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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旺童传-第26章

小说: 旺童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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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童呢?”夏宝丁四下寻觅,“我就见了她一面,她在哪儿?”
  “她……”赵辛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上,有些艰难,“她与李拓正在受刑。”
  “受刑?”夏宝丁瞪圆了眼睛,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们不是来救你的吗?”
  “正因如此她才要受刑,太子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鹿茫镇军营,他们违背指令,就要受到严惩。”赵辛叹了口气,“李拓杖责一百,旺童杖责五十,不知能不能熬过来。”
  夏宝丁一下子就急了,“我上回二十棍差点儿没死了,杖责五十可是要出人命了!”
  赵辛看着夏宝丁,“等等,你在哪儿挨了二十棍?”
  “陆清越那儿啊,”夏宝丁皱着眉头摆摆手,“你带我过去,让打轻点儿,要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赵辛也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走到夏宝丁跟前,扭过头来,“那你跟我来吧。”
  夏宝丁快步跟上,一边抬首望着赵辛,“你说侍卫会手下留情吗?”
  赵辛看着夏宝丁亮晶晶的充满希冀的目光,硬生生把到达嘴边的难字咽了下去,点了点头,“会。”
  “二十,二十二……”
  旺童要紧牙关,面色苍白,手在袖下攥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此般疼痛持续而猛烈,旺童额上青筋直跳,汗水黏腻流进眼睛里,酸涩得睁不开眼睛,却听李拓声音隐忍传来,“阖眼。再一会儿便会过去。”
  旺童闭上眼睛,朝着李拓方向抬起手臂,复又垂下,站在不远处的李慕扭过头去,阖眼不忍再看,只听得身后传来木棍击打的闷声,还有侍卫轻声的计数,“三十二,三十三……”
  旺童一身麻布,已然破裂,血染了里衣,惨不忍睹,面如土灰,脱力趴在板凳上,眼前一黑,陡然昏厥。
  在晕倒之前,旺童最后想的是,李拓这小子玩儿我呢?
  行刑人见旺童没了反应,有些犹豫,停住了,扭头看着李慕用目光寻求帮助,李慕见有一面的声音停了,扭过头来,“五十大板结束了?”
  行刑人的神色有些为难,“此时才四十大板,但她已经昏过去了,最后十大板,将军,我们打是不打?”
  “打!”李慕咬牙,视线快速掠过趴在一边还在咬牙硬撑的李拓,“打满为止!”
  杖责声此起彼伏,夏宝丁到时,旺童只剩下最后三棍,一见到趴在板凳上血染的旺童,夏宝丁登时鼻子就酸了,“王旺童,你可不能死在这儿啊!”
  李慕扭头瞪了夏宝丁一眼,却没说什么,又偏过头去。
  最后一杖落下,夏宝丁和赵辛急忙上前,李慕大手一挥,“于此示众两个时辰!”
  夏宝丁看着李慕,气得几乎是喊出声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旺童的尸首都招苍蝇了!”
  “你胡说什么,”李慕气得吹胡子瞪眼,“赵辛,把她带走!”
  “我才不走呢,这里又没说不能让人进来,亏旺童心心念念李叔安危,原来就是这么个冷血的家伙。”
  “此处乃军营,你想留下现在就给我闭嘴,”李慕瞪着眼睛,“你若真是为了她好,就该明白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夏宝丁默默闭了嘴,低声嘟嘟囔囔说了几句,李慕与赵辛都没听清,李慕皱着眉头,没和夏宝丁再计较,三人皆默,视线落于李拓身上。
  “七十一,七十二……”
  李拓也已昏厥,背上是难以言状的触目惊心,夏宝丁有些看不下去地扭过头,一时只剩下木棍击打在李拓身上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声。
  李慕面无表情看着落在李拓身上的木棍,不知在想些什么,忽有侍卫急急跑来,“将军,太子殿下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赵长衡大步走来,风尘仆仆,“李将军。”
  “太子殿下。”李慕拱手要跪,却被赵长衡快一步拦住,赵长衡视线快速掠过趴在板凳上不省人事的两人,扬手,“给我停下。”
  侍卫停了,李慕语气严厉,“殿下,这二人,年少气盛,犯下大错,这责罚如何能停下?”
