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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第21章

小说: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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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有时间,既然偷窃是在今晚发生。”
    “是的,但是您要记得,同谋事先就潜入了屋内。”
    “他已经进来了吗?”
    “进来有半小时了。”
    “哪里会!从我到来时起?”
    “从您第二次到来时起。”
    “令人难以相信。”
    “我看见他进来的,就像看见您进来一样。”
    “他躲藏在这个套房里了?”
    “是的。”
    “在哪里?”
    巴尔内特伸出手指指着房门。
    “在那里。衣帽间有一个壁柜,里面装满了衣服和连衣裙。下午几乎没有人进
去。他就在那里。”
    “但是,他不可能单独进来。”
    “是不可能。”
    “是谁给他开门?”
    “是你,德尔·普雷戈。”
    自从开始谈话以来,巴尔内特的话显然全都针对体操教师,而且影射越来越明
显。然而,突然的攻击还是使德尔·普雷戈惊跳了起来。他的面部流露出许多互相
矛盾的情绪,他尚能加以掩饰:愤怒、不安,要行动的强烈的欲望,……巴尔内特
猜到了他正犹豫不决,便乘机冲进衣帽间,逼着一个男人离开那壁柜,并且逼他朝
体操房那里退去。
    “啊!”奥尔加喊道。“那么,这是真的了?”
    那个男人跟德尔·普雷戈一样高,跟他一样穿着灰色衣服,戴着白色护腿套,
有一张同样肥胖易变的脸。
    “您忘记了您的帽子和手套,先生,”巴尔内特说着往那人头上按下一顶毡帽,
又把白色手套递给他。
    奥尔加目瞪口呆,一步一步地后退,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两个男人,倒退着登上
梯子的梯级。她忽然明白了德尔·普雷戈是个什么人,她在他身边的危险。
    “嗯,”巴尔内特笑着对她说道,“这滑稽怪诞吗?他们并不像是孪生兄弟,
但是他们身材相同,都有一副从前当过小丑的脸,尤其是他俩的穿着打扮一样,完
全像是兄弟。”
    这两个同谋渐渐摆脱了惊恐不安。他们身强力壮,面对的只是一个对手,这人
相貌平庸,穿着紧身的外套,外表像个小店员。
    德尔·普雷戈用外语嘟哝了一句话,巴尔内特马上给翻译出来。
    “用不着讲俄语,”他说道,“你在问同伙是否带着手枪……”
    德尔·普雷戈狂怒得浑身发抖,又用另一种语言讲了几个字。
    “你运气不好!”巴尔内特叫喊道,“我精通土耳其语!而且,我同样高兴通
知你:在楼梯上,有贝舒把守,你认识他,他是奥尔加的前夫,还有贝舒的两个同
事等在那里。只要听到枪响,他们就会冲上来的。”
    德尔·普雷戈跟他的同伙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感到自己失败了。然而,这是
两个不到彻底输了决不罢手的家伙,他们佯装不动,暗里却悄悄移动,向着巴尔内
特逼进。
    “好极了!”巴尔内特大声说道,“拦腰抱住摔跤……猛烈搏斗……万一我打
输了,你们就试一试对贝舒不告而别。注意,奥尔加夫人!您将观看一个壮丽的场
面!两个巨人打一个矮小瘦弱的人。两个歌利亚跟大卫相斗①……来呀,德尔·普
雷戈!更快一些呀!喂,勇敢一点吧!扑向我的喉咙呀!”

