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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霸官-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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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在死之前看我妹妹一眼就好。”

    “你妹妹在襁褓之中就被人抱走,你就算见到了,又如何辨别?”王泮林问。

    “妹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娃娃,脸上身上毫无瑕疵,除了足底的胎记,像”

    “一朵青色的莲花。”节南脱口而出。

    “你怎能知道?”良姐姐惊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33引 天诛地灭

    小柒是良姐姐的妹妹?!

    良姐姐惊讶得坐不住,节南又何尝不惊讶。

    她五岁拜师,就知道小柒是师父捡来的孩子,但师父从来不曾说过从哪儿捡的,小柒则从小就神经大条,也从来不问。小柒越长越美,沉鱼落雁都不为过的时候,她倒是想过,也许小柒身世不一般。

    良姐姐大概想不到,把他海月楼楼板打出一个洞来的柒小柒,就是他的亲妹妹。他想在死之前看一眼妹妹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你怎能知道?”良姐姐再问一遍,这回急切。

    节南却看和自己坐隔三丈远的王泮林,轮到他下棋了,他比她会扯。而别看她挺聪明的,却不太擅长做急中生智这样的事,喜欢在时间充裕的条件下充分动脑。

    当然,打架除外,绝对剑比脑快。

    王泮林嘴角勾一抹淡笑,“也是该醒了。”

    同时,有人道,“别说。”

    节南立刻回头,见年颜已经睁开了眼,禁不住叹口气。

    她来这座城,本意想要彻底解决她和金利母女,以及神弓门之间的恩怨,岂料从一个小旋流,被卷入大旋流中,以为的真相都只是表象,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这位实质上的师兄。

    然而,她却知道,年颜也许是唯一的,通往真相的门钥。

    良姐姐的心情却与节南截然不同,眼中沉静的夜海终于翻起波涛,“你到现在仍不信我?我说过”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信不信却在我。我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信你若真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你不会把解药给我,因为你想和你妹妹一起生活,你会要求更多。阿良,你我太像,都是善于说谎,戴伪面具活着的人,只有事到临头才会显露真心。如同你在良姐姐这个位置稳坐十年,靠得可不是信用。”年颜撑坐起来,吃力迟缓的样子让节南怀疑自己诊错了脉。

    “我先帮你疗伤。”节南想要上前。

    “不,等我把话说完。”年颜抬手,隔空阻拦,但靠上了砖柱,眼珠子定看王泮林的方向,“你若待桑节南真心,就要比她狠心,该决断时千万不要容情,一切皆以她为先。别看她这样,其实和小柒一样,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孩子?他比她大了几岁?

    节南想要嗤之以鼻,眼里却是一热,心中卷起莫名的悲怆。

    “她为我而生,我为她而死,绝不会让她比我先走一步。”王泮林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冷,却似凿斧,将那么简单一句话凿成誓言,不容置疑。

    “很好。”所以,年颜也不会质疑。

    良姐姐默然垂眼,缓缓道,“在你心里,我终究比不得她们重要……”嘴角却一点点翘了起来,手伸进袖中,“这样也好,对你绝情,我就能心安理得。”

    节南看在眼里,以为良姐姐要出什么暗器之类的,动作极快,旋身站到年颜面前。

    真是,做人简单点,像她一样,爱恨分明,不行吗?

    搞那么复杂!

    良姐姐手掌一摊,没有暗器,只有一只药瓶。

    和希姐儿方才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药瓶。

    “一个八岁的孤儿,要养活刚刚出生的妹妹,还有他自己”轻掂药瓶,良姐姐面色凉白,“即便当上良姐姐这么些年,却无一日不技痒,已经变成了病。所以,偷这么个小东西,并不是太难。”

    王泮林坐着没动,不担心打起来,只担心打不起来,但那只瓷瓶还真是大麻烦,“小山莫冲动。”

    年颜似乎唿吸不畅,一连换了几口气,才说得了话,“阿良走到今日实属不易,本来就无需对我心软。我此生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谈天说地,斗琴斗棋,已经满足。”

    良姐姐突然收紧了手,眼底浮光,声音也收了紧,“原来你也会花言巧语,只是还不如不说,因为我最听不得这等虚伪的话,恨不得烂掉自己的耳朵,再也不用听进去,恶心了自己。”

    说到这儿,良姐姐打开药瓶,倒出那颗解药,手移到地炉旁,“说,我妹妹在哪儿?否则,你拼了命保护的师妹难逃一死,而我中得只是赤朱,运气不好,都能比她多活几年,更何况运气好的话,看得到自己年老色衰的那一日。”

    原本明暖的屋子,怨气,怒气,恨意,情意,泛黄的愉快记忆,新鲜的残酷现实,一时乱窜,但没有王泮林和节南什么事,两人相对,心却合一,皆安之若素。

    节南再次坐了下来,在年颜下首,就像很久以前,叫着他年哥哥,等他拿小点心给她和小柒的时候。

    “年颜,是时候告诉我了。”但她已经喊不出那一声年哥哥。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不能恢复如初。

    年颜没看良姐姐,仿佛根本不在意那颗药丸,但对节南点点头。他的神情仍呆板,永远缺乏生气的一张脸,令世上多数人却步,他自己又将愿意亲近他的人推远,因此孤独无尽。

    有一瞬间,节南感觉年颜身上有师父的影子,但年颜开始说话了,所以她没能捉紧,如同心中刚刚熘过去的一丝悲怆,想不起那是不祥。

    “我是柒珍的大弟子。”

