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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覆唐-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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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倒还是认为山南道的局面肯定是有了新的进展,而平王殿下之所以作出这些安排也不过就是试图让你在这边作出些配合罢了。”

“就算是配合,我又拿什么配合?”张宏皱了皱眉,一手转动着石案上的茶杯,仰望着这入冬之时节唐朝的阴霾天空,颇为踌躇。

“武成仁能给的资料不多,可就从这些不多的资料中我们也可以大致猜得出,河间崔氏之所以按兵不动,恐怕并非是因为他们对河北大营的掌握力量不足,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在等着山南东道的焦王殿下,试图与其遥相呼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当作出与平王殿下相期待的反映,阻止河北道与山南道的呼应。”一如既往平缓着语调,淡然而冷漠的楚图就好象根本意识不到他言中的那些反映,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的很难做到。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再这么等待下去,应该对河北道做出反映,好为河间崔氏找些事情来做?”张宏了解楚图,所以也就很清楚的知道楚图的言外之意。

“河东道,河南道按兵不动,可都畿道却是可以动的,毕竟是楚显领兵,用起来也少些周折,我的意思就是让楚显作出对河北道用兵的态势,如此一来,河间崔氏必然会以为这是朝廷用军的前兆,他们不得不重视。”自然不会与张宏打哑谜,楚图很干脆的便陈述出了他的想法。

张宏思虑少许,其实楚图的这个提议他也考虑过,只不过他并没有楚图所考虑的这么简单直接,在他看来,他可以让楚显以虚兵之势而胁迫河北道,那河间崔氏当然也可能看穿他们的伎俩而毫不理会,若真出现了这一局面,他又该如何来收拾?

眼见张宏又是不语,楚图想必也是看出了张宏的疑惑,他犹豫了下,又道:“其实我等也不得不如此。这几日来妖妖与公孙兰也在外配合着武成仁四处收集消息,但进展始终不大。我等在河北道用的时间已经太多,据说朝廷上有不少人也颇为不满,这样拖下去对朝廷来说肯定是不可接受的;再者来说,就算河间崔氏依旧不动,那也并非真是不可收拾,我们也大可以让楚显的虚兵转化为实兵,干脆先拿下这卫州!”

若真是失去了卫州,那河间崔氏怕也必然得作出反映了,可这么一来,结局便很有可能是纯粹的兵力平定了河北道,后遗症也不会太小。

这一点显然还是张宏的顾虑,但顾虑归顾虑,楚图所言肯定也还是另一番事实,他在河北道这么拖下去,朝廷的不满也肯定会愈积愈重,到了某种程度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利。

毕竟,军事与政事那天生就是孪生兄弟。

也是张宏依旧犹豫不决时,公孙兰与妖妖恰好在此时推门回来,她二人入门便一眼看到此刻的张宏紧皱着眉,而楚图虽还是那一副冷漠的神态,但终究也是显得有些凝重,这让她二人一时间也是沉重了起来,在河北道的这几个月里,她二人总算是体会到了些张宏一直以来都背负在身上的负担。

有多重有多苦,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有什么消息么?”张宏看到妖妖与公孙兰,便强自打起了精神,他微笑迎着妖妖,让这个越来越喜欢粘着她的丫头坐在了他的身旁。

公孙兰摇了摇头,分明是看出了张宏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不过很快她便嫣然一笑:“虽说武成仁那处依旧没什么消息,可我却得知了另外一处的消息。”

迎着张宏疑惑的神情,公孙兰微微俯身,略显神秘道:“魏州那处传来了消息,说是礼部侍郎孙业仿佛在河间崔氏内部作出了不小的动静已经被崔正礼所察觉,这会儿孙侍郎正从魏州狼狈而赶回来。”

不出意料,那个胆大至斯居然敢亲身前往魏州的孙业果然还是被河间崔氏所察觉了。张宏心中实在是百味复杂,可同时他不免又疑惑了起来,要说孙业既然胆敢前往魏州,那就意味着朝廷在魏州肯定有着周详的安排来确保孙业的安全,以孙业其文人小心之心态,他是如何被发现的,他到底又作出了那些事情?

提起这孙业,张宏便不免感觉此人真真是行事乖张了,半个月前的他是真不敢想象孙业与那些士子谋划了哪些事情,居然真是孤身而前去了魏州。

“知不知道这不小的动静,到底是哪些动静?”张宏顺口问了句,倒没有奢望公孙兰真能知道。

“具体还不知道,孙侍郎此刻也正向此处赶来不过,孙侍郎似乎是找到了河间崔氏的家主,并且与其有过不小来往”浅浅蹙眉而道的公孙兰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可张宏知道,楚图也知道。听公孙兰这么说着,他二人一时间都是惊愕当场而面面相觑!

谁能想象那个起初说是要采取从河间崔氏内部分化之,而利用离间计做出些事情的礼部孙侍郎,居然真把他的那些个不靠谱的计划给付诸实践了!

