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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霸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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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又瞧见安姑。

    那媳妇,倒霉催的,让一贼兵拽着胳膊架着刀,两只脚还掉在一口咸菜缸里。

    节南特别佩服的是,安姑干的事常常出人意表,蛮横不讲理,又各种丑怪,偏生本人皮厚,刀枪不入,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还把自己当作很聪明。

    就说那口缸,顶多装下七八岁的孩童,节南绝对明白不了,安姑到底凭什么觉得她自己那个块头能塞进去呢?

    节南移开目光,这么告诉自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安姑作死,谁管得着。

    而敌人要撤的消息,简直给张正喂了人参。

    他哈哈大笑,“领军的将军们都要跑了,你们还等什么?放开人,赶紧跑,我答应你们绝不追赶!”

    节南知道张正虚张声势,不过众贼兵不知道。

    林虎显然犹豫。

    不过,大今那边带队的军官还是颇狠厉的,和乌合之众的山贼全然不同,听到撤军的命令也不慌乱,喝道,“兄弟们,杀一个没白来,杀两个赚一个,要走也不能空手走!”

    那军官一说完,手上的刀刃横抽,赚到一条人命。

    大今兵们个个发狠,杀了人质。

    张正他们眼睁睁看街上多躺一批尸体,却是措手不及。

    林虎也有样学样,号令群贼,“也算给大将军立功!杀!”

    节南没看安姑,但听得到安姑的尖声细嗓,那么凄厉地喊救命。她眼见张正重新动手救人,而离她最近的,还就是安姑了。

    她略顿之间,背后的娃娃打了个大饱嗝。

    鸡鲜味儿!

    节南不得不承认,天有道,命有数,有些孽缘注定避不开。

    她没事吃什么鸡啊!还是安姑家的鸡!这不欠人一百文钱了么?

    欸,她才是倒霉催的那个——

    节南这口气没叹完,人飞出,一刀插进安姑身后的贼脖子。

    贼倒了,连同安姑一块儿带倒。

    节南悄悄退入巷中,往西门走去。

    回都回了,来都来了,总不能不看上呼儿纳大将军一眼就离开。

    堵着耳朵,将安姑不分青红皂白的尖叫声挡在外面,直到张正那股子憋屈了好几日的抑气长啸而出,凤来百姓和府兵们绵延不绝的欢呼,与东门呼声再度遥应,连成一大片胜啸,她才放开堵耳朵的手。

    节南心里难得许愿,希望和安姑的孽缘到此为止,否则要是下回还能再见,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那媳妇彻底弄哑。

    “什么人?”

    零星十来个撤兵,与节南在拐角口陡然碰上,被她那张兔子脸惊到,不分青红皂白举枪就刺。

    “想活命的就赶紧滚。”节南沉声。

    一旦和她交手,她就不得不取对方性命,因为她若留情,便给自己留下后患。

    呼儿纳身边有金利沉香,只要这些人提及凤来县里有高手,绘声绘影形容一番,难保金利沉香察觉到蛛丝马迹。

    节南自进入凤来起就不敢使出蜻螭剑,亦是这个缘故。

    她的剑术,完全承继师父,一直保留真正实力,仍排神弓门同辈第一,后来被废了右手,无人知她左手剑更强,但她并不想冒一点风险。

    只要一日不脱离神弓门,就要藏住左手剑一日,一出剑必绝杀。

    节南这时双手空空,但转身让完一支枪,那支枪就到了她左手中。在士兵手里是一杆普通长枪,在她手里却成了一道雷光,连瞧都不瞧身后惊讶的士兵一眼,随手一甩,那士兵不及眨眼,枪头穿胸,立即毙命。

    也许是节南太快,也许一切太不真实,也许士兵的杀势来不及收住,几杆枪七零八落,还继续招呼节南。

    节南眉头一皱,踩着那具尚未倒下的士兵尸身,整个人轻盈跃上半空,极快极狠,用枪头扫出半圈圆弧,眨眼划开俩脖子。

    半圈外的几个兵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遇到丧门星了,但眼前兔子脸已经不见,吓得慌忙回头乱找。于是,一士兵的枪“误”扎死了身旁同伴,惊讶的表情还没换上,这兵就扑到同伴枪头上寻死去也。最后两个家伙终于跑出一步两步,扑扑摔地,扑下时还喘气,砰地时喘不动了。

    节南笔直立在扑地的士兵身上,兔面下双眸似寒星,手松开,望着竖在尸体上的枪杆振停,才跌到一家铺子门板边,蹲靠着咳了半刻,倒出药丸嘎巴嘎巴干嚼,居然又往西门走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撞到南墙也要给它撞塌的脾气,不亲眼看到呼儿纳滚蛋,节南就觉着心里不爽气,不解气,不霸气。

    西门已经集结大今兵一千余人,过了两千的一半,不过对于呼儿纳而言,绝对是他军戎生涯中的惨败,更别提他折损了八千前锋精锐和得力大将,却连一件事都没办成。

    “大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

    原本在县衙挖地的两将,大概明白呼儿纳脸黑的意思,你一言我一语,就跟节南嚼药丸一样,干巴巴地劝。

    呼儿纳果然不领情,冷哼,“闭嘴!”

    他在听,听那些欢呼声中的虚实,正生怀疑。

    自己到西门已三刻,除了自己的兵马之外,为何一个敌人不见?

