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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霸官-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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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面目示你们。玉小将军何时想要清理迷沙,张榜求兔便是。”

    玉木秀忽然回头下令,“别追了。”

    崔衍知默着,静看青兔面让暗夜覆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03引 白龙出海

    昼夜交割,正是人最乏睡的时刻。

    泸州界内,离齐贺水峡最近的一处大港,两只渔船飞快划出白浪,又急忙在一只亮满画灯的美舫旁刹住。

    转眼,二十来道黑影窜上,气势汹汹,震得灯花惊跃。为首大汉身材巨魁,昂藏七尺男儿,一抬手,无声令下,黑影们分布四周,他自己到舫屋帘子前却成了温驯的猫儿,垂头收肩。

    稍即,帘动花香散,走出六个身穿清一色胡装少女,在门外排成两列。

    “可以进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传出。

    大汉弯着脖子进舫屋,单膝跪,“巴奇前来领罪。本来一切顺利,已经准备把人带回,哪知半路杀出一群戴兔面具的家伙,从来没听过的小帮派,救走毕鲁班等人,而且他们敢下悬崖走齐贺水峡,不怕死得往下跳。只是毕鲁班虽然跑了,二十几名逃奴就剩七八人……”

    巴奇跟着远岁从齐贺水峡爬上山的,所以避开了王泮林布置在两边山口的眼线,不过并没打算从水路回去,就让船停在了泸州山口水岸,结果就追不上了。

    “好嗦,直说任务失败就好啊。”女子这回的声音好像是嘟着嘴说出来的,嗲得很。

    舫屋分内外两间,以一道珊瑚屏风隔开,女子坐在里间。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隐约看得出她衣着华丽,周身闪烁着宝石光辉,还似在绣架前刺绣。

    巴奇不敢吭声。

    出身唿儿纳近卫的他,知道此女用毒用计皆心狠手辣,要不是她助将军赢得战功赫赫,深得将军宠爱,这回又偏偏跟她出来执行任务,他可真不想打交道。

    “远岁人呢?”女子问。

    巴奇抬眉,“他还没回来吗?当时他与八名亲信留在废村对付一只兔子,让我们先追,说好随后就来会合,但他一直没出现,我就以为他率先回来了。”

    “怎么尽是些废物?亏唿儿纳把这人夸得快赛过诸葛亮了,听说还会狮子吼,结果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还只是其中一人,他就把命搭上了。”女子娇甜可爱的语调忽地发冷,“死了好,一了百了。”

    巴奇也觉早白头的家伙凶多吉少,只是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不喜欢那些野心勃勃来投诚的颂人,一无忠诚,二无信义。

    “还有一事禀报夫人。当时巴奇出面包了三只船,我在山下只看到两只……”

    “那是我另作了安排,由我的人驾第三只船,留在崖下待命,以备不时之需。”女子娇笑得意,“看来你们没追上的兔帮,我的人能追得上。当初是不是巴奇你说的,带着女人上船晦气?”

    巴奇是斗败了的公鸡,这会儿只能摸鼻子认栽。

    “看来这回功劳又是我的。巴将军要多吃补药,军法处置的时候好熬一些。对了,要不要我开方子给你?”女子越说越笑。

    巴奇还有些气概,“不劳夫人费心,只是我提醒夫人不要忘了,此行任务是要带回毕鲁班,到最后你我把人追丢的话,夫人的过错可就比我大多了,因为这回由夫人带队,远岁和我都归夫人指派。”

    屏风后的笑影顿止,声音气嘟嘟,“好你个巴奇,敢吓唬我?除了没跟你们上山,这一路哪件事不是我操心。而我没上山,皆因才让你爱戴的大夫人弄没了腹中胎儿,身子实在太虚。事前你们一个个夸海口,其实就想抢功劳,事后不成又推卸责任”

    忽然语气一转折,好似自言自语,“要不是亲王殿下之命,我才不来呢。区区几个逃走的苦力奴,不能就地正法,非要活捉回去,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这些天吃不香睡不好,肤色都焦了,真讨厌。”

    巴奇尽管已经熟知此女说话的调调,就是娇柔娇弱娇蛮娇坏,看情形出哪张娇牌,再用那张迷惑男人的娇美天真貌一照

    巴奇是爱戴大夫人,因为大夫人真正善良,虽然容貌普通,与将军属于家族联姻,将军对她没感情,她却是一个好妻子好主母,不像屏风后面那只妖精!

    听到身后门帘响,巴奇往回一看,立刻抽出腰间弯刀,起身诧喝,“怎么是你……来人!”

    走进来的男子,一身旧裳湿漉,长发披散双肩,脸色阴沉,目光阴郁,额头破了,还有血迹未干。他一抬手,拿着一颗斗大宝珠,莹白无瑕,浑然天圆,嵌珠的金座呈塔形,九层九佛至尊意。

    这是大今国宝白龙珠,王将它赐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见此珠如见

    巴奇跪下,双手伏地,拜三拜,“末将参见盛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那声音分明是

    孟元。

    “殿下来了?”女子又惊又笑跑出来,穿小管细袖胡人短上衣,高腰月华裙,精绣着炫绿孔雀羽,镶翠玉,脚踩一双翘头革皮鞋。

    但她看清男子后,身形顿住,红唇微努,神情疑惑,“你不是盛亲王。”

    这男子,五官与孟元十分相似,气质却是天壤之别。孟元抱负难展,眉宇间总带着些忧郁,眼里怯弱又多情,不太擅长与人交往,是落魄书生的那种俊美,缺乏果决和力量。而此人眉宇抬扬,眼角飞逸,眸中光华非比寻常,俊美也俊美,更望得见周身彰显的权耀,且天生富贵。

    男子让巴奇退下,然后直唿女子全名,“金利沉香,你确定你所认识的盛亲王,真是盛亲王?”