    第一句话,就轰得节南脑子里嗡嗡作响。

    年颜却不给节南发问的机会,“师父蜻螭剑主之名正盛的时候,很多人想拜他门下,他只好说不收徒,故而不曾提及我。没多久,师父突然退隐江湖,加入神弓门,并无意带我,是我自作主张,瞒着师父成为神弓门弟子,师父虽然答应我留在门里,却还是不说师徒关系,让我自己闯。因此隐弓堂吸收师父,也不知此事。”

    “所以,师父其实是隐弓堂的人。”惊到极限,突然心静,节南的脑袋开始正常运转。

    “是,因为师父对神弓门期望太高,但无力改变,又以为隐弓堂是一群满怀正义,想要改变乱世,为天下人争取太平的同道中人。”年颜说到这儿,居然还笑了笑。

    无奈,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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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引 死得其所

    节南抬头看看对面的王泮林,“像你。”

    屋里气氛冷凝,唯有他周身暖光,令她望着就觉心暖。

    世态炎凉,她幸运,终遇到他。

    王泮林笑意深深,“像过去的你和我。”又补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能凑成一群,总归相类。不过,人会变,群也会变,想不开的,非要死抱着一团不变,就变成内斗。”

    年颜居然答王泮林一声不错,再转对节南说道,“师父特别宠你,正因你像他年轻时候,心比天高,不知深浅,但又比他狡猾,比他睿智,感情喜恶分明,下得了决断,不似他顾忌多多,最终变成了作茧自缚。”

    节南无法当做恭维,但哼一声,“沉香那时提起隐弓堂,看你吃惊的神情实在不像装的”但一想,年颜若背负着师父的秘密,都不知道对她和小柒撒了多少谎,于是撇撇嘴,“你言归正传吧。”

    年颜本来就不打算多夸她,“隐弓堂原是神弓门的执法堂,这是他们起初接近师父时的说法。师父查实确有此事,故而对他们还颇为信任。隐弓堂并未急着拉师父入伙,只请师父做了几件他一直想做的事,由隐弓堂辅助,当然都做成了。师父很高兴,感觉自己终于找到同伴。隐弓堂也确实很有耐心,只让师父重振日渐式微的神弓门,并鼓励他争门主位。”

    节南的又一个迷惑解开,怪不得师父那么执着要当门主,“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年颜未答,“直到韩唐到了北燎,师父欣赏他的才华和理想,觉得志同道合,就将他推荐给隐弓堂。那年正值大今开始露出獠牙,隐弓堂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趁乱捞好处,这才曝露了它背后真正的主人。”

    “魑离部落。”节南说着,瞥良姐姐一眼。

    良姐姐听得好不专心,毕竟可以给海烟巷的秘闻阁再添一件大秘密,本能驱使。

    “师父和韩唐还去了一趟魑离,但回来后就心事重重,再不像以往那么热衷和金利挞芳斗了。师父对我说,魑离首领虽有宏图大志,可是对汉民有极重的偏见,彪悍又不开化,仍以奴隶为财富的象征,十分野蛮的等级分层。”

    王泮林问道,“神弓门的祖师爷原是汉人,若魑离排斥汉民,为何不排斥隐弓堂?”

    他才问完,就看节南皱皱鼻子,知道她脑瓜里想什么,笑着解释,“坐船无聊,就听良姐姐说了些神弓门创立之初的事。”

    良姐姐哼了哼,不语。即便有听故事的本能,内心却无比煎熬。

    年颜的视线飞快往良姐姐那里扫过,语气波澜不兴,“因为隐弓堂堂主是魑离人,隐弓堂在魑离也并非是见不得光的暗司,是地位极高的圣山祭司,在魑离人人敬畏,只在魑离之外以隐弓堂的名义走动而已。”

    王泮林点头表示明白了,作个继续说的手势。

    “师父告诉我他决定不再为隐弓堂做事,也不再想争门主,可是不知为何又答应了比武。师父从来没有多说过隐弓堂的事,我也不好随意问他。到了比武那日,沉香换药,师父一闻就知道了,结果当着我的面立刻喝下散功汤,并让我假装知情,去向金利挞芳请功,借机离开总堂,去帮他做几件事。”

    年颜见节南半点不惊,“你已经知道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

    “前些日子在亲王府碰到韩唐,他说起师父是隐弓堂的人,并有意带神弓门投靠魑离。我想他没必要骗我,却也让我越发怀疑师父输得太容易。当晚,我喝了散功汤,找金利挞芳比试了一下,哪知她不堪一击,才确信自己不会猜错。师父是故意输给金利挞芳的,而且不仅如此,师父”节南长吁一口气,“师父自绝,真是自绝,不是金利母女逼的,而是师父设了计。”

    年颜的神情终于变化,苦丑的,白眼珠子里一层水光,却被他用袖子狠狠擦干,“至少你那时就在师父身边,而我全不知情,连最后一面都没赶上。”

    节南张张口,却又抿紧了。

    王泮林张张口,想怪这姑娘待自己太狠,找人报仇还敢服什么散功汤,出口却变成了问年颜,“令师让你做什么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年颜突然对节南目露不忿,哪怕只是转瞬之间。

    节南看得很清楚,但她从来也不是逃避的性格,直面相对,“师父让你做的事,和我有关。”

    年颜那张脸重新板冷,“师父让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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