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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玩鬼-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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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嗖嗖嗖朝前跑,几乎一打盹的功夫,飞机都到了古都。
    我随着人流朝外走,刚走到出口,就被一个男人拉住了胳膊。男人的手特别凉,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
    他硬板着声音说:“跟我走。”
    我犹豫了一下,就跟在了他身边,随他朝外走。
    边走,我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
    他个儿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长相偏丑,颧骨很高,还有点儿高原红,眼睛朝外凸,眼神死沉沉的,一点儿活气都没有。
    我跟他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子崭新崭新的,像是刚从卖车店开出来。
    车里还等了一个人,是个穿着花褂子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和男人长的差不多,我估计是姐弟两。
    我热情的跟中年妇女打招呼,中年妇女却冷漠的瞟了我一眼,根本不爱搭理我。
    她的眼神也是死沉沉的,不像是活人的眼神,瞟到身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面包车刚开始走的是大路,开着开着,就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在小巷子里头七扭八拐,拐了一会儿,又拐上了一条大路,接着扭进了一条土路。
    在土路上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又一拐,拐进一条两边全是大树的小道儿。
    小道光线很不好,因为阳光被茂密的树冠挡住了,让人觉得很阴森。
    出了这条小道,直接就到了村口。
    面包车在村口停了下来,男人让我下车。
    我应了一声,下了车。我还没站稳呢,面包车一个甩尾,从原路开走了,甩了我一脸灰土。
    这两人可真不会办事儿,也不交代一声,就把我扔村口了。
    来的时候,车子开的慢腾腾的,跟乌龟似的。走的时候倒是快,一溜烟的就跑了,几分钟,就没影了。
    我冲车子开走的方向比了个中指,掉头准备进村。
    一转身,对上了一张脸,吓的我趔趄了一步,差点儿摔个屁股墩。
    我拍着胸口,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男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贴的我也太近了,跟背后灵似的,差点儿吓死我。
    老男人木板着脸,满脸沟壑,凸眼睛高颧骨,跟刚才那两个很像。他下巴上的胡子编成了一个小辫儿,看着有点儿怪。
    “您,您是?”我主动上前询问。
    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表情,就像一个木头脸谱突然冲你笑似的,特别慎人。
    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脚尖朝外撇,做好逃跑的准备。
    老男人热情的招呼我:“你就是楼小相吧。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叫苗阿生,你叫我苗叔就行了。来来来,我带你进去,大家伙都等着呢。”
    我控制着表情,露出笑脸,“苗叔,您好。”
    “好好好,来,跟我来。”苗阿生热情的有些过分。
    我定了定神儿,跟着苗阿生朝村里走。
    远看只感觉这村子干净整齐,近了才发觉,岂止干净,简直跟刚建好还没住人似的,干净的很反常。而且每座房子都长的一样,瓦是鲜红的,墙是雪白的,门是乌黑的,门口的水泥小石台子也极其干净,上面丁点儿灰尘都没有。
    “苗叔,村子里头的人呢?”我快走一步,跟在苗阿生身边。
    苗阿生笑着说:“都去祠堂了,等着迎接贵客。祠堂就在村东头,一会儿就到。”
    
