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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天字嫡一号-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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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么讨?”徐镛道,“只是让我丢官?还是索性杀了我?”

    崔涣讥诮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停住道:“若论你们做下的事情,我就是亲手宰了你们也不为过!可你父亲总算与我有几分交情,看在他当年也算救过我的份上,我还是可以手下留情的。”

    “那真多谢了。”徐镛道,“既然伯爷都认定我逃不脱了,那我这就上都察院自首好了。”

    说着他抬脚便往门外走去。

    门两边顿时倏地伸出两把刀来架在前方挡住去路。

    “想走?”崔涣道,“当年徐少川走我手上拿走的那半枚印章。你若是交出原物来,我不但立刻就让你走,而且还让你平平安安地继续当你的守备!”

    “那真是对不住。你要的印章我还真不想给你。”徐镛摊着手,拿住面前两把刀柄,用力往两边一甩,人便已经走了出去。

    “哪里走!”

    崔涣怒斥道,然后人随声动,手里一柄剑已经往徐镛头上劈来。

    徐镛跃起于旁边柱子借力,夺走扑上来的护卫手上一柄刀。一个急转便迎向了崔涣。

    两人就在院子里厮杀起来。

    随着打斗的声音,四面顿时涌现出大批的官兵。不是一圈,而是许多圈。组成的宽而厚的人墙。

    徐镛纵然深信自己的武艺,却对于能否成功突围出去也没有底。

    但他更没有底的是,在惊动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即便能逃走又是否还有用处?

    “拿来!”

    正在分心之时。随着崔涣一声大喝。他身后的护卫忽然朝他丢过来一只大酒坛子!为免击中头部,徐镛本能地出手阻挡,坛子应声而破,一汪泛着迷人香气的水酒当场在他头顶炸开……

    杨氏知道徐镛是去见袁紫伊,因此本该早睡的她硬是掌着灯等他回来。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也盼着他能够早些确定心意把终身大事给定了。

    但是戌时过去了,亥时过去了,甚至子时也过去了。却还是没见到他回来。

    她开始频频地探首张望。

    也许是因为谈的投机,舍不得分开了罢?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决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他决不会在婚前对女孩子做些不好的事情的。那么,也许是半道上又去别的友人处了呢?毕竟他有时候也会晚归。

    她心里做着各种假设,终于顶不住了,强定着心神准备熄灯,这个时候阿菊却忽然推门进了来:“太太!金鹏一个人回来了,他问爷回来了不曾呢!”

    金鹏问徐镛回来不曾?!

    她顿觉心下一沉,金鹏跟徐镛一道出去,徐镛有没有回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迅速又把衣裳披了回去,掀了帘子出来。

    金鹏满头大汗候在前厅,见到她来连忙道:“小的该死,竟不知爷去哪儿了!”

    说罢他便将路遇的匪徒的事情说了,然后道:“我们从袁府告别袁姑娘的时候是亥正,到达青月坊也不过亥时末刻,小的在那里等了爷近两个时辰,也不见他回转,便就先把那娘子送了回去,然后先回来了!”

    杨氏脸色白了白,徐镛虽然身手不错,但谁又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人呢?

    京城里治安向来不错,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武艺高强的采花贼?

    “带人去四下找找!”她大声下令,又望向金鹏:“再着人去袁家问问,他有没有向袁姑娘提过还要去别的地方?”

    袁紫伊回房洗漱完,哪里能静得下心来歇息?

    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前世今生,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叹气,如此神神经经地直到黎明才有睡意。这里正梦见还坐在前世的花园里赏荷,忽然就被人推醒了:“姑娘,徐家太太派人来问,徐大人先前可曾跟姑娘说过还要上哪儿去的话不曾?”

    她顿了一瞬,翻身坐起:“怎么了?”

    丫鬟道:“徐大人方才回去的路上遇见贼人,追贼之后到如今也不见人影。”

    袁紫伊只觉有盆冷水当头浇下来,不见了?

    她下了地,推窗往外望去,只见对角穿堂里果然站着徐家的人。

    她二话不说走出去,到得来人面前:“怎么回事?”

    来人连忙把来龙去脉说清了,“到小的出门之前,还没有我们爷的消息。”

    袁紫伊沉默下来。成年男子在外晚归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尤其徐镛还有一身武艺,可是他的的确确是追贼而去的,而且他行事也并非那种不带脑子的人,如果没出意外,怎么可能会一去几个时辰不回转呢?

    “你等着,我跟你回去瞧瞧!”

    她交代着,立刻转身回房去换衣。

    清云寺这里,徐镛被逼退在殿角已经有一个多时辰。

    天边鱼肚白已经出来了,晨曦正在渐渐偷觑着京师。

    毁坏的佛像还躺在地下,堵住门外的伯府护卫也还精神抖擞地举着刀,崔涣却已经坐在一旁喝了有好几泡茶了。

    “刘将军午时正会带人来接班,眼下已近卯时,你还有三个时辰时间考虑。如果不交出那印章,你也讨不着什么好。”崔涣阴惨惨地望着他,“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未完待续。)

312 我有条件

    徐镛在身后蒲团上坐下,看了眼身边这些佛像,说道:“的确,我现在是无路可走了。”

    “明摆着的事。”崔涣摊手,“总之你努力了几个时辰也没有办法。”

    徐镛嘴角扬扬,说道:“看来我这印章,非拿给你不可了。”

    “要不然呢?”崔涣眼神阴冷起来。

    徐镛撇开脸,双手随意搁在膝上,说道:“既然非给不可,那我也没法子再反抗。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崔涣一杯茶停在半空。

    “我想知道当年家父是怎么跟你订下这婚约的?”徐镛折了根垫在佛像下的稻草在手,然后捡了颗因打斗而弹进来的小石子把玩着,“家父素来疼爱舍妹,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会那么匆忙地定下她的婚事。所以这婚事背后除了这印章,必然还有起因。”

    崔涣顿住,脸上的得意退去,换而之是因为意外而出现的深沉。

    徐镛望着他:“你若不说,那恐怕我就是丢了官之后回头再把这印章捅到皇上那儿,那也很值了。”

    崔涣咬咬牙,杯子拍在案上。

    都到了这会儿,他居然还能想到要从他口里套话?