    呼儿纳在听,节南在望。

    呼儿纳战神之名****嚣上时,她和小柒****下沉;呼儿纳喜欢金利沉香,常出入神弓门时,她和小柒边边角打杂。

    呼儿纳俊勇,是大今姑娘们热切仰慕的战神,然而节南望他,只是透过他望另一个人而已。她很明白,真正的战神是谁,真正的对手是谁,呼儿纳不过是那人手中戏耍的皮影。

    那人今日要是在这里,仗可不会如此玩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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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引 空身而去(月票120加更)

    节南在屋顶上眺望。她就是好奇,呼儿纳会不会撤得义无反顾,可不可能纵观横观全局,把她,张正,崔衍知,宋子安,甚至远在成翔那位王氏九郎,巧合凑起来的默契,多多少少看穿一些,能抓住反败为胜的一线机会。

    这局,大今本该十拿九稳。

    节南冷眼望西门大开,大今军士气低迷,多数蠢蠢要退,而呼儿纳坐马上,面朝东,并不慌撤。她心想这家伙到底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至于愚钝。

    不过,也活该是呼儿纳运气不好。一直遥遥的呼声,忽然化作上千条身影,从东面大街涌了出来,一下子爆发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呼儿纳的怀疑立刻变成中计的慌乱,高声呼走,率领千余人奔出凤来西门。

    片刻之后,西门轰隆关上,杀声全转成欢声,雷雨暴风般卷起。

    节南虽觉自己算是半个旁观者,看着此情此景,亦不由心情振奋,在屋上与众同乐,无声大笑,也着实松了口气。

    她转身要下屋顶去,忽闻一声傲喝——

    “兔儿贼,哪里走!”

    节南回头,一点不意外得瞧见崔文官儿。他是领军,这时却直往她这儿飞奔,将众部甩在城门前。

    说来也有意思,大家只顾欢庆这场好不容易的胜利,没人特意关注领军的推官大人为啥激动掉队了。

    节南哈哈一笑,沙声回答,“大人别白费力气,你跑也跑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可我不但帮你保了几百条性命,喊天马喊得嗓子都破了,按理该论功行赏才对。”

    崔衍知脚步不停,听清了节南的话,知道“天马来了”的呼声从何而起,不过必须承认,确实是极聪明的一招计策。

    他一咬牙,但道,“好,你把面具摘了,光明正大请功,本官就考虑。”

    节南心算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说一句话的工夫,抱拳,作浅揖,当风而立,潇洒道,“小女子江湖无名,心血来潮助大人一臂之力,如今既然为凤来接到县官,大功告成,这就告辞了。”

    崔衍知一听,顿时蹬步上墙,往屋顶跃去,却忽见一包物什抛来。

    “我思来想去,商师爷的独苗苗还是请官家人照顾更妥当些。”

    崔衍知大惊失色,忙不迭伸手去捞。待他捞进怀里,定眼瞧住,那个周岁的小儿郎咯咯喜笑。他立将兔儿贼的功劳抛却,只觉小贼奸诈狡猾,手段又邪得很。

    他抬头恨道,“你……”

    屋顶上哪儿还有可恶兔子脸。

    崔衍知要追,忽被小儿郎拍了一下脸,惹得他无力跨出步子,目放长空吐一口忿然气,调头往城门的人群走去。

    节南跳上一匹马,再也不停,直出了东门,忽而瞥见让人扶着过来的宋子安,顿拽缰绳,下马。

    府兵们看着兔子脸就戒备,宋子安却道无妨。

    宋子安瞧节南一身血污,忽然独身而立,整理官衣,戴上官帽,向节南鞠长揖,声音朗然明清,“多谢姑娘为民接官。”

    东日一跃而出,才经血战的大地湛亮,大王岭群山美不可言。

    节南冷薄的心,刹那让晨光照得微暖。她想说,她不为民。她也想说,她不喜欢当官的人。然而,因宋子安那一长揖那一字谢,化为一句真心祝福——

    “愿宋大人能让凤来百姓安居乐业。”

    节南重新上马,在宋子安的目送下,驰离了凤来。

    她这回走,才是真轻松,再不必顾盼张望,牵扯不清,总想回首。她爹恶也罢,桑家霸也罢,百姓刁也罢,凤来已经让鲜血洗炼,重建之后必将不复以往。

    她空身而来,空身而去,应该什么也不欠了!

    只有别人欠她的!

    当节南半路遇柒小柒,听这位师姐得意说自己多聪明,没有把节南她爹藏得一匣子同谋造反的证物交给宋子安和崔衍知,反而交给了更聪明的王九公子,然后九公子销毁了对节南将来会十分晦气的这些东西,她则紧赶着来拦截崔文官儿——

    噼里啪啦!

    节南就闻出谁欠她的味道来了。

    “等等,是那位九公子亲自把匣子扫火盆里的?”节南心眼儿多。

    “对啊,我本来想揍他来着,但他说这东西留着对你有后患,毕竟你爹这是帮人造反哪——”柒小柒眨着眼睛,看节南神情不善,马上自省一遍,脸色恶人化,“难道他说谎?”

    “他说得也不算错,崔衍知手里那封书函就给我烧了。”默契这种东西,不尽是让人愉快的,节南自觉噎得慌。

    “那就好,我不用找他算账。”柒小柒反而舒口气。

    节南话还没问完,“你亲眼看见匣子里的东西烧完了么?”

    柒小柒一愣,蹙眉表示糊涂,“都掉进火盆里了,不烧完还能如何?”

    节南磨牙抿笑,挤出一句,“我问你有没有看着东西烧成灰?也问你,是匣子烧起来了呢,还是里头的书函烧起来了呢?”

    柒小柒嚼出味儿来,“你又转多脑袋瓜了吧?难道人家堂堂王氏九郎还能用障眼法,把我哄走,重新把匣子从火盆里夹出来不成?”

    “为什么不能?我爹可不傻,藏在山洞里的木匣子,自然做得防火防水。”节南知道王泮林心思极深,“所以我问你,你到底瞧清了没有?”

    柒小柒噘噘嘴,老实承认,“没有。我走的时候,火盆直冒烟,瞧不清楚。不过,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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