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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男孩与保险套 by 草本精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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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探病(《男孩与保险套》圣诞特别番外) 

  一下飞机,崔言维就跳上来接机的自家的车子,哑著声音说:“市立医院!”虽说能发声了,但怎麽也回复不了以前的声音,含糊沙哑得厉害。 


  司机只顾著看自家大少爷出落得越来越美好的脸发呆,张著嘴“啊”了声。虽然经常看到他老爸的脸,但味道就是不同。。。。。。 

  崔言维火了,一巴掌扇过去,可以媲美鹅公嗓子地吼:“啊你奶奶个熊!” 

  这让司机先生不得不感叹,脾气都这麽臭,果然是崔凡的儿子。这两人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会破坏别人的美好幻想。 

  比划了半天,司机才明白过来。要不是忘记带驾照回来,崔言维差点就把他踹出去直接开车走了。 

  一路上冲了十来个红灯,倒也不是这位司机没有职业操守,而是坐在後座的那位的关系。每次要停在红灯前时,那位脸色比包公还黑的家夥就用一把硬硬的东西捅捅司机的脊背,为了小命著想,他只好猛踩油门。 


  到了医院,崔言维在走廊上飞奔著,丝毫没有理会身後护士的大叫:“先生!请安静!──” 

  当他杀气腾腾地一脚踹开三楼那间写著姜羽的名字的单人病房的门後,愣住了。 

  房间里堆了一大堆鲜花果篮,那张床却整理得干干净净,没有躺人。 

  不会吧,死了? 

  崔言维头一阵晕眩,脚步踉跄,扶著门,刚好有个护士经过,他一把拽过她,拖进病房里。 

  那护士差点叫救命,看清是崔言维,惊奇地叫:“崔医师?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崔言维对她没什麽印象,不耐烦地指指那张床,一个眼神扫回去,问:“住在这里的家夥呢?” 

  护士被他电得头晕晕,也听不清楚他的话。崔言维哼了声,跑出去自己找。 

  拐过几条走廊,转到电梯口,没想到电梯刚刚下去,崔言维决定走楼梯。 

  楼梯口在右边,他向右走,经过紧急通道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门後有声音传出来。 

  吆喝,打闹,脏话满天飞。 

  “我顶你个肺啦!” 

  “操!这哪是二十一点,你个十三点!” 

  “去你娘的!没文化就不要出来现!” 

  “萧吏你皮痒了找抽是吧?” 

  “嘈咩嘈!你条粉肠啊,敢出老千!?” 

  “姜羽,你混蛋!” 

  “Fisting!” 

  “。。。。。。” 

  其中最响亮的那把声音,熟悉得令他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医生叮嘱过不能大声叫,他已经扯开嗓门骂了。 

  强忍著怒气,崔言维推开了门。 

  通道口围了五六个人,都穿著病号服。 

  姜羽披了件大棉袄,蹲在圈圈里,一只手吊在脖子上,黑眼圈比脸盘还大。头发乱七八糟,不安分地竖著,也不知有没有打理过。乱发下面那双滚圆的猫眼,瞪著手里的扑克牌,贼亮贼亮。 


  崔言维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踩在姜羽的背上,杀气腾腾。 

  “呀!──”姜羽尖叫,凶狠地打算跳起来,“谁他妈没长眼敢碰你爷爷我。。。。。。”站不起来,被踩得扑倒在地。 

  崔言维看他摔成狗啃屎,心下大喜,移开了尊贵的脚。 

  “妈的老子跟你扛上了!说,哪条道上混的。。。。。。”姜羽爬起来,转身就要挥出拳头,却在半途停顿了,张大嘴,一动不动。 

  聚赌的大都是熟人,看到崔言维,也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姜羽很快回过神来,拳头变成了拥抱,整个人扑了过去,死死缠住崔言维,龇牙咧嘴地嚷嚷:“死家夥!舍得回来了?没良心的东西!” 

