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霸官 >

第31章

霸官-第31章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分两头,节南双脚一落府衙后宅花园,小柒的庞大身影就盖住她的影子。

    柒小柒平时话唠爱嘀咕,这会儿却不言不语,福气的圆脸肃正,对比她矮一个头的节南屈颈谨首。

    节南掏出药瓶子,吞下一颗丸子,连同胸口的咳气一道咽了,随即淡淡吩咐,“你去济世堂,能救几个就救几个。”

    和仵作一起验尸的,还有济世堂老大夫。仵作已死,这时知府如惊弓之鸟,怎会放过其他知情的人。

    “玉梅清怎么办?”柒小柒讨主意。

    “明日午时若我没回来,你就带她南下,与我都安会合。”节南道。

    “她要不肯?”小柒问。

    节南挑眉,“这还要问我?”当然自己走自己的——她突地凛目,“柒小柒,你总让我再狠点儿,自己怎么也发起善心来了?”

    柒小柒撇撇嘴,“难得遇到一个不做作的直爽女子。敲昏她也不费多大劲。而且她虽然成了寡妇,肚子里不还有个小娃娃嘛?再狠也不能对一个未出世的娃娃狠。”

    “宋子安未必死定,玉梅清未必寡妇。”柒小柒无章法的话,节南听得很分明,“总之,你尽量把她放在安全地,她再要何去何从,就不归咱们管了。”

    一切尽人事听天命。

    柒小柒耸耸肩,却是一句顺风平安的话也不送节南,胖乎乎的身躯转动无声,且快。

    但柒小柒才飘出一丈,肩膀就让节南拍住。她连忙转回头,歪脑袋瞧着肩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是她交给节南的虎王寨地图。

    “你要真管不住自己的闲手,西暮崖是个可进可退,能翻尸体,能救活人,能藏数日的好地方。”

    这世上,没有恶到底的人,只有自私到底的人。而自私到底之前,有很大的变数,连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好比她现在去金镇,好比柒小柒可能帮玉梅清找丈夫,都还没碰到底,都还有余力。

    柒小柒笑了笑,收好一件东西,又塞节南一件东西,道声,“一日一颗,保你不死,我要是路上耽搁了,师叔那里帮我兜着,都安再会。”

    节南倒出瓷瓶里的药丸,看得眼亮,对小柒的背影气笑,“臭师姐,害我白担心自己会死在半路上。”

    说罢一转身,双袖如蜻翅,人朝花园深处掠去。

    ………

    金镇,又称天马镇,是南颂和大今交界的最边缘。北城墙前方平原五十里,黄土沙丘,贫无人居,然而一旦这片土壤受大今兵马踩踏一步,就是进犯南颂国土,天马军誓死保卫。

    不过,入秋以来,日子难得太平。

    大今终于愿意谈和,这时两国使臣正在同洲相会,也许过了这个年节,一开春就能迎来彻底停战的好消息。

    “大将军,今日天晴雪霁,一目了然,肯定又是个平安无事的好日子,还说不准同洲也会传来喜讯,再不用打仗,咱就能回家了。”督军司官常莫双手横在额首,眺望远空,笑得眼珠子不见。

    孟长河没有笑,褐脸上皱纹似石棱,又似刀疤,深刻狰横,“不用打仗算什么喜讯!”(未完待续。)

第56引 牛刀难请

    孟长河守了金镇五年。

    五年多前,告别自己最尊敬的赵老将军,放弃死守的北都,一旨之下,他护送新帝到都安去。他本以为有机会重返北境,想不到没多久就传来赵老将军的死讯,北地全部失守。他只能打落了牙,把伤心往肚里吞,拼死守住南北交界处的金镇。

