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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恋成瘾-第28章

小说: 暗恋成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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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正好电梯门敞开,他怒冲冲地进去,余光瞟到电梯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又可笑又难堪,他捏紧拳头狠狠朝自己的倒影砸上去。可平滑的钢板没有丝毫变化,他却像是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靠着电梯壁蹲下来。嘴里的烟掉了,打火机不知所踪,他将脸埋在手里一动不动。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再关上,他也丝毫没有感觉。
  宋川不知自己在电梯里蹲了多久,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在他身后敬职地询问:“宋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终于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朝保安回了一句,“我没事。”然后步履踉跄地走出电梯,留给保安一个落魄佝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川不哭~ 你哥是你的!

  ☆、第 29 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宋川仿佛没事一样,照样每天出现在汪志飞和刘宇面前,偶尔谈起俞忱远的婚礼他也如一个称职的弟弟一样表示为他哥高兴。
  汪志飞作为深刻了解宋川这俞忱远教头号异教徒的人,他觉得宋川不正常极了。俗话说反常即是妖,他觉得宋川已经妖化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弄得他连安慰一句都找不到突破口。
  其实宋川并没有如汪志飞所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着哭,甚至他的作息比前两个月都还要好,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没有每天盼着给俞忱远打那一个电话,更没有摸着俞忱远的照片发泄欲望,仿佛一夜之间将什么都放下了。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确实哭了,然后坐在窗台抽了一宿的烟,当第一缕天光映在他脸上时他知道都结束了,无论俞忱远过去怎么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局。对俞忱远来说他只是弟弟,只能是弟弟,多年来俞忱远对他的好无论怀的是恩情还是亲情,都不会是爱情,这只是一场无望的暗恋。与性别无关,是他从一开始就爱了不应该爱的人。
  俞忱远婚礼的前一天宋川去礼服店试衣服,汪志飞一脸不放心地要陪他去,可临时被他家夏姐姐叫走了。当然宋川不并计较有没有人陪他试衣服,他也不需要别人给意见,因为他订了一套与俞忱远的新郎服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一黑一白,他甚至想如果俞忱远愿意让他当伴郎他也不会拒绝。所以对于衣服他没有什么挑剔的,穿着合身,他就直接带走了。
  从礼服店里刚出来宋川就接到宋纪坤的电话,让他回宋家帮忙。无论如何宋川的名字现在还写在宋家的户口本上,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要求。自从上回老家给他妈上过坟后宋纪坤就没再管过他,也没再提他性向的事,父子俩的关系莫名其妙的缓合下来,甚至偶尔还能通过电话聊几句,有些工作上的事他还会请教宋纪坤一下。
  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宋川兴冲冲地回到宋家,他踏进门立即察觉出不同,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处处都洋溢着不同,无论是沙发的颜色还是楼梯扶手的红丝带,没一处不提醒着他这家正在办喜事。
  他正伫在门口发愣,宋母一见他就塞过来一副对联说:“小川,去把对联贴了,正好你够高,顺便把门厅的灯也换了。”
  “哦,好。”宋川往里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俞忱远,一时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悻悻地贴完对联又被叫去搬东西,前前后后跑了整个下午,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闲下来。
  一大桌人围着桌子坐下吃饭,人比以往多,有过来帮忙的亲戚,但是唯独少了俞忱远。这时宋川已经知道俞忱远根本没在,按规矩新郎新娘婚礼前两天都是不能见的,而且宋纪坤早给女儿女婿准备好新房,俞忱远今晚住在那边,等明天一早带迎亲队伍来接新娘。由于俞忱远从小在宋家长大,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亲戚,这迎亲的队伍显得有点单薄,宋纪坤有意让宋川去俞忱远那边,明天跟着来接新娘。
  宋川听到这话顿时一怔,他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是拒绝还是同意?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要说放下那也只是理智上放下了,他的感情并不受理智的控制。好在宋母及时发话说哪有让弟弟来接姐姐的,宋纪坤不以为然地作罢。
  晚上宋川早早地回房睡觉,虽然他和俞忱远都很少回来住,但房间一直都留着,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今天干的都在动手动脚,但实在算不上体力活,可是宋川有种累极的感觉,这会儿他躺在床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想动。房门突然被敲了两声,他以为是宋纪坤,喊了一声进来,看到门口站的却是宋思睿。
  宋川说不清这一整天宋思睿给他的是什么感觉,似乎一家人都很忙,唯有宋思睿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独自呆在一边。
  “小川,我觉得十几年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聊过天。”宋思睿自顾地坐在椅子上,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宋川本来躺在床上不想动,可宋思睿好歹是女性,他起身坐起来,面对着宋思睿说:“你想跟我聊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跟你说说话。”宋思睿若无其事地转着桌上的变形金刚模型,“一开始知道你的时候我挺讨厌你的,那时我还没见过你,可是爸向我和我妈坦白说要接你回家。”
  宋川静静地盯着宋思睿,听她继续说。
  “可是我又觉得你很可怜,妈妈快死了,爸爸从来没见过面。那时我想你来了要是听话就不欺负你了。谁知道你刚来就和俞忱远狼狈为奸,反倒合起伙来欺负我,那时我可是恨死你们两个了。”
  听宋思睿这么说,宋川一点也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或许是因为过去再也回不去,他记忆留下的少年时更多的是美好的,包括宋思睿,包括整个宋家。
  “我小时候非常讨厌别人拿我和俞忱远开玩笑,可总有人挂在嘴边自以为是地说笑,甚至传到了学校,有段时间我非常抗拒上学。虽然俞忱远这个人从来都是一副对谁都好的样子,可是那时候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我觉得他是拖累的整个人生的人。”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宋川莫名地问道。
  “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些,小时候我跟我妈说我讨厌俞忱远,我妈就说忱远可怜,没有父母,我们要对他好。”宋思睿突然笑起来,“其实我交过不少男朋友,我也知道俞忱远背地里谈过恋爱,但是终究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都说不清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宋川暗暗地捏紧了拳头,望着宋思睿不抑不扬地说:“姐,我不管你和俞忱远过去怎么样,你如果不爱他婚事你完全可以拒绝,可是既然你们要结婚,我希望你能对他好。”
  “爱?”宋思睿恍了恍神,“其实我真不知道爱是什么,当年我一个人跑到英国,我以为那是爱,可是只持续了一个月。小川,你能说明白爱是什么玩意儿?”