    ☆、第102章 死路二
    
    我冲苗叔笑,跟着他继续朝前走。
    走了小半袋烟的功夫,到了祠堂。祠堂也是红瓦白墙,占地面积挺大,看着很气派。祠堂大门敞开在两边,门里头是宽敞的大院子,许许多多的村民站在院子里头。
    没迈步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板着脸,死气沉沉的盯着外头看,目光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只是没有目标的瞎张望。
    可在我抬脚迈入门槛的一瞬间,门里头的人陡然全部活跃起来,统一的扬起了笑脸,热情的看向我。我迈入门槛的那一脚,就像是电影的开始键似的,让原本静止的画面突然活动起来。
    我心里头觉着古怪,但脸上不能露出来。我咧开嘴,呲出牙,挂上热情的笑,跟他们握手寒暄,整的跟荣归故里似的。
    苗阿生冲村民们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迎接贵客。”
    接着,他对我说:“来,我带你拜拜大主教。”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见大教主,我错了,我想的有点儿不切实际。他只是带我进祠堂里屋,拜了拜里面供奉的一个雕像。雕像龙头人身子,穿着金色袍子,像电视里演的海龙王。
    拜完雕像,苗阿生说:“今晚你先住我家,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等明天玄武圣使到了,举行完仪式,再给你另外安排住的地方。”
    “哎,好的,苗叔,麻烦你了。”我赶紧道谢。
    苗阿生和善笑着,“麻烦什么,都是自己人。”
    我跟着苗阿生出了祠堂,朝他家走。这一路上,半个村民都没遇到。刚才那些村民们,明明都回家了,怎么可能一个都碰不到呢?难道都在家里做饭?
    这村子里头的人,实在太怪异了。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苗阿生的媳妇,她长的跟苗阿生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简直就是苗阿生的复刻版,唯一的区别是她没长胡子。
    我看着坐在桌对面的苗阿生和苗阿生媳妇,心里头突突突的跳着。这两人不仅长的一样,连表情和动作,都没差别。笑的时候,左边法令纹弧度都比右边大,左眼都会微眯着,鼻子都会发皱,连皱的纹路都一样。还有,吃饭都是左手拿筷子,小手指都微微朝外翘,夹起菜的时候,都会轻轻抖一下筷子头…
    “吃啊,多吃点儿。这野味儿啊,就咱们这山头有,出了村,你可就吃不到了。”苗阿生的媳妇,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多吃一些。
    我笑着点头,“苗婶,你做的这是什么肉啊?味道真香,实在太好吃了。”
    “野猪肉。”苗阿生媳妇笑着回答。
    野猪肉?不对!这绝对不是野猪肉!野猪肉我吃过,不是这个味儿。
    这肉又香又嫩,还不腻,嚼第一口的时候,特别香咸,再嚼几口,就会嚼出一股甜味儿。家猪肉都做不成这样儿,野猪肉比猪肉还粗糙些,更不可能做出这种感觉和这个味儿来。
    这究竟是什么肉啊?
    我冷不丁想起了人肉包子,人肉火腿,弄的我一阵反胃。
    我赶紧截断想法,不敢再继续瞎想下去。想太多了,一会儿别绷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全喷出来,到时候肯定不好解释。
    晚饭还是吃的这种肉,我真不想吃,胃里闹腾的厉害,恶心的要命。可不管胃里再怎么闹腾,脸上也得装成特别爱吃的模样。一边反胃,一边朝胃里塞,死撑着不露馅,活受罪。
    我真想对苗阿生和他媳妇说,我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但是我稍微有点儿说话的意思,他们两个就瞪着四只眼冲我笑,那笑让我心里发怵,话到嘴边自动就拐弯了,拐到相反的路上去了。
    这两顿饭吃的,太遭罪了。
    晚上睡觉更难过,明明我自己呆一个屋,房间门还有窗户都关的好好的。但是,我却总觉得屋里还有人,并且不止一个,都在盯着我看。我把屋子里头扫视了一遍,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但什么也看不到。
    某一瞬间,我怀疑是我太紧张,导致感知产生了错误。但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感知没错,这屋子里头确实不止我一个人存在。
    肯定,也绝对有什么东西在屋里监视着我。
    因为觉得屋里有东西在盯着我,所以我没敢呼彭扬河。
    彭扬河也不吱个声,耳机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他现在难道跟我一样,不敢说话,怕被人听见打草惊蛇?
    就算他有所顾忌,不能随便说话,那咳嗽一声也行啊。真是的,他办事儿太不靠谱了。说是合伙,其实就我自个儿在孤军奋战。
    上半夜,我搂着书包,在忐忑不安中半眯着眼睛,一边观察着房间,一边思索着事儿。下半夜,我在茅厕和房间来回折腾,拉肚子拉到虚脱。
    那肉真的是有问题,太歹毒了,拉的我腰酸背疼肠子疼,一起身,眼冒金星,跟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似的,虚的走路都打飘儿。
    我都拉成这样了,早饭,竟然上的还是昨天那种肉。
    “苗叔苗婶,我喝点儿小米粥就行了。我这肠胃不好,吃肉不消化,昨晚上闹了半晚上肚子。顶不住,实在顶不住。”我扯着苦笑。
    苗婶和苗叔两人露出一样的笑脸,说没事儿没事儿,不能吃就不吃,身体最重要。
    我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就不喝了。要不是苗婶一直盯着我笑,我连小半碗都吞不下去。这看着是小米粥,闻着却跟那盘肉一个味儿,完全就是在挑战我肠胃的承受能力。
    夏渊是将近中午才到的,和朱雀圣使一起,从半空落到祠堂院子里头。
    为了等他们,我跟村民们从早晨站到现在。太阳实在太毒了,我浑身又虚叨叨的,根本不经晒。可每当我想偷懒或者找个阴凉地方的时候,苗叔总能适时的朝我笑笑,像是能看穿我的想法似的。他一笑,我就不敢动了。
    其实我知道,动了也没什么的。
    可我就是不敢动,总觉得动了,就会被他看穿我来这儿的真实目的。
    我只能忍着,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头站着。
    站着就站着吧,有个人说说话,也行,起码不乏味。可这么多个人凑一起,却没半个出声的,都跟哑巴似的,紧紧闭着嘴巴。他们全都瞪着眼珠子朝门外看,不动不摇不出声,表情也不变,像是木偶似的。
    
    ☆、第103章 死路三
    
    见到夏渊的时候,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像是在敌军里见到卧底的兄弟似的,有种后背有了依靠的踏实感。
    我挺想冲到他身边的,可我又不敢乱动。
    从进了这个村子,我的胆子就一直在缩水,以往胆子跟牛似的,现在胆子缩的跟老鼠一样,什么也不敢干。
    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很多很多的人在盯着我,我任何一个不恰当的举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我看不到盯着我的人,这让我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最让人恐惧。我现在就挺恐惧的,从昨晚到现在,汗毛一直竖着,就没躺平过。
    其实就算我想冲,估计也冲不过去。我现在看人有点儿重影,眼前昏突突的,别说跑了,估计一动就得倒下,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在心里头跟夏渊说,夏渊啊,今天我肯定是要给你拖后腿了。
    我心里挺愧疚的,我是来打头阵当前锋的,这会儿却成了拖后腿的残兵。
    这事儿本来跟夏渊没关系,他是被我硬扯进来的。假如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没法投胎了,那我得愧疚死。
    不行,我得顶住了,今儿就算我晕成老花眼,我也得让他好好的。
    我正在心里絮叨呢,夏渊冲我走了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右手搭到我额头上。一股冷气从他手心穿透我的骨头,穿进了我的脑袋里,从头直接冲到了脚。
    等他把手收回去,我也恢复了正常。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身子不虚了,肠胃也没疼痛的感觉了,脑袋和身子都清清爽爽的,特别舒服。
    朱雀圣使捂着嘴笑,“你对这姑娘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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