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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平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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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见缝插针要表扬的哦
  旁白:没扔东西很够意思了……

  第 31 章

  我们立在城墙外侧,内侧全是皇兄带来的京畿重兵,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字排开,仿佛厚重人墙,城墙高耸,位置绝佳,弓箭手动作整齐,每一次号令都是一阵漫天箭雨向略微低矮的内城飞去,偶尔有人被内城飞来的强弩射中也立刻有人替补空缺,一切井然有序,这样一番混乱也没有人过来干扰,训练有素得很。
  与身边的战场相比,弥漫在我身边的寂静就更让人觉得压抑。
  季风不说话,他向来沉默,但我明白这一次代表的是什么。
  他生我的气。
  过去在宫中,虽然所有人看到我都恭恭敬敬地趴下去叫一声“公主千岁”,但我心里明白,其实他们实则对我厌恶得很,无所谓,他们并不曾真正认识过皇女平安,再说本宫一向大度,从不将这些琐碎小事放在心上。
  但季风却是明白我在想些什么还生我的气,真让人伤心。
  陆见听我这样说,仿佛松了口气,带着其他人慢慢向我走过来,我仍有些担心,想再出声让季风离开,又舍不得,内城里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我强迫自己不看不听,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只想多看他一眼。
  其实仔细想想,那些喊杀声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父皇这天下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本朝开国至今不过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现在皇兄又想从他手里将皇位抢了去,龙生龙,凤生凤,强盗的儿子会打洞,皇兄这么以他为榜样,父皇该高兴才对,可惜我只是个女儿身,怎么都学不像,白白辜负了这份血统。
  陆见步子并不大,但城墙上能有多少地方,就算是爬也转瞬即到,我心里叹气,最后看了季风一眼,不舍到极点,不过仍是转过身来,对着陆见开口。
  “陆见,本宫想知道,这些兵士是从哪里来的?”
  陆见大概没想到我会开口问他,些微一愣,不过仍是答了,“回千岁,这些全是京畿驻军,城下骁骑营,城上神弩营,另有步枪营正维持城里秩序,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公主无需担心。”
  他的意思便是整个京城都已被皇兄所控制,我按按胸口,替父皇悲伤了一下,耳朵却努力捕捉身后的动静,不知季风是否已经离开。
  陆见又说话,“城内火势蔓延,另有一些刁钻恶民趁乱滋事,但据步枪营最新回报,火势已有所控制,蓄意纵火滋事者尽被拘下。另东城区有一群江湖人士出没,闹了些事端。”
  我听到江湖人士这四个字便略有些紧张,只问,“闹了什么事端?”
  陆见已经走到我近前,回答时眼睛只看着我,镇定得很,不似其他人,控制不住地往季风看,只怕一个不防又被他神来一枪,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他说,“公主放心,那些江湖人只从天牢中带走了一些人,并未惊扰百姓。”
  我心中“哗然”一声,竟不自觉地雀跃了一下,料想季风也听到这几句话,一想到他再如何固执,这当下无论如何都要见他的家人去,我悬空了许久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这陆见过去常年在皇兄左右,我却一直当他是个面目模糊的侍卫甲,今天他又阻挠我离去,更令我讨厌,但这时我看到他说完这些话后目不斜视,只当季风不存在的样子,顿觉这男人突然地可爱起来,妙得很。
  陆见在离我仅有数步之遥地方停下,单膝跪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礼数周到。
  我克制又克制,却还是没能忍住,脖子像是生了意识,自动自发地往后偏转过去。
  眼前都是火光,然后是阴影,将我罩在其中。
  是季风,耳边“呛”一声轻响,带着血的长枪在我眼前落下,他已经走到我身侧,就像过去在宫中每一个平常日子,我即将登上鸾车,他在我身侧默默立着,过去我是从来都不回头的,因为我知道,他一直都会在。
  季风开口说话,没有看我,眼里神色安静,也不叫我的名字,更没有尊称,只有一句话。
  他说,“我跟你一起。”
  ~~~~~~~~~~~~~~
  海:我回来啦,亲大家,休息一周再出门,期间会努力更平安的,放心
  平安:……你觉得我盼着你回来吗?

