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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陛下别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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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进去的尹洛瞬间被湮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只好硬着头皮慌张的了进去,见过癖好独特,没见过癖好这么独特的,逛窑子还带了个围观的。
  这雪月坊是都京最大的烟花之地,临江而建,共六层,一层二层皆为赌坊,只不过一层为散局,就是所谓有名头便可开局的散座,什么今天米铺老板生儿生女、后天母鸡下几颗蛋的八卦名头,只要你有钱、有名头,便可开一局;而二层为包局,想来赌的便是些大事,动则千两万两,不动就是坐上一坐也要付个一百八十八两的座位费;三四层就是姑娘们的房间,具体做什么就不解释了,五六层……虽说我也没听谁说过,但大概就是为王宫贵族准备的雅间了。
  那雪月坊后便是护城河,直通建翎江水,河面上停着巨大的船舫,许多贵人的家宴、酒席都会在那里举办,着实是个销金窟。
  船舫下系着若干的小船,若哪个公子真想做些泛舟江上的浪漫事,也会租一艘这样的小船和心爱的女子同游一番。
  所以,综上所述:雪月坊是一个综合性娱乐场所。
  “喃尹大人今天好兴致,端得来我们这儿消遣还带个围观的。”来人一看便是老鸨,只不过看上去要比想象中年轻的多,为人却透着风尘气息。
  “楚盈姑娘说笑。”说着将我拉到身前,“这是汐禾,前些年老家寻回的胞妹,这些年哪里都不好过,她便来追随我,平日里别的还算照顾的来,只是这女子的笄发可真就难倒我了。”
  楚盈掩唇一笑,眉目见风情万种,“原来是令妹,我说这眉眼怎么有那么几分相似,来,过来。”说着将我的头发利落结好,插好玉笄,“尹大人手握重权,顷刻间便令朝堂可翻云覆雨,却奈何不了这女儿家的事。”说笑间,便引着我和尹洛朝船舫走去。尹洛在我眼里向来是笑意盈盈,可坊间都传,朝堂上的他下手极狠,不留情面,上朝时几乎生人勿近的气场全开,朝下也是典型的“笑里刀”。有多少老臣、重臣因为轻视晚辈后生而折在了他手里,曾经的御史大人首当其冲。
  照理来说,御史大人下马后,常人都会提拔手里的干将,而尹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翌日早朝之上,“除派系之争”、“防微累世之家,杜渐不良之风”云云说了一大堆,最后将无为而治的京兆尹刘炳勋刘大人提为御史。
  楚盈将我和尹洛引到临江的一间隔间,夜刚刚擦黑,御街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此处的风景刚好可以看见对岸的行人,时不时还会有花火绽放,着实是个好位置。
  忽见对岸人群一阵骚动,一群蓝衣黑带的家奴大声呵斥着行人,后面一顶软轿缓缓前行。
  “又是一位狗官。”我咬牙道。
  尹洛正在小酌,听我如此说道也转头望去:“原来是梁大人。”
  此位梁大人是九卿之一卫尉梁开付,据说他和尹洛不对付已经好一阵了,却因手握重权,尹洛拿他也无可奈何。
  这卫尉梁开付霸道无比,城中百姓对他积怨极深,他曾强抢民女做小老婆,还因小事打伤了阻路的老伯,如斯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就连醉仙居那老实巴交的账房先生都对他恨的咬牙切齿。
  “此等恶人,为何还不接受惩治?他的罪行我都可以说满大街了。”我恨恨道。
  “梁大人手握统率卫士守卫宫禁职权,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尹洛说着又轻抿了一小口。
  “也就是说还是能动的了?”听尹洛这么一说我认真的看着他,他笑道:“嗯,时机到了,自有他苦头吃。”
  “那要多久?”我忍不住问。
  “一个月吧。”尹洛继续往向窗外,街上人头攒动,无不热闹。
  出了雪月坊,我和尹洛沿街继续闲逛,行至将时,看见一位老人坐在雪地里,我侧头往像尹洛,后者淡淡道:“应是梁大人。”
  梁开付那几个家仆狗仗人势,打伤行人,害得老伯一人在这冰天雪地里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只得坐在地上抹眼泪。
  我实是不忍心,上去扶了他一把,看清我身后的尹洛后又徐徐拜倒:“草民见过尹大人。”
  尹洛眼中有些微的异样,缓缓说,“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了。”
  我看着这位老伯老泪纵横的脸:“老伯?受伤怎的不去看大夫?何苦在这冰天雪地里坐着?”
