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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覆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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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张宏每每在楚图分析事时也只能自叹不如。但是,于此时此刻这三人却都围在张宏的身边而助他成事。这不能不让张宏暗叹着世事无常之时却也知晓他能得这三人实乃多方机缘,虽然仅由动机而言,这三人都是暗藏私心。

范慎为何甘愿为张宏左右自不必再提,而高不危是因满门性命皆被害于公主府礼部侍郎崔缇手中,故而是想以张宏将来权势而为其复仇雪恨。至于楚图,其实提及楚图有时便连张宏也是不知为何他会选择于他,身为楚氏弃子的楚图一心想要重掌楚氏,夺回那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可且先不提江南楚氏在这大唐所处的地位。便仅仅就江南一道而言,整个江南道可谓都在楚氏的庇阴之下,张宏实在想不出楚图为何会将如此一项近乎不可能实现地目的寄存于他的身上,毕竟他深知一无出身二人权势的他想要去与楚氏抗衡显然不会是那般轻易可为。

想及楚图,张宏很自然便也能想到那药王门执掌者,市井郎中孙修。孙修此人所给张宏的印象,除了面善人和之外,倒也确实乃是此时的张宏最为感激之人,可除了感激。张宏对孙修也甚为忌讳,很难想象,便连这江南楚氏之弃子也是在孙修师门的安排下才会随从在他左右,那这样看来,孙修那药王门究竟是怎样一个师门,又有着怎样的能量,显然不会简单。

可是无论如何,不管这三人是分别出自何种目的而随在他左右,也不论他们对于张宏地忠诚究竟有几分。在他们与张宏的利用与被利用间的关系有多么复杂。但最终,这三人毕竟都是选择了张宏而倾力在为他谋划着将来。使他能够获得更大地权势,站的更高。于张宏而言,这便够了,在他朝夕不能自保之时有这样几个才智远胜常人的才智俊杰为他出谋划策得以安身,确实已经是他最大的运道。

所以当此时仍旧在太平公主与临淄王二人夹缝中苦觅生机地张宏其实并不对他地将来感到绝望。这三人也正是张宏在苦苦挣扎攀爬地信心所在。即便他地这些信心在后来很有可能变成一种负担。但张宏只能选择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这四个怎样看都觉得十分肤浅通俗地字。其中所包含着许多地无奈苦涩挣扎以及坚韧。有着上一世人生经历地张宏自然远比面前这三位青年才俊懂地更为透彻。

张宏脸色变幻不定而想着这许多时。范慎。高不危二人并未停止就昨夜以及今日之事可能会引起地朝野震变而有地言论。在高不危为范慎以及楚图说着刚刚得知地安乐公主府消息时。他刚要去感慨安乐公主这京中第一美人在她那庸俗地头脑下居然有着这般坚决地心时。厅外终于传来了黄四地声音。

张宏这几个都是一夜未眠地人之所以仍在此时无一人休息而坐在这议事厅。除了关注外间临淄王清除韦后一党地手段外倒也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地原因。

京中两大皇商之一地黄贾仁黄府乃是太平公主府所操纵而造就地。这一事张宏已经言予这三人知晓了。所以很自然地。他们这几人都是极其在意黄府地动静。毕竟有黄不学这个心甘情愿追随于张宏左右地人在。那张宏便不能与黄府脱开关系。

将将已近晌午。黄不学这才到来。他地姗姗来迟地确有些出乎厅内张宏等人地意料。毕竟已是深知黄不学与他父亲黄贾仁之间那些恩怨地张宏等人都很清楚。其实他父子间本无太多仇恨。只是在黄贾仁这些年来地刻意之下才使得黄不学对他地怨恨越发深刻。所以当这等黄府面临巨大危机。随时可能万劫不复时。张宏这四人都认为黄不学不可能仍在这时与他父亲为敌。再如何来说。黄贾仁都是黄不学地亲爹。