  旁边有个老头睁著昏花的老眼,看了看崔言维,後者穿了件华丽的貂皮大 
  衣,头发又长,身材瘦高。 

  这老家夥就笑眯眯地对姜羽说:“哎,小子,你媳妇找你来了?” 

  “是啊是啊!我媳妇跟人跑了,现在又回来找我!”姜羽笑得见牙不见眼,抱著崔言维不肯放手。 

  “什麽?”崔言维眯起眼,嘴角一弯,虽然是个很美的微笑,不过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急降。靴子的尖头闪著寒光。 

  姜羽迟钝是迟钝,还是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急忙拖著崔言维跑了。那老家夥年纪大,可经不起崔言维一踢啊。 

  “哎呀,漂亮的姑娘就是多人争,我那老婆子年轻时可是比她还好看,我花了好大功夫才追到手。。。。。。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长得是好看,就是声音太沙了,都听不清楚在说什麽。。。。。。”那老头盯著两人的背影,对剩下的人说。 


  众人沈默,黑线满脸。 

  “妈的那老不死是瞎子啊!我这麽有魅力,怎麽可能是女人!”崔言维扯著嗓子叫。 

  “那不重要啦~~什麽时候回来的?也不叫我去接机!”姜羽完好的手臂挂在崔言维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脸上挂著像朵万寿菊般新鲜灿烂的笑容。 


  崔言维可不吃这一套,把他拎开,问:“怎麽伤的?”虽然不爽,他还是很关心地问了句。 

  “玩滑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 

  “原因?”挑挑眉毛,电力四射。 

  “想你啊!”咧嘴笑,口水都要掉了。 

  “过程?” 

  “啊,当时我正想做一个华丽的单手撑地空中360度回旋踢,结果角度没掌握好把手弄折了。” 

  “你还真是个笨蛋。” 

  “干嘛干嘛!大半年没见,一见面就踩我,还骂我笨蛋!” 

  “我们不是每天见面吗?” 

  确实,这两个家夥每天都用视频聊天。 

  “那不同啦!现在这个是活的!” 

  “去!我什麽时候死了!” 

  姜羽对著他的脸发花痴:唉,连生气都这麽耐看,这死老头真像个妖怪啊。。。。。。太过得意忘形,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崔言维眼一眯,嘴角一弯,把姜羽勾得没了魂。他伸手,轻轻抚摩著姜羽的嘴唇,微笑:“今晚有你好看的。”笑得那叫一个春天。 

  姜羽呆楞了一下,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你现在就让我好看吧!” 

  崔言维把他踢开,顺便补了几脚。 

  两人边吵边走,很快就回到病房。 

  “言维?好久不见了!什麽时候回来的?”坐在病床边的靳霖很热情地打著招呼。 

  当他正准备就崔言维的脸蛋身材都越发的美好的这一事实进行一番赞美的时候,一旁的心理医生陈戈看到崔言维的脸色,连忙把那个喋喋不休的家夥拖了出去。 


  “干嘛啊?我还没说完,病房检查。。。。。。” 

  “你想跟他们玩3P?” 

  “什麽意思啊?” 

  “你真不会看脸色。。。。。。” 

  朝门口翻翻白眼,崔言维抬高下巴,指指门,姜羽低声骂了句,还是乖乖走过去关上。 

  崔言维洗好手,从果篮里挑出一颗榴莲,摸出水果刀,在床边坐下,安静地捅了进去,白刀子进,黄刀子出。 

  “啊!──”姜羽大叫一声。 

  崔言维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说:“怎麽了?” 

  “我在帮那个榴莲喊疼。”姜羽笑嘻嘻地蹭过去,把下巴放在崔言维的肩头,蹭来蹭去。 

  “滚一边去,很痒啊!”崔言维不客气地把他扯开,专心对付那只榴莲。 

  “靠!你这死老头,怎麽一点长进也没啊!”姜羽不满地嘀咕著,往床上一倒,两脚一伸,装死。 

  崔言维一刀捅在他枕头上,刀锋擦著姜羽的头竖著。 

  姜羽吓出了一身冷汗,跳起来大吼:“你他妈想谋杀啊!” 