    ****夜夜,他坐南朝北,每仗豁出去命,只想等到新帝圣旨,打回北方,替赵老将军报仇,一洗巨大难堪的国耻。

    听到和谈的消息时,孟长河身上憋足的劲儿,突然跟鼓气皮囊破了风似的,怎么出法也是徒劳,比拿刀砍他还难受。

    他不相信大今那些荒漠蛮子会诚意谈和,他也不相信两国真能谈出什么名堂。此时大今势头正盛,所谓谈和,大概也只是他们南颂一面吃亏。

    孟长河当了武官多年,即便不擅长文人政治,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而且南颂已有过臣服的先例。然而,他深深认为,战败失去的东西,只要靠战胜才能重新拿回来,别无他法。

    孟长河算是战将中性子沉静的文将,但在这些等待和谈结果的日子里,他的情绪变得暴躁,对手下将士管得愈发严厉,稍有触犯就动用军法。

    常莫是朝廷派下的督军,照理不用怕孟长河,这时都不好倒毛捋,只是擦擦鼻子不吭声。

    “报——”南门守将疾步奔来,抱拳,“一女子求见大将军,说有要紧军情禀告,末将已让人带她去了将军府。”

    常莫马上露出不可轻信的神情,“女子从何弄来要紧军情?恐怕无事生非。大将军还是不见得好,派个副将把人打发走便罢了。”

    孟长河却道去看看,大步走下城楼。

    常莫心里犯嘀咕,可到底不失好奇,跟到将军府,打从会客堂门前往里一看,一女子正坐着喝茶,穿得虽是灰旧袄子,身姿却颇美,年纪也应该不大。不过,待那女子上前行过礼,他打算好好看一看她的容貌,却只见青瑟瑟惨白白,瘦出削骨双颊,眼珠子滚圆溜动——

    妈呀,女鬼!

    常莫头一低,特意挪开好几步,绕过去坐在主位左下首。

    孟长河倒不怎么介意女子的凄惨病色,大耄袍往后面一撩,上座,“敢问姑娘何方人氏,叫什么,又从哪儿来,有何要紧事?”

    那女子,除了节南,没别人。

    节南重新坐好,喝完一整杯热茶,也不急着回话,但往门口那个偷瞄自己的站堂小兵举举杯子,“请再倒一杯,要烫的。”

    面对病姑娘,小兵眼中充满怜悯,拎起铜茶壶,哧溜跑走,烧烫水去了。

    常莫觉得节南轻慢,重咳一声,“姑娘可知这里是军镇,行军令军法,无事生非者,轻则军棍,重则斩立决。你道紧急军情,却究竟所为何来?莫非是细作?”

    节南瞅瞅常莫,暗道这督军是不会问话呢,还是眼神太好呢,居然一下子就翻开了她老底?

    她当然不会真以为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细,慢条斯里拿出信来,并道,“小山自成翔赶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给大将军送一封信。”

    孟长河展阅,先惊,后皱眉,再后来神情冷极。

    常莫催问写什么。

    孟长河大手一抛,那封信就飘到常莫脚下,他一眼不拐,如同适才看得只是一张白纸,但神情冷冷,锐利目光直逼节南。

    节南蹙眉,一封亲笔投诚的信居然不够份量?

    常莫捡起信,眼珠子上上下下滚动,大惊失色,“什么?!成翔知府投靠了大今?!这!这!大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常莫的反应倒是节南预料之中的,但她很明白,这里只有一个人说话算数,所以她只盯着那个人。

    “姑娘还未答我。”军营沙场,磨砺出得是硬棱铁血,而非圆融刁猾。

    节南八岁随师父出入北燎军器司,军帐等同她半个家,太熟悉这种威杀强烈的环境,丝毫不惧。而且,这里不是凤来,不但不需要她装孬,还恰恰相反,输人都绝不能输了阵。

    她因此气定神闲,“六娘从成翔府来。昨日有人到府城报信,大今军以大王岭山贼之名攻占凤来,知府派两位大人率府兵五千前去解围,随即关下水陆城门,不许任何人出——”

    节南或小山,这两个名字都用不得。

    孟长河打断,“知府大人怎知攻打凤来的是大今军,而非山贼?”

