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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草根佳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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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看看。可叫我说准了吧?你个混尿终算说老实话了吧?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尿对人家耍野才招得人家翻了脸!你急个什么劲来?嗯?你*的就不能忍住那泡尿。到了该撒的时候再撒呀?你*就不能等着人家进了门再弄事呀?不把那结婚证拿到手,人家那一亩三分地就不是你的,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呀?看着*的怪精不傻,不过是个二半吊子哩!”

    “你那才是胡批哩!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我要跟她耍野蛮她才翻的脸。而是她先翻了脸我才耍的野蛮!你不要把事情弄颠倒了。把个屎盆子全扣在我头上。”曹辉被父亲的一顿胡批臭骂惹急了。火急火燎地为自己辩白着。

    “什么颠倒不颠倒?你*的说破了天我也不信你!没什么可说的,毛病全在你个王八蛋身上!”

    “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你不能老是拉偏架呀!你那明明是偏心眼子嘛!”曹辉愈发委屈了,扯着嗓子和父亲干起来。

    “好了,曹辉。不要吵架了。你爸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阿澜是个很理性的孩子,她不会去做那些不合乎情理的事的。我和你爸不能只听你说的,我们也得听听阿澜的说法。这样吧。我和你爸这两天先见见阿澜。听听她的说法,好不好?”

    曹辉气呼呼地说:“说也没用。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没什么指望了。”

    “放*屁!什么叫没指望了?你怎么就知道没指望了?看你那个鸟样子,成天耷拉着个鸡?巴脑袋,有多大的出息?能干成个啥鸡?巴事?有本事日天没本事补窟窿,尽*的给我添乱!”曹平贵其人一根肠子从肛?门直通喉咙,装的全是粪,脏话粗话一句挨一句,全然成了习惯,哪一句若是断了茬,他便觉着索然无味,便觉着不足以表达他的意思。

    “你那些脏话能不能叫它全烂在肚子里呀?怎么就是改不掉那些土腥子气?就不能说两句干净话呀?”梁采玉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丈夫满嘴喷粪。每每听到丈夫的嘴里飞出一个脏词来,就恨不能用手去捂丈夫的嘴。眼下心绪正烦乱着,听着丈夫的那些粗言秽语愈发不能容忍了,一脸正色地训起了丈夫。

    “*个妈,老子自打出了娘胎就吃土坷垃。一吃就是几十年,浑身除了土腥子还是土腥子,满肚子都是粪哩,你不叫我往外倒呀?你要活活地憋死老子呀?嫌我土腥子气你就去找个不土腥的洋鸡?巴!”曹平贵正因为儿子报的那个恶讯火烧火燎,一听老婆又在找他的茬,又在数落他的那个土腥子气,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喷着唾沫星子痛快淋漓地骂了起来。

    “你看你,说你个土腥子气,就值得动那么大的气呀?真是把你惯得不成个样子了。”梁采玉一见丈夫大发火,赶忙变了脸色,春风拂面,温声细语,嗔怪地看着丈夫,把桌子上的水杯放在丈夫的手上。

    “你*的能不能不把那个土腥子气挂在嘴上?干什么老是哪里臊就往哪里掖?老子天生这么个熊坯子。你叫我咋能不土腥?你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涮我的粪肠子呀?”曹平贵余气未消地吼着老婆,咕咚一声把杯子里的茶水灌进了肚子里。

    “天生的土腥子气就不能把它去掉了呀?平贵。你现在已经不是庄稼地里的土包子了,你是重山城里排名第八位的富翁。是重山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是上大席面的人物了。咱不能光凭着那几个钱去撑门面,让人家背后说咱们是暴发户土地主。咱老曹家应该让全重山城的人都看看,咱们是有教养有风度的人家,是值得人家仰着脖子高看的人家。只有把咱家那三代的土腥子气全都冲洗干净了,完完全全地脱胎换骨,咱才能真正地成为上流人家高贵人家。”梁采玉又一次为丈夫上起了教育课。

    夫妻俩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转移了话题,由和儿子的对话,变成了夫妻对话。说来说去一句话,妻子存心要改造丈夫的那个土腥子气,要改造曹家的那个土地主身份。而丈夫却适应不了这个改造,有意无意地抗拒着这个改造。为了这个改造和被改造,夫妻之间经常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磨擦。

    梁采玉从心里希望自己的丈夫不是一堆钱,而是由一堆钱撑着脊梁骨的有层次有品位有绅士风度的上流人。她从心里渴望着在自己和丈夫一起去出席那些上流社会的交际酒会,去和那些上流人士交际的时候,人们能够以真正仰视的目光去看她和她的丈夫,而不是在对她投以惊羡的目光的同时,却对她的丈夫投去另外一种难以品味的轻蔑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潜台词她是心知肚明的——一朵鲜花怎么插在了这么一堆牛粪上。



………【第二十一章 缘分】………

    21。缘分

    梁采玉并不因为世人对她的褒对她的丈夫的贬而有半点的*和自得,相反,她从那潜台词里读出的是对她的极大的侮辱和不敬。这种侮辱比用利刃割她的心还更使她痛苦和难受。

    中国男女向来以夫荣妻贵为生存的最高境界。夫荣则妻必贵,夫不荣则妻必不贵。而夫荣的基本内涵既是夫的地位财富,也包涵着夫的学问修养和风度。这几样东西都是不可或缺的。缺了哪样都不完美。梁采玉是个极要脸面的女人,是个极其讲究品位和情趣的女人,也是个极其讲究夫荣妻舜这个大学问的女人。她希望她的丈夫是个处处令她自豪的人,处处令她增辉添彩的人。