    ①根据《圣经》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的勇士,身材高大,头戴钢盔,身披重
甲,所向无敌,终被大卫所杀。——译注

    他们相距只有三步远。两个强盗的手指痉挛了。一秒钟以后,他俩冲过来了。
    巴尔内特正防备着他俩的攻击。他低头向着镶木地板撞了过去,抓住他俩每人
一条腿,像打翻人体模特儿似的把他俩打翻在地。他俩甚至还来不及自卫,就感觉
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在他们看来,比一个铁钩更加无情。他俩立即
像垂死者那样发出嘶哑的喘气声,窒息难受,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
    “奥尔加·沃邦,”巴尔内特说道,平静得惊人,“请开门,叫贝舒上来。”
    奥尔加任由自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尽管有气无力,仍然尽最大的努力跑向房
门。
    “贝舒!贝舒!”她喊道。
    她同警探们一起回来,既充满热情,又十分恐惧,对贝舒说道:
    “行了!他独自一人,使他们‘计划落空’了!以前我真不相信他有这么能干!
……”
    “喂,”巴尔内特对贝舒说道,“这是你的两个顾客。你只需要用链子把他俩
的手腕锁起来,我好让他们呼吸,这两个可怜鬼!不,不要把他们锁得太紧,贝舒!
我向你保证,他们是通情达理的。不是吗,德尔·普雷戈?不想抗议吗?……”
    他站起身,吻了奥尔加的手,她惊愕地注视着他。然后他快乐地喊道:
    “啊!贝舒,今天打猎打得多漂亮!逮住了最凶猛最狡猾的野兽中的两只大野
兽!德尔·普雷戈,我对你的工作方法表示欣赏。”
    巴尔内特用他僵硬的手指头,在体操教师的胸部轻轻地友好地叩击着,贝舒用
锁链把德尔·普雷戈锁好了。巴尔内特继续说着,越说越高兴:
    “真是天才,我重复一遍,喂,刚才我们在门房里窥伺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
鬼把戏,看出了最后进来的人不是你。但是,贝舒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就上当了,
相信那个戴着白色护腿套、白色手套、浅色帽子,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是德尔·普雷
戈,是那个他看见出出进进好几次的先生。这使得第二个德尔·普雷戈不慌不忙地
上了楼,从你没关严的房门溜进去,躲到壁柜里去了。这完全跟那天晚上,当卧室
陷入黑暗之中的情形一模一样……你敢说你没有天才?”
    巴尔内特显然不能控制自己兴高采烈的情绪。他轻捷地一跃就跨坐在高架秋千
上了,从那里又跳到一条固定的长竿上,围绕着竿子不停地旋转。他抓住有结的爬
绳,又抓住吊环,又抓住梯子,他的动作令人头晕目眩,可以跟笼中迅速旋转的猴
子相媲美。他那件旧外套的垂尾在身后飘动与旋转,既僵直又可笑,再没有什么比
这更滑稽的了。
    奥尔加越来越局促不安,忽然发现他站在了自己面前。
    “请您摸摸我的心,漂亮的夫人……跳得一点也不急促,不是吗?而我的头呢?
没有一滴汗。”
    他拿起电话,要求接通一个号码;
    “请接警察局……治安处……调查科……啊!是你呀,阿尔贝?我是贝舒。你
听不出我的声音?没关系!请你转告,贝舒警探已经抓到两名罪犯,他们到奥尔加
·沃邦家来偷窃。”
    他向贝舒伸出手来。
    “所有的荣誉都归你,老朋友。夫人,我向您致敬。德尔·普雷戈,你为何冷
眼看我,脸色阴沉?”
    德尔·普雷戈咕哝道:
    “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把我打翻在地。”
    “是谁呢?”
    “亚森·罗平。”
    巴尔内特叫喊道:
    “好极了,德尔·普雷戈,这就是精妙的心理学。啊!你呀,只要你‘没有掉
脑袋’,你总有办法!只是现在那脑袋踉你的肩膀可连接得不牢哟。”
    他放声大笑着向奥尔加致敬,步伐轻盈,哼着歌走了出去:
    “伊齐多尔……热恋着我。但是我爱的是……热姆。”
    第二天,德尔·普雷戈受到审讯,由于铁证如山,他只好供出了藏匿奥尔加·
沃邦卧室物件的郊区仓库。这天是星期二。巴尔内特没有食言。
    贝舒到外省去出了几天差。他回来后,见到巴尔内特留的一张字条:

