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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玩鬼-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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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回家,他就站到窗口,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站在窗口,基本没换过姿势。
    我招呼他,“都看这么久了,还没看够啊?”
    “我专一。”夏渊回我三个字。
    我跟他斗嘴,“你确实专一,坚持喜欢那谁,坚持骗我。你这么专一的,特别罕见。不,我说错了,不仅仅是罕见,应该说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夏渊恬不知耻的自夸,“这叫个人魅力。”
    我摸起水果盘里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把果肉当成夏渊的肉来嚼。
    晚上躺到床上,我寻思着,谷波的事儿算是画上句号了。
    他傻了,不可能再闹什么幺蛾子,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大好事儿。要是他不傻,百分百会查到我身上,到时候肯定会害我。害来害去的,没完没了,那我以后的时光不用干别的了,全部得用来跟谷波斗智斗勇。
    幸亏他傻了,他傻的好啊。
    这么想着,我又觉得庆幸。
    早前那点儿不忍心,消失无踪了,被庆幸的情绪一脚踹外太空去了。
    我抽空去了趟梅香店里,跟梅香瞎聊了一个多小时。基本都我在说,她在听。
    中午在梅香这里吃了盒饭,瞅着没客人,我拉着苏南山比量身高。
    上次见面的时候,苏南山和我差不多高,这会儿,却比我高了近五厘米。他个子参的可真快,跟吃了增高激素似的。模样也越长越开,浓眉锐眼的,越来越帅气。
    我问苏南山,“你是不是偷偷吃钙片了,怎么长的这么快啊?”
    苏南山摇摇头,拿壶给我倒满水,“我爸长的就高,我爷也高。之前我没长个子,是因为在家里的时候,没得吃。”
    我喝了口水,“晚上请你吃烧烤啊,你多吃,越高越好,我喜欢个儿高的。”
    苏南山脸颊突然爆红,结巴着说自己去厕所,一溜烟冲出了店。
    我摸了摸脑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门外,掉头问梅香:“他怎么了?”
    梅香说:“他内向。”
    
    ☆、第128章 猫头鹰笑一
    
    苏南山其实不仅内向,还偏执,而且偏执的不是地方。他看到报道上的碰瓷儿老头,记者据实报道老头儿不是个好人,可他偏就认为老头是个好人。
    他偏执起来,就是个犟眼子,不分黑白那种。
    他这思想,别人没法扭转,就得他自己想通了。
    想不通也没办法,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以后谁跟他结婚谁操心。不过,他得了艾滋病,说实话,真不一定有姑娘敢看上他。
    希望有那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姑娘,能和他凑成一对,幸幸福福的,最好连带着把他想法正过来。
    下午,回家路上,我碰见了夏回。他和一个女人站在购物大厦外头,有说有笑的。女人是个细高挑,穿着套装,很有气质。两条腿又长又白,看的我眼馋。
    我的腿,细直,但是不白也不长。我黄肉底儿,整个人就是微黄状态,跟白不沾边。个子也矬,所以腿就长不了。
    夏回扫了我一眼,目光没在我脸上停留,直接滑移到女人脸上。
    我本来想把头从车窗探出去,故意招呼他一声。可在要探出去的一瞬间,我陡然想到以前看的一个新闻,一个小孩,把脑袋伸到车窗外,被另外一个拉钢材的车子,削掉了半个脑袋。
    为了安全,我没伸脑袋,只能歪着脖子,尽量多看他们几眼。
    进小区的时候,正好遇见有人办丧事,一堆人凑在一起,有的哭有的劝,吵吵嚷嚷一片。
    我扎堆进去,扯了下苗海涛的裤边,“苗哥,这谁家办丧呢?”
