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覆唐 >

第35章

覆唐-第35章

小说: 覆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锐万骑营兵士。

夜已深。公主府大门早已紧闭。张宏还未到门口便已放声呼喝:“快些开门!”

仍站于公主府门两侧地侍卫在看到呼喝之人乃是当下公主府最为得宠地少年张宏之后。见其如此紧急之色。倒也不敢怠慢。急忙拉开大门。只是神色奇怪。

张宏踏出公主府。却仍未多想。径自便要跑回家中。而也在那两名侍卫开门之间。高不危也终是赶上了发足狂奔地张宏。对着张宏那急奔地背影。高不危终于喊道:“大人!还是马车快些!”

急奔中地张宏。听到高不危此言。这才急急刹住了脚。转身又向仍停在公主府一旁地马车。

惨白无血色,稍显发红的眼神,狰狞的意味。这种种张宏此时的神情落在高不危眼中,却没来由的让高不危心中一酸。

当年,他也是这般,可他终是没能赶得及。

不发一言的张宏在踏上了马车后,却见那车夫仍未有举动,急切间,不禁喝道:“还待等甚?!”

车夫稍怔,却看到高不危已然踏上了马车后,这才呼喝一声,力扬马鞭,飞驰而去。

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急喘,高不危的眉色更显深沉:“主母安然无事,那小女孩儿也是无事。倒是张介良却是出了事,只是不知此时是生是死。”

满是焦急之色的张宏在高不危此言罢,竟是极快的转回了头,看着高不危,直到他确认高不危所言乃真。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阿娘无事便好。心神稍有放松的张宏随即却又皱紧了眉头:“怎会如此?”他的本意只是要张介良仇视他,当然不是让张介良死。张希到底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若真死了,那想必他定会拼命一博张宏。而这是张宏此刻根本不能应对,也不想应对的。

高不危自然是知道张宏此时已然安心,也猜得出张宏对那张介良的隐虑,所以他也直言:“在下确实不知,而只是得到一人传信之后,在下便守在了公主府中。”

看着高不危,张宏知道他所言皆真。虽是担忧那张介良若是死了所带来的后果,但张宏却更是想要知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一队的万骑营兵士怎会如此不堪?仅凭楚图那十多名护卫是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那万骑营兵士的。莫不是常霸已回到家中?

似乎只有这一可能。

张宏思虑间,对驭马之术极为精通的车夫也堪堪赶到了张宏家中小巷,而这一路之平稳甚至连张宏也不觉有如此之快。所以在他下车时刻意问了句那车夫:“你叫什么?”

仅仅是一车夫,但车夫丝毫不曾顾及张宏之身份,竟然轻笑:“马夫。”

张宏愕然,随即赞道:“好,确实不负此名。”只是说罢,却不顾那马夫再有言语,径自带着高不危走向一旁角落。

确信那马夫听不见后,张宏皱眉,极为凝重,压低声音道:“不必随我回去,你即刻将楚图所送之人按计划送往各处,要快。”

高不危愕然,不明为何会是此时动手,因为时机还远未成熟。但他并未质疑张宏之决定,点头应下。

第五十二章根基

张宏家中,阿娘轻搂紧抱着她的妖妖,看着院子中的那许多人,她识得其中二人,那唇角含笑面色和善的素衣青年,是以往时常随宏儿过来的,而另一个,则是妖妖的哥哥,常霸。只是猜测着常霸身前那位面色极冷的青年怕便是妖妖所说的楚图罢。

这许多人都在看着妖妖,妖妖紧紧的抱着阿娘,似是要藏身在阿娘身后,但她也仍是看着这面前的许多人,并无畏惧,只是戒备。

张宏匆忙赶到家中之时,院子中的人仍保持这样的对峙之态。但他像是丝毫未曾注意到这许多人的奇怪之处,径自上前,走至阿娘身前,屈膝跪下之时,张宏分明注意到阿娘那沉静的眼中闪过一模温暖之意,所以张宏感动,竟是喜极泣泪:“孩儿孩儿不孝,累阿娘受惊”