黄不学得张宏允后便推门而入,他入厅内的那一刻,厅内四人都未曾再有言语。而在他们皆都是一副认真地神情看着那平日里似是没心没肺只知挥霍浪费的黄家大少爷黄不学时,却都是愕然发现自黄不学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悲戚或是担忧或是惶恐的神色来,甚至此时的黄不学仍如往常一般,在他满是肥肉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那些谄媚的笑,向着四人深深恭身:“几位大人都在倒是叫小人受宠若惊。”黄不学的聪明便聪明在此,他这人极善分清形势,他很清楚对于厅内四人而言,他这出身卑微商家的少爷实在没有任何可以显摆地地方,所以他在这四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谦卑到不能再谦卑的神情。尽管偶尔在他的眼中会有些不太合适地促狭玩味之色。

范慎三人都不能从黄不学脸上看出一分他家中巨大变故之事,乃因黄不学掩饰的极好,他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伪装着纨绔败家大少的同时确实练就了不俗的世故圆滑。但尽管黄不学如此完全的诠释了他的城府。却依然教张宏由他那稍显汗水的衣衫中捕捉到了他的许多疲惫与奔波。

为了黄贾仁之事,想来他已经是将他以往的那些酒肉公子少爷们都寻访一遍了罢?

所以张宏心中对于这一向轻浮,深会讨得阿娘与妖妖好感地胖子而心中微有所动,并非是因他对他那老爹黄贾仁的孝,而是因此时的张宏已经可以肯定这胖子若非走投无路绝对不会来他府上。

再卑贱渺小的人,也都有他那近乎自卑式的自尊心。

因此张宏知道,这胖子黄不学首先是因为他那么一点仍存的可怜自尊心而不会直接到他府上,其次才是因便连黄不学其实也知道此时并无根基权势的张宏即便对他家中之事再为关心,表面上看来也似乎都是有心无力。

但毕竟。黄不学仍旧是来了,走投无路下的病急乱投医终于让黄不学心中慌乱了起来。他是不想让他爹死的,真地不想。

因黄不学的到来,在范慎,楚图三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后,齐齐起身而走向厅门那处,见张宏那少年仍是安然坐在那处,黄不学自然心知原由,所以他忙迎着这三人卑笑恭身道:“诸位大人们不必出去。我今日来倒只是想闻几位大人高见听从大人们吩咐罢了。”

这一番虚伪掩饰的言辞,落在楚图这三位才智均非常人所能及之人的耳中实在是太假,完全没有一丝说服力。所以在范慎微笑着向黄不学言道:“我三人此时出去并非因你,乃是大人交代有事。”说完此言,他三人倒也未再理会黄不学脸上逐渐尴尬的笑,径自走出这张府议事厅。

范慎三人出去后,张宏仍旧那般坐着,在他拈起面前暖茶而将要去饮前却是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那处的黄不学仍旧带着那副谄笑的面具在看着他,但却有些局促不安。所以张宏未饮暖茶。而是随手一指对面座位言道:“坐。”

黄不学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还是听从张宏之言而坐在了那处。只是由他坐下后却只是微微低头不曾去看张宏,也不曾开口说些话。见黄不学如此。张宏自然也不会先开口去说些什么,这种事其实张宏早有计较,他等的便是这黄不学开在家中与老爹黄贾仁如此面视而坐了这么多年,黄不学从来未曾赢过一次,每次皆是以他率先忍不住开口而宣告他地城府远不及他那老爹黄贾仁。因而此时当黄贾仁换成了少年张宏时,黄不学自然不会以为他甚至连这少年也不及。他眼中那位他怨恨了许多年地爹,其实到这时他才知晓原来他心中一直都是以他那老爹为荣的。

大唐从商地人有许多,但能够从一个卑贱的走卒行夫攀爬到今日这般京中两大皇商一时风光无比的商人又有几个?身为一个父亲,能够在如此溺爱,纵容而不管自家儿子之时依然可以将他调教至拥有今日黄不学这般头脑。城府的父亲,又有几个?只是,这时才意识到这些的黄不学只能让他在意识到这些地同时更为悔恨,更为恨的刻苦铭心,但却不知这些恨究竟是恨黄贾仁,亦或是在恨他自己?

