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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旺童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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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宝丁一腔怒火里夹杂了些许对这匹马的好奇,向前走了几步,马也未怯,静静地站着。夏宝丁原本探出想摸摸马身的手收了回来,悻悻,“算了,我与你不熟,你要跟就跟吧,我不管你了。”
  战毕。
  虽赵兵赢得微弱胜利,但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旺童归来,要比夏宝丁早些,走了一圈未见夏宝丁身影,旺童找到了王竹。此时的王竹与林花正坐在营帐里,一个看书喝茶,一个眯眼小憩。闻有人撩帘子入内,皆抬眼,见是旺童,又各做各的,如同一粒小沙石入水,还没看清反应就又归于沉寂。
  “爹,夏宝丁还没回来吗?”
  “我不知道。”王竹翻了一页,呷了口茶,“你娘在睡觉,不如你去问问别人?”
  旺童的神色有些惊愕,“爹,你不是说你跟去看看吗?人去哪儿了你怎么不知道了。”
  “我看过了,”王竹语速缓慢,“她并无轻生念头。”
  旺童没辙,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又在军营里问了一圈,都没有人见到夏宝丁回营,忍不住担心起来。
  倘若再次落入程皎烟手里,比起上次的麻烦要大上许多了。再加上夏宝丁到公主府上就没给过程皎烟好脸色,两人势同水火,要是程皎烟要在自己的底盘上对付夏宝丁,她结局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太阳在远处山后燃烧出最后一抹流金,夏宝丁总算牵着马出现在军营里。
  旺童向前走了几步,待看清夏宝丁此时状态,一时站住,没敢靠近。
  夏宝丁披肩乌发被泥水打湿,结成一块一块,满面泥污,连睫毛都成了泥白色,衣领处,鞋子裤子,尽是泥水,惨不忍睹。
  旺童伸出手指,上下比划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出气的方式怎么跟猪似的,洗泥水澡去了?”
  夏宝丁挥手拍落旺童比划的手指,气不打一处来,“都怪这头蠢马,偏要跟着我。自己掉泥潭里,还要我去救它,没一点儿本事,还因为害怕蹬了我一脚。”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小腿,“没折也肯定淤紫。”
  旺童这才发现夏宝丁牵着的马也脏兮兮的,此时仿佛听得懂夏宝丁的话似的,默默垂下了头,装作毫不知情地嚼着地上的草,夏宝丁瞪了马一眼,“我还饿着呢,你就吃上了?不许吃!”
  马的动作停了,抬首看着夏宝丁,眼神无辜,喘了喘气,大脑袋靠近,在夏宝丁面上蹭了蹭,泥水蹭了她一领子。
  旺童默默地退后了一步,“这马估计和你性格挺合,我和李拓说说,这马今后给你得了。”
  “我才不要呢,”夏宝丁嫌弃地走远,“爱谁谁,这马这么蠢,奸细似的,我才不敢要呢。”
  马又小碎步靠近,看看旺童看看夏宝丁,还是往夏宝丁方向走。旺童左右侧身躲避着夏宝丁伸过来的手,“我听闻这是匹好马,只是今天不凑巧被你拐进林里,迷了路掉进泥潭罢了。其实你也要对它负责任,你一生气就把它丢下,它去找你,你还把它哄下泥潭,要我就肯定踹死你了。”
  说起这档子事,就让夏宝丁又想起程皎烟一箭险些让自己命丧黄泉之事,怒不可遏,“你还提此事?程皎烟的首级呢?”
  旺童心虚,“……我们也不过是微弱胜利,倘若把他们的将领都杀了,今日便是大日子了。”
  夏宝丁冷哼一声,摔了缰绳往营帐走,旺童牵起又被夏宝丁丢下的马,遥遥冲着她的身影喊道,“这马你还要不要了?”
  “要,就叫它‘没出息’!”