看着仍是喘息着的宏儿,阿娘自然知道宏儿这一路赶的有多急。极为慈爱的蹲下身来,轻拭了拭宏儿眼角的泪水,阿娘竟是笑了,她像是丝毫未曾发生过任何事般:“宏儿长大了”一声叹息,却又叫张宏泪水不止,阿娘又拭:“莫再落泪,宏儿以后可是要保护阿娘了呢。”言语极轻,但甚为干脆。

张宏狠狠的点着头,却作不出任何言语。

阿娘将张宏扶起身来,用衣袖擦拭着张宏额头间密汗:“你的这些友人自有你来照看,阿娘先带妖妖回房。”

伸出衣袖,张宏摸了摸眼中泪水,强自一笑:“自当如此,宏儿很快便可回来陪伴阿娘。”

阿娘微笑着,看着她本以为会如同他阿爹那般苦读诗书数十载的宏儿,竟然突然觉得她连自家孩儿也是不再了解,不再看得懂了。但她仍是伸手紧紧握住了妖妖右手,转身回房。

张宏只是在看着阿娘回房,一眼温情。却根本不曾注意到妖妖那眼中的畏惧,以及惶恐。

阿娘回房,张宏这才转身,看着这院子中的许多人。只是在看罢了那仍旧平静清冷异常的楚图与还是那般傻笑着的常霸后,才注意到,原来已被他所放弃的范慎也在这许多人中,而他身后,却也跟着十多名黑衣劲壮之青年。

张宏此时也便明白为何带着一队万骑营兵士的张介良仍是杀挧而归,更是几乎丧命于此,生死不知。范慎一直未曾离开,自张宏要他离开起,他便一直守护在张宏这家中附近。

但张宏并无丝毫谢意或是感动。赞许之色。仍是那般地脸色阴沉。只是随意看了范慎。张宏随即走至楚图身前:“常霸为何不在此?”

楚图凝眉。他却是不曾想到时至今日张宏竟然还是如此地不信任予他。但。楚图却并没有丝毫解释。只是冷言。道:“我有事要问常霸。”

以为是因不信任才会问他地楚图。却只是看见张宏仅仅点了点头后便不再提此事。竟是走向篱笆门处。他看见那篱笆门处有一支木棍。稍细。很短。却染有血迹。

看着手中这支参差不齐却仍是尖锐地木棍。张宏深深凝眉。这应该不是被削尖地。倒更像是被磨成这般。只是微一沉吟。张宏随即注意到除却此木棍之上染有血迹。而别处却无任何打斗之痕迹。

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张宏转身看着楚图:“可知事由?”

楚图看着张宏。便连他也是满眼地不信之色:“是妖妖。”

张宏骇然,这才隐约记起似乎从他迈入家门,那缩在阿娘身后的妖妖便一直不敢看他,他先前还只道是要妖妖受了惊吓!

楚图未再开口,而范慎却是走到张宏身旁,极为恭谨的谦身一拜:“张介良等人来时,我已带人随在楚兄手下护卫身旁赶至院中,故此,那张介良虽是狠戾,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宏看着这被自己赶了去的范慎,神色并无异常。只是心中有些明白为何太平公主会说要得范慎之助只是时日问题。

范慎言罢,张宏便也明白,想必是张介良带人来此后,见张宏家中也是护卫甚多,所以一时间张介良才不敢妄动。

想清此处,张宏便也点头,言语冷淡:“你不错。”

虽只是此般并无真诚之感的赞意,但仍让范慎一喜,又道:“在下确实未曾想到大人家中这妖妖竟如此令人惊叹。张介良不敢妄动之间,妖妖却不知是从哪来的木棍,悄然无息,便是当场对峙中的任何一人都没能觉察到妖妖在接近张介良。”

张宏皱眉,神色不悦,乃是因范慎对妖妖这般行为竟然欣赏。

但才智甚得太平公主嘉许的范慎却似是对张宏这不悦之色丝毫未见。张宏心中奇怪,但不露痕迹,问范慎:“那张介良可是死了?”