    苗海涛一脸苦相,叹了口气,说:“隔壁楼三楼小张家。小张开小三轮的,和他媳妇搬来没三个月呢,就出了这种事儿。小伙儿真不错,又老实又肯干,还免费拉过我两次。可惜啊,可惜。”
    “怎么回事儿?”我让苗海涛跟我详细讲讲。
    苗海涛说:“小张昨晚上出去拉活,穿马路的时候,被一个喝了酒还开车的司机撞死了。小张他媳妇肚子都五个月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唉。”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
    苗海涛摇了摇头,接着说:“说要赔小张媳妇二十万。可光有钱有个屁用,人都没有了。以后这孤儿寡母的,就现在这个耗钱的社会,光靠二十万,能干个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是啊。”
    苗海涛突然鬼鬼祟祟窝下了脑袋,凑我耳边,悄声说:“我跟你说,小相。小张死的邪乎,怕是碰见了脏东西。”
    我不明所以,问他:“什么脏东西?”
    “你过来,你来,咱俩到那边说。”苗海涛把我拉到旁边楼道口,这块儿没人,正适合说悄悄话。
    苗海涛弄了一幅紧张又神秘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晚上七八点钟,小区里有猫头鹰笑,嘎嘎嘎笑了好一阵子,这不,半夜,小张就出事儿了。”
    “猫头鹰?”我狐疑的盯着苗海涛,“你是不是听错了,把老猫叫春,听成猫头鹰笑了?咱小区哪有猫头鹰啊,咱小区就有一群老猫。”
    苗海涛瞪我一眼,“我能骗你么,海了人听见,就是猫头鹰笑。”接着,他跟特务似的,拉了拉领子,压着声音说:“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大妈说,猫头鹰突然来咱小区,肯定是咱小区的地气儿出问题了。这得找个高人看看,帮整一整,要不然,准得出大事。还有啊,这猫头鹰一笑,就准得死人,甭管怎么死,都保准会死一个。”
    “这真的假的啊?”我不信苗海涛的话,“我怎么没听见猫头鹰笑啊?我昨晚上睡的挺晚的啊,怎么没听见?”
    苗海涛很肯定的下结论,“你耳朵不好使。都听见了,就你没听见,这肯定是你耳朵不好使。”
    我挖了几下耳朵,“这一次小张出事,说不定是碰巧。”
    苗海涛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摇晃着脑袋,掉头就走,边走边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等猫头鹰再笑,你就知道了,我说的全是真的。”
    猫头鹰一笑就死人这事儿,我小时候听不少老人说过。但是,只是听说,从没遇到。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了,我从没在小区里见过猫头鹰。别说猫头鹰了,小区里连喜鹊乌鸦都没有。因为我们这小区,光招家雀儿,别的鸟,一概不来。
    但我也不能太铁齿,说不定就真的是我昨晚没听见。
    我去李春小超市买了几罐冰激淋,结账的时候,李春把猫头鹰笑这事儿,跟我絮叨了一遍。
    “你也听见了?”我纳闷的瞅着她。
    李春“啧”了一声,点了点头,说:“猫头鹰笑那会儿,我正在点零钱。突然就听见嘎啦嘎啦的声音,像是鸭嗓子的老太婆咳嗽似的,吓我一跳呢。我还出去张望了一会儿,没找到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今儿我才知道,那是猫头鹰在笑。”她翘着小指头,把钱捏给我,“啧啧啧,咱们这小区,要出大事儿喽。”
    “就来个猫头鹰,能出什么事儿。”我把钱装口袋,提着袋子,要走。
    李春喊住我,“你可别不信,有些事儿,邪乎着呢。你知道小张死了么?这都猫头鹰整的。”
    猫头鹰笑,顶多是一种预言,可被她这么一说,就变了味儿了,跟诅咒似的。
    以前老人跟我说的是,有的猫头鹰,能预见未来三天要发生的事儿,所以知道三天内哪个人会死。猫头鹰笑,应该算是一种预警吧。
    我这是这么觉着的。
    不过,它每次预警,都是报坏不报好,所以容易被人误会,以为是它是在诅咒。
    这么一想,猫头鹰,还挺冤枉的。它好心发个警报,却被人当成诅咒,多憋屈啊。憋屈还没法解释,因为不会说人话。
