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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霸官-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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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护,是江湖上归顺了隐弓堂的武林高手,随时能够抽调出来的防护。

    韩唐安心,又问,“昱王子和扎那却在何处?”

    泰赤兀赛朵冷笑,“怕我出尔反尔,说要等我出关才放人,所以我选了这个镇,既能与王派来的人会合,又能等昱儿和扎那他们。一路有人跟着我的马车,相信他们不敢骗我。不过,不瞒国相,我对昱儿这回的表现十分失望。”

    韩唐也是老奸巨猾的人,岂能不明?

    他眯了眯眼,“昱王子对崔相之女似乎过于在意,否则不会中了圈套,而发生那样的事之后,也未同祭司大人商量,实在草率。”

    “你说得一点不错。”泰赤兀赛朵神色不佳,“我亲手带大昱儿,胜似亲生,自以为很了解他,却不料他为了崔玉真不惜违背我的意愿,明知我希望他娶节南,他一面敷衍我,一面打着自己的算盘,结果让人利用得彻底。”

    泰赤兀赛朵稍歇口气,再道,“比起节南的决绝,比起少了一条胳膊的疼痛,昱儿这回却让我撕心裂肺,如同被最亲的人背叛之感,也深切体会何为有了媳妇忘了娘。我这一路,想来想去,竟觉自己挑了个心太大的。从前觉得聪明些好,如今发现还是笨一点老实一点,至少不会娶了媳妇就跟我离心,不知道报恩了。”

    节南播下的疑心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恕臣直言,”韩唐能得到泰赤兀赛朵的信任,皆因两人做事风格一致,想法也一致,“祭司大人被逼撤出南颂,并不完全因为小山的计谋巧妙,而是昱王子冲动行事,以至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当然,韩唐偏心节南,动机也不单纯。

    “只是我亲手养大的都不过如此,让我如何相信其他有母妃的王子。”建立在利用上的母子之情,动摇起来也容易,母亲的野心比儿子的野心大。

    韩唐却不以为然,“祭司大人看中哪位王子,都是他的无上幸运。王的哪位妃子能有祭司大人的力量?让王的某位妃子消失,甚至灭掉某个部落,但凭祭司大人一句话而已。而且臣以为,扎那也可考虑在内。他虽不是王子,却是世子。扎那的父亲本就是大汗中意的继承人,只可惜去世太早。”

    泰赤兀赛朵终于笑起,“国相说得是。”

    街口突然奔来两匹快马,马鞍上正是延昱和扎那。

    延昱看到窗边的泰赤兀赛朵,高喊,“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随后,延昱下马,神情闪过一丝惴惴,到窗前时却跪,诚心诚意认错的一张脸。

    胜似亲母子?

    听过也就罢了。

第507引 偷榜换捉

    同年三月,江南闹春。

    殿试结束,成绩已出,这日即将张榜,报喜信的马儿们蹬蹬踩蹄,只等信官儿们拿着红帖子出来,可以奔向四方。

    家有考生的,多数坐不住。安阳王氏在都安的宅子却很静,仆人们做事,比平时更轻手轻脚,连交谈都没有,拿眼神示意来示意去。

    芷园却人多,还都是女眷,除了商花花。

    芷夫人,王大夫人,三夫人,五夫人,凑了一桌打牌。仙荷轻拨一曲无名,清静舒心。舒风华和赵雪兰看同一本书,往书上添注。纪宝樊和小花花对招拆招,娃娃无忌的笑声,似雨落湖。

    节南从卧躺变成坐躺,在摇椅里仰面看无云蓝天,因为太舒心,大清早就觉昏昏欲睡。

    养骨头的漫长日子里,节南终于明白为啥有人能混吃等死。饿了渴了有人喂,无聊了没劲了有人陪,不出门有人就把戏班子杂耍班子各种热闹搬进门,嫌吵了有人便弄个万径人踪灭,让她对着好山好水养呆神。