  第 32 章

  他说,“我跟你一起。”
  我心里一震,几乎又要流出泪来,这当口乾坤颠倒,皇室大乱,我满身狼狈,就连皇兄为何要留下我这个没用的公主都不知道,而他家人尽释,只要一个转身,便能从此离开所有纷扰,从此海阔天空。
  这两天我也算是见过一些江湖人士,虽然有些怪异有些草莽,但只要看看成家兄弟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的日子一定过得比宫中快活得多,这样的日子,我不可以了,季风还是可以的。
  但他竟然没有走。
  原来他对我,竟然是这样的好。
  我心中激荡,胸肺间冲击得厉害,想说话,眼前却模糊了,张口都是甜腥气,夜里的风愈见大起来,我又冷得哆嗦,只想他抱,又觉得这时候不应该,更何况季风身上还带着伤,怎样都不能雪上加霜。
  但是身子忽然一轻,是季风又一次抱起了我,我累得很,想跟他说话,他却只看着陆见。
  陆见倒是个明白人,不等他开口离开说,“公主累了,我先找个地方她休息,你一起来吧。”
  陆见带我们走下城墙,石阶上全是尸体,东一具西一具,有些还活着,垂死呻吟,我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连带着有幻觉,幻觉季风托着我的手也在微微地抖。
  真好笑,我一定是冻得糊涂了,成卫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说我寒气重,其实也没什么,胸口划一刀就好了。
  我想用这话来安慰季风,跟他说没什么,冷一点而已,别怕,成卫说胸口划一刀就好了,但是太累了,只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陆见送我们上车,当然不是我坐惯的鸾车,只是一辆寻常马车而已,却有许多持枪的兵士等候在一旁。
  马车里很黑,季风弯下腰来将我放下,动作很轻,我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角不放。
  多可笑,我刚刚还一心要他离开,现在却软弱得一秒都不想他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一定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但是陆见走过来,隔着帘子说话,“公主玉体违和,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尽快到安静处所休息吧。”
  季风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黑暗中看了我一眼,又一次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发顶,然后转身离开。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了,数日前,我那样狼狈地离开了夜宴大殿,他送我上鸾车,最后的动作也是如此,那时我在想些什么?真可怕,短短数日,竟好像过了千年,许多事我已不记得了。
  马车动起来,皇城前铺的是平滑的石板,车轮碌碌,永无止境地在我耳边滚着,我慢慢闭上眼睛,放纵自己睡去,或者一切只是个梦,醒来的时候,我还在那个石室等着看成平的那张臭脸;或者还有更好的结果,醒来的时候,我还在自己最熟悉的院子里,转头就能看到季风。
  不过我最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皇兄。
  他就立在我床边,心情很好的样子,屋子里一片奢华,雕花窗外绿意盎然,花团锦簇,小侄子天恒也在,趴在靠窗的桌上写字,嘴里念念有词的。
  我认识这个地方,这里是太子府。皇兄笑吟吟的,天恒写得认真,胖乎乎的小脸上沾上了一点墨汁也不自觉,四周一切都是平和安静,之前噩梦般的场景仿佛真的只是个梦。
  我吁了口气,刚想开口求证那是不是真的是个梦,皇兄的一句话便让我认清现实。
  皇兄说,“天恒,你姑姑醒了,我们该回宫准备登基大典了。”
  ……
  海:皇兄,你也有fans哦,有人说很喜欢你,期待你的变态演出
  皇兄:微笑着,看看海,偏过头继续微笑,对陆见说了四个字:奈伊组特

  第 33 章

  一群人拥上来替我打扮,拿出来的宫服比我之前穿的那件更复杂,我看得心中忧郁,想这要是真遇上什么紧急情况,我想跑都不方便。
  皇兄已经走了,我本想问他季风在哪里,但想起他变态的程度,觉得还是不提醒他比较好,遂作罢,
  梳头的时候天恒跑进来,我原本不想说话,但现在看到他一身金色,头上还带着一顶小冠冕,忍不住叹息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天恒,金冠重,小心头发,秃了就不好看了。”
  天恒听完惊恐了一下,特意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定它们仍在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却更深地叹了口气,完了,皇兄的儿子这么好骗,我家的优良传统后继无人啊后继无人。
  “对了,你看到姑姑身边的那个侍卫了吗?”我拉住他的手继续跟他说话,和蔼得很。
  天恒眨眼。
  “很漂亮的那个哥哥。”我启发他,这孩子从小不爱说话,看到我就更是像个闷葫芦一样,没办法,只好多点耐心。
  身后唯一剩下的那个梳头侍女突然用一根簪子穿过我的头发,尖利处碰到头皮,轻微的刺痛,我忍不住一抖,她倒是先趴下来了,抖得比我更厉害,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天恒本已准备开口,被她这样一扰,又闭上嘴。我恼怒得很,想回她一句,“该死就去死吧。”但想想这是皇兄的家里,估摸我真开口了,死起来很快的,这两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算了,少死一个是一个,所以只说了一句,“梳完了吗?梳完了就滚吧。”
  她立刻连滚带爬地出去了,我把注意力回到天恒身上,正惆怅怎么再问下去,天恒却出乎我意料之外地爬上我的膝盖,我膝盖上地方不大,他虽然小,但也危险得很,我赶紧把他抱住,心下诧异。
  天恒从小就不爱人抱,尤其不爱我抱,今天倒是反常,他小小的胖脸贴在我的脖子上,两只手都伸出来搂住我,在我耳边小小声,声音太小了,蚊子那样,还有些抖。
  他说,“皇爷爷死了。”
  我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点点头,原想再抱抱他,后来才发现自己手上哪有力气,其实是他抱着我。
  天恒哆嗦了一阵子就停了,主动从我膝盖上爬下去,我知道他多半是根本就不知道季风在哪里,加之怀里一空,顿觉什么都是空的,门外一直是有人立着的,看着我们这样抱来抱去,大概实在无法忍受了,终于有人走进来,跪下对天恒说。
  “殿下该出发了。”
  天恒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身上繁复,好不容易立起来,拖着裙裾走到门口他们已经走得连影子都没有了,我扶着门框喘气,门边还站着一个侍卫,泥塑木雕那样动也不动,另兼面无表情。
  这人我有印象,是陆见的某个手下,我瞪了他一眼,“看着本宫做什么?什么时候起驾?”
  他目光一动,居然开口了,声音也是我认识的,冷得可以当弹子打。
  那声音是成平的,哼了一声,只说,“我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
  我震惊,顾不上其他,先揪住他的前襟质问,“季风呢?”
  他身体一动,我的手指就落空了,远远又有脚步声,是之前那个侍卫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一个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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