范慎微微一笑,恭身:“在下以为,张介良只是惊吓过度,倒无性命之忧,妖妖到底年幼,她不可能真伤得了张介良。”

听及范慎如此肯定之言,张宏这才松了松心神,他自然知道若是张介良真死,那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反弹。

不再理向范慎的张宏又是看着燃着煤灯的阿娘屋内,却不知作何想法。而张宏未再开口,这院子中的许多人也无人轻易发出声响,似是怕惊扰了这少年深思。

只是一会儿,张宏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像是决定了什么,转身对范慎道:“去将黄不学唤来。”既是暗中护卫了张宏家中几天,那范慎不可能不知道黄不学此人。

范慎不解,但不敢稍有违背,恭身:“是,大人。”

院子中人太多,终非说话之场所。所以在范慎走后,张宏便示意随范慎一同守卫张宏家中之黑衣人先行退避。尔后,在楚图也遣散了他的随身护卫之后,这院子中便也只剩下了张宏,楚图,常霸三人。

张宏看着常霸,面现微笑神色,他与这只会傻笑的常霸实不能挂起阴沉之色:“你回我房中先休息着,我过后会带着妖妖去陪你。”

常霸听得懂张宏之意,他今日有许久未曾再看到妹妹,所以听完张宏这话显得有些高兴,傻笑着点头先回了张宏房中。

张宏做这些事时,楚图只是一旁冷眼看着,他知道张宏将与自己说些什么。

而果然,在常霸也离开后,张宏这才极为认真的看着楚图,竟是恭身:“此次之事多谢楚兄。”楚图未被所动,仍是那般,张宏丝毫不以为意,微一沉吟,便还是径自道:“此时已晚最多只待明日,那工部尚书张希怕是会有所举动,先前我二人所布置倒未曾考虑能伤到张介良,所以我只怕明日张希定不会如我二人所料想那般或是隐忍,或只是恐吓。”

楚图并非及时回他,只是看张宏。他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先前这少年还是一副极为不信任自己之模样,而此刻却又偏生如此认真。但,不管怎样,他毕竟是自己选中之人,且才能超凡,所以对今晚张宏之奇怪之处,楚图也不予计较,只是在看了张宏几眼后,微微叹道:“张介良这番举动在我意料之中,但此刻多了妖妖这一变数。所以接下来该当如何,我未曾想过。况且,与工部尚书张希为敌不正是你所计划?”

几日前张宏说予楚图的话,便就这样被楚图又回赠了回来。张宏微有尴尬,却不信楚图之言,他知道楚图心思慎密到何种程度,所以在这时楚图定有计较。

见张宏只是微笑,楚图倒也深觉无奈,这少年的心性他还未能懂。所以迎着张宏期许的神色,复道:“你有今日,大都乃因太平公主一力栽培,而又有相王之子青睐。这些你比我更为清楚。所以自然你也应能明白,你丝毫无任何根基可言,你此时看似风光,其实无限危险,甚至可能连自保的能力也不会有。”

张宏点头,楚图之言一语中的。属于他自己的权势,便是如今看似风光的他也仍是丝毫不有。

“虽有我之相助,但其实你还是高估了我,低估了张希。你当真以为做了许多年的工部尚书只是依赖于韦后?”认真的看着张宏此时反映的楚图,显然是稍有失望。因为张宏根本是神色未有一丝变动:“你将自己定位太高,眼光也太过长远。”微微一顿,楚图终于还是将心中那些担忧说了出来:“我不能确信你是否好高骛远之辈。”

闻楚图此言,张宏并无惊讶之色,他知道他心中所想之事是这时代之人永不能接受之事。所以张宏侧头微微一想,只是道:“战略上,当蔑视于他,战术上,当重视于他。”

这句话极为精辟,确实适合此时他二人所谋划之事,而楚图自然不曾听及这话,所以他显得极为惊讶,赞赏。双眼灼灼看着张宏,不再有任何担忧之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