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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第9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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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发照明弹拖着淡黄尾迹还在上升中,下面掺杂了黑灰浓烟的橘红色的火球已经照亮了一切。遭遇德军火力反击,那些从来没和敌人面对面交过手的游击队员慌了神,在手提机关枪与步枪组成的火网面前,这些游击队员们不知该进该退,有的人掉头就跑,有的人直愣愣继续往前冲,有的人傻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还有的机灵点,趴在地上死活不挪窝。
    如果只有这些毫无正规战经验的游击队员,徐永晋的一切想法都将以失败告终,可参加偷袭的,不光有皮龙诺手下的游击队员,还有二十来名伞兵团战士。
    这些伞兵团战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少都是拥有战功章的老兵,伞兵的特殊性要求人自为战,一个人是头虎,几个人就是一群雄狮,要能把敌人后方搅他一个天翻地覆。这些伞兵第一次实战跳伞,由于缺乏经验,给飞行员丢了个遍地开花,不少人很是窝囊的还没投入战斗就被敌人打死,活着的为了聚集在一起,又花费了太长时间,这让战士们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敌人就在前面,他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伞兵把十八般武艺全拿了出来,那些德国兵就遭了殃。
    黑暗中,河边民宅楼上窗口里的德国兵手提机关枪扫着正来劲,一颗手榴弹从六十米开外的地方飞了过来,准确的从窗口里“吊”了进去,红光一闪,正起劲的德国兵与他手中的手提机关枪一起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战壕里,一个德国兵刚放了一枪,正拉枪拴准备再次射击,一发手枪子弹不偏不倚正中额头,连声惨叫都没发出,这个德国兵被对方送去见了列祖列宗。几颗手榴弹准确的飞进刚挖好的单兵掩体,红的火球,黑的残肢在空中飞舞。
    当照明弹再次化黑夜为白昼时,伞兵团的战士已经冲到桥头,几个战士翻身进了机枪阵地,掉转枪口,冲着河岸边的德军猛扫。民宅里的手提机关枪声稀疏起来,也没什么准头——打得凶的,叫手榴弹送回了西天——战壕里的德军士兵又叫手榴弹、手枪压制的无法还击。再被机枪从侧面一扫,德军防线动摇了,朝河堤溃退下去,有的德军士兵丢下武器跳进了冰凉的加波河里。
    “那些德国佬太不经打!我的小伙子们一个冲锋,就把他们赶下了河!”
    石头垒起的屋内点燃了油灯,泛黄的***照在墙壁上,原本年久似灰非灰的墙壁,看起来有些暗黄。灯光下,李海保看着红光满面,兴奋的忘乎所以的皮龙诺队长,他都有些为法国游击队长感到脸红。
    刚才战斗中,李海保可是与皮龙诺队长在一起,寸步没有离开他身边。事实是:德国人一开枪,队长就撞了邪,虽然没有转身就逃,那声音也喊的就像杀猪的。照明弹将大地照亮时,李海保见到这个队长面色雪白,神色分明是狰狞、绝望,不算热的天气,他的额头却满是汗珠。
    看起来就想押赴刑场的死刑犯。
    听了李海保翻译过来的话——这个中士对普罗旺斯这里的方言,掌握的是越来越熟练了,他简直比那些刚从学校里出来,能耐没有,心气满高的初哥翻译还要称职——徐永晋看了看窗外,刚刚结束了战斗,游击队员与伞兵团的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熊熊燃烧的篝火下,刚打了一场胜仗的人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将打死的德军士兵尸体丢到战壕外,在战壕里,接替前任的工作,把战壕挖的更深些,在远方,几个伞兵团战士正拿着工具敲打那辆被遗弃的战车,德军并没将战车上的机枪拆卸下来,他们现在很需要重火力掩护,那挺机枪在后面的战斗中能派上用场。
    微微一笑,徐永晋两眼望着皮龙诺,很是真挚地说道:“德国人并非那么弱,他们的战斗意志、战术素养,都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可以毫不夸张说,德国,拥有天下第一等的陆军!”