  旺童忽视了夏宝丁的含沙射影,用目光安抚着没出息,“没事,你主人比你没出息呢,别伤心。”
  李拓从一边走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年轻女子一身戎装未解,牵着缰绳对着一匹略显狼狈的马细语,夕阳橙黄,照亮她眼底闪烁的星光,唇边笑意浅浅,英气虽不褪,柔光下倒有几分温婉。
  “夏宝丁已回。”
  旺童闻言扭过头来,见是李拓,抿唇一笑,“来的正巧。”
  那天李拓上马归京,不敢回望旺童泪眼,也想起了这时刻,那时少女无忧,心事纵然全不知,也好过海角一涯,生死别离。
作者有话要说:  

  ☆、要挟

  虽是小胜,但还是鼓舞人心的,程皎烟所率领的队伍估计还在整顿,有一些新兵力加入,进攻不易,旺童一行人也就在军营里稍作整顿,以从鹿茫山那边传来的战况作为基本消息。
  夏宝丁在这段日子里,与没出息的感情可谓与日俱增,时常牵着到小树林里走走,或者是骑着到空地上练习马术虽偶有提及赵辛,但见消息传来,都无大问题,也就放宽了心,在鹿茫镇军营里也过上了一段安生日子。
  这几日,鹿茫山李慕率领的兵将,在战场上可谓顺风顺水骁勇无敌,一连又夺下了几连胜。军心大振,李慕也从鹿茫山特意来了一趟,细细询问情况,两头进展都颇为顺利,李慕也就放宽了心。
  晚间用过晚膳,旺童与李慕悠闲在军营里闲逛着,东扯西扯,拉着李慕去见了见王竹林花,又带着他去见了见夏宝丁那匹名唤没出息的马,枯燥的军营生活在旺童手舞足蹈的解释演绎下,变得妙趣横生。
  李慕忍不住感慨,“变化真是大,才没几个月,好像又不一样了。”
  “是吧,”旺童赞同地点头,“这军营,确实有些变化了。”
  “我是说你呢,”李慕失笑,“从京城到军营,你变化了不少,又长大了。”
  “我?”旺童不好意思地笑笑,“变得脏臭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变化。”
  李慕摇摇头,手比了比自己的膝头位置,“我看着你长大,你有这么高的时候,第一次叫我李叔,我还记得呢,抱着我的腿,擦了一裤腿的鼻涕。”
  旺童羞赧,李慕又比了比自己腰间,“到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吃糖了,每天到府上要糖吃,牙齿没换多久,你娘怎么劝都不听,硬是把自己吃成了小胖子,好在长大瘦下来不少了。”
  说起吃糖的事,旺童有些不服气,“李叔,这也不能全赖我,你别理会我不就得了,我要糖你就给,我要糖你就给,小孩子你还不知道么,哪能控制得住啊,当然就吃成小胖子了。”
  “我不给糖,你便哭着喊着要,撒娇耍赖,拓儿比你大些,却不见得有你这么鬼灵精的。”
  旺童不觉得鬼灵精是贬义,反倒觉得得意,“要不是鬼灵精,怎么能从你手上骗来这么多年的糖?李拓小时候实在是老实,那时候多好啊。”
  “你也就欺负欺负他,进了府上,还不是被高出你一截的师兄们骗得团团转?”对于李慕这番言论,旺童无言以对,想了想,突然道,“师兄们还在京城吗?你不在,何人教他们剑术?”
  “一些主动要来的,跟着你师伯到鹿茫山去了。还有一些留在将军府里。”李慕看向天边,“花繁这几年身体不好,还需他们多照顾照顾。家中无男子,只能托付于这些徒儿了。”
  旺童听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刚想开口安慰几句,思及自己全家都在前线出生入死,悲惨程度远超于李慕,就乖乖地闭了嘴,为自家人悲哀起来。
  “旺童,我从前总希望你能做我李慕的儿媳妇儿,只是现在我倒不这么想了,”李慕神色中有苦笑无奈,“只愿你,莫嫁征夫。”
  旺童没接话,也看着远处,“李叔,你还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有这么感慨了?”
