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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恐怖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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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后停下脚步,岳东北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有些没话找话地说道:“这间牢房倒是有些特别啊。”

“这是专门为了关押那些犯了极大罪行的人。让他们终日遭受烈日的暴晒、风雨的吹打,以及蚊虫毒蛇的叮咬,虽然活着,但却要承受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痛苦。”安密咬牙说出了这段话。他的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笼子”里的一个人,目光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可见对其之憎恨。

罗飞等人也顺着安密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笼子”里的人正蜷着身体躺倒在角落里,脑袋紧贴着地板,一动不动,竟似死人一般。因为光线昏暗,距离又较远,所以尚看不清他的身形相貌。

迪尔加扯起嗓子喊了两声,他虽然说的是哈摩语言,但罗飞清晰地辨出其发音与汉语“水夷垤”仿佛,应该是在叫唤那“笼中人”的名字,可那人却并不理睬。

迪尔加用哈摩语言咒骂起来,神情狰狞,语气凶恶。索图兰突然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略有斥责之意,迪尔加连忙停住口,神色尴尬。索图兰转过头,看着躺在笼中的水夷垤,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吐出一段哈摩土语,语调却是柔和了很多。

这次水夷垤有了反应,他抬头往笼子外看了几眼后,开始扭动身体,似乎想起来,不过他的动作既缓慢又怪异,挣扎许久后,才挺起了上半身,形成跪在地上的姿势。随后他摇摇摆摆,几乎费尽了浑身的力气,终于完全站了起来,踉跄着向众人所在的牢房门边走去。

在他渐行渐进的过程中,罗飞凝起双目,仔细打量着这个背叛了整个“部落”的圣女卫士。只见他衣裳褴褛,浑身上下肮脏泥泞,胡子头发都已蓄得老长,已很难分辨出本来的面容和实际年龄。由于长期遭受痛苦的折磨,他的身形极为消瘦,脸色也憔悴不堪。

他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几乎是挪动着来到了门边,和众人间已仅仅相隔一道木栅栏。他的行动呆滞笨拙,这不仅因为他的体力已极度虚弱,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绑缚在身后,脚上也套着绳索,只留下可迈半步的间隙。

被关在水牢中还要遭受如此的捆绑,简直是没有了任何的自由。罗飞禁不住无声的摇了摇头。索图兰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想,轻声说道:“要想对付猛虎,必须用最坚固的镣铐才行。”

伴随着索图兰的话音,水夷垤慢慢地抬起头来,与众人隔门相望。在和他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罗飞已完全领会了索图兰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这可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尽管饱受折磨,身体状况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且被牢牢地束缚着,但此人的双眼却仍是如此精亮,闪动着犀利的光芒。除了自己的族人之外,白剑恶他是认识的,罗飞三人却是完全陌生的来客。他的视线在这三人身上停留着,充满了警惕和审视的意味。

“这些是来自远方的汉族勇士,他们是哈摩族人的朋友。恶魔已经肆虐到他们的土地上,白寨主的三个随从也被恶魔杀害了。你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还不悔悟吗?”索图兰用哈摩族的语言对水夷垤说道,他的语气低沉,但并不严厉,其中规劝诱导的成分似乎更多一些。

水夷垤双目一紧,脸上微微现出惊讶的神色,喃喃自语:“恶魔?恶魔真的出现了?”

索图兰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客人,神情变得肃重起来:“罗和周来自遥远的龙州。圣物在那里被打破了!很多人像我们部落里的受害者一样,被恶魔吓疯,甚至吓死!而且恶魔一路跟随着他们,也许很快就会在村寨重出现了。”

“周?”这个熟悉的称呼似乎勾起了水夷垤的某段回忆,他的眼神一亮,目光立刻顺着索图兰的所指投向了周立玮,不过他很快便失望地摇了摇头,显然,对方并不是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然后他又微微转过头,往罗飞脸上看去。这个人对水夷垤来说仍然是如此陌生,但此人却带有一种神秘的气质,这气质在瞬间触动了他的心灵。

极难描述的气质,你甚至无法说清它是从何而来。从那双明亮的眼睛?从嘴角充满坦诚的浅浅微笑?或者是从他面庞上那镇定自信的神情?总之,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明白无误地传递过这样的信息:来吧,告诉我你心中的秘密,只有我才能解开你所有的困惑。

水夷垤对这个异族的青年男子产生了兴趣,他添了添舌头,用嘶哑的声音问道:“罗?你为了什么到这里来?”

索图兰立刻将他的话语转达给了罗飞。

“他能听懂汉语吗?”罗飞见对方有和自己交流的意愿,心中一喜,当然,他更希望双方能够直接对话。

可索图兰的回答是令他遗憾的:“不,哈摩族世代传下的规矩,所有的圣女卫士都严禁学习汉语。”

罗飞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个规矩倒确实是有些奇怪。既然如此,他只好再次求助于索图兰了:“请你帮我问他,那个‘周’为什么要偷走血瓶,而他又为什么会帮助这个人?”

索图兰将这句话翻译成了哈摩语,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本人对这次询问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水夷垤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怎么说的?”罗飞迫不及待地询问。“他承认是自己把圣物从圣女身边偷走,交给那个年轻人的。但其中的原因,他只有在见到圣女之后,才会向她一个人讲述。”

安密一直铁青着脸站在一旁,此时不等索图兰的话音落下,已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你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再不悔改,必将受到本族最为严厉的惩罚!”