    李海保将徐永晋对德军的褒奖翻译给皮龙诺队长,褒扬敌人,显然让队长听了很不是滋味。不过徐永晋很快话头一转:“但是,就是这支强大的陆军,却被拿破仑的后代击败了!我在踏上这片土地前就听说了,法国人是天底下最浪漫的民族,但是,正因为法国人的浪漫,你们才更加无法容忍普鲁士人骑在你们的脖子上,皮龙诺队长,您和您的手下不就为了法兰西的民主与自由而战?你们不愧是世界上最坚强的斗士,整个法兰西为有你们这样拥有拿破仑精神的斗士而感到骄傲,是的,你们是老近卫军转世,我以能与你们这样的人合作,由衷的感到高兴。请相信,只要有你们存在,法国就不能以一个被侮辱者的姿态出现在世界面前。法国必须而且一定仍然是伟大的,光荣的!”
    “首长,您会相信这些人?他们连枪都瞄不准。”看着手舞足蹈远去的皮龙诺队长,李海保蹲下,摸出根香烟点燃,吐出个烟圈,看着烟圈渐渐扩散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以为他们这几年总共开了多少次枪?”徐永晋看着皮龙诺队长走出房子,回到他的人那里,高声喊了几句,可以想象,队长将徐永晋的恭维,理所当然的全盘接受,又送给了那些游击队员,那里也不出意料,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反问道。李海保还没回答,徐永晋又道:“他们无法熟练掌握武器,不懂得如何在进攻中保护自己,相信也不懂如何在防御中隐蔽好自己,山里的一切,和正规战,是完全不同的战争。只是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抵抗者要是都死了,还谈什么重建法兰西?我相信,同样是为了法兰西,他们现在也能义无返顾投身于以后的战斗,哪怕付出再大代价,他们也不会在乎的。”
    徐永晋暗叹口气。这种政治思想工作的大话,谁都会说,可战争毕竟是战争。接下来的战斗,这些光凭头脑发热冲锋陷阵的游击队员是无法倚靠的。真正能指望上的,还是他的伞兵团战士。
    “部队伤亡如何?”
    “我们死了三个,伤了两个。游击队那边阵亡九人,负伤十六人。德军方面……”
    “不必谈德军了。”徐永晋打断了李海保的话。让李海保遗憾万分的是,从俘虏口中,他得知白天战斗中,指挥德军的山地营营长,那个上尉,准确的称呼,应该是德军第二十六师步兵一百二十四团山地营营长,约翰尼斯&;#8226;埃尔温&;#8226;尤金&;#8226;隆美尔上尉——真是又臭又长的名字——晚上就在这里,在他徐永晋现在呆着的房间里。这个德军上尉原本很有机会沦落为俘虏的俘虏,可他居然在战斗中失踪了!不是被打死,而是战斗还没结束,他就带领大多数德国士兵跳进河堤下,顺着河堤逃之夭夭,伞兵团人数不够,游击队又没有经验,敌人是消灭了不少,却让大部分跑了:“哪怕消灭一个营,还会有一个师的德国鬼子……你去吧,我这里用不着人照料,去告诉大家,把战壕挖的更深些,掩体更隐蔽些,我们不光要面对可能增援上来的德军第二十六师,还要抵挡住可能从前线溃退下来的败兵——任务艰巨啊!”
    李海保还没离开房屋,外面起了一阵骚动。徐永晋厉声道:“怎么回事?去问问,什么事情!”
    李海保匆匆出去,不大一会儿,又带着皮龙诺回来了。皮龙诺面色苍白,李海保的动作也显得迟钝,徐永晋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首长……警戒报告,北方三公里外发现德军主力部队,现在敌人已展开战斗队型,朝这里赶了过来!”