  崔言维眼角往上一吊,盛气凌人地说:“我的复健还没结束。” 

  “那又怎样?”姜羽凶巴巴地瞪他。他当然能听出来,像机械一样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每次手术他都守在手术室外,担惊受怕,又倔强地不肯在这死老头面前表现出来,害得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肌肉也萎缩了。 


  崔言维肩膀抖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朵很灿烂很灿烂的微笑,斜斜掠过去的视线撩得姜羽三魂不见了七魄,但那明显挑高的眉毛显示出他越来越不爽的心情。 


  “我刚结束昨天的复健,回到公寓,立刻接到姜旌那老王八的电话,用死了老母的语气说你住院了,我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发mail也没人应。。。。。。”崔言维笑得灿烂,室内气温却一下子降了下来。 


  “所以你就跑回来了?”姜羽像发现了新大陆,跳起来,“你凌晨搭的飞机?” 

  崔言维愤恨地剥著榴莲壳,在飞机上本来可以休息的,因为太担心这小杂碎,睡也睡不好,现在的黑眼圈比熊猫还严重。 

  “嘿,我手机没电了嘛。”姜羽又蹭了过去,就差摇尾巴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没事嘛,来,笑一个看看!又不是便秘,绷啥大便脸咧?” 


  崔言维凶狠地瞪他,很想把他掐死,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那麽多人死怎麽不见你死!”手却把姜羽拉了过去。 



  此时的病房门外。 

  “喂,我说,他们真的是一对吧?”靳霖趴在门上偷听,问站在身边的人。 

  “大概是吧。”陈戈凉凉地应道,“起码我们都听不清言维的话,只有那小子能听得清。” 

  “妈的!我还以为那小贱精要翘掉了,拼死拼活赶过来看他,这两个混蛋居然在这里发情!看我不揍死那王八蛋!”姜旌怒火冲天,几乎要破门而入,姜羽那几个损友好不容易才架住他,一时间还不会出人命。 


  “冷静啊大哥!你这样很容易误伤姜羽的!” 

  “要报复的话就要从长计议,我可以帮你。”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简睦绫冷静地说,“所以,你要答应跟我结婚。” 

  静了一下,姜旌大吼:“你那是什麽逻辑?!” 

  一同偷听的洛宁正在做现场直播:“哦哦哦,咬出血了。。。。。。哎呀痛啊,啧啧,病号服泡汤了。。。。。。陛下的衣服一定很贵吧,可惜了。。。。。。” 



  ──完── 
  恋童(《男孩与保险套》元旦番外) 
  狭窄的楼道上,一个还没满八岁的小孩拖着一件比他还大的行李,很努力地走着。钥匙在哥哥那里,他就把行李放在地上,蹲下来歇一下,不晓得怎样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隔壁的争吵把他弄醒了,他嘀咕了一声,想继续睡,谁知越来越大声,还夹杂着器皿的碎裂声,接着门“砰”一声打开了,先是摔出一个人来,脸被扁成猪头,只穿了衬衫内裤,然后是一堆衣服。 


  “就凭你也敢上我?你他妈连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随着冷冰冰的声线出现的,是个瘦削的男子,两手交叉着放在胸前,随意地靠在门框。 


  小孩睁着圆滚滚的猫眼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月亮开始西沉,微红的光照在男子的脸上,轮廓精致的面容,白得简直看不出血色的皮肤。 

  他赤着脚,走到跌坐在地的男人面前,嘴角微扬,笑得风骚无比:“不过,如果你跪下来求我,向我膜拜,我或者会考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趾。” 


  他的声音缕缕不绝,像漂浮在空中的游魂野鬼,说不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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