    这么颓懒的过法,起初还有些不甘心,后来居然会习惯,那么过了大半个月,某夜里梦见师父骂她笨死了,节南激灵吓醒,赶紧起来给小柒写了封长长的信,把尊明社的事务主动揽了一些过来,脑子重新开转。

    昨晚干娘住回来,节南怕被唠叨,才装起乖女,今日一早重温混吃等死的感觉。

    有医鬼前辈接手,几处骨头愈合完满,虽然还不能太使力气,更被告知这一年别想恢复到能拿蜻螭的状态,但已经可以写字吃饭,不影响日常生活。伤得最重的是腿骨,虽然早拆了夹板,还不能正常走路,一着地就钻心疼,阴天下雨也钻心疼,疼得她打滚。

    医鬼说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他也没办法,只能靠她自己战胜。

    节南本来心焦,王泮林送来木剑,像以往那样黑她,说正好给她当拐棍了,她不但没有反嘲笑回去,破天荒任性发作,大哭大闹,狠狠骂了王泮林一顿,让吉康他们把王泮林扔出去。

    看吉康他们迟疑,她又很火大得扯断了樟木珠串,扔进池子里,说再不管尊明社尊明教的了,让他们和王泮林一起滚蛋。

    据书童后来说,很歇斯底里,很母老虎,很泼妇,很不桑节南,令大家对她的真性子多认识了一面,感叹山主也是姑娘家家这一事实。还有就是,千万别学九公子,没遮没拦终酿祸,打情骂俏也是有限度的这样一个追姑娘的真谛。

    吉康他们,把樟木珠一颗不少捞出,改串成手珠送还她,说大伙儿知错了,不该犹豫,就该趁机修理修理老爱欺负人的九公子。又说她戴着手珠更好看,而且扔起来直接一整串,好找。这些话,感动得她稀里哗啦笑哭,反过来说对不住,承认自己任性。

    节南知道,自己近来哭得太频繁,但她已明白,流泪并不等于软弱,是可以让自己更坚强的。

    不过,自从那日发作之后,王泮林就没再来,因为很快就是连着三日的大比,丁大先生日日帮他恶补,听书童说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考完后节南也没见着王泮林的人,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某九考完就阴沉着脸,封了南山楼,谁也不准进楼。人人猜他考砸了,故而心情不好,需要时日冷静。她什么也没想,静静等着,等放榜这日,不管结果好坏,她会去找他。

    花花玩累了,跑过来拽拽节南的裙子。她没力气抱小家伙,往旁边让出半张椅子。花花爬上来,靠着她的好腿,肚皮朝天,两腿翘椅子扶手,玩自己的手指头。

    纪宝樊走过来,也不说话,突然拆起节南的发式,一股脑儿放下来重梳,实在静得让她发慌。

    一阵脚步声,让园子里所有心不在焉的人停止了动作。

    纪叔韧出现在拱门前,见这么多人,上一刻热切盯着自己,下一刻就集体目光黯淡,心如明镜,但笑,“你们怎知我不是来报信的呢?”

    王芷当着众嫂嫂的面,还是给前夫面子的,“一早大总管就带人去榜那儿等了。”意思是,轮不到他纪叔韧来报信。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纪叔韧啪一声打开折扇。

    节南对这位纪二爷的神通广大还是深信不疑的,“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名榜不见了,闹得鸡飞狗跳,正到处找呢。一时不敢惊驾,只报说吉时算错了,要多等一个时辰。虽说红贴是早写好的,可如果不能张榜,就不好先报喜信,所以一律往后延了。”纪叔韧摇扇。