    “准备战斗!”徐永晋一把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扯掉,冲着两人大喝:“坚决挡住敌人!”
    “且慢!”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徐永晋不由愣住。
    已经敞开的房门被人推的更开,一个头戴伞兵盔的军人走了进来。徐永晋看清来人,惊喜叫道:“钟主任?!”
    来的是伞兵团政治部主任钟涛中校,从降落后,徐永晋见到军衔最高者,不过是一个少尉,他还以为团部军官要么被打死,要么叫飞机丢到英吉利海峡去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政治部主任!不过一天时间,徐永晋却觉得分离的时间长的足以让他当上爷爷,兴奋下,徐永晋忘记了自己的伤势,一骨碌从担架上跳了下去,想要以西方拥抱礼来表达自己对主任的热情。刚跳到地上,腿肚子一软,人斜着朝一边摔倒,旁边的李海保与皮龙诺慌忙将他搀扶住,这才没让徐永晋更加狼狈。
    “团长,躺着吧,您先躺着。”李海保成了勤务兵,在一旁劝道。
    钟涛急跑上来,帮助李海保和皮龙诺,把徐永晋再抬到担架上。躺在担架上,徐永晋握着钟淘的手,还未说话,眼角先湿润了,可他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雾气聚集起来,流淌下去:“老伙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这才多少时辰,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
    钟涛看着徐永晋腿上用绷带固定的木板:“团长,您的腿……”
    “咳,没什么,不过是着路时崴了一下。倒是这里,”徐永晋指了指肚子,很是轻松,就像在聊一个跟自己没任何关系的人:“让鬼子子弹咬了一下,***,别说动了,就是不动也难受的紧。”
    钟涛摘下军帽,满是内疚低下头,痛苦道:“对不起,我们赶到的太晚了。”
    “这不怪你们,决策太仓促,弟兄们直到出征前才大致看过这里地图,飞机再满天放了羊,大家只能各自为战了。”徐永晋拍了拍钟涛手臂,很是理解别人的难处:“别看我在基地时是个团长,真落下来,也就当了个大班长。对了,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啊?”钟涛笑笑,将自己降落后的经历告诉了徐永晋。
    和徐永晋一样,钟涛一落地,就成了孤家寡人,比徐永晋好的是,他的附近并没有德国人,可方圆五百米内,也看不到一个伞兵团战士——他被吊在树上了。
    挂在树上的钟涛可以听到并不遥远的地方,枪声响成一条线,也可以听到敌人的狂呼乱叫,敌人距离他并不远,他也无法呼唤战士过来帮助,只好一个人想办法,慢慢的从窝囊境地里解脱出来。好不容易离开了挂着他的树,站在土地上,钟涛大有再世为人之感。
    白天钟涛运气比徐永晋要好,徐永晋当了个步兵班长,而钟涛搜罗到的伞兵可以组成一个伞兵排——加上钟涛自己,一共二十七人。——这些人中,还有报务人员与一部无线电台。
    “无线电台?!”徐永晋呼吸急促起来,两眼放光看着钟涛:“和总部联系过没有?”
    “怎么联系啊?电台摔坏了。那个报务兵鼻子都哭红了,啥问题也解决不了。”
    “是这样。”
    三个字,尽显徐永晋的失望。
    没有电台,他无法告之总部自己在什么地方,无法请求空中支援,也无法让登陆部队朝他这里靠拢。没有电台,他就是哑巴、瞎子、聋子,可这么重要的电台,演练中什么问题都没有,一投入作战,却摔坏了,时也?命也?运也?
    晚上,钟涛率领的那支小分队就在距离这里并不遥远的北面,说起来,游击队将徐永晋解救出来时,钟涛他们距离徐永晋最多也就五公里,可他们却彼此谁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徐永晋指挥游击队南下进攻加波河上要点,而钟涛也带着小分队穿山越岭,南下去和大部队会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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