  “草民乃是陪犬子进京参加殿试,家本困苦,眼看就要露宿街头了,何来钱再看病?”
  “殿试?”尹洛喃喃道。看着老先生腿伤着实严重,思及此便掏出随身相印,向临街的扇铺借了空扇与笔墨,随即写好并加盖了相印,交给老人,“行至三个街口有家药庐,将我面扇交付予陈郎中,就对他说,你的药费都记在我的账上,直至你康复。”声音虽不大,但围观者甚多,听尹洛如是说道,无不小声雀跃,两个热心的行人走过来搀扶着老人,“犬子若有机会再见大人,定不忘大人今日惠益。”
  尹洛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人离开,街头的路人都对尹洛称赞不已,如此一比较,那梁开付在民众心里的地位又矮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梁狗贼

  第三章
  翌日,我的《尹洛轶事》便在醉仙居说开了,将梁开付的恶行与尹洛的雪日施恩做了个极大的对比,更何况昨夜确实有许多路人见证,一时间关于尹洛如何如何爱民惠民的行为传遍了街头巷尾;而梁开付的恶事也是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连八百年前的小事也翻了出来,而我也拍拍胸脯保证道:那姓梁的狗官会在一月之内下马。此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连雪月坊里都开了赌局赌那梁开付何时落马。
  由此可见,百姓对梁开付的怨怼就像一颗闷雷,就欠我这把火给引爆了。
  不出所料,半月后,御史大人刘炳勋一本奏书参到了小皇帝那里,小皇帝其实也想动他很久了,却奈何师出无名,而御史大人这一奏书正好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赶上坊间我的说书风潮一波接着一波,着实将那梁大人推向了风口浪尖。
  这股劲憋了许久如今终于释放出来,连尹相也在背后谏言了梁开付的罪行:什么以官谋利、纵奴行凶等许多不知名的罪,估计连不是梁开付的罪恐怕也加诸给了他,因为尹洛曾经告诉我:最大的替罪羊,一个就够了。
  四月初的一天,阳光晴好,春风柔顺,海棠杏桃李迎风轻荡,还未开花就一阵幽香,御街边的垂杨柳生了翠绿鹅黄的嫩芽,仿似那乾朔二年我和尹洛初见时的场景。如此和风日丽,确是个惩恶扬善的好日子。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御史中丞、尹洛尹相等带着人来搜查卫尉府,楚官巷难得这般热闹,邻里百姓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我招呼来的。
  只见那瓷器金瓢、名画古琴,被搜罗出的宝贝堆了一院子,明晃晃的却是金子般耀目,而那卫尉梁大人脸色铁青的跪在地上,他的几个小妾也伏在地上嘤嘤的抹着眼泪,我瞧那情形着实痛快,也扯着袖子学起那小妾嘤嘤哭泣,惹得门口众人一阵欢笑。
  听见笑声尹洛转过头来,绛紫色的官袍衬得他身形修长,面目极是俊美,几缕黑发微微飘忽,清晰的可见发梢,如此看的竟是微微有些窒息。
  我确实不怎么见尹洛处理国事的样子,如今看来显得分外好看,看得人心里莫名的安定,暖风吹过,好似挟着他身上的暖香。
  尹洛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竟有些不知所措,面上一热,便收了袖子低下头去。
  “尹大人,如今梁开付已伏法,接下去是否要禀命陛下?”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刚刚被尹洛提拔为御史的刘炳勋刘大人。
  尹洛收了目光,看向刘炳勋:“不急,梁开付先收押大理寺,其他家眷交给刑部就好。将赃物清点名数,拟好奏折再交由圣上定夺。”
  “是。”御史大人垂首道。
  “此事还要劳烦都察院了。”
  “尹相说的哪里的话,我刘某人有今日,还不是尹相助我。”
  抄完卫尉大人的家,我和尹洛便回了府,我清炒两个小菜送到尹洛房里,就着小菜边吃边聊,“如今梁开付倒台,解了你心头大患,好事一桩,要好好庆贺庆贺,今天先这样凑合,改天我请你去醉仙居。”
  尹洛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筷子:“万事都不可掉以轻心。”夹了第一筷菜却是放在了我的碗里,“你可听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难不成他还会席卷重来?”