    正因为如此,自从嫁给了他那一天起,她便抱定了一个信念,要彻底地改造她的丈夫,要彻底地洗涮丈夫身上的土腥子气,要培养丈夫的高格调高情趣高品位,要把丈夫驯化成既有本事挣大钱又具有高贵风度的完美男人。

    然而,她对丈夫的改造却是收效甚微。基本上说来是失败的。丈夫的那些不分场合的吐痰动作,那些粗野的不讲分寸不讲规矩的行为,表面上看似乎有所收敛,有所减少,但是从骨子里说却是江山依旧秉性未移。丈夫依然是个穿起了西装的土地主,依然是个刚进城的包工头。和过去乡下的那些曾经拥有几十亩土地几十个粮食囤子的地主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惟有的区别是那些曾经的地主们是生活在乡野之中,而她的丈夫已经从乡野进到了城里。

    眼瞅着对丈夫的改造没有太大的指望,她便把改造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儿子的身上。下定决心要在儿子的身上、在儿子的儿子的身上对老曹家进行彻底的脱胎换骨的改造,要儿子和孙子辈们彻底地断绝了那股土腥子气,要使儿子和孙子辈们成为真正的既有财富又有品位的上流之人。

    她对儿子的最重要最根本的改造措施之一便是为儿子选一个贤慧而又洋派的、气质高雅而又学富五车的完美媳妇,由这个完美的媳妇承担并完成对曹家土腥子气彻底改造的历史使命。以梁采玉的人生经历和体会来看,一个好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太重要了。世人说一个好女人是一个男人的好学校,在梁采玉看来那岂止是好学校,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是男人的全部人生内容的归结,是一个男人的再造者。

    正因为如此,梁采玉对于儿媳妇的选择标准那是高之又高苛之又苛的。根据这个标准,她在和全重山的上流人家交际的时候几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这些上流人家的全部的千金小姐,看来看去却没有一个能进人她的最低分数线。最后,她确凿不移地认定,在这重山城里能够做她儿媳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干女儿花澜。这闺女自小就特别俊气特别甜美特别有气质特别聪明。及至长成了人就越发的超尘脱俗风度高雅,有采有韵又洋派。尤其是从北京大学毕业回来之后,梁采玉就越发认定了这个天下无双世上仅有的漂亮女子是她宝贝儿子的无可挑剔的惟一佳配。

    然而,只差一步就要迈进曹家门槛的花澜竟然说变卦就变卦说翻脸就翻脸,竟然要和儿子散伙了。梁采玉的那颗心仿佛突然被人用一双猛手扯开了一般,仿佛被人用十八磅的重锤敲碎了一般。她的神经*了一个几乎失去了自控的恍惚状态。她现在只希望由儿子报出来的这个讯息是假的,完全是假的。

    花澜接到了干爸的电话,让她务必来家里坐坐。一接到这个电话,花澜便明白了干爸召见的真实意义。因为干爸的语气里已经带出了别一番的滋味。

    在曹家的豪华的大客厅里。干爸干妈以特别而又特别的热情接待了花澜。那热情之所以特别,是因为那里边含有一种明显地区别于以往的那种无拘无束的家常和自然味,令人颇觉尴尬。这个接待与其说是对干女儿的接待,莫如说是对造访的外国王室公主的接待。

    花澜明白,从现在开始,她和干爸干*那种亲如一家情同父女母女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想到这一点,尤其是看到干爸干*那个揣着小心的客气相,她的心不期然地缩了起来。有着一种撕疼的感觉。干妈干爸自小待她的那些好处,自小拿她当亲闺女呵护的情景,霎时间历历在目。深深的歉疚和强烈的自责使她不敢去接触干爸干*目光,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干爸的情绪很是不好。从一进门她就立刻感觉了出来。因为干爸是个不善于掩饰情感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全都直白**地写在脸上。虽然如此,干爸却依然在对她微笑着,尽管那微笑是那么的不自然。干妈是个有修养有风度的人,她的特有的理性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比干爸的表情要自然得多。

    干爸剥了一块巧克力糖递到她的手上。干妈把调好的一杯咖啡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花澜的眼睛发酸了,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竭力地调控着眼肌,使那泪水不涌出来。

    “妞妞,你和小辉闹了些不愉快。我和你干妈已经知道了。”曹平贵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花澜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不敢抬头去接触干爸的目光。

    “我和你干妈心里清楚,毛病肯定不在你身上,百分之百地是在那个混尿王八蛋的身上。我已经狠狠地收拾了他,给我的宝贝妞妞出了一口恶气哩。”曹平贵端起茶杯,几次把杯子送到嘴边,却没有喝进一口水去,因为那杯子一直在颤着。

    “不,干爸,不是小辉的错。责任全在我身上。是我提出来要和他分手的。”花澜不愿意让曹辉替她承担什么。尽管曹辉的那个野兽一般的强暴行为极其强烈地伤害了她,使她对他恼恨得几乎要以命相拼。她却依然不打算在干爸干*面前把过多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去。因为她觉着首先是自己对不起曹家。

    “妞妞。既然你已经把话亮了出来,那么咱们爷们就来个开门见山推开窗户说亮话好不好?你能不能跟干爸干妈说说,到底为什么和小辉翻的脸?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曹平贵往前探着身子,近乎讨好地看着干女儿问。

    “干爸。干妈,我觉着我和小辉不合适。我们俩没有那个缘分。”花澜不想再犹豫不想再躲闪,她知道这一关是早晚都要过的,与其晚过不如早过。尽早地卸下她心头的那个沉重的包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好妞妞,一直处得好好的,咋就突然觉着不合适了呢?你们姐弟俩从小就玩得那么亲,怎么就说没有缘分呢?”

    “干爸……”

    “你是对咱这个家,对你干爸干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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