    你该承认我干得漂亮!办案时我分文不取!我绝对没有提成而使你痛苦!但是,
另一方面,多亏了你,我得到了怎样的报偿!……

    下午,贝舒决定跟巴尔内特断绝一切关系。他朝拉博尔德街事务所走去。
    事务所关着门,门上贴着布告:

    因调情而关门。
    度完蜜月再开张。

    “他在说些什么鬼话?”贝舒低声埋怨道,暗自担忧。
    他跑到奥尔加的家。那里同样也关着门。他又跑到“疯狂的牧羊女”剧院。那
里的人告诉他,大艺术家交了一大笔违约金,已经出发去旅行了。
    “他妈的!”贝舒走在街上,愤恨地骂道。“这难道是可能的吗?他不在金钱
方面提成,却胆敢利用他的胜利,勾引我的女人……?”
    多么可怕的怀疑!令人无比忧伤!怎么知道?或者更确切地说,怎样做才能不
知道与不肯定贝舒最担心的这件事呢?
    但是,可惜!巴尔内特却不放松他的猎获物。贝舒好多次收到有插图的明信片,
上面写着狂热的字句:

    啊!贝舒,罗马的月光多么明亮!贝舒,如果你愿意的话,到西西里岛来吧…


    而贝舒却咬牙切齿:
    “混蛋!过去我原谅了你的一切过错。但是,对这件事,决不原谅。我马上就
会报复的!……”
 

 

                        第八节  贝舒逮住巴尔内特

    贝舒钻进巴黎警察局的圆顶办公大楼,穿过几个院子,上了楼梯,不敲门就推
开一个房门,向着他的顶头上司冲过去,激动得脸都变了形,结结巴巴地说道:
    “吉姆·巴尔内特涉嫌德罗克案件!我看见他在德罗克议员的家门前,我亲眼
见到的。”
    “吉姆·巴尔内特?”
    “是的,我对处长您提过好几次的那个私家侦探,他失踪好几个星期了。”
    “跟那个舞蹈演员奥尔加一起?”
    “是的,我的前妻。”贝舒大声说道,怒气冲冲。
    “于是怎么样?”
    “我就跟踪了他。”
    “而他没有发觉吗?”
    “被我跟踪的人从来不会发觉的,处长。然而,他假装闲逛,却保持着警惕,
十分小心,这个坏蛋!他绕过星形广场①,顺着克莱贝尔大街走过去,然后在特罗
卡德罗圆形广场停下来,停在一个坐在长凳上的女人旁边。那女人像是波希米亚人,
长得挺漂亮,一头黑发,披着颜色鲜艳的披巾,秀丽动人。一两分钟以后,他俩交
谈起来,几乎没有动嘴唇,好几次用目光指点着克莱贝尔大街和广场交汇处的一所
房子。他随后站起身,乘地铁走了。”

    ①在巴黎市区西部,那里有凯旋门和无名英雄墓。——译注

    “您始终跟踪着他吗?”
    “是的。可惜有一列火车经过时,我却没来得及上车。当我回到圆形广场,那
个波希米亚女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们监视的那所房子,您进去过吗?”
    “我正是从那里来的,处长。”
    贝舒夸大其辞地强调道:
    “在这所房子的五楼,有一个带家具的公寓套问。四个星期以来,住着被告的
父亲、退休将军德罗克。正如您所知道的,他从外省来首都是为了替被指控犯了绑
架、非法监禁与谋杀罪的儿子作辩护。”
    这句话产生了影响,处长又问道:
    “您到过将军的家里吗?”
    “他亲自给我开门,我立即把我刚才见到的情形讲给他听。他并不感到吃惊。
头一天,一个波希米亚女人来见过他,给他看过手相,并用纸牌算了命。她向他索
要三千法郎,今天在特罗卡德罗广场,两点钟至三点钟之间等候答复。她一见到信
号,就会上楼来。”
    “她有什么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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