”

黄士豪紧凝著蓝兰香娇艳的容颜,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欢愉。“是真的吗?兰香?”

蓝兰香羞赧地跺了下脚,转身奔出礼服公司。

“快追啊!呆头鹅!”推了他一下,伍少怀恨不得多踢他两脚。

“啊?喔!”他陡然觉醒,赶忙紧追而去。

“兰香!我要跟你。起举行婚礼啦!”

甯祖儿极度兴奋地朝两人奔驰的方向大吼,感觉腰间覆上温暖的大掌,她心满意足地偎进爱人的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贴著大红喜字的新房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思嗯啊啊的暧昧声响,夹杂著床板震动的嘎吱声,几番征战之後,声音终趋於平静,让岑寂的夜得以回归宁静。

“好累喔……”疲累地窝在丈夫的怀里,甯祖儿微喘地低喃。

“乖乖睡,不然明天要睡到太阳晒屁股了。”然後让全家大小都知道他们今晚干了什么“好事”,他满足地搂紧她安抚道。

虽然新婚之夜的涵义全世界都知道,但让人以暧昧的眼光探询……仍挺教人尴尬脸红的咧!

甯祖儿听话的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她霍地睁开眼。

“老公,你说公公婆婆是‘商业联姻’喔?那不是好可怜吗?”本来快睡著了,一想到这个让她惊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这种困扰。

婆婆算幸运的了,不然大伙儿都对对方不了解,又没有感情成分存在,偏偏硬要被绑在一起一辈子,谁晓得嫁过去会不会有婚姻暴力什么的?现在想想,她觉得婆婆好勇敢喏!

“嗯哼。”婚宴上喝多了,伍少怀此刻正被周公紧抓著不放,他闭著眼,在失去意识之前轻应了声,随即沉入梦乡。

“老公?老公?”甯祖儿这厢精神倒好,她推推他的胸口,发现他根本就睡死了,她沮丧地爬坐而起,霍地感到肚肠一阵饥饿

呜……原来当新娘这么可怜,几乎都没吃到什么东西,就被赶著换礼服、敬酒、送客。不管!她一定得去找点东西吃,即使是零食都好。

悄悄地下了床,她摸黑走向厨房,在靠近昏暗的客厅时,隐隐听见细碎的交谈声,立刻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天寿!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声音?她不会在新婚之夜遇鬼了吧?她一定是全世界最悲惨的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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