  “李将军,不知军师和王旺童杖责多少?”
  “李拓为此事主使,杖责一百,旺童为帮凶,杖责五十。”
  “一百?”赵长衡略显惊异,窘迫地笑笑,“想来还是来晚了一步,杖责如此之多,军师如何吃得消。”
  “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是死也不能抵罪,这几棍算什么?”李慕愤然,夏宝丁忍不住开口,“要不是旺童和李拓,你们今天可能老窝都要被端了!迂腐。”
  李慕勃然作色,“来人,把这口无遮拦的丫头片子带下去,杖责三十!”
  侍卫从两侧走出架住了夏宝丁,夏宝丁毫无惧色,“还不让我说了?本来就是如此,你自己问问,那不是他们二人,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赵辛拽住了侍卫的胳膊,声音沉沉,“稍等片刻。”
  赵长衡适时开口,“竟有此事?赵辛,你说来听听,倘若这姑娘所言有假,这三十大板,你可就吃定了。”
  夏宝丁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回赵长衡的嘴,只是偏过头不去看他。侍卫松开夏宝丁的胳膊,赵辛松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白天发生之事告诉赵长衡。
  赵长衡听得皱起了眉头,“苍国太子陆清越?”
  夏宝丁偏过头来,细思,陆清越是苍国太子?怎么太子都跑前线来了?
  “此事还是夏宝丁告知,要不然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敌军统帅的真实身份。”赵辛看了夏宝丁一眼,夏宝丁回过神,见赵辛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急忙点头。
  “李拓王旺童虽擅作主张,将士兵调离鹿茫镇军营,却成功救了赵辛,李拓与赵辛还成功阻击了苍国太子陆清越,赵兵大胜。况且我的军师与小女将也已挨了这么多板子,此事无功无过,就此了结,李将军你看如何?”
  “臣对殿下的决定不敢异议,但理当将惩罚受完,再示众两个时辰方能稍稍抵罪。”李慕抱拳,赵长衡失笑,“李将军一片赤诚,长衡十分感动,但此事在我看来不妥。两人此时情况堪忧,昏迷不醒,杖责是重了,而非轻了,再者,我这小女将此时衣裳残破,示众如何使得?”
  李慕沉吟,“臣愿依殿下之意。”
  “赵辛,你与侍卫将李拓王旺童抬进帐内,立刻医治,夏姑娘帮忙为王旺童换药,换衣。”赵长衡看着夏宝丁,顿了顿,“之后,夏姑娘便要为自己方才不妥言行付出一些代价。十五大板,夏姑娘你可受得住?”
  夏宝丁没吭声,赵辛一口应下,“当然可以,还不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夏宝丁嘟囔着,“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不醒的旺童祝大家阅读愉快~

  ☆、旺童醒来

  旺童在深夜醒来。
  军营静谧,灯火昏暗,除了帐外火盆中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再无一点儿声响。帐内和暖,隐隐有药味散在空气中,旺童只着一件里衣,却不觉寒冷,背上不知裹了什么,有些沉甸甸的,隐隐有钝痛感传来。趴在床边,旺童有些怔忪,自己活下来了?那李拓呢?
  旺童趴着很是不舒服,但无奈背上疼痛难忍,只好稍稍支起身体,用枕头垫着脑袋,脚边有人动了动,旺童警觉,“谁?”
  “是我,”夏宝丁趴在床尾,困得睁不开眼,“你醒了?”
  “嗯,有点儿渴,”旺童声音略带沙哑,清了清嗓,“李拓呢?还活着吗?”