东宫之争第三百二十一章释疑

东宫之争第三百二十一章释疑

针对河北道之事采取离间计而试图分化河间崔氏,这种策略对于张宏来说那根本就是孙业孙侍郎的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实施并且成功的可能性。可孙业却不这么想,他当初对张宏提出这条策略原本就不是信口开河,也确实有那么几分把握可以做成此事,原因并不复杂,张宏之所以对他的这条策略不以为然,那是因为张宏毕竟刚刚接触大唐真正的核心,有许多事情他只是知道表面,而不知本质;但孙业要比张宏知道的更多,早年便随在帝师身旁学习那些阴谋布局帝王心术的他对大唐许多常人不知道甚至不敢想象的事情,都有几分了解。

也就是因为这些了解,他才能知道太平公主府那老狗与河间崔氏,甚至江南楚氏等等许多世家之关的关系瓜葛,这些瓜葛真要追究起来怕还要牵涉到当年的武皇陛下,兴许以孙业这个毕竟不是皇室出身的身份来看,他不可能拥有接触这种皇室隐秘的机会,可他却也没有必要知道太多;他只须要知道,自从武皇陛下过世以后,那老狗对于江南楚氏,河间崔氏这等真正的门阀已经失去了不小的控制力度,那便足够了。

既然那老狗已经不能再如当年那般控制着河间崔氏,那自然也便意味着在河间崔氏其中肯定存在一些可以被利用的间隙;而这种间隙便正是孙业提出离间计分化河间崔氏的基础,他在这河北道所须要去做的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便就是找出这间隙,然后加以利用。

而这一趟冒险前往河间崔氏的大本营魏州,正是因为他找到了这个间隙。

真说起来,其实孙业能找到这个间隙,倒还是要归功于范慎带他们前往卫城的那一趟。可以说,若是没有卫城的那一场士子游行之事,孙业也不可能从其中察觉出一些端倪。

张宏与楚图这些时日来始终对于卫城士子游行一事的幕后主谋百思不得其解,他二人也一直在试图找出那个人;而孙业也是如此,尽管表面上他与张宏等人甚少来往,甚至称得上是隐隐不对盘,可他们这些在河北道的朝廷之人所真正在做的事情,终究还是同一件事情。

从魏州匆忙而退回卫州黎阳的孙业在县尉武成仁接应上他以后,便依着他的安排赶来了张宏等人现如今所暂居的小院之中,他入院看到院中那少年之后,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一扫这几日来狼狈的面貌,他的面上泛起了些微笑之意,而此时他的微笑却再不是以往面对张宏时的带着许多客套意味的微笑,显得极有诚意。

张宏明显是不理解今日里的孙侍郎为何看起来与往常十分的不一样,可这并不妨碍他此刻对孙业由衷的佩服,以及对随在孙业身后的那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式人物的好奇。

“这一趟魏州之行,总算是做出了些事情。”在张宏遣退妖妖与公孙兰以后,孙业极为轻松的坐在了张宏身旁那石凳上,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依旧冷漠的楚图,又是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位公子,道:“这两位乃是河间崔氏家主的大公子崔凌,以及三公子崔博。”

骤闻这两位公子的身份,张宏与楚图一时间确实是面面相觑,他二人对视之下,都能很轻易的从对方眼中察觉到各自的惊讶以及不敢相信。

在目光这等局面下,河间崔氏的两位世子出现在了此处,那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情,到了今日孙某这才方便完全解释给张少府。”饮下一杯张宏为他斟倒的清茶,孙业坦然一笑:“其实自从我等来这河北道以后,张少府便始终对孙某存在不少戒备,这一点孙某是知道的,当然,我并没有怪张少府的意思,毕竟当年在江南道时,我始终担当了不太光明的角色,张少府也有理由提防我。可在今日我要告诉张少府的乃是:在这河北道,还望张少府能够信任孙某,我此番前来所身负的皇命,便是要完全辅佐张少府,这河北道的一切事情,还都是要你来决定的。”

如果说先前孙业所介绍的那两人已经为张宏带来极大冲击的话,那此时孙侍郎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便不出意外的让张宏惊愕连连。他看着面前这位神色极为真诚的礼部侍郎孙业,第一反映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妖在何处?怎么看孙业也都不像在故弄玄虚的样子,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在他实施他那个离间计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之时再来跟张宏玩这一出。

所以这让张宏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孙业的心思,他确实是不知道孙业这一番话究竟可信还是不可信。

“依你这么说,当年在江南道你确实是扮演着监视张宏的角色,而这一次在河北道却实实在在的是担任着辅佐张宏的责任?”张宏没有开口,反而是楚图淡然又问了孙业一句,他这一问那就完全表明了直到此时,他与张宏二人都仍是对他将信将疑。

孙业毫不犹豫而点头:“其实当初在江南道我也算不上什么监视张少府,那时我可有对张少府与你的事情指手画脚?”

“既是如此,那为何当初在我等来这河北道之前你不曾解释清楚?”张宏皱眉,面对突然之间如此坦诚的孙业,他问出了他这时最大的疑惑。

“那个时候不好解释,就像我提议河北道之事的切入点应当还是分化河间崔氏之事一样,你不也是不能相信么?”微微笑了笑,孙业也不顾忌张宏会因为他这一句话羞恼成怒,他了解这个少年,也清楚张宏除了必要的城府之外,这么几许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而这些,便也就是他最为佩服这少年的一点。

思量少许,张宏便也完全明白了这孙业的意思,想想也是,以他现如今那等多疑的性子来看,如果在来这河北道之前孙业就跟他推心置腹,那他肯定更会认为这个孙侍郎居心叵测;而在这个时候推心置腹,那就容不得他不相信了,毕竟孙业确实是为他河北道之事做出了这等程度的努力,他也的确真是在竭力的辅佐着他。

“我不否认我还是有些疑虑,不过不管怎样,先前之事终究还是小可的不是,望孙侍郎您不必介怀。”张宏仔细斟酌了少许,还是认真说出了这话,表明他已经是愿意相信这位孙侍郎了。

这显然是在孙业意料之中,他摆手道:“那些疑虑恐怕还是不太相信我为何会如此心甘情愿而辅佐你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要知道皇帝陛下来日须要你做些什么事情,而以那些事情的凶险程度来看,你都须要我这么一个人在旁辅佐,所以说我这么做也就是帝师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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