水夷垤微微欠身,向安密行了个礼,然后从容回话:“尊敬的首领安密大人,我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但是按照英雄阿力亚和伟大的赫拉依传下的族规,圣女卫士只听从圣女本人的命令,也只有圣女才能对他进行相应的惩罚。”

安密眯起眼睛,紧咬着牙齿,显然已是怒极。片刻后,他才阴森森地冷笑了起来:“你仗着族规的保护,如此胆大妄为。好!好!你不是一直想见到圣女吗?明天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我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对待你这个出卖了部落的叛徒!”

水夷垤眉头一跳,脸上露出喜色,同时惊讶地失声叫了起来:“圣女?她已经康复了吗?”

安密“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道:“你就死心吧,圣女是不会饶恕你的!”

罗飞旁观着安密和水夷垤的这番交锋,同时从索图兰口中得知了俩人间对话的内容,然后他颇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圣女还从没有过来问过他的话吗?”

索图兰愣了一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未等他开口,安密已抢着回答:“圣物丢失之后,圣女就一病不起,已经卧床休息了近半年的时间。这两天刚刚有所康复。”

“原来是这样。”罗飞点了点头,又看向牢房中的水夷垤,“这其中的一些隐秘,看来必须由圣女出面才能解开了。”

“明天晚上,圣女会露面的。”安密很明白罗飞话语中的意思,“我们的族人也已经太久没见到圣女了。到时候,我会把水夷垤押过来,让他面对圣女的审判。”

“那太好了。”罗飞露出满意的神情,毕竟,一天的等待并不算太久。

一阵阴冷的山风掠过,雨突然大了起来。雨点落在周围的木质屋顶上,开始发出一连串的密集响声。

安密看向天空,神情有些惘然。他应该是又想起了数百年前的大雨中,“恶魔”险些得逞的那个可怕阴谋吧?

水夷垤也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他的头顶没有遮雨物的覆盖,很快浑身上下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索图兰轻轻咳了一声,对安密说道:“大人,回去吧。”

安密点点头,然后看着罗飞等人:“我会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罗飞心中早有想法,此时顺势说出来:“我们明天想到‘恐怖谷’去看一看,希望安密大人能给我们找个熟悉路途的向导。”

“去‘恐怖谷’?那没有比迪尔加更合适的人选了。”安密沉吟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索图兰大祭司,你再带两个勇士,也一块陪着去吧。恶魔既然就在附近,现在去那个地方,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索图兰合胸弯腰:“遵从大人的意见。”

安密不再说话,一人当先,向着水牢外走去,众人随后跟上。迪尔加行礼后,却并没有跟随相送。由于雨大,一行人脚步甚及,没一会,便已走到山池外,那片幽暗阴森的牢房被抛在了身后的风雨中。

忽然,一串沙哑的叫喊从水牢中传来,依稀辨得正是水夷垤声音。

安密停下脚步,像是一愣,但他只是回头瞥了一眼,变又迈步而去了。

“水夷垤?他在说什么?”罗飞有些好奇地询问。

索图兰默然摇摇头,紧跟着安密,没有回答。

“他要安密放了他,让他去保护圣女,对抗恶魔。”白剑恶此时来到罗飞身边,解答了对方的疑惑,然后他看着安密和索图兰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人相信他了。”

第二十六章探谷

安密给罗飞等人安排在紧邻着自己住处的一间屋子里。屋子分内外两个房间,原本分住着那四个随从,现在便成了罗飞等人睡一间,随从们睡一间。虽然略拥挤了些,但总比前两天露宿丛林要好多了。

在罗飞的要求下,他们住在了里屋,这样四名随从就把他们与外界隔了开来,在某种意义上起到了护卫的效果。

罗飞在后窗边站了很久,不时有冷冷的雨点借着风势扑打到他的面庞上。他却并不躲闪,因为这种感觉时他的大脑保持着敏锐的思维能力,现在,他确实有太多的东西需要细细地分析一番。

历经诸多险难,他们终于抵达了这片山谷,抵达了所有怪事发源的中心。答案似乎已近在眼前,可是越来越多的谜团却又在此时接连涌现。刚刚过去的这一天,用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毫不为过。从祢闳寨始便若隐若现的神秘“恶魔”终于现身了,“他”杀死了赵立文,击晕了周立玮,颇有手段的白剑恶也被“他”吓破了胆。在那个丛林中,“他”似乎真的具有某种无可阻挡的力量。

而自己也感受了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可怕经历。那种笼罩一切的恐怖,现在回想起来也仍然心有余悸。这便是传说中那“恶魔的力量”吗?它在数百年前李定国的军队中出现,现在不仅在恐怖谷一带死灰复燃,而且足迹竟跨越到千里之外的龙州,那究竟是什么?

从夜宴时索图兰的讲述中似乎可隐约窥到一些端倪,不过罗飞还是希望能得到更加权威的解释。

“周老师,你对那个所谓的‘蛊术’是怎么看的?”罗飞此时转过身来问道。

周立玮此时正和其他两人一样,坐在床铺上发呆,似乎各有心事。听见罗飞的问话,他显然一时尚未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心不在焉地喃喃嘀咕着:“蛊术?蛊术……”

“是的。”罗飞加大音量,往前走近了两步,直到周立玮抬起头看着自己,这才继续说道,“在龙州时,你曾给我做过一堂关于‘恐惧症’的讲座。今天听到索图兰提起蛊术,我立刻便把两者联系了起来。也许我们要揭开龙州案件的真相,关键的点就在这个地方了。”

周立玮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那些恐惧症的患者,其实都是某种蛊术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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