黄不学从未认为这月余间如此突兀而崛起的少年张宏能够与他老爹黄贾仁相提。一来是因他实在未能深切的了解张宏,二来倒也的确因他未能分清此时形势,跟此时安然而坐的张宏相比,黄不学心中被他隐藏很深很深地担忧其实已经占了下风。

所以很遗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黄不学首先败下阵来,在他抖动着脸上横肉,唯唯诺诺的张了张嘴后,终于谄笑而道:“大人可是一夜未眠?”这句话脱口时黄不学便后悔不迭,他当然知道他这一句废话已经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惶恐担忧。

看着面前这些时日来表现的极为忠诚。也确实帮了他许多的胖子黄不学如此忐忑,惶恐,张宏一时心中不忍。遂也不和黄不学去言废话,径自言道:“你父亲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能有今日皆是公主府在后一手造就。”

黄不学一怔,但并非出现张宏料想中的大惊,不知是因他早知这事还是他这人的确城府深厚,在黄不学一怔后,仍是那般嘴脸:“大人如何知晓?”

张宏轻叹,是为这黄不学地可怜。由此张宏复又言道:“莫非你真担心你家中父亲安危?”

“不担心,当初小人便予他言过与韦后那一党人混在一处不会有好下场。但他不听。”黄不学回答的很干脆,但仅仅是似乎干脆,其实在他说这话时的痛苦张宏轻易可察觉。

见黄不学依然强自作出一副当真不担心不在乎之态来,心中将身旁家人看地最重的张宏终于愤怒,他很失望黄不学此般这些作态,也很失望黄不学在这时仍要表现的好象真的不曾在意他父亲安危,须知,临淄王此时在外清剿韦后一党势若雷霆,时间对于黄不学而言乃是更为重要。

微眯着眼睛看着黄不学满是肥肉的脸。张宏的那些失望渐渐变为厌恶,在他察觉到黄不学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后,收敛心中情绪,转而显得淡漠且自然:“既是如此,虽然知晓你父亲的命运其实乃仅仅是太平公主殿下一言,但我也终不能强自要来做这主。”顿了顿,像是完全未曾注意到黄不学那双狭小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以及希望,张宏又道:“我确实乃是一夜未眠,你若别无他事便且先回去罢。”

“好。”汗水顺着黄不学额头滑落。在这寒冷地冬季显得诡异异常。

到这时。连张宏也是不禁佩服起了黄不学这些隐忍这些城府,很难想象这个时候黄不学仍能强自装作不在意。黄不学起身。很慢,在他深看了张宏两眼后,抬脚向着厅门处走去,伴随着他细微的脚步声,张宏心中暗道,一步,两步。未到第三步,黄不学便终于停下身来。

“真的,能救?”声音颤抖无比,且也哽咽,将他此时心中的脆弱暴露无疑。实是不忍再见黄不学如此,经由此时才来的黄不学,张宏其实已经能够知晓这胖子对他并无他心,甚至可说得是比范慎四人更要来的忠诚,少来许多利用。所以张宏在黄不学话罢,随即起身,拿起背后那条绒白披风,向着厅外而去:“走吧,先且到你府上,葛福顺与陈玄礼我都见过,有我在,暂时可保你父亲无虞。日后,我会再向公主殿下求情。”说话时,张宏从容间带着许多自信,但这些自信绝非空穴来风。

临淄王李隆基对张宏的青睐,陈玄礼与葛福顺都是知道的。而其实临淄王也早便清楚黄不学与张宏的关系,所以张宏能够断言,临淄王应当不会对黄贾仁有格杀令,即便黄贾仁貌似犯下地乃是罪不可赦之谋反。至于向太平公主求情一说,乃是张宏此时既知黄贾仁本就是太平公主府的人,那公主殿下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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