    大王岭匪患由来已久,他亦有所闻,不过军镇与各府独立自治,内忧当然由知府解决。再者,杀鸡焉用牛刀。

    “报信者是凤来县人,他肩中点钢钩,表面看起来失血而亡,但仵作验出钩尾带蜂针,其实是针入心脉而亡。”

    孟长河稍稍敛起沉冷的目光。不错,点钢蜂箭属天豹军独用兵器之一,中箭者受尽折磨也不能治,必死无疑的狠毒物。蜂箭看似不难打造,但南颂兵器司至今仍仿不成。

    “就当姑娘所言都是实情——”

    节南勾一抹轻笑,“六娘所言皆属实情。然而,六娘也知道大将军有何顾虑。于大将军而言,六娘不过一介女子,身份不明,只有一件物证,却无人证。知情的仵作,已被知府灭杀。府城中不同流合污的崔推官,临时被拉去代县令的宋大人,毫不知情赶赴凤来,却不知可能有去无回。如今成翔府当官的,大概皆以知府马首是瞻,即便到时有不甘心卖国之人,区区两千府兵,面对上万混入后方的敌军,根本螳臂挡车。”

    常莫实在按捺不住,颤巍巍站起来,“大将军,要是凤来成翔落入大今之手,金镇也等同陷落!不可坐视不理!”

    孟长河沉吟半晌才道,“常督军莫慌,你能想到的,本将军自然也能想到,只是要先辨明这姑娘有没有说谎才好。”

    常莫欸地一声,不明所以。

    孟长河呵呵,“常督军适才道这姑娘可能是细作,本将军也认为兹事体大,总不能糊里糊涂调兵,冒着违抗圣命的危险,结果反中敌人阴计。”

    固然,大今前锋潜入大王岭这样的事,他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

    ………

    亲们,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各种求啊!喜欢的话,别忘支持一下哦!(未完待续。)

第57引 军法辩真

    军镇对内府调兵,需持虎符,除非确实十万紧急,方可先兵后奏。不过事后朝廷调查若不符实,重则谋叛论处,轻则降职贬官。

    孟长河不怕丢官解职,但想得是南颂存亡。当年北土还在,却是一关破关关破,大军一溃千里,迅速丢掉一半疆土,让他心有余悸,不敢半点松懈。

    至于眼前这姑娘么,说话条理分明,目光无惧无藏,并无前后矛盾之处。而她若说得都是真话,凤来和成翔一线落入大今之手,对于朝廷,将会成为又一场灭国之祸。只是这回,已经没有另一大片富饶南地容得他们再建颂朝。

    这时,常莫几乎立刻就换上狐疑的表情,一边拿眼角挤睨节南,一边点着头坐下去。

    节南心头暗笑这人墙头草,双眼与孟长河对正,“大将军,六娘只是一个传信之人,信既传到,六娘就想告辞了。”

    “哪怕信是假的。”孟长河说了出来。没错,这姑娘说话虽挑不出毛病,但从一开始,她交给他这封信时,就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什么?”节南拍案,右掌落得那么重,竟没拍出声响,只是她人猛地站起,撞到打算倒茶的小兵。

    铁壶哐当着地,蒸出一片白汽。

    信是假的?!节南张口结舌望着孟长河,满脑子回想得是王泮林交给她信时的情形。

    “本将军与成翔知府有不少书信往来,他的字我算得上熟悉。”孟长河见节南的惊讶不像假装,心里为难三分,语气就没之前严厉,“这信上字迹仿得一般无二,不过大概事出仓促或手头的亲笔文书不够足,造信之人只照小楷仿那些找不到的字,才让我瞧出端倪。凤来的鳳字,里面鳥,知府却一向写成烏字。”

    节南听了,心想就那个词不达意的蠢知府,别说把鳥写成烏,把天写成地,大概都没什么奇怪的。

    等等——

    现在不是知府蠢不蠢的事,而是王泮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