    走到家门口,我刚想掏钥匙开门,大门自己开了。
    夏渊站在门后,笑的跟大酒店迎宾人员似的。
    他有点儿反常,因为从我进门到窝上沙发,他都一直保持着笑脸,春风一样和煦的笑脸。这样的笑脸,可真不适合他,真假,跟扣了个笑脸面具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肯定又准备闹幺蛾子。我早就琢磨出规律了,只要他有事儿让我办,就保准和平常不一样。
    我本来还想跟他说说猫头鹰的事儿,可看他这模样,我决定闭紧我的嘴巴,等他先张嘴。
    夏渊还没来得及张嘴呢,家里来客人了。
    彭扬河来了。
    彭扬河提了两大包东西过来,全是吃的,说要来和我一起吃晚饭。他说今儿他做,我等着吃就行。
    
    ☆、第129章 猫头鹰笑二
    
    彭扬河属于全能型的人才,不仅能文能武,菜还做的特别好吃。
    色香味,俱全。
    我撑的肚子发胀,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收拾干净饭桌,我洗了水果放到茶几上,又倒了两杯冰果汁,递给彭扬河一杯。
    彭扬河从口袋里掏了个扁盒子给我,笑着说:“吃几片这个,助消化。”
    他递给我的是健胃消食片,专治胃胀的。
    我挺感动,“彭哥,你真太好了。谢谢啊,彭哥。”
    彭扬河拍了拍沙发背,“别油嘴滑舌的,赶紧吃了,吃了肚子就下去了。”
    “嗯。”
    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聊着聊着,聊到了被车撞死的小张身上。
    彭扬河说:“现在酒驾的太多了,害人害己。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儿,看着路,也多注意车子。”
    “你放心,彭哥,我这人特警惕。”我夸张的拍了下胸口。
    彭扬河严肃了神情,“再警惕,也得多注意点儿。”
    “好嘞,彭哥。”我美滋滋的应声。
    彭扬河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把电视声音调低,侧头说:“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外面突然传来嘎嘎嘎嘎嘎的声音,是猫头鹰在笑。笑声特寒颤人,像是黑山老妖在狂笑似的。
    我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到窗边,把窗户拉开,抻着脖子朝外看。
    把能看见的地方张望了个遍,却根本看不见猫头鹰的影儿,也辨不出来,声音是从哪个地儿发出来的。
    嘎嘎嘎嘎的笑声持续了有一分多钟,骤然停了,小区又恢复了安静。
    彭扬河站到我旁边,朝外张望了几眼,拍了拍我肩膀,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乌鸦叫都能让你蹦起来。”
    我慢腾腾的关上窗,跟他解释:“彭哥,那不是乌鸦叫,是猫头鹰在笑。”
    彭扬河乐了,“猫头鹰笑,那是以前老辈人瞎说的,这你也信。”
    “是真的,彭哥。”我想了想,给他讲解,“乌鸦叫,是这样的,呱嘎呱嘎呱嘎,这种式儿的叫法。刚才是嘎哈嘎哈嘎哈,还带着颤笑音儿,跟乌鸦叫完全不一样。”
    彭扬河点着脑袋,眼里全是笑,“你学乌鸦叫可真像。”
    我抽了抽嘴角,正了脸色,“我说的是真的,真的真的,彭哥。”
    彭扬河敷衍我,“好好好,你说的是真的,是我听叉了。”
    我特想跟他争个对错出来,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坐回沙发之后,彭扬河扯开话题,开始教育我。
    他让我老老实实报个学习班,学点儿手艺或者技术,学成之后,正正经经工作。
    他又说,如果我不愿意学东西,就找个地方上班,做收银员也好,服务员也好,能养活自己就行。
    我不停点头,连连表示赞同,心里头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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