  “天下事事,谁也说不出个准。”
  我瞪圆了眼:“我当你天下尽握,胸有成竹坐这半壁江山呢!”
  “所以。。。”尹洛顿了顿,极是认真的瞧着我说:“这梁开付我便要一举拿下,要他翻不得身。”
  我对尹洛口中翻不了身的说法理解颇浅,以为就是杀了他,直到刘御史将赃款的名目和罪状送至丞相府,我才知道,何为权谋,何为朝堂。
  刘御史来访那日我在院子里喂兔子,尹洛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看奏书。
  “尹大人,这是梁开付的赃款名目和罪状,您看,可是稳妥?”刘御史毕恭毕敬的将那奏疏双手递给尹洛。
  我闲着无聊,便也凑过去看,虽说女子参政少有,但楚国朝堂上还是有不少女官,所以女子议政,在楚国向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见那奏书上白纸黑字的“受财枉法”、“纵奴行凶”、“受所监临”等罪名能十几条,说实在,这些罪名无论拎出哪一条,轻判也是流放,实在不解尹洛还有何不放心。
  只见尹洛狼毫轻挥,又加了一条贪污受贿和逾制僭越,并在赃款名目后加了“富可敌国”四个字。
  若单看这几条罪名都不足以成事,尹洛的厉害之处就是将这三个词放在一起而引出的罪行,便是诛九族的大罪——谋反。
  “梁开付手握禁军大权,谋反罪名加诸于他易如反掌,虽不知他党羽多少,但这样一来,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尹洛轻声道,好似一条人命与十条人命与他而言都一样。
  “尹相高瞻,刘某自愧不如。”四月天还不是特别炎热,可我却明显看见刘御史脸上的斗大颗汗珠。
  “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梁开付如今若稍微有一点动静都有可能翻身。大理寺那边,你可需谨慎安排。”
  “尹相尽可放心,大理寺那边我买通了看守梁开付的狱卒,无论梁开付见过什么人,都会及时向我禀明。”
  尹洛点点头,淡然道:“要坐实其他罪名的证据,还需黎民作证。”罢了将那奏疏放在石桌上,看着刘御史的说:“我听闻,自你升为御史大夫后,提为京兆尹的便是你徒弟?”
  刘御史憨笑两声:“门生不才,在益州当了十年太守,才调至都京。”
  “正好,着京兆尹于京兆府门前亲摆书卷十余米长,至笔墨,将一切关于梁开付在民间所犯的恶行全部诉诸于纸上,写满为止。”
  “这。。。”刘御史末了把头上的汗水:“尹相当真觉得会有人来申诉?”
  尹洛轻笑一声:“倘若是你,若大家写,你写还是不写呢?”
  刘御史思考片刻,作揖道:“刘某人明白。”说着便退了下去。
  我是有些不解,“大家都写?你怎知道大家都会写?”
  “只要黎民中有申诉,皇帝为稳固民心必定要给一个说法,梁开付那些横财充在国库也无甚大用,到时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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