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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个锅我背了![快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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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衣也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都已经不能再穿。昂贵精美的布料被小心裁开,宋戎稍抬起手臂,想要先替他把衣物撤下来,却忽然自染血的衣襟掉出一角明黄色的织物。

    宋戎忍不住微蹙了眉,抬手将那块明黄色的布料抽出来,展开一看,目色便蓦地沉了下去。

    是皇上降罪陆璃的明诏。

    下诏时他也是在场的,宋执澜持剑傲立目光森寒,望着被压在廊下的权相,亲自念出了这一份诏书。

    字字都沁着几乎渗血的恨意,那位少年的君王,无疑已将陆璃恨之入骨。

    可他却想不通,陆璃又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思,才会在已经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时,依然留下这样一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诏书,甚至贴身携带

    还不及彻底想清楚,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手牢牢握住。

    掌心冰凉,指尖带着力不从心的轻颤,却依然牢牢攥着他的手腕。宋戎微怔,本能地落下目光,迎上那双清凌寒泉般的眼眸。

    “还给我,这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陆璃的嗓音还带着初醒的虚弱喑哑,语气却已经显出不容违逆的强势冷意。

    心口忽然轻颤,惊喜交织着忽然腾起的愤怒痛惜,叫宋戎再抑不住强烈的情绪,手上一抖,反而愈发将那张圣旨狠狠攥紧,声音喑哑下去。

    “右相……就当真一心求死?”

    他还是头一次用近乎无礼的生硬态度对待陆璃,话一出口就已后悔,迎上那双眼中的微愕神色,那一点莫名火气就也再发不出来。

    是他奉诏引兵,千里奔袭回援,才彻底定下了对方一败涂地的下场。

    是他们将陆璃逼上死路,在陆璃只求一死时,他们却又堂皇地质问对方为何全无求生之念。

    胸口已经满是悔意,宋戎小心地扶着他伏在软枕上,向后退开,声音轻忽苦涩。

    “若是我说,我只是接诏回京驰援,并不知道是为了断你后路……你肯不肯信我?”

    陆璃不语,轩秀的眉峰微扬,清凌眼眸落在他身上,眼中显出些许无喜无怒的平淡疑惑。

    迎上对方淡漠清冷的视线,宋戎呼吸微摒,目光终于黯淡下来。

    他原来当真已经不在乎。

    既然死意已决,自然不必再在意是谁将他送上的死路。宋戎垂下视线,将那袭明诏攥得愈紧,恨不得连同上面的罪名一起生生揉碎。

    “右相好好休息,至少今夜”

    不愿再叫他仰视自己,宋戎单膝点地,在榻边半跪下去,将伤药放在陆璃苍白修长的指尖,小心地帮他将垂落的一丝鬓发拢在耳后。

    “至少今夜,右相安安稳稳睡上一觉,歇一歇,好么?”

    说完,他便断然起身,匆匆出了屋门。

50、名垂青史的奸佞

    宋戎没再回来; 却依然派人细心地送了饭食,火盆也多拢了几个。

    怕压到伤口; 苏时的身上只薄薄覆了一层柔软的锦被,榻边的火盆暖融融地烤着; 倒不觉得有多寒冷,只是失血引起的疲乏依然挥之不去。

    实在没什么胃口用饭,苏时打发了伺候的人出门,将食盒推在一旁,合了眼伏在软枕上。

    有主神的禁令,对方总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占据每个世界的主角,这次的主角显然就是段新的数据。但他到现在也依然拿不准; 这个摄政王究竟是不是那个家伙又追了过来。

    虽然替自己甩锅的手段十分熟练; 但单就居然和自己发脾气这一点,对方的身份还是有些必要暂时存疑的。

    存疑也好,毕竟是来完成任务的,总不能老是一不留神就被带偏了方向。

    倦意涌上来; 苏时极轻地打了个哈欠; 枕着手臂合上眼睛。

    夜色愈浓,寒意悄然漫过窗棂。

    宋戎坐在桌前,手里依然攥着那张已经被揉皱的圣旨,夜风清冷,烛火也跟着摇曳不定。

    “王爷找我有事?”

