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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霸官-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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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南没反驳,默默收了伞。

    敬慕就敬慕,她就是敬慕王七郎又怎么了?而且自己放不放下都不关他王泮林的事!七公子不会轮回的,升仙才是!

    走进去,但见这座石屋就像雕衔庄的其他建筑,又大又高,还特别长,完全用巨大岗岩砌出来的。然而,让节南惊讶的,不是屋子本身,而是屋子里的东西。

    到处是木头,到处是工具,而且多数物件她已看得太眼熟。

    节南对不远处靠墙的巨大弓床看了又看,差点说出——

    追月弓!

    “像不像追月弓?”王泮林自如穿行在杂乱无章中,最后坐到一张长桌前,“小山姑娘过来帮我瞧瞧。”

    节南站在门口,沉着双眼。

    她学剑,也学造弓。虽说造弓的心思不纯,只为帮师父坐镇神弓门中的器胄司,但亦用足十成努力。

    追月弓不是她所创,却是器胄司众匠所创的北燎名弓,容易操作,专用齿车摇拉弓弦,发力更强,射程更远,一次可发射十二支大钢箭。

    问题在于,她知道自己学弓造弓,王泮林却从哪儿知道的?也许,他只是试探自己?

    “我怎么瞧得明白?”节南没动。

    “你若瞧不明白,谁能瞧得明白?大今所向披靡的浮屠战甲正是柒珍一生的最高杰作,追月弓箭的箭头用得是和浮屠战甲一样的密炼铁,偏偏小山姑娘又是柒大师的关门弟子。”王泮林垂眼铺开一筒纸卷,嘴角噙着淡笑。

    节南心里暗暗叫苦,真不知道王泮林怎么知道这些事的,神情一板,“你!”

    “我说过,我有个朋友在北燎做官,神弓门如今投靠了大今,对北燎而言就是叛徒,无需再保守秘密。再说,令师是我朋友极为尊重的友人,他的死,你们的败,我朋友深感痛心。若神弓门主让你师父当了,北燎或许不会退至西原,落得和南颂一样,丢掉半边江山的下场。”王泮林放好纸镇,抬头看住节南,好整以暇等她过去。

    节南脑中灵光一闪,“你说得朋友莫非是韩唐大人?”

    王泮林没有否认。

    韩唐就是节南十三岁那年说服的不得志官员,经由她,前往北燎做官,现官居一品,深受皇帝器重的要臣。

    “韩唐大人已年逾五十。”会与他这种眼睛长脑袋上的人有交情?

    “忘年之交。”王泮林坦然答道,“否则怎好意思在他府上白吃白住。”

    每每听他说话,条条不着调的歪道理。同时,节南想到凤来县里初见王泮林,他也是一副赖在林先生家不肯走的模样。

    “敢情九公子的忘年之交都是蹭好处用的。”她嘲笑他。

    “待我到那般年纪,自然也会招待小友。”他丝毫不脸红,“小山姑娘为何如此防备王某?我若想对你不利,你早已蹲大牢去了。”

    节南嗤了一声,“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利用我么?”

    “这倒是。”王泮林大方承认,“所以人还是要有真才实学。”

    “即便你抬得出韩唐来,我却不必给他面子。师父为他铺好锦绣前程,他却没为我师父做过任何事,痛心诸如此类的空话实在虚伪之极。”节南不再想跟王泮林较口舌之劲,姗姗走到桌前,但只看一眼纸卷,神情就变了。

    要仿像追月弓的弓形并不难,但要把握每部分的精确设计,包括特殊材质用料和制作秘方,才能发挥出真正追月之力。

    这张追月弓的精造图纸,却几乎与神弓门保存的造图一模一样。

    王泮林瞧得分明,眼角眯如柳叶尾梢,“如何?”

    “不如何。”但节南不诚实。

    王泮林没多问,将图纸卷起,“果然还是造图有问题。”

    他这般坦然,让节南自觉小心眼,再想到神弓门如何对待自己,不由就泄了密,“制弦之法错了,要是九公子为我磨墨,我就给你写下来。”(未完待续。)

第167引 弓与火铳

    王泮林二话不说,磨墨铺纸,连笔都给节南蘸好了,递到她手边,“多谢小山姑娘指正。”

    这要求虽然是节南自己提的,但看王泮林这么麻利,忍不住哈哈乐笑,“以为九公子高傲,其实却是市侩,平时连条擦手帕子都要人递,一有好处却巴结得快。”

    “做人本该见机行事。”王泮林说得刁滑,声音却冷极,眼中甚至有一抹厉色,只是眨眼之间就剩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节南没能察觉,说话算数,将弓弦的制法写给他,这才想起来问,“朝廷规定不得私造兵器,九公子如此以身犯险,不怕连累整个家族,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么?”

    “小山姑娘以为呢?”王泮林反问。

    节南挑眉,随即恍然大悟,“我真是多问了。九公子聪明人,借文心阁的地方来造弓,想来禁令对此地无用。”

    “文心阁是官府承认的一处兵器设造所,不过不能随意泄露官样造法,也不可进行兵器买卖。”王泮林往石屋中的一扇门走去。

    节南又问,“九公子怎会对造弓感兴趣呢?”

    王泮林答道,“小山姑娘这话好不奇怪,我何时说对造弓感兴趣?”

    刹那,节南就想拍得他“一佛出世”。

    她咬牙谦笑,“你没兴趣,让我指正作甚么?”耍她很好玩?

    “北燎追月弓,大今铁浮屠,南颂神臂弓,各有优势,我想亲眼瞧瞧它们的优势,才能造出远胜过它们的兵器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且不说铁浮屠的造法我都不知道,你造胜过它们的兵器却是为何?”