    沉香那点小聪明用不上,听得稀里煳涂,但是嘴强,“我是盛亲王的女人,我不认识他,难道你认识他?”还给分析,“见此珠如见盛亲王,就是说拿珠子的人不一定是盛亲王。”

    男子看沉香片刻,笑得冷酷,“你后半句说得很对,前半句我就不明白了。你以前喜欢本王,本王是知道的,不过你后来嫁给唿儿纳为侧妻,你我就没见过面。而你,今日之前,从未见过本王的真面目。所以,金利沉香,别再让本王听到你撒这么蠢的谎。”

    孟元,实名时拓北,大今盛亲王,离王位一步之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04引 三十万尺

    节南自梦中惊醒,勐地坐起,抬手抚额,汗涔涔。不知是船下热,还是身上热,有些喘不上气,推开木窗,望见繁星隐去,唿吸间气息清新,知道天快亮了。

    盘膝吐纳,试着像从前没有解药的时候那样,将毒逼聚一起,却发现被激化成绝朱的毒十分汹涌,聚了不多会儿就又散至经脉各处,继续灼刺皮肤。不过,因为毒初发,这点程度的灼痛尚轻,可以当作酷暑热,也没王泮林那么惨,仍能运功动武。

    节南心想,以她自己唯恐不乱的坏性子,要是没功夫傍身,已无亲者痛,却有仇者快,估计会遭到前赴后继的报复。于是,她想像着刘俪娘薛季淑那俩倒霉催的痛快骂来的样子,扑哧笑出。

    “本想来抱怨分给我这个帮脑的杂活儿太多,看帮主心情这般好,便罢了吧。”虚掩的门轻轻滑一边,显出一道修长侧影,五官不清,挂在廊木架子上的油灯将那身青衫勾出橙色亮边。

    人不入室,淡靠门外。

    节南挑眉,叶儿眼一眯一放,王九又摆这种刻意疏远的冷漠姿态,这哪里是当她鬼,分明当她瘟疫!

    “帮主我得了瘟疫,要是不想兔帮断在我手里,帮脑就多多代劳吧。”

    王泮林怎听不出节南讽刺他站得太远,忍不住呵笑,眉头却难展,“兔帮因帮主而存在,帮主若不在,兔帮自然也不在了。”

    他需要一些时候,想想清楚,弄弄明白。一旦下决心,就绝无退路,一意孤行也要走到底。即便他的偏执,他的怪病,可能最后让两人都痛苦不堪,那也是不容后悔的了。

    所以,这决心下去之前,他和这姑娘还能抽身。他对自己的失忆继续一笑置之,豁出命去爽快报仇,半当中死了都能瞑目。小山有机会回归宁静生活,嫁个普通的好人,以她的霸气震服一家子老少,很多年以后成就讨子孙喜爱的霸老太太。

    谁会不喜爱桑小山呢?

    做人似大山坚石,心怀容万木成林,脾气似小山易攀,性情呈静丘动海,无论给人看到何种面貌,都是山色无限。

    但他为何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嘲笑她,讨口头暧昧,从她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中感受愉悦?

    王泮林发现自己又陷入莫名痛楚的情绪中去了,不禁抬手揉揉额角,长吐一口气。

    节南瞧得仔细,不由就问,“又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这病看似不急需治,但深想,渐渐忘掉过去所有,自己从何处来,天性如何,本性如何都不知道,即便书可以重读,武可以重学,然而经又怎能重现,实在是越想越可怕的一种病。

    王泮林一笑即敛,“你怎地同丁大先生一样,聪明人问傻话?既然想不起来了,又怎知是什么。”

    “我们不是问傻话,只是你这怪病也就能这么问而已。”节南答得巧妙,转得突兀,手掌擦过鬓边,“帮脑还有何事?”

    “快到岸了,准备下船。”王泮林见她擦汗,“下边闷热,你要是已经睡醒,可到甲板上去,至多等上一刻。”

    节南道声好,起身走到舱门,却见王泮林已经走到廊道那边了,心中更疑惑。但她本性骄傲,先用鬼,又用瘟疫,两次暗示过,王九还是避重就轻,那就不可能问第三次。也因为骄傲,她闭口不提赤朱转了绝朱,没有终解药的话,就真只有一年不到的命。

    “你给我吃的那睡觉的药丸,有没有方子?要是有,给小柒一份。她对任何入我口的药都要求知道得一清二楚,尽管你有把握,她不亲眼检查是不会放心的。”不提绝朱,不意味她放弃解毒。

    “丁大先生那里应该有,我问他要。”王泮林再聪明也猜不到真相,更何况他的心思都在身后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里,想等节南近些,又怕太近,忙着调整自己的步子。

    节南是那种不太愿意在感情上费脑筋的姑娘,就算确定自己喜欢某九的心意,也不会抛开一切全情投入,为揣摩对方的心思而活。

    师父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珍贵,当作好酒,慢慢品尝就好,千万别像酒鬼,抱着坛子不放,眼里再没别的,结果酒可怜,酒鬼也可怜。而小柒说得没错,又看多了金利沉香追男人的那些手段,节南还真发自内心排斥。她想,她喜欢王泮林,既然不求什么,就可以不说

    “自斟自饮。”盯着前方不近不远的背影,节南自言自语,“挺好。”

    “你在自言自语?”楼梯口,王泮林停下望节南,目光无意识淡柔。

    节南也停步,抿嘴笑,轻摇首,“我只对鱼自言自语,你是鱼吗?”突然想明白一件事,表情变得诧异,“南山楼的鱼池,不是你造给我自言自语用的吧?”

    这毛病,早在凤来县刘府,就让王九撞破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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