    门被推开,幕僚走进来,望见他手里的一抹明黄; 心里骤然一提,快步过去看清内容,才放下心笑着落座:“这不是降罪右相的诏书,怎么到了王爷手里?”

    “机缘巧合。”

    宋戎淡声开口,将手中诏书递给他:“若是叫你来看,能看出什么?”

    他已经将这份诏书反复看了多次,除开被上面不容转圜的狠辣决绝引得暗自心惊,就只剩下在看到那些罪名时的不可置信。

    直到现在,陆璃都没有自辩过一句。可他却依然本能地坚信着,他所见的陆璃,绝不是诏书上那个罪大恶极的奸佞之徒。

    幕僚微讶,接过诏书细看半晌,才双手递回去,轻声慨叹:“若说看出了什么皇上比之昔年,果然大有长进了。”

    “长进?”

    宋戎接过诏书,微蹙了眉坐直身体。

    “王爷常年在外征战,几乎不涉政事,自然不清楚。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其实算是颇为郁郁不得志的。”

    迎上他稍显疑惑的目光,幕僚哑然失笑,耐心解释:“右相明里打压,左相暗中排挤,东宫的政令几乎被视若无物。那时的皇上,可远没有这份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的气势……”

    宋戎心中微动,重新将诏书铺开,目光落在几乎力透帛背的铁画银钩上。

    “王爷看,这份诏书看似寻常,其实步步是局,环环相扣。虽然不显逼迫凶态,却早已将右相所有退路封死,无论右相如何自辩,朝堂定罪结果如何,其实都无法再全身而退了。”

    幕僚敛袖俯身,仔细替他解释一遍,忍不住慰然轻叹:“虽然只是一份诏书,却已隐隐有明君之象,总算可以一扫先帝末年朝堂颓势,重振大轩威风了。”

    望着他眼中浓浓的欣慰之色,宋戎目光微凝,心头忽然冒出个叫他隐约发寒的预感。

    那人身上甚至还戴着铁锁重镣。在医官处理伤势时,那双手腕已经被铐环磨得红肿破皮,甚至比刀剑暗器留下的伤口更刺得人心口发涩。

    戴着君王赐下的冰冷镣铐,背负着十恶不赦的奸佞罪名,马上就要被装入囚车游街百般羞辱。

    陆璃却依然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护在了少年天子身前,甚至不惜以早已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躯,去替他挡下那一箭。

    在那双清冷冰寒如琉璃的眸底,是否也藏着如出一辙的欣慰,以至于即使是一张将他彻底逼进死路的诏书,也要妥善地贴身安放?

    “他为什么要打压皇上?”

    摄政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叫幕僚不由微怔:“王爷说什么?”

    “我不擅朝堂政事,不懂官场纷争,可夺嫡争储,拉拢势力,我至少还是会的。”

    宋戎起身,缓步踱到窗边,冷冽的夜风顺着窗缝灌进来,将胸口冰得一片寒凉。

    “右相与左相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左相之女入朝为妃,也有诞下皇子,打压皇上也是正常。可陆家无人入宫,右相不涉夺储,他与左相势不两立,只需趁机拉拢太子稍加恩惠,不愁新朝锦衣玉食、无边享乐。”

    终于彻底理顺始终盘踞在心底的那一丝违和,宋戎负手回身,目光灼灼:“陆璃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先帝年事已高,太子早晚要即位他何必要打压皇上?”

    幕僚张口结舌,怔怔望着他。

    快步回身赶到桌前,宋戎将圣旨铺开,眼底隐隐现出厉色:“誊下来,照着这些罪名,一条条去查。”

    见他绝非随意交代一句,幕僚神色微变:“王爷,皇上心意已决,若一意违逆……”

    “违逆又如何?”

