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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玩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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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是这个村的人么?”我招呼了他一声。
    他瞪眼看我,不回话。
    “哑巴?”我狐疑的盯着他问:“不会说话?”
    他还是不出声,圆睁着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在我准备掉头走的时候,他扶着树,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等他站起来,我才发现,他右边大腿内侧全是血,不知道是被划的还是被狗咬的。
    “你受伤了?”那么多血,不疼么?
    夏渊扯着我朝前走,“别多管闲事了。”
    “疼。”男孩突然蹦了个字出来。
    知道疼,会说话,看来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
    我趁机坐到石头上,打着热情助人的旗号,主要为了休息。
    花纪年给我的药膏挺好使的,抹到男孩大腿伤口上,血立马就止住了。夏渊不识货,就是不用这个药膏,索性我全抹到了男孩身上。
    他身上伤口不少呢,不仅大腿上有伤,胳膊和小腿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弄的。
    抹完伤口,我手上也沾了不少血。我用灰土擦了擦,把手上的血擦掉了,抬头问男孩:“你家在哪儿?带我去你家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我以为他会欣然答应呢,没想到他猛然剧烈摇头,‘蹭’的跳了起来,撒着欢儿的跑了。那速度,跟身后有狼狗在追似的。
    “我长的像坏蛋么?跑什么呀,我挺阳光的啊。”我觉得光从外表来看,我应该属于那种讨人喜欢类型,不可能被人看成是坏蛋才对。
    这小子,就算不是傻子,神经也肯定不正常。
    夏渊不说话,用眼神嘲笑我。
    在村里绕了一圈,村里人见了我,要么‘嗖’钻进门里头,要么就‘哐当’砸上大门,弄的我莫名其妙的。我敲门想找个地方借个宿,根本没人给我开门。
    我怀疑这村人都有神经病。
    我扶着墙,问夏渊,“这村人有病吧?”
    夏渊不置可否,看他那样儿,明显也搞不明白这村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天眼看就黑了,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我就得露宿在村里街道上了。虽说现在是夏天,晚上不冷,不可能冻感冒了。但我现在情况特殊,身体里面的各部分组织都在闹腾,躺床上都不一样能休息好,更别说露天在地上躺一晚。
    “难道这村人都有阴阳眼,能看见你?”我怀疑这村人都能看见鬼,能看见夏渊,所以拒绝让我进他们家里。
    夏渊冷瞥我一眼,“你想多了。”
    