  “年富力强只是一句空话,于此,生死抉择也只是一瞬间。”李慕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走吧,再看看,明日我就走了。”
  第二日大早,李慕就离开了,旺童醒来时,恰巧只能瞧见他端坐马上,缓缓离去的背影。脑海里闪过李慕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其实应该正是这段时间里李慕心中最大的感受吧。
  李慕到达鹿茫山阵营时,赵辛远远便在外迎接,李慕跨下马,见赵辛面色不佳,低声问道,“出事了?”
  “到营内说。”赵辛伸手示意李慕到军帐内,李慕皱起眉头,没说什么,走了进去,赵辛跟在他身后,直到放下帘帐才叹了口气,“将军,大事不好了。”
  “为何如此婆婆妈妈,究竟发生何事了?”
  “陆清越不知何时挟持了您夫人……”
  李慕大惊失色,想了想又摇头,“不可能,她此时应正在京城才对,是何人传来的消息?”
  赵辛抿唇,“虽不知是何人将她带至此处,但实乃我亲眼所见,假不了。”
  李慕面色霎时变得难看,嗡动着嘴唇没能说出话来,良久才道,“她面色可好些了?”
  赵辛未语,只是抿唇,李慕目光深深,“照理陆清越还要叫她一声姑姑,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赵辛默默摇头,“看样子,陆清越对她并不好。”
  李慕拳头渐渐攥紧,手背青筋暴出,指节泛白,“可有信件送到鹿茫镇军营?”
  “未曾,”赵辛压低声音,“此事定有蹊跷,您未回来,赵辛不敢擅自决断。”
  “好,你立刻备马,明日一早就与我去会会这个陆清越。”
  “是。”
  旺童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却总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有相同不适的还有夏宝丁。每每旺童蹙眉沉思,夏宝丁问上一会儿却问不出个结果时,夏宝丁也会跟着皱起眉头来,“王旺童,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旺童叫苦不迭,“我哪儿敢呐,上回瞒着你,差点儿被你揍半死,我自己还想知道我在烦什么呢。”
  夏宝丁还是皱着眉,一副审视的模样,“该不会赵辛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哪儿知道啊,这都多少天没从鹿茫山来了,我就是有点儿不安,和你家那位没什么关系。”旺童托着腮,夏宝丁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凑在旺童身边,神秘兮兮的,“是不是葵水来了?”
  回应夏宝丁的只是一个无声的白眼。
  “李将军好久不见了。”
  陆清越端坐于马上,抬起下巴傲视李慕,身旁是在风中飞舞着的苍国大旗,身后士兵严阵以待,只要一声令下,就提枪冲锋。
  这些都入不了李慕的眼,望着站在陆清越马前,胳膊被士兵架着的穆花繁,他如鲠在喉,一时说不出话来。
  “将军才这几日就认不出自己夫人了?何不彼此打声招呼。”
  赵辛咬牙,“陆清越,你竟卑鄙至此,绑□□子,她可是你姑姑,难道你连血缘都不顾了吗?”
  陆清越没回话,低头不知与穆花繁说了什么,穆花繁面若冰霜,摇首不语,陆清越笑了,看着不远处的李慕,“她并无话要与你说,想来你们之间多年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
  “我只是不曾想,皇兄竟有你这般毒辣的儿子,真乃我大苍之耻。”穆花繁冷笑,声音不高不低,李慕与赵辛虽在另一侧,也听得一清二楚,李慕向前走了一步,“花繁。”
  穆花繁抬首看了李慕一眼,就别过脸去,陆清越对穆花繁的讽刺不以为意,接着道,“将军夫人舟车劳顿,不想与将军攀谈倒也正常,只是将军为何一点儿都不担心夫人,莫非两人关系就这般疏离?”
  “你爹若得知你做出此事,他定会为你自豪,”穆花繁冷冰冰地,“一代不如一代,你今后做了皇帝,以公主要挟地方之事,也会名垂千古。”
  “花繁,是谁将你带到这儿来的?”李慕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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