    宋戎冷然回身,目光落在窗口,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新朝初定,诸事繁冗,皇上既然没工夫去弄清楚臣自己来查。”

    多年征战,他起身走到窗口那一刻,就已经发现了窗外的暗卫。

    皇上暂时尚需倚重于他,按理不敢派暗卫入王府监视,可依然有暗卫来了,只可能是为了那个被他抱回王府的人。

    生在帝王家,从学会走路说话那一日起,就要学勾心斗角,学权利倾轧。

    这些事他能想到,宋执澜不可能想不到。

    只是胸口早已充斥着恨意,所以刻意去忽视那些分明违和的细节,或许在少年天子的心底,也同样隐隐恐惧着去探寻下面所隐藏着的任何真相。

    他却一定要弄清楚。

    幕僚怔忡半晌,长叹一声,抬手取过笔墨,将圣旨细细誊抄下来。

    月上中天,夜色越发沉了。

    身上的伤势毕竟不轻,苏时昏睡一宿,曙光已透过窗棂落进来,才被门外嘈杂喊声吵醒。

    床边守着个陌生的中年面孔,见他醒来,连忙起身施礼:“右相醒了,在下王府幕僚沈茂”

    “到上朝的时辰了?”

    还不及将王爷交代的借口说出来,就已被对方淡声打断,幕僚错愕一瞬,陆璃竟已支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重伤在身,他的脸色原本就已很苍白,这样不自量力地坐起来,唇上些微的血色也已飞速散去。

    幕僚脸色微变,慌忙起身去扶:“右相,王爷说过您切不可乱动……外面没什么事,您只需安心静养,王爷稍后便会回来看您的。”

    苏时不语,抬手隔开他搀扶上来的手臂,平静地望着他。

    毕竟久居高位,眼前人虽然重伤,身上的气势却依旧凝而不散,幕僚声音愈低,终于垂下头不敢开口。

    “今日大朝,皇上既然着人来找我,自然是打算定我的罪。你家王爷再胡闹,也不该在这当口出面阻拦。”

    已经大致听清了外面嘈杂的争执,苏时眸色清淡,勉力支撑起身。

    宋戎不是主角,他看不到对方的误解值,只能凭直觉揣摩猜测,应对难免不及。朝堂定罪是拿到经验值的重头戏,无论这位摄政王如何阻拦,他都一定要回去。

    幕僚神色越发为难,想要阻拦,却又没有胆量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璃将衣物穿好,伤口才一挣动,就立时洇出刺眼血色。

    可那人却像是丝毫觉不出疼痛似的,依然不为所动地将衣物套在身上,甚至连眉眼都没有丝毫牵动。

    宋戎常年征战在外,府上没有多华贵的衣服,好容易替他找出了一套玄色云雷纹的长衫,墨色的织料稍显沉抑,却也恰好掩饰了渗出的血色。

    将衣物穿戴齐整,仪容也整理妥当,苏时转身出了屋子,朝府门外迈步走去。

    门口对峙着两伙人,看彼此的架势,怕是已经纠缠了不短的时间了。

    御林卫是绝对服从君命的,纹丝不动地守在门口,不见陆璃便不肯退去。宋戎却也根本没打算交人,常年刀头舐血的亲兵带着杀气守在门口,同样寸步都不打算退让。

    要是叫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要以为皇上要抄摄政王的家。

    苏时哑然轻叹,朝门口走过去,径自越过宋戎,缓步走向了刀戟如林的御林卫。

    “右相!”

    身后响起焦急的喊声,带着毫不作假的关切担忧,苏时脚步微顿,终于还是站定回身。

    宋戎望着他,英气的剑眉蹙得死紧,目光越发漆深,眼底几乎已显出带血痛色。

    苏时心中终归稍软,目光缓和些许,朝他拱手温言:“昨夜睡得很好,多谢王爷,陆璃该走了。”

    话音落下,他已回身出了府门,朝御林卫走去。

    昨日护驾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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