    ☆、第109章 死路九
    
    我估摸着现在能有七点多。幸亏是夏天,要是冬天,天早黑了。
    也不能干等着,等着也没用。敲不开门没办法,看来得找个草垛,挖个洞,对付一晚上。
    我绕着村子走,想找个草垛对付对付。走到村边一个破房子门前,门突然开了,从里面钻了个头出来。
    是那个男孩。
    男孩张了嘴,“你进来吧。”说完,他把门整个打开了。
    我犹豫了一下,就迈步进了门。
    他家可真的是家徒四壁,除了一个土炕一个破桌子一个少根腿的破椅子,别的啥也没有,连电灯都没有。屋中间放了个铁盆,盆里烧着几根柴火,这就算是光了。
    眼看是无父无母,也没有个手艺,所以才过的这么穷困。
    我没多嘴问他父母哪儿去了,这种看似好心的多嘴,其实跟挖人伤口没区别。我不是那种缺德的记者,不爱干挖人伤口的事儿。
    “你饿么?”男孩弄了根柴火放到铁盆里,小声问我。
    我挺饿的,但估计他家没有吃的,所以我就不给他增添负担了。
    “不饿。”我回答。
    “哦。”他哦了一声之后,用手指了指炕,“你睡东头吧,东头那边没有坑。”
    “都行,我睡有坑的地方也行。”我掉头看,炕上铺着草席子,看不出来有坑。就算让我睡坑上,我也乐意,总比睡草垛里好。
    等盆里柴火烧光了,男孩也上炕了。他躺的离我很远,好像怕碰到我似的。
    夏渊也跟着上炕了,躺在我俩中间。
    我乏的很,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刚跟周公牵上手,男孩突然蹦出了一句话,“因为你帮我擦血,他们才不让你进他们家。”
    “哦?”我费力的将眼睛抻开两道缝。
    “我有艾滋病。”男孩这句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幸亏我耳朵好使,要不然根本听不见他说的什么。
    “啊?”我瞬间清醒了。
    男孩抽泣了两声,“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我搓了搓手,努力回想着,我手上有没有伤口。我把手心手背连着指甲盖都摸了个遍,发觉没有伤口,我才把心放了下来。
    也幸亏我运气好,胳膊腿包括脸上都被擦了不少小伤口,就手上没事儿。
    “对不起。”男孩嗓子都哑了。
    “没事儿没事儿,不会传染给我的。”我安慰他。艾滋病这玩意儿,得通过血液或者做爱传染。我虽然摸了他的血,但是我手上没有伤口,就不会被传染上。
    男孩不信,跟祥林嫂似的,一劲儿念叨着他对不起我,把我也弄成艾滋病了。我本来都把心放下来了,可被他念叨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给他科普了一下艾滋病知识,顺便问了问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得艾滋病了。
    他说他爸爸出去打工,传染上艾滋病了,他和他爸爸每天在一起,也被传染了。
    我问他有没有去检查。
    他说没有检查,但是他知道,他也被传染上艾滋病了,因为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我这回明白,他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了,估计是被村里人拿棍子和石头打的。
    “你别自己瞎猜,去查查才知道得没得。”我让他去查查,别自个儿瞎猜。
    男孩摇了摇头,“我得了,我知道我得了。我每天和我爸一起吃饭,他还吐血到我身上,我肯定得了。村里人都说我得了,我知道。我经常感冒,和我爸一样。”
    “感冒是因为你这屋环境不好,跟你得没得艾滋没关系。”就这屋里的环境,别说他了,硬汉进来住两天,也会染上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他还在絮叨,跟催眠曲儿似的,把我给催的,睡着了。平时其实我很警惕的,但今儿特殊。主要白天太累了,又是杀妖,又是劫后余生,耗尽了我的体力和精神,让我太疲乏,跟他说那么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夏渊在旁边躺着,不会出什么事儿的,我必须得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外面喧哗的声音吵醒的。
    “怎么了这是?你们村开大会么?”我搓着眼睛坐起来。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但我还是挺困,没睡够。
    男孩缩在炕里头,用个破布挡着脑袋,哆哆嗦嗦的,也不回话。
    “怎么了?”我问夏渊。
    夏渊说:“外面那群人是来赶你和他走的,说你们不走,就砸死你们。”
    听了这话,瞬间我就明白了,都是艾滋病闹的。
    遇到这种事儿,根本讲不清楚道理,因为他们认死理儿。
    不等我下炕呢,大门就被踹开了,村民们冲进了院子。他们有的拿着簸箕当盾牌,有的拿着铁锅,有的拿着雨伞,还有穿着雨衣的,五花八门的,什么磕碜装备都有。
    最前头一个满脸胡碴子的壮汉大声嚷着:“苏南山,你赶紧离开我们村子,带着那个人一起走。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就把你连屋子一起给烧了。”
    原来男孩叫苏南山,这名字挺接地气,也挺好听的。
    苏南山抖的更厉害了,破布都快从他脑袋上掉下来了。
    他不敢说话,我只能出去说两句了。我当然不是去讲大道理的,我只是想出去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走,带着苏南山一起走。
    我朝外走一步,外面人退一步。我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袭击了。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一个石头砸到了我脑门上,疼倒是不疼,就是血流的挺多,从额头淌到到右脸,又顺着脸边滴落到肩胛骨。
    原先我没生气,只是想着,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赶我走,那我就走吧。
    可现在这太过分了,这纯属欺负人呢这是。
    我摸了把头上的血,冲着他们一阵狂甩,甩完一把,我又摸一把,继续甩,吓的他们鬼哭狼嚎的,争先恐后朝外窜。
    “谁被我甩上,就会得艾滋病!”我扯着嗓子喊,嗓门特别大,不逊色广播用的大喇叭。
    被我甩上的有好多个。他们既然觉得沾点儿血就会得艾滋,那就回家害怕去吧。
    等村民都跑光了,苏南山才畏畏缩缩的从屋里钻了出来。
    他找了块破布条子给我,让我绑着脑袋。我用水冲了冲伤口,没用那个布条。那布条脏的都看不清颜色,我要是用了,伤口肯定得被细菌感染。
    我说:“苏南山,这里你也留不下去了,要不你跟我走吧。离开这个村以后,我给你找个地方住,怎么样?”
    苏南山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微不可见的点了下脑袋。
    
    ☆、第110章 死路十
    
    村民刚走不到十分钟,又卷土重来了。他们拿着火把还有铁锨等武器,吵吵嚷嚷的说要弄死我们两个害人精。
    苏南山带着我从后窗逃跑了,一溜烟的冲出了村子。
    有村民发现我们跑了,在后面嚷嚷着追赶我俩。看他们那副凶狠的模样,这要是被追上了,铁定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直到跑上大马路,才把后头追着的那群村民给甩了。
    我累的够呛,苏南山也累的不轻。他双手拄着膝盖,弯腰喘着粗气。
    “你们村的人,办事儿可真是离谱,太扯淡了。”我把胳膊搭在苏南山肩膀上。他个头没我高,胳膊搭他肩膀上正合适。
    我又说:“就算你得了艾滋病,也不可能传染给他们。他们又不和你睡觉,也不吸你的血,怎么可能传染。又不是乙肝肺病麻风病,至于么。”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捏了下苏南山的肩膀,侧头问他。
    苏南山脸皮黑乎乎的,上面布满了陈年老灰。我手有点儿痒痒,特想帮他搓搓灰,看看他脸皮到底是个什么色儿。
    “都是我不好。”苏南山就像电视连续剧里的悲情女一号似的,闷声闷气的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说:“得病又不是你乐意的,跟你人品没关系。再说了,你到底得没得还不知道呢,都是你自己瞎猜的。”
    苏南山歪过脑袋,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又干净又可怜,还带着股严肃劲儿,“真的得了,我知道。我爸吐血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我嘴里。我肯定得了,真的。”
    “等回头去查查。”他可真执拗,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坚持自己得了艾滋病。
    我想拦个顺风车,让车带我们去市区。可我都站到马路中间了,车子也不停,从我身边拐个弯,继续朝前开。
    没车坐,没钱用,连个偷钱的地儿都没有。我和苏南山靠两条腿,沿着马路,从早晨走到傍晚,硬生生走到了市里。
    等到了市区,从商店外面的玻璃倒影里,我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现在这模样,跟苏南山站一起,特般配,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他脸皮乌黑,我脸皮灰突突的;他衣服黑乎乎脏兮兮,上面很多不规则撕口,我衣服上面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还有泥土渣子,衣服左边下摆少了一块儿;他的发型跟变种癞痢头似的,我的发型就跟沾满灰的稻草窝似的。从外表看,我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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