    不是很奇怪吗?南颂重文轻武,更何况王泮林是士大夫之子,他那些兄弟就算不走文质彬彬的仕途,也是朝着才子先生为目标上进的,他造兵器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让王家成一锅沸水。

    节南突然发现,自己算不算掌握了他的把柄?

    她正想得意笑一笑——

    “因为无聊啊。”

    节南让王泮林这声长叹噎住,笑不出来了。

    “戴上。”王泮林手里变出一只兔子面具,粉澈澈可爱。

    节南听到门那边有人说话,知道王泮林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真面目。她戴上兔面,一跨过门槛,就见和南山楼的结构差不多,是三面墙一面敞的石阁,对面是宽阔半山地,山地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箭靶。

    “剑童,你来了!”书童跑过来,和节南犹如兄弟姐妹一般,热络打过招呼,又对王泮林道,“九公子,就等您来啦。”

    王泮林走到忙碌着的七八人中间,绕一堆形状奇怪的木管子转了起来。

    问王泮林总有碰一鼻子灰的挫感,节南就聪明地改问书童,“九公子打算干嘛?”

    哪知,书童奇怪地看节南一眼,“你连烟火筒都不知道?”

    节南暗道自己没记性,怎么能忘了这位小书童傲性大,但总归比他家主人好对付,“烟火筒为什么用木管做呢?”

    “公子说这样就可以多用几回。”书童稍顿,又道,“大概省得浪费吧。”

    节南心想,这才是小糊涂蛋,压根儿不知道王泮林的心思。

    “小山姑娘。”王泮林又叫她过去了。

    节南看他那手招得,跟招小狗似的,但偏生她好奇啊——

    王泮林等节南走近了就道,“之前说得热闹,就是这个了,看看能否给小山姑娘解闷玩。”

    节南要去拿一根木管,却被旁边人喝止不能乱碰。

    王泮林抱臂走开些,同时以眼神示意节南跟他站一块儿。

    节南只好走过去,学他双手抱臂,却抱怨道,“看烟火算什么解闷,我从来都是手里拿着大爆竹放的,那才好玩。”

    王泮林一笑,说不出的古怪意味,“稍安勿躁。”

    方才阻止节南的人将木管固定在地面,管口冲着斜上,另有一人点着管尾引线,两人连忙跑开了。

    节南正奇怪,就听砰一声巨响,木管就地炸开,化作无数碎片疾射四散,噼里啪啦撞上石柱石墙石顶,还能反冲出好远。要不是王泮林拉她又退了好几步,她差点也被扎到。就不知她的肉身像不像硬石头,能否把碎片反弹出去。

    节南再看书童,嘿,这孩子也有天赋,拿着一片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木板,躲都躲得比她灵活。她还瞧见靶子那边,两个穿着雨蓑的人反复打叉黑旗。

    “九公子,还是不成哪!”架木头管子的那人跑过来,脑袋上顶着一铁锅,模样可笑,“管子怎么又炸了呢?咱可已经用上楠木了。”

    什么都要人服侍的王泮林自己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楠木如此坚硬仍能被炸开,可见火药的威力,无论如何也是收获。”

    随后,王泮林看向节南,笑问,“热闹吗?”

    众目睽睽之下,节南不能睁着眼睛撒谎,点了一下头,但道,“九公子原来想造的是火铳。那东西动静大,喷起火来很吓人,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要是连热闹都制造不了,就比爆竹还没用了。”

    火铳是南颂极盛时发明的一种兵器,曾引发轩然大波。

    当时,人人以为这种利用火药的新式兵器将淘汰以往的兵器,成为克敌制胜的绝招。然而,经历北都之难的将士都知道,最终还是强弩强弓强铠决胜负,大今有铁浮屠的黑盔甲,连发十二箭的追月弓床,攻城如入无人之境。而大家寄予厚望的火铳,要冲到敌人面前喷火才能把人吓一跳,简直成了一大笑话。

    周围几个人听了节南的话,面露诧色,似乎没料到这姑娘挺懂行。

    “别小瞧我家剑童,尤其她曾是造弓能匠,对火铳这等小玩意儿自然看不上眼。”王泮林一开口,就为众人解惑,以一种暗嘲节南的拐弯方式。

    节南听得出来,却也不以为然。她造弓的右手已废,随人挑衅,都激不起她的好胜心。

    更何况,事实胜于雄辩,如果火铳比弓箭好用,大今神弓门也好,南颂军器司也罢,为何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改造弓弩。

    ……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168引 不肖子孙

    “火铳的失败不是火药的失败。”还是那位顶锅子的匠人,目光炯炯,“只是世人根本不知道火药的神奇力量。”

    节南挑眉,偏头想了一会儿,微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不在造火铳,而是在造一种激发火药神奇力量的兵器。”

    那匠人吃惊张着嘴,半晌才对王泮林作一长揖,“我虽奔着优厚的工钱来的,打心底却瞧不起公子,只当有钱人家的少爷玩心重,心血来潮才召集了我们造火器,但今日方知公子认真,也是懂行的。江杰服了,今后公子再有吩咐,绝不背地里再说公子指手画脚。”

    王泮林笑意闲散,“我说怎么一直不大顺当,原来各位师傅还没有服我。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这个人我是不管的,不过我花钱请你们来造火器,我指手画脚得不对,你们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半路出家学造火器,比不得你们这些十几年几十年的熟匠师傅。”

    叫江杰的匠人俨然是工匠中的头头,他一嘿应,周围的师傅们齐声嘿应,表情与节南刚见到的大不一样,有一股水涨船高的热切劲儿。

    王泮林再与江杰说了几句,便和节南往石屋里走。

    书童追了两步,抓抓脑袋,没再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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