    也真是胆大!

    他说道:“那你不妨试试!”

    徐镛笑了下,没有做声,反倒是放松地靠在柱子上假寐起来。

    崔涣等了片刻,眼见得日影渐亮。却逐渐有些心浮气躁。他除非要了他的命,否则光一个宋澈徐滢就让他收拾不了,如此熬下去。等到刘将军来接班,他也只能把徐镛当成毁坏佛像的凶手推到朝上,除了给他安上个罪名使他丢官,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到底底他的目的是拿回印章得到那笔钱,至于怎么收拾他们,日后等他手上有钱了,还怕没机会吗?

    他握着杯子斟酌片刻。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我与你父亲相交一场,你又何必如此与我作对?那印章你拿了没用。不过是关系到我崔家一笔钱财,你何不将它交出来,让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日后相互照应。共谋前程?”

    “有用还是没用。伯爷不把真相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徐镛并未起身,只是微微地撩开眼。

    崔涣微哼望着门外:“若你真想知道,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当年我带着窦家一家十三口上京,在京郊外正逢夜雨,只得留宿驿馆,然而谁知半夜竟来了伙身手极为厉害的人偷袭劫囚,我带着弟兄们力撑之时。正好少川赶到解围,为了报答他。我便就提出来缔结儿女亲事。”

    他说的十分流利,仿佛这番说辞已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

    徐镛道:“那伯爷还真是大方,甚至连舍妹都没见过,就认定了她做世子夫人。你当时就不怕她是个痴傻儿,或者相貌上什么毛病什么的?”

    崔涣脸上现出些冷色:“事实不是证明并没有么?再说了,她越是身有残缺,岂非更能显示出我报恩的诚心?”

    大不了事后就再给崔嘉娶个平妻或者妾,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纯粹只是为了报恩,那么敢问,这半枚印章又是怎么落到家父手上的?”徐镛不急不徐,仿佛一点也不担心时间。

    崔涣皱了眉。他倒是没料到他心思如此清晰。

    “那还不是你父亲怕我反悔?”他沉下脸来,略带着点不耐,“他知道我这枚章子对我很重要,所以提出来要劈开拿走一半!”说到这里他目光也闪出几分戾气:“若不是他如此刁钻,我崔家怎么可能落到如斯田地!”

    徐镛站起来,“方才伯爷说,这趟差事十分要紧,那么敢问伯爷,这么要紧的差事,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在身上?还有,家父在这之前与爷并无交情,他怎么会知道这枚印章对你来说很重要?”

    崔涣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而且竟然还有些辞穷。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是他的话里破绽太多,还是这小子太过敏锐?

    徐镛扬扬唇,负手道:“我听说,当初去云南押解窦旷的差事本来另有其人,伯爷在其临行前探望他,结果此人的母亲当夜却突发重病,伯爷自告奋勇接下这趟差事,帮助此人全了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此人的母亲重病,应该跟伯爷脱不了干系吧?”

    崔涣怒道:“你休得胡言乱语!”

    徐镛神色不变,又道:“根据崔嘉上次所交代的,伯爷曾与人合开私矿,而伯爷手上的那份东西又如斯重要,我猜测,这个与你合开私矿的人就是窦旷无疑。

    “但是你们还未曾动手,窦旷就被人参了,你投进去的全部家当眼看就要打水漂,你心急火燎,听说你这位友人担下了押解窦贼的差事,于是就想了这么一出计替他去了云南。

    “所以你去云南押解窦贼的目的不过是想从他手上拿回这笔钱财,但窦旷既然已经被捉,又怎么甘心再把这批银子再吐出来?他还要养妻儿老小,左右他将要入狱受审,自然也不会怕你威胁。何况他是钦犯,途上出点什么差池,到时也要唯你是问。

    “你拉着他一路北上,沿途不停地逼问他钱财下落,但直到京师也没有得逞。眼看着就要进京了,而你还没有把东西从他口中撬出来,你急了,于是故意留宿在京郊驿馆。这一次你知道自己必须成功,所以你就炮制了一出劫囚的戏码,逼得窦旷不得不把东西交出来。”

    “错!”

    徐镛说到此处,崔涣忽然打断了他,他大步走到他面前,瞪眼失望着他道:“那帮劫匪并不是我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是?”徐镛挑眉。

    “自然不是!”崔涣咬牙,目光投向门外渐明的天色,“回京这一路上,我都是与窦旷住同间房的,那天夜里,我正跟他说到紧要处,屋顶和窗外就突然蹿进一伙黑衣人,他们身手极高,我当时因为不欲人知,把人分开得极散,竟然无力阻挡。

    “而这个时候,你父亲徐少川正好就赶来了!”

    ————(未完待续。)

314 查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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