  宋川低着头想了想,他这一刻突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俞忱远了?他想占有又胆怯,想放手又不甘,他瞻前顾后只敢在想象中对自己发狠。也许是他真的不如想象中那么爱俞忱远?
  宋思睿突然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冷不防地顿住,回头对他说:“小川,其实我现在想通了,做人就不要有太多的追求,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追求太多了很累,就像国家领导人一样,他们永远也不能追求自由,不是敢不敢行不行的问题。”
  宋思睿走后,宋川一直保持着坐姿,他想能坐上领导人位置的人他们所追求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定义的自由,而是更广义的随心所欲。他忽然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宋思睿想说的是什么,可是却抓不住线头在哪儿。
  宋川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回过神来时已经万籁俱寂,他突然很想俞忱远,想念他刚来这里时跟俞忱远睡同一张床的时光。想着他就起身,打开房门,俞忱远的房间就在他对面。
  他轻声走过去,手刚扶在门把上却发现门没关上,他推开一条缝发现房间里透着隐隐的灯光,接着闯进他眼里的是俞忱远趴在地上用手机照床底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俞忱远显然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宋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躲在门外没有出声,静静地窥视着俞忱远的动作,见他从床底掏出一个盒子,像是宝贝一样抚去表面的灰尘。他看不见俞忱远的表情,可俞忱远的动作说明他的小心翼翼,甚至让人以为那只盒子里装着什么传世珍宝。
  紧接着俞忱远拿着盒子站起来,宋川忙退回自己的房间里,他贴在门背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他门前,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响起来,逐渐远去,并没有动他的房门一下。
  确定脚步声已经走远,他连忙打开门,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地追出去。
  宋川穿着拖鞋就出门,好在俞忱远并没有走远,甚至没有出院子。他远远地站在墙角的花台后,看到俞忱远走到院子里的桃树下。
  那棵树是宋川进家门那天种下的,宋纪坤找的算命先生,说是要把宋川的根扎在这里才留得住人,所以栽了这棵桃树。栽树的那天放了鞭炮,宋川的生辰八字被埋在树根底下,宋纪坤当着全家的面宣布这棵树是他的。过几年小树长大开始结桃子,宋川非常小心眼地把桃子都划进了自己的领地,连碰都不让人碰,那是他的桃树,桃子当然也是他的,他总是摘回房间和俞忱远吃。后来他想那桃子其实一点也不好吃。
  此时俞忱远蹲在树下,伸手仔细的摸着树干,仿佛想起什么回忆,嘴角不禁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小铲子在树下挖坑,直到没进了他半截手臂才停下来,然后把他从床底下掏出来的盒子小心地放进坑里。可是盒子放进去后他倏地僵住动作,就像突然失去动力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半晌之后他把盒子又捞起来,放在眼下直勾勾地盯着,手好几次都想把盒子打开,但是最后他还是原封不动地把盒子放回了坑里,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起来。他猛地狠狠吸了一口烟,蓦地捂住双眼低下头,任另一只手上的烟一点一点地烧到指尖。
  宋川知道俞忱远在哭,从见俞忱远第一眼起他就从没见俞忱远哭过,甚至连红眼时候都没有。可是现在路灯的微光下却哭得肩膀发颤,咬着牙忍下所有心痛的声音。他很想过去把树下的人搂进怀里,告诉不要为了别人哭,对他说如果是我永远不会让你哭。
  但他知道俞忱远肯定不想现在看到他出现,也知道俞忱远不愿在他面前脆弱,更明白俞忱远今晚埋藏的是永远不想让人触碰的秘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狂躁地将让俞忱远伤心的混蛋抽筋扒皮。
  许久之后,俞忱远扔掉烧熄的烟嘴,一捧一捧填土将盒子埋起来,做完之后又在树下呆了很久才起身,然后小心地从院子的围墙翻出去。
  宋川一直等到俞忱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这期间他考虑了很多。最终他没有去追俞忱远,而是来到他的桃树下,泥土能明显看出新挖开的痕迹。他看了一圈没找到工具,干脆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腊梅枝,一点一点将俞忱远踩实的地又挖开。
  他挖了足足半小时才终于见到被俞忱远埋掉的盒子,他小心地拿出来。他只是打算看看里面的东西再埋回去,他只是想知道俞忱远为什么挑了这个时候偷偷将这盒子埋在这里,为什么哭。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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