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土财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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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人静朱书记有个多年养成的习惯都要到各要害部门查看查看。这天夜里他正巧转悠到大队部的院里一推门就觉着不对劲儿.蹲下身子往四处侧耳一听就听到团支部办公室里有响动。按他的推测这决不是老鼠啃木头所能出来的声音必定有情况。朱书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近窗口里面的声音令他大吃一惊:
“梅生累死我了。”这是董传贵的螟蛉之子董榆生那小子的声音老支书是干啥的。能听不出来?
“我也好累。睡一会吧搂紧我。”这是梅生说的话。梅生你真糊涂啊和谁不好怎么相中这小子?朱三书记暗暗埋怨。
“我还想来一次?”这是董榆生的声音。
撑不死的饿死鬼!朱书记暗骂道。
“后半夜吧。我有点疼可能流血了.让我缓一缓再来行吗?”梅生央求道。
这还像团支部书记、铁姑娘队长说的话吗?阶级立场哪去了?老支书在心里疼惜地责备着梅生。
“不!我就要刚才你还说我不行这阵你倒打起退堂鼓了!”董榆生迫不及待的说。
这不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是什么?我们贫下中农的姑娘就被这些王八羔子给糟蹋了!朱书记气得直想跺脚。
“好就依你。你一定要慢点不然我会疼的。”
梅生真没出息啥事都依了姓董的那小子。不行不能让我们贫下中农姑娘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要制止!要坚决刹住这股歪风!老支书想。
朱三同志参加工作早革命经验丰富是个很讲斗争策略的老干部。他悄悄退回到大门口装作是刚进门的样子故意把大门搞得很响一进院子就大声喊道:
“梅生啊睡下了吗?我刚才到你家.你爹说你今晚上要加班写篇批判稿。你起来一下到我办公室过来我有个要紧事要和你商量商量。”说罢朱书记就径直回到党支部办公室。
董榆生悄悄从梅生房里溜出来作贼一般推上他的破车子家也没敢回连夜逃回县城。
梅生在书记办公室受到朱书记的严厉批评。
梅生声泪俱下哽咽着说:“三叔您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对人说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朱三书记拍拍梅生的后背宽宏地说:“行了行了.以后要注意我不会声张出去的。你也要保证今后再也不能生类似的事。”
后来朱书记听说他很有展前途的儿子要和梅生结婚老人家气得咬牙切齿誓不和梅生往来……
前不久侯梅生现她丈夫拿走了她和董榆生在法院签字画押的证据和2万块钱立即回凉水泉子找董榆生讨主意或是再索要一部分现款。没想到一进村就碰上勤奋的朱三大叔正在路边拾粪。
“梅生你不好好和桐生过日子还记着那个董榆生还想和他鬼混呀?”
梅生因为丈夫惹了她把对儿子的气泄到老子身上故意让老人生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来说:
“什么鬼混?我还给董榆生养了个儿子呢!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孙子实际是董榆生的儿子。你已经断子绝孙了!”
老人一听这话当场休克。醒过来已是恍如隔世神魂颠倒记忆里只留下他苦命的儿子口中念念不休:
“我有两个儿子老大是……”
朱桐生的文章作完了。他非常欣赏自己的作品他觉得他的构思天衣无缝。他看过一部电影《蓝色多瑙河》那上面的案件不是由一个叫什么什么的大侦探家通过推理而破的案吗?他相信他的这篇杰作一旦问世必将惊动整个高原县城没准还会受到司法界的重视。由此他不加思索立即写好一份状子以“通奸罪、诽谤罪、逼死老人罪”的名义状告董榆生、侯梅生二人通同作案、合谋犯罪致使他的父亲朱三老人含冤而死。可惜他没有秘书有个文人代笔他的这篇文章肯定会写得更好、更流畅、更生动。
法院受理了此案并定于…月…日开庭公审。
旁听席上座无虚席。凉水泉子来了几位代表:四爷侯四海、“老革命”朱建明、秀才侯有才、朱洪林等。县委县zf的人更多甚至老县长方国祥携夫人何红士也前来旁听。“八五一”只来了魏秀枝一人她和郭富荣坐在一起。另外还有董榆生的几个朋友、战友、原先的同事张振中、钱正标等人。再就是一些记者、部分市民等等。
董榆生一眼就瞅见吴天娇她虽然坐在最后排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他在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他她的眼神很复杂:是怨恨呢还是责备是信任呢还是怀疑董榆生一时半会很难捉摸透再说他这阵心思也不在这儿。
………【第九十三章 告恶状反揭了老爹的底子】………
法庭准时开庭。审判长请原告朱桐生先言。
朱桐生毕竟多年混迹官场练就一副好口才而且声音宏亮抑扬顿挫。“状词”虽然文理不通错别字许多但意思表达清楚。有根有据仿佛他当时在场一般。而且他拿出最有力的证据.前次董榆生和侯梅生当庭画押承认朱镇宇是他们的私生子。
法官请第一被告侯梅生答辩。
侯梅生已经进过一次法院了虽不是常客起码也算一次“热身”。事到临头也不慌不忙振振有词说到伤心处还忍不住泪水涟涟。侯梅生说:
“各位法官各位领导各位朋友我叫侯梅生今年三十八岁。和朱桐生、董榆生三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于凉水泉子因而取名‘桐、榆、梅’三人一日生。董榆生从小品学兼优朱桐生好逸恶劳……”
法官提醒:请勿说与本案无关的话。
“中学毕业以后他们二人双双参军我回家种地。当了团支部书记、‘铁姑娘队’队长并且入了党。我本来对董榆生寄于厚望.谁知他早早退伍甚至连党员也不是。靠他是靠不住了我只好凭借自己的努力。正好我现在供职的这家军工厂到我村招工对我的政审相当满意年龄虽是偏大些但其它条件却优于任何人。所以这家工厂破格录用了我……”
法官再次提醒。
“就在我请朱三给我的招工单上盖公章的时候他总是阴阳怪气地推三阻四一个劲地‘不慌不慌’。我急得不成在当时情况下那种心情想必各位是理解的。那天傍晚我看他往大队部走去我就紧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朱三转身关上门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把我压到床上奸污了我。当我还在掩面痛哭的时候他嘻嘻奸笑着把盖好公章的招工单塞进我的口袋……”
审判厅里鸦雀无声只有侯梅生的低声啜泣时时传入人们的耳鼓。朱桐生大吃一惊:莫非真是爹干了这样的蠢事?怪不得董榆生赖账侯梅生阻拦……转念一想不对肯定又是董榆生侯梅生二人合谋把脏水往死人身上泼。遂暗暗叫苦:本想为爹伸冤没成想倒叫这贼婆娘反咬一口坏了爹的名声不说他以后如何做人哪!叫人家说他爹给他戴了绿帽子这像什么话?