    众人面面相觑,几曾听过这种乌龙事。

    “二叔别说笑,名榜怎会不见,难道谁还稀罕它,偷了不成?”纪宝樊扑哧笑出。

    但她的笑声猛地刹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看着内墙方窗。

    纪叔韧往回看一眼,起初什么也没瞧见,然后看到王泮林走进园子,单肩扛了一根木条,木条那头有块木牌,木牌上贴着张锦帛裱底的淡黄纸书,他的眼立刻也瞪了起来,无法置信。

    “那不是……吧?”他语不成句。

    芷夫人眼力从来很好,一眯眼就瞧纸上那些字,看不清,却能联想得到,又好气又好笑,语气却淡定,“那不是。”

    老实的五夫人帕子捂嘴,惊愕无言。颇有脾性的三夫人半张着嘴,合不上。王大夫人先惊讶,但眼中一抹笑意闪现闪消,在别人都看着王泮林的时候,她却看着节南,然后收回目光,站了起来。

    “芷妹,三夫人,五夫人,到我园子里坐坐去吧。”

    王芷立刻道好,还叫上了那边几个小的。纪宝樊走在最后,捉了纪叔韧的胳膊肘往外带。

    纪叔韧不明所以,边走边问,“怎么回事?九郎偷了登科名榜,虽不至于杀头,万一查出来,却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谁都不管管?”

    王芷回头,“什么登科名榜?九郎不就拿了一块木牌么?”

    纪宝樊起哄架秧子,“就是,偷名榜干嘛,难道安阳王氏子孙都落了榜,还能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不成?”

    赵雪兰一手拉住纪宝樊的手,“怎会都落榜?云深公子肯定二甲以上,板上钉钉。”

    舒风华头也不回,脚步加快,挽着赵雪兰的臂弯。

    于是,一串拎走,终于园子里就剩了俩,外加一个睡着了的娃娃。

    从王泮林进园,节南就一直没说过话。

    她当然看到了他扛木牌的样子,老实说,他真不能用那张神仙般清俊的脸干这事,文绉绉的青衫都盖不住乱窜的邪肆气。

    她也很仔细看了木牌,还有那份精工细作的名榜,眯眼心想,姓王的,排九的,真敢冒犯天子,偷登科名榜?不过,就算他胆大包天,又有息事宁人的本事,他把这东西弄来却为了什么?

    王泮林也一直没说话,将木牌放在节南前面,差不多坐直了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接着,从花圃那儿找来小铲子,挖了一个坑,把木牌竖插起来,踩结实。然后,走进亭子,洗手。

    节南不懂这人什么意思,但这个距离却能将榜上的字瞧得一清二楚。一边是天子圣谕,一边是这回科考的上榜人名和名次,按一甲到五甲划分。这年一甲五人,二甲二十三人,三甲三十一人,四甲五甲各数十人。

    王泮林的名字赫然列在三甲尾巴上,而云深公子二甲第一,王十三甲第一。小十六他们到底年纪小,州试考得不错,省试却未能登榜。

    而不管王泮林吊尾巴,还是名列前茅,到底进士出身。

    节南笑道,“若这名榜是真的,可要恭喜你了。”

    王泮林听得出其中的话外音,“我从礼部借来,小山你快快个清楚仔细,一个时辰内我得还回去。”

    节南奇怪得不行,“你说借就借罢,只是大费周章借来做什么用?你若不借,这会儿喜报也到了。”

    “只因你行走不便,没法去看榜。”

    王泮林的回答却让节南更加一头雾水。

    然而,王泮林接着道,“我今日天未亮就等在榜下,吉时快到,却不见你姑丈。”

    提到赵琦,节南有所了悟,抿唇敛笑,凝眸望住王泮林,哦了一长声,“所以呢?”

    王泮林擦干了手,拍平了衫,走到他刚竖起来的名榜之下,背手而立,“那就请小山姑娘亲自动手,榜下捉婿吧。”

    花花翻了个身,脸蛋鼓得像只包子,猫咪一样,往节南腿上蹭了蹭。

    节南轻捏包子脸,没动手捉什么,但笑没了眼,“我以为你发奋读书,非要参加大比,是为了你新的抱负。”

    王泮林突然神情迷惑,“我有何新的抱负?”

    “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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