  “还活着,”夏宝丁想了想,“不过伤得很重。”
  “伤得很重?”旺童头昏昏的,“一百棍他全挨了?”
  “没,大概八十来棍时,太子出现拦下了。”夏宝丁想到白天时赵长衡赏了自己几棍,还是十分不爽,“来了就来了,把李拓剩下的全挨我身上了。”
  “你无缘无故地挨什么打,”旺童有些无奈,“犯什么错了又?”
  夏宝丁没吱声,被子里窸窸窣窣地,旺童有些好奇,又扭不过头来,过了一会儿,榻上一轻,夏宝丁穿着衣服下了床,站在榻前,“我给你弄点儿水来擦擦脸,你在这儿等会儿。”
  旺童点点头,扭头看着夏宝丁,夏宝丁虽说挨了十五大板,没有旺童这般惨烈,但也是疼得不行,连走路的姿势都古怪扭曲,带着些滑稽,旺童没忍住笑了,一笑就抽动背部肌肉,面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轻咳了几声更是疼得厉害,“你这走路的模样,就像是被蟹钳了大腿根了。”
  夏宝丁扭头瞪了旺童一眼,“早知道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就让你的尸首在军营里招苍蝇算了。”
  旺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疼又气,“你才招苍蝇呢,快去拿水!”
  夏宝丁出了营帐,里面一时又安静下来,旺童就这样默默把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帐外走过的一个个人影。
  有一高大身影在帐外停住,旺童也就凝视着那人身影,片刻,那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旺童急忙阖了眼睛,脚步声渐近,在榻前停下,旺童感觉到有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掌落在了自己额上,眼泪一下子就速速滚落了,旺童轻声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童童喝不喝水?”
  李慕走到桌边,为旺童倒了杯水,搁在旺童嘴边,旺童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看着李慕,“李拓如何了?”
  “无性命之忧,我特来看看你,今日伤得重,若是夜里发烧,就麻烦了。”李慕有些局促,两只大手相互搓着,“还很疼吗?”
  旺童一下子就看不清李慕了,晃了晃脑袋,复有清晰,带着重重鼻音,“已经不疼了。”
  粗糙的手指划过旺童脸颊,把眼泪擦去,李慕叹了口气,“你恨不恨李叔?”
  旺童摇摇头,“不恨。”
  “你自小跟着我学武,你我情同父女,你唯一一次毒打确是我派人做的,我无颜和你爹娘交代。”李慕背过身去,鬓角发已染白,语气中略带沧桑,“不论你能否理解,李叔此举都是为你好。”
  旺童点头,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李叔,那你恨不恨我?”
  “我如何会恨你?”李慕扭过头来,神色惊异,“你在说什么?”
  “李拓伤得那么重,你就他一个儿子,我知道,你虽然不说,但最疼的就是他。小时候他手里那条疤就是我留下的,今天他为了这件事,挨了一百大板,都是因为我擅作主张,李叔你不恨我?”旺童看着李慕,眸底尽是担忧害怕,“李拓都是我害的。”
  谈及李拓,李慕常常总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道,“此事是他的决定,我怎么会恨你?”李慕叹了口气,大手抚上旺童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你说我疼他,但我疼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假的?”
  旺童挣扎着抬起头,双手抱着李慕的手臂,嘤嘤嘤哭上了,李慕坐在榻边,低声絮絮叨叨,“今日若我惩罚轻些,太子殿下到时,你与李拓都只是被轻罚,反而要出大问题,虽然有些突然,但还好太子殿下并不计较,你与李拓方逃过一劫。”
  旺童哭得没完,李慕扭头看了一眼帐帘,见无人在帐外,接着说:“太子殿下性情虽温和,但看得出是有大气度之人,目光长远,有帝王之风。”
  旺童还是没理会李慕的嘚吧嘚,李拓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靠近旺童一些,声音又低了一些,“童童,你与太子之间,该不会有些什么吧?”
  旺童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看着李慕,有些错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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