侯梅生擦擦眼睛继续说:
“不久我就感到不对劲我现我已经怀孕了。我先想到的是董榆生不是我要嫁祸于他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论结婚也好还是造成事实也好。总之担子两个人抬总比一个人挑轻松些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就在我要把终身许给董榆生的那天雪夜里朱桐生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他气急败坏地跑到我们工厂说董榆生在部队就曾经偷过他的2佰块钱还说了董榆生的许多坏话他说董榆生的母亲是国民党特务、他们家有电台、他父亲在台湾是大官。而且说如果我要和董榆生结婚就要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他的这些话把我吓住了孤单无助的我只好转而投向朱桐生的怀抱。虚荣心再次把我推向无边无际的深渊……”
法官说:“请简明扼要。”
“结婚之前我就告诉了朱桐生我已有身孕朱桐生问我是不是董榆生的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就算默认了。我不敢说出朱三的名字.我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谁料朱桐生一听说是董榆生的孩子竟喜出望外要我一定把孩子生下来他说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把董榆生一辈子踩在脚下。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朱桐生和我结婚.并不是爱我而是怕我嫁给董榆生。他脑子里埋藏着深深的、世俗的仇恨……”
法官又一次提醒:请被告不要离题太远。
“朱桐生托人给县医院妇产科说了话不许给我做流产手术我干着急没办法。我曾经爬树、从山坡上往下滚腆着肚子打篮球什么办法都想了.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把孩子生下来。朱桐生把对董榆生的仇恨转移到孩子身上给他起名叫朱镇宇意思就是镇倒、镇住董榆生。他口里骂着小杂种多少次拎着孩子的耳朵抓住头就像提溜兔子似的.满房子乱转。幸亏孩子育不好身子单薄要不然脖子早就拧断了。有一次他把孩子扔起来扔得很高掉下来他不接孩子掉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翻到地下要是直接掉到地上孩子早就没有了。就这孩子死过去三天才醒过来……”
法官又要抬手台下有人喊了:“法官让她说下去!”
朱桐生瞅了一眼没看清心里骂道:狗拿耗子……
这是谁告谁呀?旁听席上人们小声议论开了:朱桐生这回有热闹看了拔起萝卜连着泥搞了半天嫖客原来是他爹!朱桐生这人脸皮真厚还好意思告人家哩!他和他爹一个样都不是啥球好东西!
审判长高声喊道;“静一静静一静让被告继续说。”
侯梅生手中的手绢已经湿透了律师把自己的手绢递给她。侯梅生擦擦眼睛接着又说:
“我多次提出离婚朱桐生坚决不答应。他吃着锅里的瞧着碗里的。他和老县长的女儿何万紫长年鬼混并且生了个叫珠珠的女孩.如果我看错了就挖掉我的眼睛……”
法官提示:这与本案无关。
方国祥夫妇坐不住了。何红士拽着方国祥的袖子离开了旁听席。临出门的时候她还狠狠地瞪了侯梅生一眼。方国祥气得直摇头他后悔来这一趟。这回可让吴天娇把笑话看好了!世上哪有朱桐生这样的蠢家伙搬起石头往自己脚上砸?
侯梅生没学过法律但是摆事实讲道理她懂。而且事情都是她经历过的反正到这时候遮遮盖盖也无济于事索性一古脑儿端出来谁是谁非自有公断。她不假思索接着又说:
“朱桐生听说董榆生搞企业、办工厂财了。他又开始眼红起来机关算尽要诈董榆生的钱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又从孩子身上做文章把状子递到法院。为了孩子的前途我再次跑到凉水泉子恳求董榆生担下这个坏名声。董榆生舍身取义亲自到法院作了坦白。法院为此作了调停我在此也不多说。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明孩子不是董榆生的。董榆生承担此事说明他的高尚不像朱桐生那样卑鄙无耻……”
审判长举手制止。
“我让董榆生背了黑锅又让他赔了两万壹仟块钱。我于心不忍打算哪一天抽空把钱送还给他。不想朱桐生见利忘义一心记挂着这笔钱。数日之前他装模作样对我大献殷勤。我一时疏忽.被他用酒灌醉趁我熟睡之际偷走了法院公文和那笔钱……
“我觉得愧对董榆生想和他当面说清并保证今后一定要设法还清他的账。在我到了凉水泉子的路口上我碰到老畜牲朱老三当时我怒火中烧想起他这许多年给我种下的恶果骂了他几句。他就装疯卖傻起来。至于以后他是怎么死的我一概不清楚。我既没下毒也未动他一指头。他做了坏事我骂都不能骂得这个道理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